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審問
第295章 審問
蘇惜墨傲嬌的仰起頭,沒好氣的說:「為了對付顧煜民,為了報仇,所以你就要支走我嗎?」
顧煜宸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以前我什麼牽挂都沒有,可以放手去做,可現在不一樣,我有了軟肋,庭梟也有了軟肋,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
「哦喔,我算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累贅?」蘇惜墨生氣。
顧煜宸無奈,不會哄女孩子的他,真不知道怎麼去哄。
「反正我不管,顧煜宸,剛剛你已經答應我了,要一起面對。」
冥冥之中好似已經註定好了,說不會愛的蘇惜墨,不知不覺中已經付出了真心。
連死都不所畏懼的她,已經足夠證明她對他的心了。
「好,我答應了,就不反悔。」顧煜宸將他摟進懷裡,看來他得改變計劃了。
十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在乎多這幾天。
清早,蘇惜墨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羅漢三,想問個明白。
雖然心中已經有答案,但她還是想了解的更清楚。
陰冷的地下室,宛如地獄,陰暗,潮濕。
陣陣霉味,刺鼻難忍,更濃的卻讓人噁心的血腥味。
不自覺得,蘇惜墨握緊了顧煜宸的手。
這種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不害怕那是假的。
「要不……我們先出去,讓顏浩將人帶出來?」顧煜宸一眼便看到了她的害怕。
「不用,這地方挺應景。」蘇惜墨強忍著開口。
顧煜宸無奈,只能將她的手握的更緊。
手心傳的溫度,讓她的心稍稍平和了一些。
一段路程,已讓她慢慢適應,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一間鐵門前,顧煜宸停下腳步,示意顏浩將門打開。
陰暗的房間里,只有微弱的燈光。
坐在牆角的羅漢三,這一夜宛如經歷了一個世紀。
門打開的聲音,嚇的他是瑟瑟發抖。
顏浩走過來,粗魯的將他擰了起來,扔到了顧煜宸的面前。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羅漢三閉著眼睛一頓亂叫。
混黑市的小啰嗦,最怕的無非是一個死。
雖然做著最無恥的事情,但也處處給自己留好了後路。
被抓后,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死。
「羅漢三,你認識權三兒嗎?」蘇惜墨緩緩開口,冷聲問道。
「權三兒?」羅漢三整個人愣住。
瞬間好似忘記了害怕,抬起眸子,正與蘇惜墨對視上,再一次嚇的臉色鐵青,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蘇惜墨扯了扯唇角:「怎麼?我就這麼讓你害怕?」
羅漢三咽了咽口水,連連求饒道:「蘇小姐,不,五夫人,事情不是我做的,是……是……是李林,是他,是他與權三兒設計的,我只是中間人,引薦了他們認識。」
還沒費勁,便已經招出了一切。
對答案蘇惜墨是一點也不意外,她想知道的是,他們是怎麼得逞的。
半晌,房間里變得安靜,反而讓羅漢三戰戰兢兢,他完全猜不到,一下步他們要對自己怎麼樣。
還沒有開始攻,便已經破了。
羅漢三結結巴巴的開口:「是……是……李林,他……他問我有……沒有認識,患有HIV病毒的人,我……我正好認識權三兒,他……私生活很亂,正好染上了這種病。
我……我便把他……他介紹給……介紹給了李林,事……事後我……我才知道,他們……要害的人是……是五夫人您哥哥,事……事先,我……我真的不知道,還……還請五夫人高抬貴手。」
一早知道李林被抓的他,早早的便逃去了C市。
一直提心弔膽著,生怕李林招出一切,連累了自己。
若不是說有大的買賣,他怎麼也不會冒險回來。
本想著幹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過普通的生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坑。
這時倆個保鏢搬來了兩把木椅,蘇惜墨也沒有客氣,如女王坐到了椅子上,冷睨的看著跪在腳邊的羅漢三。
顧煜宸也做到了椅子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今天這個主場,他早已經給了她。
蘇惜墨不緊不慢的開口:「既然你知道李林要害的是我哥,那你一定知道他的目的,說吧,老實交代,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碼。」
羅漢三早已經嚇的不行,聽到有一絲的曙光,連連招供:「我……我只知道,李林跟一個經紀人夏夢琪的認識,他們的目的好像是沖著蘇氏去的。
為了做的天衣無縫,他們製造了一場意外,權三兒受傷,讓人追趕,正好偶遇上蘇少。
只要讓蘇少染上權三兒的血,那麼他們就能從中作耿,掌握蘇氏。」
此刻的蘇惜墨,已經拳頭握緊,這些人怎麼可以這麼無賴,利用人的善良,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五夫人,我真的只是引薦了他們認識,其他的我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些也都是權三兒臨終前告訴我的。」羅漢三強烈的展露自己的求生欲。
蘇惜墨起身,邁步走了出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
顧煜宸跟了上來。
「顧老五,我要以牙還牙,他們所有人。」蘇惜墨一字一句的說。
哪怕是這樣,都無法釋放她心中的恨。
心裡的傷口再次被揭開,痛已經讓她麻木。
「好,我會安排的。」顧煜宸一口應下,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蘇惜墨回頭,微微勾起笑:「謝謝,需要動用勢力的事情,你幫了我,我想我應該要還你一份大禮了。」
顧煜宸蹙緊眉頭:「你要做什麼?」
蘇惜墨掩蓋住心中的痛,神秘一笑:「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你可不能亂來。」顧煜宸心倏地不安起來。
蘇惜墨莞爾一笑:「我已經不是前世的我,做事不會這麼衝動的,若是沒有十全的把握,我也不會去做,放心吧,絕對不會傷害到我自己的。」
顧煜宸知道說服不了蘇惜墨不去做她的計劃,無法阻止,那就只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走吧,老公!」蘇惜墨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好似剛剛的恨,剛剛的陰鷙,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