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第354章 怎麼可能
今天的情況很特殊，評甬佳為第一名已經是無可爭議的事情。
至於第二、三名，反正不是那麼重要，評標委員會的專家們幾乎沒有什麼爭議，所以就很快地定下了名次。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恭喜聲從四面八方向劉經理等人傳去。
更有熟識的人起鬨：「今兒個劉經理有這麼長臉的事，還不趕緊請客？」
劉經理笑笑說：「這個一定的，一定的!大家都不要走，今天中午我們公司的女總裁請大家吃飯!」
這一句話說完，居然比甬佳中標的反響還大。
－－在宣布結果之前，大家都已經明白今天是淪為甬佳的陪襯，算是來給甬佳「陪標」了。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甬佳那個神秘女總裁，會親自來。
凡是A市本地或者最近在A市的業內人士，很多都聽說過水佳雪的大名：據說只有十八歲，天縱英才啊！
不僅如此，見過她的人還說她美艷不可方物，一張素顏便美到傾城，比電影明星還要璀璨奪目！
佳雪本就在A市呆得少，可是賺得卻不少，自然就顯得尤為神秘，幾乎成為了一個傳說。
美女本來就是永生不滅的話題，又有錢又有才的美女，自然很多人想要一睹其真容，看看是不是言過其實。
見周圍的人反應這麼大，甚至有人鼓掌喝彩，水芝眉隨便問了問旁邊的人：「怎麼，他們甬佳的總裁很出名嗎？」
那人立即神秘的說：「聽說是個十八歲的美女！魔都地產大亨的繼承人，你看人家今天這標的手筆，真是不同凡響啊！我剛才還覺得沒戲打算走的呢，這會兒看真是沒白留下！」
水芝眉聽到「十八歲」「美女」，這樣的字眼，心底突然湧現出很不好的預感，她還沒來得及捕捉到這是為什麼，便聽到會議室的門口突然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叫好聲和鼓掌聲都響了起來，人流也向那邊涌。
－－如果在坐都是各企業的負責人，還多少會端著點兒身份，但是現場大多數人都是給人做事的員工，氣氛自然比較容易熱烈。
水芝眉很奇怪地轉頭看過去，但隔的人太多，並沒有看清楚，她皺眉走了幾步。
正好大家的起鬨聲忽然停了，緊接著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謝謝大家捧場！今天晚上，麻辣天下，甬佳設宴款待所有建築界的同仁，感謝大家的道賀！」
水芝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聲音，不是佳雪，還能是誰？
她三步並作兩步，撥開幾個人就看到佳雪一臉得體大方的微笑，正跟大家客套著。
佳雪看到水芝眉，笑著打招呼：「姑媽好啊。」
水芝眉至今還不敢相信：「怎麼是你？－－甬佳是你的？」
佳雪笑，「是啊！」
立即有人起鬨說：「喲，這位是水小姐的姑媽？你們姑侄二人同台競技啊！」
水芝眉哪有心情聽他們調侃，立刻橫了那人一眼。
在場都是建築界的精英，誰能沒個眼力見？
頓時大家都看出來水佳雪跟這位姑媽怕是有故事的，於是都自覺地噤了聲。
水芝眉氣不打一處來：「你也來投這個標？你怎麼沒告訴我？！」
她咬著牙補充：「要知道你有興趣，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她儘力將話說得像是謙讓晚輩。
可是說完心裡卻虛得直飄：如果知道佳雪有興趣，她一定更加志在必得！
可是－－即使知道佳雪在投了，她也沒可能拿出更好的方案來。
她真的已經儘力了。
佳雪笑：「這不像是姑媽的風格啊！」
水芝眉朝大家尷尬地扯出一個笑，說：「我這個侄女，就喜歡玩神秘，都沒跟我講過她也要投呢，否則我還浪費什麼時間啊。」
佳雪絲毫不給她面子，當場揭穿：「姑媽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啊，我都跟姑媽說了，你是不會中標的。」佳雪看著她的眼睛，加了一句：「不可能中。」
水芝眉的臉上青了又紫，紫了又青，一時間飛速變換跟個調色盤似的，別提有多好看了。
這時劉經理見機說：「都這個點了，大家一道去飯店吧，同喜同喜呀！」
祝賀聲、寒喧聲，這才又重新沸騰了起來，其中夾雜著人們對佳雪的極高評價：
「真是年輕有為啊！」
「我們真是要死在沙灘上啦！」
「這麼年輕又這麼有才，真不知道怎麼培養出來的，我女兒要有她一半，都不知道得把我樂成什麼樣子！」
佳雪在A市已經聽了太多太多的讚美，早已經不以為意了。
可是這樣的話落在水芝眉耳朵里，卻無異於一刀刀砍在她的心頭。
女兒，她也有啊，曾經那麼優秀！
如果不是這個詭計多端的水佳雪，承受這一切讚美的，本該是她的佳儀才對啊！
在劉經理的帶領下，大家紛紛出了門，打算去飯店。
水芝眉哪裡有心情吃飯，定定看著佳雪，卻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佳雪就任她這麼盯著，坦坦蕩蕩。
水芝眉的幾個工程師雖然知道不能去跟著蹭飯，卻也趕緊出了門溜出現場。
整個會議大廳，很快變得空空蕩蕩，只有水芝眉和佳雪，以及佳雪帶在身邊的秘書。
水芝眉至今還有些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想著自己這一把要賠幾百萬，還是敗在這個小丫頭手裡，她就覺得心都在滴血，很不爽地問：「你怎麼早不說你來投標了？開標之前我還問過你，你說你－－」
她突然停住了。
佳雪並沒有說過她不投這個標、對這個標沒興趣的話。
「你跟我玩文字遊戲！」水芝眉很生氣。
但是－－就算佳雪跟也說過她也要投這個標，也並不會改變今天的結局啊，就憑佳雪拿出來的那個標，現在讓她重新做一個拿著佳雪的作參考，她也沒有信心能夠做得這麼完美。
佳雪笑：「姑媽，只不過您沒有問過我投不投而已。可是我已經勸過姑媽了，你不可能中標的啊，你自己還非要投……浪費這麼多錢財，我也很替姑媽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