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不贏一次不甘心
紅色的轎跑停在了央視的內部停車場讓人紛紛側目，下車後的陳紙摸了摸後腦勺也是覺得這輛車似乎是不太適合自己，門口的劉天誌見到下車的陳紙連忙迎了上來。
""陳導您好，我是欄目總監劉天誌，負責這次的我是演員台後工作。""
陳紙笑著握了握手，道：""那這段時間就麻煩劉總監了。""
劉天誌連道不敢，和陳紙說著話並肩走了進去，在一樓大廳等電梯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偷偷打量著，名氣咖位一樣都不缺，這一次還掌著不少人的身家性命，最近流言在央視都傳遍了，陳紙可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
電梯停在了五樓，使用的是麵積居中的五號攝影棚，最大的那個在八樓是春晚的主會場，整個麵積八千多平也隻能開晚會用一用了，五號攝影棚麵積大約六百多平已經足夠了，陳紙看了一圈笑道：""挺不錯，這麽短時間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出乎意料了。
棚裏還有不少工作人員正在調試著設備，劉天誌就笑道：""上午的時候魯導來看也是這麽說，雖然趕了點但是抽了不少人來幫忙，這要是耽誤了我可吃罪不起。""
攝影棚的舞台其實並不大，也就是一百來平左右，加上設備和工作人員的空間，留給陳紙三人和觀眾席的位置就不多了，可能加起來也就隻能坐下三百人，不過這一次並不對觀眾們開放，而是專業人士或者受邀演員來觀摩。
既然是帶有評審的意思，那麽舞台就不像綜藝或者晚會一樣很絢麗，中規中矩的一個台麵，三把椅子和一個小桌正對著舞台的中央，互相之間有著幾米的距離並沒有安排在一起，不是特別好看但是用起來是絕對沒問題的。
走到設備間陳紙看了看控製室，問道：""準備了多少片段？""
""經典的片段基本都有，差不多三千多段兒了，配樂也基本是齊的應該沒問題。""
陳紙點點頭，卻透過窗口看到剛剛走進來的王小川，連忙在窗口揮揮手，喊道：""王導，這邊兒風景更好。""
王小川哈哈一樂，邊走邊指著陳紙罵道:""你個小東西，兩個微博弄得杜海軍幾天都睡不著，我看下回見麵你們得打起來。""
""不能夠，咱們情深似鐵絕不可能。""陳紙拉了一把上台階的王小川，笑道：""王導你可不能破壞我和杜總的感情。""
王小川也是在大神榜上呆了幾年的人物，也是年紀最大的一位，這些年已經是興趣起來了就導一部，沒事就給自己放假了，杜海軍也是隨著他去，你願意導當然是最好，不願意就在巨盛養老也行，畢竟以前可是巨盛的當家大導，是真出過不少經典電影的。
幾人在控製室裏的椅子上坐下來，王小川就笑道：""怎麽樣，心裏有沒有一個標準，究竟是哪種可以過哪種必須拿下的，咱們就在這說說。""
陳紙想了想，就當著劉天誌的麵說道：""王導，您是前輩我說個想法您拿個主意？""
王小川就擺擺手，道：""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你拿章程我放心。""
陳紙臉上一樂嘴裏說道：""我還是先說您聽聽，既然是評審肯定有個紅線，可這玩意又不是打分全憑咱們的眼裏界兒，我是這樣想的……""
王小川躬下身子認真聽著，兩三分鍾後想了想，問道：""電話裏咱們也都同意用模仿和現場出題的方式來評判，那麽得有一個參考對不對，你剛才說的對比，是拿誰或者拿哪部片子的水準來對比？""
""北影畢業生您看怎麽樣？""陳紙笑笑，說：""不說超過有個差不離就行，能過的咱們也不卡死非不給過，差那麽一點兩點的也行，給個機會嘛，但是差距太大咱們可堅決不能通過，說不定哪位沒事瞅一眼，萬一給我們小鞋穿怎麽辦？""
王小川倒是沒笑，挺認真的想了會才點了點頭，還是擔心的說：""這個標準其實不高，不過我估計刷下去的人還是不少，這些年買新聞買流量的小孩太多了，這可是個得罪人的差事，弄不好就得挨罵。""
""您還怕這個？""陳紙笑道：""您都腳踏兩界的人了還有誰不敢得罪的。""
王小川平常和陳紙見麵開的玩笑多了，聽完這句話詳怒道：""嗨，你這小子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我要下去了第一個把你拽下去！""
兩人樂了一陣，借著劉天誌出去給兩人拿水的機會，王小川說道：""魯文彬還是有真本事的，不過他這小子要是敢出幺蛾子，咱們這兩票可得聯合起來，好好的一個導演跟日本人的公司拍片兒，什麽玩意兒。""
