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挖坑是個技術活
上午試鏡了半天，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最後隻選了一個最沒想到的王語嫣出來，剩下還有三十多個演員就是些自由身的老演員了，約好了明天上午統一試鏡陳紙連午飯都沒吃，開著車就往回跑，明天試鏡完中午就得坐飛機回五漢，有些人再不去估計要鬧革命了。
結果撲了個空，陳紙的包裏是有鑰匙的，開了門之後就發現房子裏空無一人，摸著餓癟的肚子撥過去的電話也沒接，陳紙正在納悶的時候信息緊接著就過來了，馮欣曉父母回國中午怎麽都要陪著吃個飯的，電飯鍋裏熱著飯菜讓陳紙一定要等她。
來都來了還能怎麽辦。
吃過飯陳紙開了空調熱風洗了個澡，昨天晚上有點瘋過頭了，忍不住就抱著被子在床上睡得死死的，直到房門推開後枕頭砸在了頭上才驚醒，馮欣曉看著迷迷糊糊的陳紙，臉上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嘴裏說道：""咦……你真惡心，就不能穿個褲衩嗎？非得裸睡？""
陳紙被弄醒腦子還迷糊著，難得打嘴仗翻個身又閉上了眼，馮欣曉噘著嘴用冰涼的小手饒著陳紙的腰，被刺激的一激靈的陳紙瞌睡全無，反手一摟將馮欣曉順到了床上。
下午四點，馮欣曉試了兩次腿都軟的爬不起來，陳紙隻能打電話通知劉軍和王小胖再等等，這些人都約好的事情陳紙不大情願再往後推，馮欣曉又堅持著想一起去，隻能再躺一會休息一陣子再起床。
眯著眼的馮欣曉又睡了一覺，再睜眼就已經快五點半了，休息了一陣之後馮欣曉從容的起床，洗澡，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經被撕裂了，還得洗頭，有些渾濁的東西實在是擦不幹淨，又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新衣換上，收拾利索出門的時候六點都過了。
跟著馮欣曉半年的助理李娟正好過來，陳紙被支開之後馮欣曉這才在李娟耳邊說了好一會，聽得小助理一臉懵逼又不敢出聲。
提著送來的東西上了樓，小助理進了房間後就被震住了，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哪經曆過這種事情，撕破的內衣，絲襪，一些不可描述的物品，紅著臉都丟進了垃圾桶，再提起垃圾桶準備收袋的時候，嘴裏嘀咕著：""一，二，三……你們真狠。""
躺在副駕上的馮欣曉又昏昏的眯了一會，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已經到了燕京南湖購物中心，順著電梯到了影院所在的樓層，劉軍和今天飛過來的王小胖已經等在了門口，看著陳紙和馮欣曉一起過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沒吭聲。
陳紙走過來後兩人和馮欣曉打了招呼，劉軍就問道：""陳哥，要不先吃飯再看？""
陳紙擺擺手，道：""反正要不了多久，看完再吃。""
今天早上臨時決定的行程，所幸劉軍的準備準備工作做的很不錯，基本上陳紙的問題都能得到解答，走進了影院之後劉軍就指著一號廳說：""這個廳人數最少，今天有部新來的片子上映，四百來人的廳坐了幾十號人，其他廳這個點還是在放《蜘蛛俠》，人數比這個廳要多。""
四個人走了進去，稀稀拉拉的人都擠在後三排的座位上，陳紙幾人就在中間坐了下來，熒幕上播放的是一部懸疑片，陳紙看了一會對劉軍說：""還不錯，這是哪個公司的片子？""
""山北一家小影視公司偉創娛樂，不過這個導演是個小姑娘，去年導了一部文藝片拿了八千萬的票房，這回觀片後覺得不錯就拿來放了。""
陳紙點點頭，有些感慨的說：""新人輩出啊，小姑娘做導演比起男人更不容易，能拍成這個樣子說明是有真本事的，很不錯了。""
馮欣曉看了看感慨的陳紙，有回頭看了看熒幕上的電影，疑惑的問：""我沒覺得哪好啊？這不是很普通嗎？""
陳紙就笑，然後跟她解釋說：""這部電影的投資不會大，看場景布置的話顯得很粗糙，但是服裝道具和演員的表演都是在線的，看得出是琢磨過的，而且故事講得很順暢，一個一個小懸念也放得很講究，一般人導不出這種水平。""
似乎是忘了來這裏的目的，陳紙饒有興致的看了半個小時後對劉軍說：""回去查一查小姑娘的資料發給我，我就缺一個會講故事的導演，好好磨煉一下前途不可限量。""
劉軍剛剛點頭表示記下了，陳紙就問起了正事：""你看過資料了吧，這個廳要是改成3D影院的話設備升級困不困難？""
劉軍連忙回道：""困難是有一點，要不我在台上詳細指給您看看？""
