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第391章 電話錄音

  佳雪匆匆上了車回到雲峰別墅，一進門就感覺到家裡的氣氛有點兒凝重。


  平時一進家門就能看到的傭人們現在不知道都躲到哪裡去了，水遠程和水芝眉、佳儀一起坐在客廳里。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佳雪走過去打招呼：「爸，我回來了。姑媽、佳儀，聖誕節快樂!」


  水芝眉冷哼一聲：「快樂，有你在我們怎麼快樂得起來，何必說這麼違心的話呢？」


  佳雪被噎得難受，當著父親的面，也還是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姑媽這話說得夠直接的啊，我在你就快樂不起來，所以才恨不得我立即消失嗎？指使人撞我和向寒辰，就因為你看到我就不快樂嗎？」


  水芝眉沒有想到她首先發難，怒瞪著她一眼：「你胡說些什麼！」


  她還不想承認呢。


  佳雪知道她們此來絕非善意，先發制人可以先一步提醒父親她和姑媽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這樣的話，哪怕水芝眉真的拿了什麼自己傷害了她們的證據，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我是不是胡說，姑媽心裡比誰都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啊。」


  水芝眉看了看水遠程，發現水遠程臉色難看，卻沒有制止佳雪。


  這明顯是完全已經知情的樣子，或者說佳雪早就拿出過來什麼證據，讓他完全相信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既然如此，她反覆再說這個話題，反而對自己不利，當機立斷，她哼了一聲說：「好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水佳雪，佳儀是你妹妹，你對她做下這樣的事情，能睡得著覺嗎？」


  佳雪一聽，心裡倒先安定下來了。


  她此來要是糾纏自己對她注射病毒的事情，今天還真有點兒不好過關，所以她才會先發制人。


  可是，對佳儀，她還真沒有多少虧心的，怎麼算都是佳儀對不起她更多。


  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水遠程大多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也就折騰不出什麼新話題來了。


  她平靜坦蕩：「姑媽，您說的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


  佳雪這樣的態度，水遠程心裡多少升起些滿意來，他開口問：「佳雪，佳儀吸毒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吧？」


  原來是這事兒。


  跟她算是有點關係，但事情是向寒辰一手操縱的。


  現在她們沒找向寒辰的事情，卻推到她的頭上，那就絕對沒有真的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水芝眉這恐怕是想來詐她的吧？


  所以佳雪說起話來一點兒也不心虛：「爸，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佳儀吸毒還跟我有關係嗎？」說到這裡，佳雪又做恍然狀，開口：「－－我知道，佳儀受不了疼才會吸上毒－－可是那天發生那麼多事，爸都在場，誰對誰錯，相信大家心裡早有定論。」


  水遠程見佳雪像是真的不知道，提著的心略略放下了些。


  這時佳儀卻開口說：「姐，難道你不認識趙強嗎？」


  佳雪還真沒反應過來：「什麼趙強？」


  佳儀委屈兮兮，帶著哭音說：「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拜他所賜。」


  佳雪這才有了些印象，她說的趙強，應該就是誘惑她吸毒的那個以販養吸的二道毒販子。


  她自然敢堂堂正正地說：「我真不認識這個人。」


  佳儀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機，說：「那你聽聽吧。」


  她播放了一段錄音。


  水遠程的臉色很難看，佳雪從父親的臉上，就知道他一定聽過這段錄音，並且還很是相信。


  她吸了口氣，淡淡地說：「我還真得好好聽聽。」


  錄音似乎是錄的兩個人的通話，錄音里，佳儀哭得泣不成聲：「強哥……我現在在美國，我都不敢回魔都……我怎麼會落到今天……為什麼，為什麼……」


  裡面一個男音，帶著些無奈，明顯心軟了說：「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


  「到現在你還要跟我說……你只是想賣點毒品給我嗎……」佳儀說到這裡，嗚嗚地哭了好一陣，才抽泣著說：「強哥，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啊……我是和你在一起吸毒過後，才被拍了那些照片的……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


  錄音到這裡，有一段長長的沉默。


  終於還是佳儀綳不住了，繼續哭：「我求求你了，我只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落到今天，是不是我姐？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姐姐……」


  終於，那邊說：「你何不去問問你姐姐呢？」


  「她是不可能承認的，你告訴我，我們也算是有交情的，我們也在一起過……強哥，你讓我死個明白吧……我都這樣兒了，你就一點點都不同情我嗎？」


  佳雪聽到這裡簡直有些無語。


  她已經可以肯定這錄音是假的。


  那趙強如果被佳儀幾句哭訴，就把事情的真相給說出來，那向寒辰做事就太不靠譜了。


  他不可能找這麼不著調的人出來，就算這人真的這麼不著調，向寒辰既然敢用，就一定有拿住他的辦法。


  不可能被這人反了水的。


  所以佳雪聽得面容平靜。


  佳儀還在繼續地哭訴她有多可憐，還拿出了當初跟趙強在一起時的開心事為打動他。


  又說了好久，趙強終於嘆了口氣，說：「你別怪我，我也不想這樣對你，你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如果可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真是怪會繞圈子的，這麼半天還不說。


  佳雪都有點兒等不及了，真想知道這錄音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佳儀又哭了一會兒，趙強才說：「要恨，就恨你姐吧，水佳雪。」


  接下來的錄音，顯然就沒有更大的意義了。


  佳儀把錄音停了下來，抬頭問：「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佳雪看都沒看她一眼，只看向水遠程說：「爸，你相信？」


  水遠程有些痛苦地說：「那個趙強，我也是一直覺得很不對勁，只不過後來再也找不著他了。」


  佳雪冷笑：「倒是妹妹還能聯繫上他，怎麼，就沒誘惑你再吸吸？」


  水遠程聽得心裡難受，出言喝止了佳雪：「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