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先聲奪人
“那我相信你沒有機會趕墨白出門。”下樓梯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道冰冷的男聲同時出現在兩人的耳中,霜月和墨白一回頭就見一身家居服慵懶裝扮的楚弋正緩緩的下著樓。
楚弋在電話裏跟張涵纏綿了會兒,下樓就聽到霜月尖銳的女聲在客廳回蕩,於是就有了先聲奪人的存在。
前一秒鍾還在跟墨白爭鋒相對的霜月一下子就化為了羞答答的小綿羊,她站在樓梯口出目光跟隨著楚弋的身影移動。
“楚弋,我在樓下等了這麽長時間,你怎麽現在才下來?”雖然是質問的話,仍然能聽出撒嬌的味道。
楚弋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墨白,麵無表情的問:“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讓你們愉快的交流?”
剛才的那種氣氛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爆發的前兆,即使墨白習以為常霜月也是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如此這般的情況到楚弋的嘴裏,竟然變成了愉快的交流?
霜月斜眼看了下還在原地站著不懂得墨白,以防他先黑了自己不如率先開口:“墨白在說我教訓你們家的傭人,說我喧賓奪主。”
“哦?”楚弋看了眼墨白,隨即反問道。
自以為自己的話已經被楚弋相信,霜月趕忙趁熱打鐵:“從我進你的別墅到現在已經基本上一個小時,我想上樓去看看你在幹什麽,結果你們家傭人就攔住了我。”
聽著她像個蒼蠅一樣‘嗡嗡嗡’的說個不停,楚弋還配合性的點了點頭,卻在她的長篇大論中得到了重點。
霜月打了傭人,墨白打抱不平。
別墅的大廳裏麵還套著一間小客廳,這是一個私人空間,裏麵是田園風格的桌椅,楚弋坐在椅子上對還站在那裏的霜月說:“楚家的藝人自有我們管教,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就不要再來這裏。”
“可明明是她先對我不敬,她不讓我去找你。”霜月氣憤的說道。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傭人端來一杯牛奶放在楚弋的麵前,他端起來抿了一口才恍然大悟:“沒有讓他們準備你的東西,因為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對你的名聲不好。”
“在老宅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這麽生疏。”霜月冷笑一聲。
楚弋無奈的聳聳肩:“楚家的老宅不是我的地盤,所以老頭子可以任由你出入我的範圍,但這不代表我的想法和他一樣。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左右我的生活,而今晚的你恰好踩到了邊界。”
這是楚弋第一次在她的麵前說關於楚爺爺的事情,還帶著深深地不屑,霜月有些後悔剛才一時衝動做出來不理智的行為。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軟綿綿的語氣向楚弋保證。
墨白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中對老板深厚的功力讚歎不已。
能讓這個霜小姐服軟、承認錯誤的人他還真的沒見到,老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個。
“既然這樣的話,”楚弋想了想:“還是麻煩霜小姐臨走之前跟我們的傭人道個歉,畢竟她是無辜的。”
剛才她都已經舍下身份麵子去服軟了,沒想到楚弋竟然還讓她去給那個卑賤的下人道歉!霜月感覺一股火氣從胸口直衝大腦:“你不要太過分!”
“那你以後可以不見我,可以不踏入這裏一步,畢竟她是在我這裏工作又因我而受傷。”
楚弋的嘴角一直噙著笑,但霜月卻覺得他心狠如磐石:“我可以給她錢,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
“不需要,隻要道歉其他的都不會接受。”楚弋起身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不行那就趕快離開。”
說完,他就轉身準備離開。
擦肩而過的那一刹那,霜月急忙轉身拉住他的衣袖,低低地呢喃:“我會道歉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楚弋和墨白兩人相視一笑。
“拍了一天戲你不累?這麽晚了還非要來見我究竟是什麽事?”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楚弋看著對麵的霜月問道。
霜月微微低下頭眼睛滴溜溜地轉,正在編排著下麵的事情應該怎麽說才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你以前不喝牛奶的,怎麽突然之間又開始了?”霜月猛然間想起剛才看他喝牛奶。
聽完她的話,楚弋好看的眉就皺了起來,頗為不耐:“不用鋪墊這麽多,直接告訴我你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麽?”
