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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225章 打親情牌

  佳儀心情非常低落。


  她本以為一場哭訴,父親會心疼自己的手,多憐愛她一些怪罪了佳雪,卻沒有料到反招來一頓指責。


  濃濃的失落感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悲傷的氣氛里,一連兩三天,都難過得想哭。


  她覺得她失寵了。


  失去了父親的寵愛,在這個家裡就整個兒都多餘了。


  她被這樣的現實打擊得鬱鬱寡歡,再從醫生口中得知,拆線后要立即著手做功能訓練,否則這兩根手指都有可能失去原有的靈活性,甚至功能受限,她整個人都懞了。


  她好不傷心的哭了一大場之後,給文蓮打電話:「媽,醫生說……說我的手……」


  文蓮這會兒心情也正煩燥,身後一屁|股的屎需要擦乾淨,忙得她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可是還要在水遠程面前裝出沒事人似的樣子,別提有多累了,這會兒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對佳儀和顏悅色:「你的手又怎麼了?」


  「醫生說傷到了神經……」


  話還沒有說完,文蓮就已經明白了,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新的消息,於是說:「這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只要你配合醫生,肯定很快就能治好了,不就是復健嗎?人家傷了腿的經過復健都能跟正常人一樣,你這只是傷了兩根手指頭而已,怎麼能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


  如果是尋常母女,文蓮話說得雖然比較嚴厲,可也是很有道理的,從想要鼓勵女兒安心復健的角度出發,這沒什麼錯。


  可是她的語氣這會兒未免太過急躁了些,佳儀又剛從父親那裡受過打擊的。


  她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雙手環抱在胸前,低著頭坐在病床上,真是前所未有的傷心失望。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片離開了大樹的落葉,被風吹向著不知名的遠方,完全沒有未來和方向。


  原來這就是孤苦無依,原來這就是飄零流離。


  佳儀傷春悲秋的時候,是真的沒有人在意、沒有人想到。


  因為這一系列的事情,水遠程正在查,而文蓮正忙著撇清自己。


  此時,文蓮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完全搞不清楚哪裡出了差錯,總之水遠程手裡的證據越來越多,無不指向一切與她有關。


  甚至,本來是佳儀做的事情,也都似乎是她在幕後主使,比如破壞佳雪與向寒辰,比如有人冒充向寒辰把佳雪叫到僻靜的地方。


  現在都已經證明到她當天晚上去學校了這一步。


  文蓮知道現在要麼有更大的線索轉移了注意力,要麼她就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冒險承認下這些,不然,查出她跟林正英的關係,查出是她下藥,到時就真的回天無術了。


  尤其現在參與其中的人,不能全部受她控制,許科還好,他不敢造反,可是長得像向寒辰的黎明偉可就不是那麼好糊弄了。


  她敢肯定,一旦有足夠的證據指出他對佳雪意圖不軌,為求自保,他是一定會把自己給供出去的。


  這麼想定,她決定主動出擊。


  水遠程什麼性格,她很了解,他在生意場上英明睿智,但在處理家族關係上,卻不夠精明,有時候甚至是沒什麼原則的軟和無力,更有受感情羈絆犯糊塗的時候。


  遇事喜歡忍耐到一定的限度才一口氣爆發出來,到時候就再不留半分餘地。


  他與水芝眉的關係,就是因此破裂的。


  這麼多年,水芝眉都遠走他鄉,就是當年太過於貪戀水家的一切,弄出了不少事情讓水遠程忍無可忍的關係。


  所以現在,她根本不確定水遠程離爆發還有多久,只能化被動為主動,自守一些事情,拿出個正確的態度出來,指不定反而能夠得到原諒。


  這麼想著,她精心準備了一番,約水遠程一起去醫院看佳儀。


  去的路上,她事先吊住水遠程的心:「有件事我好幾天都沒敢跟你說--那天你心悸的樣子實在是把我嚇壞了。」


  水遠程立即意識到是佳儀的事,忙問:「她的手傷得很嚴重嗎?」


  文蓮嘆了一聲:「唉,食指和中指的指根卻被割斷了筋健……神經也傷到了,醫生說等拆線之後,要立即著手做功能訓練,否則很可能功能受限。而且有一半的幾率要進一步修復受損的神經。」


  水遠程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嚴重,這些天他花了不少的心思查幕後主使,公司本身事情就忙,自然會對佳儀有些忽略。


