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思之苦
霜月之所以回國就是因為楚弋自從去了華夏之後就再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她派去的人無緣無故就失去了聯係,這讓遠在國外的她有些坐不住,才會冒險孤身一人來到這裏。
以為他會因為自己跨越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看他,會激動、感動,也會更加的愛自己。
想過無限種可能,也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樣子,淩晨下飛機到華夏,迎來的卻是冷冷的一張臉。
他甚至不舍得讓自己在別墅裏住一晚,當天就把自己趕出了別墅,派人送自己到酒店。
從小到大受盡萬千寵愛的霜月怎麽可能受得了?不過是伯爵半路撿回去的私生子也敢在自己麵前擺譜?
周圍的哪個男人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哪個不是說她貌若天仙?
可楚弋這個男人,打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她,每次都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而恰恰就是他的不在意引起了霜月的注意。
相信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征服那些對自己不在意的肯定要比天天跟著屁股後麵的人好。
所以霜月來到了華夏,忍受著楚弋對她的不理不睬,明明沒人讓她忍受,她卻心甘情願。
可惜這種心甘情願也隻能用在一時的熱情上,所以霜月心裏開始不舒服。
之後便有了住進酒店之後第一次去找楚弋的那件事。
她專門在他下班回家之後,化了淡妝和裙子去找他,等待她的也隻有幫傭的一句不在家。
沒有再多說什麽,她直接進去看到在裏麵的林沐,林沐是楚弋的醫生兼好友。
在說明來意之後,林沐就帶她去了楚弋的房間。
打開門之後就看到日思夜想,不惜為他遠離家鄉的男人就像個王者一樣坐在椅子上,那樣冷漠的看著他。
她問楚弋為什麽對她如此,為什麽從來不曾給她好過,為什麽千裏迢迢到這裏來他也沒有一絲感動?
楚弋的回答是那麽的決絕,她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卻隻明白了一件事。
他對她,當真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在裏麵,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所以到最後,她還是被請了出來,楚弋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是針一樣狠狠的刺在她的心上。
在酒店待著的這幾天裏,霜月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她反思到底做錯了什麽才會讓楚弋這麽反感,是什麽讓人見人愛的她變得這麽卑躬屈膝的祈求一份愛情?
家裏人打電話讓她回家她也不理,她不甘心!
憑什麽大老遠過來找他就得灰頭土臉的回去,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在上流圈子裏活下去?那些人知道她被一個男人給甩了,那還不笑掉大牙,背後要怎麽笑話她?
直到有一天酒店的服務員來房間裏打掃衛生,霜月正好在床上翻閱著楚弋的照片,那是她專門請人照的私人相片,在這個見不到人的寂寞時刻,也隻能看著這些照片以解相思之苦。
服務員在打掃衛生的時候不經意就看到了楚弋的照片,她一臉驚訝的看著霜月,眼前這個看起來如此高貴美麗的女人,難道也和自己一樣關心娛樂新聞?
“你也知道楚弋?”服務員站在她的床尾,有些不確定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霜月剛聽到她說話的時候還有一絲不耐煩,覺得這個小小的服務員也就是說為了想和自己攀上關係然後多得到點小費才會在這裏舔著臉說話,卻在聽到楚弋這個名字的時候,抬頭正眼望著她。
她拿起書,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也知道這上麵的男人?”
服務員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更加不明白她語氣中的含義,隻當是同一個愛好的朋友,她一臉興奮地走到霜月的身邊:“他是張涵的男朋友啊!他的名字叫做楚弋,前一段時間兩個人的事情還是挺轟動的。”
“張涵是誰?”霜月沒有聽到別的,隻注意到了這個名字。
服務員一下子就來了興致,直接搬起旁邊的椅子坐在了霜月的旁邊,興致勃勃的看著照片上的楚弋就開始長篇大論起來。
看她這樣子,霜月不滿的皺皺眉頭,心中雖然極其不滿,但是因為想知道一些事情隻好忍了又忍,勉強的笑笑說:“你能跟我好好講講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點點頭,服務生將自己知道的從頭到尾的事情都說了一個遍,當然這隻是她知道的事情,隻有表麵而已。
霜月的麵色變了又變,連她都不知道最後自己是什麽心情:“所以說,楚弋和張涵是男女朋友是這個意思嗎?”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雖然沒有完全正麵的承認,但是很明顯郎有情妾有意,明眼人一下子就看的出來。”服務生雙手交握,憧憬的幻想著:“要是我能有這樣的男朋友,那真是死而無憾了。”
原本還在沉思的霜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斜眼冷冷看著她:“那你可以去死了。”
冷冷的一句話飄進了服務生的耳朵裏,她不可思議的說:“你怎麽這麽說話?大家都是一樣討論下八卦而已,幹嘛這麽激動?”
