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86章 財產紛爭
短短兩年時間,沐晧陽挑到手管理的公司,便一敗塗地宣告破產,沐飛揚的卻蒸蒸日上。
沐晧陽不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卻說沐飛揚欺負他這個哥哥沒弟弟精明,在分公司的時候就做手腳,以此為理由,要求還按父親的遺囑,像從前一樣,繼續參與沐飛揚公司的分紅。
反正,那是沐家的公司,沐老爺子有話在先。
沐飛揚再怎麼不滿,那到底是他親哥哥,養著哥哥一家,對他來說並不是多大的問題。
可是還像從前那樣分紅,卻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夠做決定的了。
沐飛揚今年四十七歲,和妻子育有兩子一女,不論是妻子還是兒女,都不可能同意再讓大伯家來分屬於他們的財產。
這兩年正是矛盾最激化的時候,兩家鬧得不可開交。
而金家的情況是金偉正只生了一個女兒,他是家族企業,當初創立公司的時候,就是父親和大伯一起,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又只生了一個女兒。
可他卻有三個堂哥,一個堂姐,又各有子女。
在這個家族企業里,他父親和大伯當初各佔百分之五十,現在經過繼承分攤,他和女兒還是百分之五十,女兒今年只有二十五歲,所以還沒有分攤過。
他三個堂哥各得百分之十五,堂姐得百分之五,再往下一分,更是七零八散,所以現在金偉正是公司董事長,掌管著公司最高決策權。
這種格局已經定性,說到天邊去也沒有道理改變。
如果就此相安無事,倒也罷了,可是金偉正的女兒金莉學的是美術,對做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金偉正便一心想招一個女婿繼承他的家業,可金莉挑來挑去,卻要遠嫁法國。
雖然男友是法國名門世家、父親更是福布斯排行榜上可以尋得見的人物,可這種情況,人家自然不可能如金偉正所願入贅金家。
金偉正想把公司他所該得的,分出來做為女兒的嫁妝,他從此隨女兒出國。
這一下他簡直成了金家的罪人,被輪番討伐,大有叫他放棄股份給大家平分的架勢。
佳雪聽完這些,對水遠程說:「我覺得沐家的情況更合適。」
金家的情況,他們父女勢單力孤,被謀殺了還差不多,要殺對方,哪殺得過來啊!
不過,還得看沐飛揚有沒有機會接觸林正英。
佳雪為了以防萬一,又問:「能因為一兩個人的生死改變格局的,還有嗎?」
水遠程被這麼一提醒,便說:「那就多了,父輩淡出公司后兄弟姐妹爭權的很普遍。」
如果文蓮殾能因為沒有安全感殺他,那麼這種情況殺人的就比比皆是了。
佳雪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先看看沐家吧。」
這樣的情況,那是要弒父啊,太過大逆不道,若不是有心思狠毒的前科,不容易取信於別人。
這麼想定,佳雪說:「爸,文姨有個同學,叫林正英,是個醫生。這人有偷盜危險藥品的前科,風評並不是很好。如果沐家能通過熟人關係介紹認識到林正英,我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按照計劃引誘林正英參與合作抓到證據。」
水遠程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看著佳雪的眼睛:「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佳雪在心裡苦笑一下。
她還是來這個家的時間太短了嗎?一旦參與「競爭」,就會有排除異已的嫌疑。
不怪水遠程不信任她,實在是她不該知道這麼多。
佳雪坦然道:「這還是幾個月前的事情,我在A市的那塊地還在尋找合作廠商,那次我和向寒辰、李正明一道出去跟台灣一家主板生產公司談合作,在駛向停車場的時候,我看到文姨開著家裡的車,經過路邊的時候,把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給了個陌生女人。那袋子里裝的,非常像是錢。」
水遠程眉頭一皺:幾個月前?
佳雪繼續說:「如果袋子里裝的真的是錢的話,起碼是以十萬為計量單位的。我很不解文姨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方式給一個人這麼大筆的錢。向寒辰那時正在追我,見我疑惑,便說他身邊一直有暗中保護他的人,其中有刑偵專業人士,可以幫我查查是怎麼回事。」
「後來呢?」如果查到了證據,為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佳雪嘆了聲:「可惜的是從那次給錢之後,文姨除了又給了她幾次錢之外,似乎一直沒有過什麼特別的接觸,我們沒辦法得知她們之前到底產生過什麼樣的交易--不過,爸,我和佳儀打架那一天,你『心臟病』發,我立即聯想到了這件事,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請醫生為你抽血檢查藥物殘留。本來以為如果文姨做下了虧心事,當時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但是後來的結果--爸,你比我更清楚。」
那件事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可以說不了了之了。
水遠程沒料到佳雪居然是有那樣的懷疑才會出手,「你那時怎麼不告訴我?」
「那時,爸的確是被人下了葯,如果能查出是誰,爸就已經查出來了,如果沒有查出來,我說這件事,也只是杯弓蛇影的懷疑,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林正英有沒有跟文姨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說出來對整件事情的幫助也不大。」
佳雪說到這裡時,低下了頭,她還沒有對父親撒過謊,但有時候謊言比實話更讓人容易接受:「最重要的是……向寒辰當時勸我不要說了。因為我才回來魔都一年不到,而文姨和佳儀都是一直以來在爸身邊的人,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說出來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而且如果她真是那樣惡毒的人,又得知我暗中調查過她,很容易就可以對我不利。」
水遠程心疼地攬住佳雪,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兒,本來女兒是回家、回到自己的親爹身邊,卻連起碼的安全感都沒有。
如果佳雪是自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這樣的疑惑,她肯定早就說出來了。
她什麼都沒敢說沒敢做,可是該來的惡運,卻還是來了!
怪不得她決定從頭查清楚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