  他聽了這話心下一驚:「當時看著情況還算樂觀,倒是佳雪臉上的傷比較嚇人,怎麼她會這麼嚴重?」


  文蓮忍不住說:「佳雪下手太重了。」


  不過她知道什麼叫過猶不及,點到為止就已經足夠,說再多就會引起反感了。


  她立即接著說:「佳儀這傷的還是右手,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都沒辦法正常學習和生活,不知道這對她得是個多大的打擊呢,所以今天我才專門叫你一道過去多陪她一會兒。」


  水遠程心底也滿滿的心痛。


  文蓮看得出來水遠程開始心疼佳儀了,趁熱打鐵:「我聽佳儀說,前幾天她跟你哭訴她的手傷,你不僅沒有安慰她,還罵她不該拿玻璃瓶子出來,更不該划傷佳雪的臉。」


  她巧妙地避過佳儀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手上真實傷情的事,在並沒有說什麼謊言的情況下,就讓水遠程心裡充滿了愧悔。


  水遠程心疼地說:「當時我實在是疏忽了,都沒有仔細問問醫生她的情況,我還以為不嚴重。」


  畢竟當時佳雪的舉動看起來是要搶下瓶子扔掉,那麼佳儀的手就是在搶奪過程中的誤傷。


  再加上佳雪的傷在臉上,任誰一看都要先擔心佳雪。


  文蓮秀眉微顰:「不怪你,是我讓醫生先不要告訴你,當時還不知道你是被人下了葯,只當你被她們兩個打起來刺|激到了,所以佳儀的手傷這麼嚴重,也就不敢告訴你。」


  明明是非常善解人意的話,可從她口裡說出來,就愣是讓人立即先檢查自己的不是。


  水遠程滿懷內疚地說:「不管怎麼說,我一個當爸爸的,應該親自跟醫生溝通。」


  文蓮就勢便說:「說起來,不止這一件,最近很多事情……都太傷人的心了。」


  水遠程轉頭看她:「你是說?」


  文蓮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有些事情,如果我說出來,你可能會非常意外。」


  水遠程繼續看著她,有點吃不准她要說什麼了。


  文蓮抿抿唇,直接了當地說:「想想你會不會覺得奇怪,佳儀破壞佳雪跟向寒辰的事時,用的招數實在是很容易讓人上當的?是我出的主意,包括叫佳儀找個機會毀了佳雪的手鐲。」


  水遠程的火氣蹭就上來了:「你說什麼?!」


  文蓮落陌一笑:「你都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你能為什麼?!」


  文蓮低聲說:「我心疼佳儀,這是我養大的女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那是因為我不能生,在我看來,佳儀就是唯一的女兒、親生的!你知道這段時間,你都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情嗎?」


  水遠程的火氣立即被這些話壓制下去了些。


  別的他雖然想不太出來,但是在佳儀跟他大吵大鬧的時候,他吼出她只是養女,佳雪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樣的話時,佳儀有多受傷,他至今記憶猶新。


  他別過頭去:「我不該控制不自己自己的火氣,跟個孩子計較,不該在那種情況下說出佳儀的身世。」


  文蓮卻滴下淚來:「就這一件嗎?如果我說就算那天你沒有這麼做,也早就把佳儀傷得遍體鱗傷,你信嗎?」


  水遠程皺眉,滿臉的疑惑。


  文蓮卻不再說了,正好醫院已經到了,她苦澀地:「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佳儀吧。」


  水遠程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走進醫院住院部大樓等電梯。


  文蓮卻在這個時候,低低地,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其實一切從佳雪回來的那一天起,就都變了。」


  水遠程不滿地說:「就算我忽略了佳儀,而你心疼佳儀,就要破壞佳雪嗎?佳雪過得不開心你們就會開心?」


  文蓮看著水遠程的眼睛,澀然一笑:「在佳雪回來之前,不論是你我還是莫明磊夫婦,哪個不當莫然與佳儀是青梅竹馬,希望他們能在一起,兩家結成秦晉之好?可佳雪一回來,天就變了,不僅莫然喜歡上了佳雪,除我之外,所有人都支持著佳雪。可結果呢?是佳雪看不上莫然!」


  「如果事情僅止於此,我什麼都不會說不會做的!可是我也扛不住佳雪命好啊,她之所以看不上莫然,並不是要讓佳儀,而是有更好的選擇!」文蓮非常不平:「別人不了解你,我還能不了解嗎?如果佳雪能夠嫁入向家,你肯定要拿德誠做嫁妝,就這都會害怕水家般配不上人向家,怕佳雪娘家無力在向家沒地位,怕佳雪因為高攀挺不直腰桿!要真如此,還有佳儀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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