霜月看看他又瞄了眼始終站在門口不動的墨白,意思不言而喻。
楚弋在心中冷笑一聲後讓墨白先行離開,接下來就是麵對麵坐著的兩個人一言不發。
“你了解張涵這個女人嗎?”霜月的聲音猛然響起在空蕩的房間裏,竟會覺得有些刺耳。
楚弋敲著桌麵的手頓了下,他抬眼看著霜月,聲音像他的臉一樣冰冷:“比你了解。”
一句話如梗刺喉,好像打了霜月狠狠一個耳光,她冷笑直視他的目光:“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不過是圈子裏的交際花一樣,在她眼裏沒有男人隻有能助她上位的人!”
“那又怎麽樣?”楚弋輕笑一聲,似乎在嘲笑霜月的多管閑事:“我喜歡成為她的墊腳石助她上位。”
“你!”一句我喜歡讓霜月準備已久的台詞都無法施展開,她隻知道現在她更恨那個賤女人!
“與其這麽關注我的生活倒不如多關心你自己,背井離鄉到這裏沒有意義,難道你還不準備早點走人?”楚弋說這段話,就像是再問你吃飯了沒有那樣簡單。
可是聽這話的霜月卻隻感覺字字誅心,他的每個字都是在故意的刺痛她:“我也早就說過你會是我的男人,那個女人水性楊花,和她的經紀人還有男演員都是一副曖昧不清的關係。”
霜月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既然這樣你都可以做到事不關己的樣子,那我為什麽還要放棄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
房間裏一時陷入沉默之中,兩個人四目相對卻不說話,這就像是一場博弈,仿佛誰先開口誰就會輸。
“我親耳聽到她說不相信男人,靠男人沒有用,楚弋。”霜月叫他名字的時候,帶著深深地失落感。
“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一直是一個非常大男子主義的人,可現在在我麵前的你,突然讓我覺得如此的陌生,難道你就甘心被她當做墊腳石?”
字裏行間處處都是在為楚弋說話,為他打抱不平,一點都沒有提到自己的感受。
楚弋的臉上已經恢複到麵無表情的狀態:“如果你下次再也這種事情來找我就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花費時間不過是浪費青春。”
他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我從來不會對女人說一句的重話,但是也要看是什麽樣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別逼我不客氣!”
霜月死死的咬著唇看他,幾乎要咬出一條血印來。
在離開之前,楚弋停下腳步背對著她:“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霜月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嘲笑道:“原來你也是個賤骨頭,從平民窟帶回來的你怎麽能比得上從小養尊處優的我們,所以你才會離不開跟你一樣賤骨頭的張涵!”
說到後麵的,她的聲音已經越發的癲狂起來,聲音在偌大的別墅裏閑的陰森恐怖。
楚弋連頭都沒有回,繼續往前走,隻是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那個圈子本就不是我的世界,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一樣喜歡那種奢侈的假麵具?”
“那你就別怪我對張涵不客氣!”霜月握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
“我警告過你,隻要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就別怪我。”
霜月的嘴臉噙著一絲冷笑,一字一句的說道:“讓我們各顯神通!”
說罷,她就起身離開了別墅。
墨白站在大廳的中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頗為憂慮的說道:“老板,霜小姐會不會真的對張小姐不利?”
“你還有心情考慮這些?”楚弋轉過身看著他,滿臉的鬱悶:“我以為你首先想的是應對之策,看來我還是把你想的太成熟了。”
最後還不忘唉聲歎氣一把,以此來表現自己有多麽的失望和鬱悶。
而墨白的表情則是和他成為了鮮明的對比,滿臉的黑線都無法表達他心中的崩潰:“你的安排總是變了又變,我不暈頭轉向都謝天謝地。”
“你是在怪我?”楚弋反問。
墨白趕忙搖頭:“不敢不敢,主要是我的理解能力太差讓老板費心了。”
楚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著他:“你現在隻用監視好霜月的一舉一動,剩下的我來做。”
上樓的腳步頓了頓:“別告訴張涵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知道了。”
霜月出別墅站在車子前麵,越想越是生氣,也不管穿的是高跟鞋直接就在這限量版的跑車上狠狠地踹了起來。
還好楚弋的別墅是獨立的,否則她現在的行為一定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霜月在撒完氣之後冷冷的看向站在一邊的助理:“馬上聯係我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