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第268章 出國深造
佳雪聽得不明所以：「走？走去哪裡？」
李正明黯然，果然還是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他。
如果把一個人放在心上分毫，又豈能任何關於他的事情，都記不住呢？
他就把她所有的事，都記在心尖的，好強烈的反差和對比啊！
不過，就此放棄根本不是他的作風，於是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來，說：「你忘記了嗎？我以前問過你，會不會出國深造？你說你不考慮出國，要留在父親的視線里生活。」
佳雪想想，是有這麼回事，可她還是驚了：「我以為你就算出國，也得是明年－－」
話說到這裡，佳雪自己就住了嘴，整個人都非常尷尬。
跟這些朋友都走得太近了，以至於她甚至忽略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向寒辰和李正明都只是她的校友、學長，他們都比她要大的。
在她高二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高三了啊！
佳雪為自己的粗心自責不已，李正明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卻連這麼基本的事情，都沒有細想過！
「呃……李正明，這個……」佳雪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好一會才想到應該問什麼：「我知道你會出國，可真的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什麼時候走？」
李正明說：「錄取通知書已經拿到，劍橋大學。他們是十月份才開學，不過我要提前些去辦點事，月底就走吧。」
佳雪突然傷感了起來：「這麼快？」離別距離他們，連二十天都不到了。
李正明又說：「出來吧，我們見面聊。」
佳雪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
李正明把地點約在了玫瑰情人咖啡廳，這是A市檔次最高的、情侶約會的絕佳地點。
佳雪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兩人見面，淡淡的傷感繚繞開來，李正明看了佳雪一會兒，突然淡淡一笑說：「你知道嗎？其實如果不是你不會出國，我早都追過你了，不會比向寒辰晚多少。」
佳雪紅著臉，不知道要接什麼好。
李正明啜了一口冰飲，這樣的涼意在盛夏的天氣里，一直流向胃裡的感覺，本該是極為享受的，可他卻覺得這絲涼意，一分分的泌到了心裡去。
她不接話，便是拒絕。
在她的心裡，他始終都只能做朋友，逾越不了。
反正也要走了，再問這些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現在他們年紀都還不大，未來的事情，誰說得准呢？
有些人歷經輾轉，最後才能遇到真命愛人；有些人兜兜轉轉，終於發現尋找的那個人，一直就跟在自己身邊；有些人分分合合，最終還是有聚有散。
初戀，便成伉儷的，實在少之又少，就把一切交給時間去打理吧。
這麼想著，李正明便也淡定而釋然：「人生沒有什麼如果，好在現在，我們是好朋友。」
佳雪聽到這個立即有回應：「是啊，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李正明點點頭：「等我出國了，常聯繫。」
佳雪嗯了一聲，心頭挺難過的。
李正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自己是個老媽子，諄諄交待說：「佳雪，等我走了，這邊公司和工程的事情，你就只能靠自己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呵呵，你挖的那批人，也都是行里的老手了，就算沒有任何後台，他們的工作能力本身也不容置疑。」
佳雪笑：「我倒沒有擔心過這個。」
甬佳房地產公司，說實話也就是她小試牛刀的地方而已，她上一世已經進入德誠工作過，雖然還沒有獨立做過決策，但正因如此，才會成立個小的公司磨練自己的決策能力和魄力。
再說她也不用太有壓力，甬佳能紅紅火火那是最好不過，如果贏利不多，這些人，她也會重用，因為她還在為自己入主德誠做打算。
李正明笑：「我知道你的能力，肯定不會擔心這些，但這是我想對你說的話，總歸是要說了，才能心安。」
「謝謝你。」
李正明便繼續說：「A市國土局的林局你認識過的，劉工跟他很熟，以後用得上的時候，肯定不能像我在這邊時這麼方便，但只要路還在，別人怎麼做你怎麼，也不會虧了你的。規劃局的……」
他絮絮叨叨把A市與開發、建設有關的部門都介紹了個遍，佳雪認真地聽完，撲吃笑了：「你就對我這麼不放心啊？你走了，我自然明白輕重緩急的，肯定會調整好自己的態度！」
李正明說了這麼多，中心思想無非是一樣，這些人佳雪或者她公司里的人，都是熟識的，只不過現在她們沒有了後台，對方態度可能會有所變化。
不過再怎麼變化，只要佳雪的人調正了心態，這一切還是鋪好過的路。
他就差說該送禮的送禮，該給好處的給好處了，佳雪笑說：「難道我看起來注這麼不通人情世故？」
李正明看著她的笑臉，微微有些失神，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聲說：「我不是覺得你不通人情世故，只不過有時候，你給我的感覺還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
佳雪無語：「我渾身的煙火氣，肯定是你嗅覺有問題。」
李正明對於她的玩笑興緻不大，顯然地還沉浸在離別的傷感里，「你什麼時候回魔都？會不會在A市多留幾天？」
佳雪不想給別人無畏的希望，便說：「我來這邊之前在B城呆了兩個多星期，再不回去我爸估計要急了，我打算明天就走。」
李正明知道挽留無用，也不做那些無用功了：「既然如此，明天我送你吧，過幾天我要回帝都老家一趟，跟爺爺奶奶一起住到出國，到時你也不方便送我，明天就權當告個別吧。」
佳雪沒有理由不答應，她被說得傷感起來，聚散原來這樣快，剛才還想著還有二十來天的相處時間，他出國出得好突然，現在一說，居然根本就到了別離的關口。
李正明似乎看出來佳雪在想什麼，淡淡一笑：「其實如果不是你正好來A市，我肯定還要去魔都一趟，無論如何，我都會跟你正式告個別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