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衣無縫
楚弋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嘴角勾起，笑容溢出了眼眶。
墨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白癡相的老板，誰說隻有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會變成負數，男人一戀愛也基本為0。
辦公室裏麵安靜的隻有兩個人的呼吸，墨白走到桌子前麵：“老板，今天網監說網上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剛才還滿臉笑意的楚弋，在聽到這句話以後瞬間就變了顏色：“說。”
“五分鍾之前他們在網上發現關於張小姐的新聞下麵都會出現一條評論，而那個評論在發出來三十秒鍾的時間內的就有一百多個讚，相信不就之後就能上熱搜。”墨白認真地回噠。
聽他說完，楚弋的臉上並沒有什麽不滿，反而心情似乎倒是不錯：“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去把霜月帶過來。”
墨白脫口而出：“是要教訓她？”
楚弋側目看他：“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麽簡單，我們這才隻是一個序幕而已。”
墨白沒有再說什麽，他不知道要回答什麽。
“霜月這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把我追到手帶回去。”他頓了一下，唇邊帶著嘲諷的笑意繼續說道：“既然是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我為什麽就不能接過來？“
有些想接話的墨白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在外人看來老板就是一個天之驕子什麽都擁有，但隻有他們知道這樣的人才會知道彼此的悲傷。
沒有絕對的自由，就連喜歡一個人也要被擺布。
張涵隻是一個外人，這個圈子的局外人，楚弋想和她在一起，不是一朝一夕那麽的簡單。
晚上在一家中餐館裏，楚弋和張涵正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看著樓下如螻蟻般的車輛來來往往，在這種大城市裏你已經感受不到月光，能接收到的隻有一個個的路燈照亮前方的路。
城市五彩的燈光透過窗戶從外麵射進來，看起來煞是好看。
包間裏是長方形的，裏麵有魚缸還有植物，再往裏麵走就是一個偌大的陽台，連個人坐在陽台上麵看著外麵的風景，楚弋倒了一杯水給她：“今天沒有去接你，在生氣？”
楚弋寵溺的看著她，嘴角是怎麽掩飾都遮蓋不住的笑容，明明是在擔心她生氣，語氣卻更像是在引你入懷。
“有什麽生氣不生氣，至於？”張涵的表情就像是不明白為什麽他會為一點小事憂心一樣，驚訝道。
侍者端上開胃菜過來，等他離開過後楚弋才看向張涵：“一般戀愛是應該生氣，我沒有接你然後你生氣，一切理所當然。”
“可我不認為我會跟別人一樣。”張涵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楚弋能感覺到她話中的隔閡，甚至帶有一點敵意。
他看看四周：“覺得這裏的環境怎麽樣？這是我最近才找到的一家，感覺意境非常的好。”
順著他看的方向張涵也望了過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外麵一棟高樓，整麵牆上都是燈光打出來的廣告。
從剛才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到後麵慢慢拚湊成了張涵的照片，再然後就是一串英文字母:Y LOVE H。
張涵的視線轉到了他的臉上，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這是你做的？”
“畢竟要有戀愛的樣子，惹你不開心我要哄你開心。”他說的理所當然，做的理所應當。
但張涵並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你比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楚弋輕笑一聲，向後一靠:“那時候還是十幾歲的愣頭青，現在成熟知道要做什麽想要什麽。更重要的。”
他身子前傾靠近桌子，眼睛看著張涵:“我還是找到了你，也沒想過放棄。”
“可我想要的你並不知道。”張涵呢喃著。
“有些事情你看到的隻是表麵，最重要的是一顆心才對。”
張涵的手轉動著水杯，眼睛不看他:“我也不是當年那個莽撞的小女生，也不會因為有女人抓住你不放就把氣撒在你的身上，即使你被勾走，也是我沒本事。”
“從頭到尾沒對我說一句話，回來沒去接我也不打招呼，你知道給我一種什麽感覺嗎？”落下最後一個字，她抬頭看向他。
楚弋皺了皺眉，隨即開口:“前者是怕你生氣，後者是我做的不夠好。”
“僅憑這一點就可以說明你不夠了解我，兩個人在一起最忌諱的就是隱瞞。”她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失落。
