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147.你的良心呢

  “山？”沈明芸一臉的莫名其妙，“山在廳堂啊，在陪著那個男的說話。姐，你是怎麽了？生病了嗎？我怎麽看你不太對勁啊？”


  沈明蘭聽到山就在廳堂時，緊張的神經這才鬆馳下來。趴回桌子上，她無神地看著窗外高大的鬆樹繼續發呆。


  “蘭。”沈明芸推了推她，“你到底怎麽想的啊？”


  “我沒有怎麽想，媽既然都收了聘金了，那就這樣吧。”沈明蘭低聲道。


  “你，你真的看上他的錢了？”沈明芸盯著她看，“蘭，那個男的五十多歲了吧，大你三十多歲啊。媽瘋了，你也跟著她一起瘋。你們怎麽都這樣？這個家，我是再也不想回來了……”


  “你這個死妮子，在說什麽呢？”隨著低吼聲，門被猛力撞開，緊接著鄭月秀就跟像一頭水牛一樣衝了進來。她一把揪住了沈明芸的耳光，嘴裏惡狠狠地罵道。


  “供你讀書供出仇來了是不是？你要是不想讀就給我滾回家來，認了幾個字，你還想造反了。你跟蘭說什麽？誰瘋了？我看你才是真的瘋了。”鄭月秀拽著沈明芸劈頭蓋臉地扇她耳光。


  沈明芸脾氣也爆，已經大三的她哪裏還是任媽媽擺布的小女孩，她狠狠地一甩手，鄭月秀被她甩得一個趔趄。


  “你，你，我知道你翅膀硬了，現在就給我滾，再也不要開口向我要學費。”鄭月秀被推得退到了牆角，她氣得臉色都發青了。


  “我不要你的學費，我會自己想辦法。媽，我告訴你，這個家，我再也不會回來了。”沈明芸喊就往門口衝了出去。


  “滾，馬上給我滾，有種這輩子都不要回來。”鄭月秀嚎叫著。


  沈明蘭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起身站在桌子旁瑟瑟發抖。


  “明輝現在就在外麵，你躲在房間裝什麽死？你以為你在坐繡樓呢。還害什麽羞，馬上都要生孩子的人。你裝什麽裝？”鄭月秀管不住沈明芸，一把拽住沈明蘭。


  沈明蘭嚇住，她眼中含淚，試圖緩和她媽的情緒：“媽，你不要跟芸生氣。她脾氣不太好，等她冷靜冷靜就自己回來了。”


  “啪。”鄭月秀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管她去死，我管她回不回來。我現在就問你，和明輝的婚事，是不是我逼你的？”


  沈明蘭慌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我自己願意的。”


  “那你在這裏和芸嚼什麽舌頭根子？”鄭月秀怒目圓瞪。


  沈明蘭流著淚搖頭：“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和芸說。媽，你別生氣了。我真的沒有和芸說什麽。”


  鄭月秀咬牙切齒的：“你十歲，你那個死沒良心的爸爸就丟下我。我一個寡婦，帶你們三個孩子，種那麽多的地，還要給兩個老的送終，還要供你們三個讀書。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這麽多年來，我容易嗎？我去你爸墳前哭出多少次？你都忘了嗎？要不是你們三姐弟，我也早就一瓶農藥了結了自己。你們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隻想自己快活，不管我的死活就算了，還想眼睜睜看著弟弟去坐牢。你們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