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怒火
胡j香表情堅決。
馮剛奇怪地問:“為什麽?麗麗可是你親生的nv兒?”
胡j香道:“是我親生的,難道不是張福財親生的嗎?我跟他商量好的,nv兒由他帶大,每一年我會給一定的撫養費。”
馮剛道:“可麗麗根本沒辦法跟張福財在一起生活下去啊?如果你現在讓麗麗回去,她一定會一頭撞死在牆上。”
胡j香蛾眉輕蹙:“我也沒有辦法。這是合約上規定好的,不過我可以帶麗麗回去找她爸爸,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麗麗在我的身邊的。”
馮剛沒有料到一個做媽媽的竟然能夠這麽狠心的丟下自已的nv兒。
在馮剛的心裏,母親是偉大的,就像自已的媽媽,哪怕自已做的事情再不如她的意,她也不會將自已完全的拋棄。
人與人之間果然是不能比的。
“真的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馮剛盯著她問道。
“沒有。”胡j香搖了搖頭,“我沒有那個能力養活麗麗,甚至我自個兒都養活不了我自已,我還怎麽養活他?”
“j香嬸,”馮剛站了起來,心情也很是不爽,“既然你這個做媽的都不要自已的nv兒,我又何必管那麽多閑事?我馮剛真是個傻子,從來做的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張麗麗是死是活關我p事。再見!”
馮剛怫然不悅,甩手就要離去。
“馮剛!”胡j香趕忙叫住,然後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拉住他的胳膊,“馮剛,一切都好說嘛,又何必鬧的這麽不開心呢?我們坐下慢慢說。”
馮剛用力甩開她的手,重重地道:“沒什麽好說的,張麗麗你願意收養就收養,不願意收養就讓她到外麵去乞討,反正不關我馮剛啥事。像你這麽沒心沒肺的nv人,我馮剛還是第一次見到!也算是給我馮剛長見識了。”
丟下這句話,馮剛走了出去,“哐”的一聲,鎖上了門。
剛一出門,便見到門外停了一輛大洋摩托車,摩托車上有一個年輕人,左邊耳朵戴著一個耳釘。
馮剛與他一個照麵,正yu轉身離開。
那年輕人突然叫道:“你站住!”
馮剛聽他語氣不善,此時他的心情也極是不好,停下腳步,扭頭y沉著臉看著他:“沒事別惹老子!”
年輕人微微一詫,指了指自家的堂屋門,道:“c,還挺牛b的嘛,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家的大門砸壞啦?”
年輕人向來張揚跋扈慣了,看誰不爽就是自已的親爹他也敢扛著鋤頭去g架,下了車昂著頭朝著馮剛走了過來。
馮剛看了看那房屋門,完完好好,哪裏有壞?這家夥不是找茬是g什麽?
看這家夥越來越不順眼,馮剛昂起頭顱,指著他道:“老子跟你說了,別他媽招惹老子,信不信老子揍你?”
“c,你他媽算哪根蔥,還敢揍老子?”
年輕人被張狂的馮剛徹底給激怒了,大罵一聲,伸手就從腰間拿出一把水果刀。
“我c你老媽!”
馮剛一看到那刀子,毫不客氣,一拳便招呼過去。
“砰!”
一拳正中年輕人的鼻梁,那人鼻子一歪,一條鮮血激s而出,身子直接翻飛了出去,坐在地下。
胡j香剛剛走出來,恰恰看到這一幕,“啊”的尖叫一聲,走過去扶起那個年輕人,關切地問道:“信誌,你怎麽樣?”
她又扭頭看著馮剛,怒道:“馮剛,你到底想怎麽樣?”
馮剛臉se,指著胡信誌道:“是這小子惹的老子,自找的!呸!”