楚弋調笑道: “幾年的時間分開，剛在一起又遇到分開，突然回來知道我又惹桃花，你確定不會介意？”
“會介意，可我想要的不是這樣，不是像一隻金絲雀一樣，對外麵不知所雲。”這個時候的張涵，看起來有些困擾。
“你到底在生氣哪裏？”楚弋皺眉:“如果是那個女人的緣故，我的問題，沒有接你的事情，也是我的問題，我道歉。”
張涵抿了一口氣，輕出一口氣:“我總覺得你有些事情瞞著我。”
楚弋僵了一下，隨即笑著搖搖頭:“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更不可能是我和別的女人。”
用手支撐著頭，張涵看著他柔柔的說道:“我的感情戲還是不錯的，看你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心裏好舒坦。”
楚弋：“……”
見楚弋這麽久都不說一句話，張涵彎起嘴角，有些委屈的嘟嘴說道：“我出去這麽久，有沒有想我？”
“沒想你怎麽會天天給你打電話？沒想你怎麽會著急處理手上的工作來見你？”
張涵嘴角一勾：“那不就行了，那你還不趕快對我好點，撫慰我受傷的心？”
楚弋無奈的歎了口氣，放下手上的筷子，手臂放在桌子上看著她：“您老人家是哪裏受傷？告訴我，我去了結了。”
撥弄著盤子裏剛端上來的牛排，心不在焉的說：“人家熱情似火的抱著急切見到你的心情回來，結果回來以後麵對的卻是一群記者。
而且這些記者都在告訴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有個女人正在挖我牆角。”
張涵的聲音本來就有點糯糯的，帶著江南小女人的嬌小感，這時候這樣說話，讓人不自覺就有些自責。
“哦？”楚弋輕揚尾音，眼角彎起，身子略微向前傾了傾，那雙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還是那麽明亮。
中間一張桌子的距離，依然能讓張涵感覺到他溫柔的目光。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向前移動就附在了她的手上。
張涵被他的大手包住，並沒有激動的將手抽離出來，而是歪著頭看他，期待著他下麵會做什麽。
“我一點都你不覺得會有人從你這裏挖牆腳。”
“那是你太高看我了，花花世界這麽大，說不定哪天你就厭倦了對我沒意思，一個借口就甩了。”說完，張涵笑了笑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下抽了出來，端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全然不顧對麵人的感受。
楚弋攤了下手，自討沒趣的收了回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小心翼翼？”
張涵拿著刀叉的動作一頓，抬頭望著他嘴角一彎：“你那時候也沒有告訴我你是有錢人。”
“問題這些錢也不是我的，你沒有這麽憤世嫉俗吧？”
放一小塊牛排在嘴裏，張涵聳聳肩，低頭繼續切著牛排：“那時候太單純，後來發現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是男人有錢變壞的程度女人又不好接受。”
楚弋皺皺眉：“你是覺得我會變壞？”
“你變不變壞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一件事。”
“你是指什麽？”楚弋微微一笑。
張涵索性放下手中的刀叉，用紙巾擦了擦嘴，抬頭看著他認真的說：“在我眼裏容不得沙子，一次頂百次，隻要被我發現你一次不忠，休想我再給你機會。”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調卻是極重。
“我不屑於做出這種事情，話說太滿你不相信，看我表現就行。”楚弋同樣認真的回答。
“我們來做個約定。”微笑微笑再微笑，張涵感覺臉都笑僵了。
楚弋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從張涵嘴裏麵說出來的真心沒什麽好話，但隻有耐著性子問道：“說說看。”
“不管是變心了還是沒感覺，絕對不要拖著，趕緊說，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張涵笑著說道。
楚弋心中的一團火立馬就冒了上來，他看著張涵一字一句的說：“現在就開始說這種話，你是提前給我打預防針？”
“那你應該比我更討人喜歡，多財多金，”可是鑽石王老五，身後跟著你的女人一大堆呢。”
張涵最後的這個尾音，讓楚弋聽的哭笑不得，他請了清喉嚨：“我怎麽感覺空氣裏都帶著一股子酸味？還是老陳醋那種的。”
“嗬！”張涵冷笑一聲，翻了翻白眼看他：“你最好祈禱別讓我逮住什麽把柄，不讓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狠話也嚇不到人，能做到的人估計也隻有想好了。
“既然這樣，”楚弋轉頭四處看了看，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發現的樣子：“那我們來配合一個天衣無縫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