“我什麽時候和你這種卑賤的人討論,難道你以為你一個酒店服務員的身份就可以隨隨便便和我說話?”霜月心中的怒火,全都化成了濃濃的嘲諷攻擊眼前這位不知所雲的女人。
服務員被她說的臉色漲紅,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一樣是人,難道你的父母就是這樣叫你為人處世?”
霜月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合上手中相冊:“抱歉,我的父母從來不允許讓我跟卑賤的人說話,他們覺得這樣會降低我的格調。”
“你你你……”你了好久,服務員也沒能在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似乎被人掐住了喉嚨。
“我現在住在這間高檔的酒店裏,你可以和我一樣住進來嗎?我身上的每一件衣服,你覺得你能買得起嗎?剛才看到我拿著照片,你故作不經意的跟我說話,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要攀談的意思?”霜月冷眼看她,嘴角始終是那一抹嘲諷的笑。
麵對她咄咄逼人的一番話,服務員後退了兩步才站直了身體,穩穩心神之後說:“你誤會我了,我當時隻是看到你在看楚弋的照片,覺得眼熟才會過來跟你說話的。”
“這裏不是一般的小旅館,是五星級的酒店,很顯然你是剛來到這裏所以不懂規矩。”說著,她就翻開被子下床。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件粉紅色的低胸真絲睡衣,還有她長長的秀發,看起來是如此的嫵媚誘人,可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卻隻讓人感覺渾身發冷:“這裏是不允許服務員和顧客交談的,首先你就犯了一個大忌,你剛才的一舉一動都顯示出了你的不成熟。”
說著話的時候,她一步步的逼近服務員,直到把她逼的無路可退,才笑吟吟地說:“是誰派你過來的?”
“我……我是自己來到這裏的,沒有人派我過來的,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服務員的話音剛落,霜月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安靜的房間裏巴掌聲不停地在房間裏回蕩著,服務員難以置信捂著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她,那表情似乎是在質問為什麽打她。
霜月勾起嘴角,拿起電話播出一個號碼,待接通之後皺著眉頭問道:“爹地,為什麽要安排人來跟著我?”
“我們家公主就是這麽聰明,這就猜到是我了?”電話這邊的中年男人正式霜月的父親,霜家的掌舵人。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服務員,委屈的說道:“除了我親愛的爹地還真不知道有什麽人能夠這麽愛我。”
電話裏傳來爽朗的笑容,顯然很滿意霜月說出的這一句話。
等他笑完之後,霜月才慢悠悠地說道:“你找來的這個人,竟然說我霜小姐,我明明聽說在華夏這個地方叫一個女子為小姐是貶低的意思。”
服務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慘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我了!”
霜月不聽她的解釋,像個委屈的小女生在跟慈愛的父親告狀一般,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是那樣的不懷好意:“諾。我爹地讓你接電話。”
電話裏到底說了什麽霜月也不知道,她看到的隻有接完電話之後服務員失魂落魄的樣子。
見她沒有打招呼就要轉身離開,霜月坐在床邊將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整理了下睡衣:“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這種下層人士和我是沒有可比性的。”
服務員的腳步一頓,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低下頭咬著雙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會被那些人趕回去並且再不許她回來,明明是電話裏的男人安排她過來,沒想到一筆錢就把他給打發了。
一個鳥不拉屎的山上,要錢有什麽用?
她慢慢轉過頭看著霜月,慢悠悠的說:“既然如此,我相信楚弋也不會看上你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說罷,不管她是什麽表情,服務員直接開門就走了出去。
坐在記者會上的霜月想起昨天發生的這件事,心中一團怒火無處釋放,她看向提問的女記者,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我們是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