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紫氣氤氳,力自丹田生;四正為罡,青風入體來(二)
從記憶中翻檢曆史知識,一邊比對手中書籍那雲山霧罩的記錄,隱約覺得自己生活的大宋朝,與記憶中南遷的大宋朝廷有些不同。相同的地方是,不少大人物與事件與記憶對的上號。不同之處嗎,大概是從宋紹興年間有了變化,開始和陸羽的記憶中變得完全不同。記憶中嶽元帥是冤死的,在這個世界,沒有風波亭的發生。嶽家也作為朝廷重要的支柱存留了下來,變成了如今朝廷重要的將門之一。第二個不同,宋朝與女真人在幽雲十六州對峙。是兩個不同的時代,隻是名字巧合,還是有什麽原因造成了不同。記憶中的曆史走向已經無法作為參考。
放下手中的書籍。這個書籍仍舊是宋朝常用的蝴蝶裝。利用在家修養的時間,翻閱找來的書。自從在韋家碰到了奇怪的瘋子,加上自己的變化,讓陸羽覺得生活或許不像自己曾經以為的那麽簡單,這種懷疑造成了急迫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迫切的求知,像一隻井底之蛙,急切的想了解自己所處的這方天地。
陸羽的小院柴門,響起了拍門的聲音:“陸師傅!在家嗎?”
來到院子,打開門,門外是自己見過的李捕頭,還有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
“原來是捕頭大人,貴客,貴客,快請進。”急忙往裏麵招呼。
眼睛看向另一人,“李大人,這位貴客是?”
“當著貴客的麵,就別捕頭、大人的稱呼了,我是個班頭,是-吏。”李捕頭笑著介紹:“這位是紀大人,京城來的。”
“京城來的大人?真是怠慢了。快裏麵請,家裏簡陋,讓二位見笑了。”讓到家裏,落座。
陸羽家裏沒什麽家什,沒有備下茶葉,喝不慣那個味道。這個時期的喝茶是個麻煩事,更像煮茶,陸羽沒那麽多錢,也沒那麽多時間。急忙湊了兩個粗瓷碗,給倒上水,再就沒有什麽招待了。看著和來客極不相稱的粗瓷碗、溫白水,陸羽有些尷尬了。李捕頭嘴上客氣,連連說是自己來的匆忙,讓人沒得準備。陸羽看的出來,這位捕頭大人明顯不適應這招待。倒是那位紀大人,端起碗喝水,沒什麽不適應:“還是白水好,走了些路,白水最能解渴,我可學不來文人那一套,喝個茶還要擺弄半天,最後折騰出一碗湯不湯粥不粥的東西。要我說,咱們練武的人要喝,就該痛痛快快的喝。”說罷,就將碗裏的水喝光了。這人語氣好爽,說的話十分順耳,一番話讓陸羽心裏舒服了很多,連忙給續上水。這時才有空仔細打量這位紀大人。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唇上蓄了胡須,坐在那裏腰杆筆直,袖子中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結實。
“紀大人看起來倒像是位有大學問的大人。”陸羽也吹捧一下對方。
“這你可就說對了,紀大人可是文武雙全。”李捕頭也十分恭敬。
“在下姓紀,名恒。在朝中任個捕盜的差遣,專司緝拿江湖上的不法之徒,可不敢說是文武雙全。出來辦差事,大家都願意奉承一句罷了。這次來就是有件事情想請陸師傅幫忙。”
“紀大人,李捕頭,請講。”
“是想問問那天在韋家園子,陸師傅擒殺凶徒的事。”紀恒正色。
“那天晚上的事,都已經原原本本說與李捕頭了,還有什麽出入嗎?”陸羽問。
李捕頭說:“紀大人想問你的是,你是怎麽能對付那個發了瘋的人,用的什麽辦法?”
陸羽有些警惕了,把那晚的事又說了一遍,盡量的把細節說的詳細了一些。紀恒聽了沒什麽表示。
李捕頭的眉頭一皺:“人的肉掌,如何抓破頭頂之硬骨,用狼牙棒還差不多。楊孝祖可沒這功夫傳給你,源順鏢局也沒聽說有這功夫啊?”
果然,還是被有心人看出了端倪,幸好自己已經編好了一整套說辭。就把對師傅的解釋又說了一遍。聽完陸羽的話,紀大人、李捕頭對視一眼。“如此說來,這手上的功夫竟是陸師傅自創的?恕我才疏學淺,不知道可否為我二人演示一二?也好讓我們長些見識。”
看著對麵兩人盯著自己的樣子,心想,沒點說辭恐怕是過不了這一關,都說民不與官鬥,不說那位紀大人,就是眼前的李捕頭,別看他自謙是“吏,”但是足夠自己這樣的平頭百姓破家滅門了,二人能客客氣氣的跟自己說話,多半還是看韋家與源順鏢局的臉麵,自己要是不識趣惹得對方翻了臉,哼哼--韋家與源順鏢局願不願意保自己呢?
“自當從命,不過這裏無處施展啊。”
紀大人從招文袋裏取出一個榆木疙瘩,真的榆木疙瘩,大小與人的頭顱相仿,竟是有備而來。放在桌上,然後伸手示意,讓陸羽往這塊榆木疙瘩上招呼。
自從幾天前,發現了紫氣、青風的用法之後,陸羽幾乎是日日練習,希望將其徹底吃透。對紫氣的控製越發熟練,幾乎可以隨心而動,每每使用過量,還能自行緩緩恢複,隻是想要再次壯大,卻是很難。陸羽還發現了紫氣的其他神奇的用法。不過現在,用自創的獨門武藝來轉移話題,倒是個掩藏秘密的好辦法。
陸羽向二人告罪,“二位大人,請離著桌子遠些,免得小子武藝不精,萬一失了手,容易把水濺到身上。”二人嘴上說無妨,盡管施展,但還是依言,向後退遠了。
見兩人退遠,陸羽說了一聲:“二位大人請看!”說吧,也不作勢,右手向前一探,右手五指輕輕鬆鬆的插入了榆木疙瘩,五指深深沒入其中,沒發出半點聲響。手中略一用力,“哢”的一聲,五指之間的硬木被抓出了幾道裂痕。手向回縮,手指鬆開,沒有將其帶起。榆木疙瘩上留下了五個深深的手指粗細的空洞,還有幾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