第66章 巧遇,簫卿淮的憤怒
第66章 巧遇,簫卿淮的憤怒
到了誠德學院門口,羅卿卿和大爺打了聲招呼,那大爺看了一會兒才認出她來:「羅姑娘你今天換了身衣服,老朽差點沒認出來你,等著,我給你叫人去。」
「大爺,你今天叫白夫子出來就行了。」讓她小弟多學習會兒,剛巧她也能問問白夫子點事兒。
「好。大爺絕對給你傳明白話。」
沒多久,白琳琅出來了,只見門口站著一位身材婀娜的姑娘,黃色的衣服是春日的顏色,雅黑的發直垂腰際,頭上只有一根木色髮釵,纖長的脖子白皙無比,臉上有幾縷碎發被風吹動,她見他出來,微微歪頭甜甜的叫了一聲:「白夫子。」
那一刻,他生出了成家的心。
白琳琅愣了下,嘴角上揚,今日他沒打傘,穿著一件白色的素衫,笑容醉人。
待人走進,羅卿卿下意識的感慨了一句:「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白琳琅聽清臉頰不自覺地微微泛紅:「羅姑娘今天是為何而來。」
「是這樣的,我娘讓我請白夫子吃個飯,感謝您幫我們照顧羅明。」羅卿卿聲音清晰,音卻不重,緩緩而談讓聽者心不自覺地寧靜。
「客氣,中午我請羅姑娘吧。」
「你才客氣呢,你要是在這樣我也生氣了。」羅卿卿假意的瞪他,白琳琅忽然捂嘴笑了:「好,不生氣,中午我帶羅明去就行了。」
「嗯嗯,去翠玉軒吧。」翠玉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酒樓,羅卿卿來時特意問了下。
白琳琅頷首:「嗯,下學我就去,還有,羅姑娘不必那麼客氣,叫我無暇吧。」
古代有一些身份地位加冠禮取字,供朋友稱呼,第一次見面時白琳琅介紹過,姓白名琳琅,字無暇,白無暇,好符合他的本人。
「白無暇,好好地聽的名字,以後我就叫你無暇了,這無暇二字讀起來,到讓我想起羊脂玉,冬日雪,雪山之巔的蓮花。」羅卿卿那也是個上了二十幾年的學,說起這文縐縐的話,也不窮才。
倒是白無暇今日被她的文采震了下:「羅姑娘可拜師學過詩?」
「未曾,只是認識點字罷了。」羅卿卿謙虛道。
「那我,以後可以叫你卿卿嗎?」
她未及笄,也沒有想過給自己弄個字,旁人都叫卿卿:「可以啊,都是朋友,羅姑娘羅姑娘的多生分,好了,我話就帶到這裡了,我現在就去找房子了。」
「找房子?」
白琳琅意外的挑眉,羅卿卿點頭:「對的,我要和我三哥來這邊做生意了,在燈花路賣燒烤,你來我不要錢請你吃,為了方便,打算租個房子在這邊住。」
「實不相瞞,我手裡有一套院子閑置著,兩進兩出的,就在我現在住的院子的隔壁,你要是願意,可以看看我手裡的這套。」
兩進兩出:「不知在什麼地方?」羅卿卿很心動,更多的是要是住在白琳琅隔壁,方便羅明學習。
「在燈花路和誠德學院附近的一條街上,很安靜,環境還好。」白琳琅想了想補充道:「假如你住的話,我還可以便宜一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一月多少錢?」
「一兩銀子。」
這,這可是超低價了啊,攤位還一個月四兩呢,兩進兩出的院子才一兩銀子:「我給你二兩。」
「不用, 一兩銀子就可以,你再此等等我。」白琳琅說完,走回去了,根本不給羅卿卿說話的機會,看門的大爺見白琳琅離開, 笑著走過來問羅卿卿:「你和這白夫子什麼關係?」
「朋友啊。」
「白夫子在這教了一年學,我只見他和你一個女人說過話。」白琳琅在老爺的眼裡,那是難得的好男人,誰嫁了誰就走了大運了,羅卿卿聽出來了,這大爺是誤認為她和白夫子是一對兩情相悅的人,緊忙解釋:「白夫子那可是天上的月亮,我一個農女,配不上人家,大爺你可不要亂想。」
大爺可是個明白人,哼了一聲:「可我瞧著這月亮就喜歡往你家落呢。」
說著話,白琳琅出來了,他面上帶笑:「我和院長請了假,陪你去看看,羅明我安排他在裡面和其他夫子上課了。」
這男人真是雷厲風行啊:「你都安排好了,那咱們走吧。」
看門大爺目送著二人離開,不禁摸了摸鬍子,可以等著喝他倆的喜酒嘍,白夫子明顯喜歡這姑娘,旁人想見他他都不見,就這羅姑娘一來,步子邁的飛快的。
太陽慢慢上來了,羅卿卿把傘交給白琳琅,兩個人一起打傘,兩個人走在街上,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樣,引得不少人側目。
「累不累?」白琳琅微微側頭問她,從西崗村走過來,又要走路,那麼長那麼遠,也不知道她腳痛不痛。
羅卿卿搖頭:「不累,我都走習慣了。」
「會騎馬嗎?」
「不會,你會嗎?」
白琳琅容顏如玉,聲音清寒:「會,以後我教你,你買匹馬,來回騎著馬也方便,弄個馬車也是甚好的。」
「馬很貴啊。」這天真熱,羅卿卿髮際線那裡出現了細密的汗珠,白琳琅看見,沒拿傘的手從懷裡掏出雪緞帕子,停下來讓羅卿卿抬頭,然後拿著帕子慢慢的給她擦汗,羅卿卿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白琳琅帕子上有一種極淡清香味兒,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弄得羅卿卿臉頰一陣紅,白琳琅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眼角都流露出了笑意。
真好,以後可以時常看到她了。
就在白琳琅給羅卿卿擦汗時,街角拐彎處一隊人馬行來,簫卿淮官服加身,坐在馬上挺直著脊背,目視前方,本來散漫的視線忽然凝聚在一起,聚焦在羅卿卿的身上,這是…
坐在後面馬上的玉春堂也注意到了,眼珠子差點掉出去:「大人,那不是羅姑娘嗎。」羅姑娘還和一個長相十分儒雅的男人站在一起,做著令人憤怒的事情。
「我沒瞎。」
簫卿淮一張臉黑成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