吐了口口水,轉身過去騎著自行車,揚長而去。
胡信誌的鼻血狂流,臉上火辣辣的疼,叫道:“姐,姐,我的鼻子……啊好疼……我的鼻子是不是掉了……”
胡j香看著流水般的血y,也渾身aop發麻,道:“快起來,去洗一洗。”
胡信誌是她的繼父與親媽結婚之後生下來的孩子,今年才二十三歲,姐弟倆的關係很不錯。
胡信誌一邊往裏麵走,一邊罵道:“狗日的臭東西,老子一定會殺了他的,老子一定會殺了他。”
胡j香也氣極馮剛的魯莽,道:“你放心,回頭姐一定帶你去向他評個理去。”
“評什麽理?你知道我他家在哪裏?老子叫十j個兄弟,非劈了他不可,我c他老母。”胡信誌痛聲咒罵,一腔的怒火卻無處發泄。
胡j香去舀了一盆清水過來,放在盆架上,俯身道:“快過來,快過洗一下臉……”
胡信誌微微一抬頭,恰恰順著姐姐的領口望了進去,一團火突地攀升起來……
……
馬桂蘭正在挑著豬糞便進菜園。
“嘩啦~~”
突然,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磚頭從旁邊的樹林裏麵丟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剛好落在她的糞桶裏麵,髒穢不堪的豬糞便濺了她一聲。
馬桂蘭扭頭對著茂密的樹林裏麵罵道:“狗-日的,有病啊。”
樹林裏麵謐寂無聲,沒有任何的動靜。
馬桂蘭哼了一聲,挑著一擔糞繼續往前走。
下了坡,進到菜園裏麵,正在這時,又一個石頭朝著她丟了過來,“砰”的一聲,腳在她的腳邊,如果自已腳下稍微快半分,隻怕這一塊磚頭就要落在自已的頭上,輕者頭破血流,重則一命嗚呼。
明顯是有人在故意的針對自已,馬桂蘭重重地挑下糞桶,撿起那塊磚頭對著樹林子裏麵丟了過來,同時罵道:“他的,是不是有病啊?哪個狗日的躲在裏麵,有本事自個兒出來跟老娘麵對麵來g啊。c。”
“呼~~”
又是一個磚塊從林子裏麵丟了出來,直朝著馬桂蘭的麵門。
馬桂蘭大驚失se,身子一偏,“噗嗵”一聲,磚頭落在糞桶裏麵,糞水四濺,又落了她半身。
“狗-日的,你不出來,老子進來收拾你。”
馬桂蘭彎腰撿起扁擔,氣呼呼的朝著密林裏衝了進去。
這p密林由於是公家的,所以一年上頭很少有人在裏麵砍材燒,以致樹林子裏麵盡是茂密的荊棘,地下也鋪上厚厚的一層腐爛的葉子。
馬桂蘭揮著扁擔,打開一條路
衝進去的時候,裏麵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大怒的她對著林子裏麵咆哮如雷:“你是不是媽生爹養的啊,躲在裏麵裝神弄鬼算個球啊?有本事出來啊,連一個nv人都怕,一看你就是個孬貨,什麽jb玩藝兒嘛。”
鄉下人既土又俗,說話極不客氣,無論男nv,罵起人來都沒有半分的矜持可言。
馬桂蘭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環伺著四周,手裏緊緊握著扁擔,虎虎生威。
正在這時,腳下突然“啪啪啪啪”的炸了起來。
馬桂蘭嚇的一跳,可是腳下啪啪聲不絕於耳,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鞭p在那裏啪啪炸響,而且腳下已經被數處炸傷。
鞭p炸完,馬桂蘭兩腳疼的厲害,低頭一看,發現自已的一雙手被炸的嘩嘩流血,一雙涼拖鞋上浸滿了鮮血。
“啊喲~~”
馬桂蘭痛叫一聲,當即蹲倒在地,抱著炸的血r模糊的雙腳,又痛又恨,銀牙咬的緊緊的,大聲咒罵不止。
“你個千刀萬剮的畜生,狗日的要整死老子,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馬桂蘭情緒激動地叫罵著,很快就驚動了j位鄰裏鄉親,看到馬桂蘭這副場麵,大吃一驚,趕忙把她背出去送到村裏的頭赤腳醫生那裏。
……
馮剛一路上心情都極是沉悶,越想越是恨自已,他的自已真是瞎了眼看人家可憐,就去幫人家,結果卻鬧的這麽個下場,真是活該啊。
這個世界上,好人難做啊,以後還是盡量做好事啊。
中午在外麵吃了頓飯,喝了兩瓶啤酒,頂著烈日往紫荊村趕。
下午三點多鍾,剛剛到了紫荊村,便有人告訴他:“剛子,你怎麽才回來,你媽出事了。”
馮剛大吃一驚,問道:“我媽怎麽啦?”
“你媽受傷啦。”
“受傷?”
“嗯,你趕快回去看看吧。”
馮剛騎著自行車加速朝家裏趕去。
甫一進門,便見到鄰居家的劉嬸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見到馮剛,便道:“剛子啊,你怎麽才回來啊?”
馮剛眉頭一皺,趕忙進屋來到老媽的臥室,但見老媽兩條小腿以下的部位全部給包裹的嚴嚴實實,上麵還有一塊塊血跡,老媽的臉上也顯的極是痛苦,精神萎靡不振。
不過馬桂蘭一看到馮剛,氣不打一出來,破口罵道:“小兔崽子,你回來g嗎?老娘還沒死,你死回來g嗎?”
馮剛早已經習慣了老媽的咒罵,衝上前去,看著老媽的雙腳,心裏就像被針cha了一樣痛,問道:“媽,你的腳怎麽回事?”
馬桂蘭哼了一聲:“我是死是活關你什麽事?”
馮剛懊悔之極,央求道:“媽,我錯了行嗎?都怪我今天跑出去,怪我行不行?你快告訴我你的腳究竟怎麽啦?”
馮剛心裏極是難受,伸手就在自已臉上扇了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極是清脆。
看兒子這般懊悔痛苦,馬桂蘭雖然滿腔怒意,此時也無所宣泄,隻是無奈歎息一聲,道:“腳被人放鞭p給炸傷了,沒了兩根腳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