""那您說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我反正年紀大了無所謂，你怎麽投我就怎麽投唄。""
陳紙眯著眼笑道：""那感情好，投的好了回去有賞……""
王小川今天被陳紙玩笑開的不輕，罵到：""我賞你兩嘴巴子。""
走場也就是熟悉下場地，和王小川坐著聊了一個多鍾頭，又陪著王小川繞了一圈差不多也就到了點兒了，王小川是燕京本地人，招呼著陳紙一起回老房子喝點再聊會，見陳紙猶猶豫豫的，知道年輕人晚上肯定有局了，就約了下次這才各自離開。
約陳紙的卻是王小川都想不到的人，也正是上午獨自來走場的魯文彬。
約的地方也挺精致的，陳紙回到四合院帶上趙傾夏之後按著地址開過去，居然又是一個四合院，到了地方之後魯文彬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身邊還站著《北境》的女一號李雨桐。
陳紙等到要到跟前的時候已經伸出了手，魯文彬笑笑兩人握到了一塊，隨後又和趙傾夏輕輕握了一下，對正在和李雨桐打招呼的陳紙說道：""當年我可沒想到發掘的大明星最後便宜了你。""
趙傾夏出道的第一個作品正是魯文彬的一部電影，說是有提攜之恩也不為過，而且陳紙看到李雨桐之後就知道他是個特別心細的人，這一次來燕京王七七沒來，魯文彬晚上同樣也沒有攜帶自己的妻子，而是帶著跟自己幾年的李雨桐。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另有一翻韻味，四人一邊往裏麵走魯文彬一邊介紹道：""這地方是會員製，咱們聊天也安靜，菜品是官方的做法一會看看能不能吃得慣。""
陳紙就接道：""魯導既然是這裏的會員一定不會差的。""
""口味不一樣罷了。""魯文彬指著院子裏的銀杏後麵的廚房介紹道：""這裏的菜品都是要預定的，廚師隻有一個人，以前是大人物的專用廚師傳下來的，紅燒肉和糯南瓜手藝在京城也是一絕，一會你嚐嚐怎麽樣。""
陳紙進了房間也是讚不絕口，室內陳設很是考究，不但很精致而且古典雅致獨具匠心，一眼就知道是找高人專門設計過的，邊和魯文彬互相落座邊點著頭，這種古雅的裝飾很符合陳紙的審美觀。
四人落座，幾分鍾後菜品就傳了上來，魯文彬介紹著這裏的招牌菜，很少吃大肉的陳紙居然還吃了兩三塊紅燒肉，加上香甜可口的南瓜刺激著味蕾，不得不說廚師還真的是有一手的。
細嚼慢咽品著紅酒，一頓飯也花了一個鍾，長相端莊的服務員撤下餐盤送上茶水之後，陳紙知道正戲要開始了。
不出所料的，魯文彬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是不是準備對魔山索尼動手了？""
陳紙臉上不動聲色，很平靜的問：""為什麽這麽說？""
""這幾年惹你的人事兒再小你都要揮一下拳頭，魔山索尼被你揪住小辮子你反而一直沒有反應，你不是這種人。""
陳紙哈哈笑了起來，笑完說道：""魯導，就不興我變成熟了？""
魯文彬搖搖頭，也是笑道：""人的性格是變不了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在哪方麵動手，但是我想請你不要在《北境》上下主意，這部片子從籌備到拍攝一直波折不斷，說心裏話，我導戲這麽多年還從來沒這麽累過。""
陳紙笑而不語，魯文彬盯著陳紙看了良久，終於歎口氣，說：""看來你還真是準備對《北境》下手了，就沒有解決的餘地嗎？""
趙傾夏見陳紙不答話，心裏知道他是不願意多說，忍不住的插了句話說：""魯導，不能怪他有怨氣，魔山索尼一直對橙七娛樂下絆子就沒停過，放誰身上都難免會有火氣。""
""我知道我知道。""魯文彬苦笑一聲，自嘲的說：""現在我還站在第一的位置，但是誰都知道這個第一終究是你的，我隻是不忍心第一部大投資就被當成了戰場，這對影片是不公平的。""
""不是目的，而是手段。""良久之後，陳紙終於吐露了一絲心聲，誠懇的說：""從七七那邊來說，她閨蜜被你們禍害的不輕，今天咱們不論這事兒，傾夏今天在場，我就跟魯導您說一句，魔山娛樂做事太過於陰險，避之不及何苦近之？""
""我懂，我當然懂。""
魯文彬嘖了一聲，也是很實在的說：""現如今也隻有魔山索尼能撐得起讓我做大製作，難不成我離開魔山索尼跟你混飯去？""
""求之不得。""
陳紙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但從心裏說這個可能性近乎於零，魯文彬對趙傾夏有提攜之恩不假，但也是和丁響等人一起禍害過四四的，這個結沒那麽容易解開。
半晌，魯文彬看著陳紙微笑輕語道：""陳導，我不打敗你一次，絕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