擺擺手，陳紙就道：""不著急，反正電影快放完了，等人走了再說。""
幾個人耐心的看著電影，沒到半小時電影落幕人群散去，陳紙又感慨了一遍電影拍的有水準之後，劉軍讓服務員把大燈都打開，領著陳紙逐一講解了起來，放映廳到底在什麽地方要做升級，那些設備放在哪些地方一一解釋清楚。
隨後王小胖也對設備升級或者更換講述了一遍技術上的要求，兩人一相對稱陳紙心裏就有了數，對於改造一個廳需要哪些環節，需要多少資金差不多就有了點底了。
如果說將手下的院線所有影院都挑兩三個廳來改造的話，那麽花費的資金差不多幾個億就能完成，按照長遠來看的話肯定是大勢所趨，但是究竟是全部改造還是穩妥的就隻改造整個院線的三成放映廳，陳紙還在猶豫之中。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總算是弄清楚了所有需要改造和投入資金的地方，就在樓下的火鍋店找了個包間對付著吃了點，現在陳紙腦子裏已經不為改造擔心了，他在想這個講故事講得很好的女導演是個什麽來路。
第二天飛回五漢的陳紙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金永生手裏提著一個小公文袋遞到了陳紙的手裏。
""什麽東西？""
陳紙邊拆開金永生邊說道：""劉軍讓人帶來的資料，趕你沒趕上你上了飛機手機又關機，就托人帶過來了。""
公文袋裏是一份資料和一張光盤，金永生笑道：""日本的？有碼嗎？""
""滾一邊去！""陳紙笑罵了一句，金永生嗬嗬樂著離開了辦公室後，拿起資料陳紙就更來了興趣，臉上也開始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為這個叫做耿美麗的女導演現在隻有二十五歲，照片上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樣子，陳紙心裏很清楚一個女導演想要出頭是有多難。
電影學院裏導演係幾乎就是女性禁區的代名詞，而以二十五歲的年紀就獨立執導了兩部電影更是令陳紙感到驚訝，並且劉軍給的資料寫的很詳細，第一部文藝片拿下了八千多萬的票房成本才僅僅不到五百萬。
現如今的電影市場五百萬夠幹什麽？陳迎春這部《生化危機》依然是友情價出演，給的片酬就已經過了兩千萬，足夠拍攝四部五部文藝片了，但是要是從投入和產出比來計算的話，耿美麗的文藝片吊打陳紙所有電影。
還有現在正在上映的這部懸疑電影，總投資居然還是不到五百萬，要知道這可是一部現代劇啊，就是吃飯後勤的開銷幾個月劇組也不止幾百萬吧？可就是被她給拍出來了，這種搞法連陳紙都不得不服氣。
不過可想而知的，這樣一個拿著小幾百萬的預算能拍出近億票房的導演，一旦冒頭肯定會引起所有娛樂公司的注意，之所以現在陳紙還是碰巧看見了她的資料，估計完全是因為她是一名女導演的原因。
陳紙盯著資料足足看了想了十多分鍾，才拿起電話讓七七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邀請她來公司麵談一下，有時候女人和女人說起話來比起男人要方便多了。
而且陳紙可以肯定，就連耿美麗現在的公司都清楚自己是絕對留不下她的，小公司裏但凡有個大娛樂公司感興趣的人，想要硬扛著留下來實在是太難了，廟小菩薩大誰都沒辦法。
結論就是耿美麗是肯定要跳槽的，至於去哪就不是陳紙能左右的了，隻能趁著這個機會提前接觸聯係，要是晚了估計連湯都喝不上了。
收拾了一下資料陳紙就準備先回去睡一會，連著兩天在燕京和五漢飛了個來回，順帶著體力也消耗了不少需要好好緩緩，還沒起身邱飛就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來，臉上忍不住笑道：""魔山索尼要求談合約了。""
陳紙隻好又安坐在老板椅上問道：""不是要你拖一拖嗎，怎麽這麽快？""
""邪了門了，魔山索尼這一回出奇的爽快。""邱飛拉開椅子坐了上去，想了想說道：""從一開始他們就沒報價，隻是給了需要製作的特效效果和鏡頭時間，然後我就報了一個高於市場價七八成的價格過去，結果那邊隔了一天就來電話說要簽約，我現在都還是懵的。""
""法務部怎麽說，有沒有什麽陷阱可以設一下？""
邱飛搖搖頭，說：""很難，當時想的太簡單了，這種涉及資金幾個億的合同對方法務部肯定也會詳細審查，都是老妖怪誰都瞞不過誰，一些模棱兩可的字都不會出現，估計不是很好辦。""
陳紙揉著頭，邱飛出主意說道:""要不咱們就直接回絕吧，沒有數字王國他們這部電影找誰都沒用，就算拿去國外的特效公司起碼也要製作幾年的時間的。""
擺擺手，陳紙又想了一會，說：""合同上還是加上不抗抗拒因素這幾個字，這一點……算了我打個電話叫老周過來。""
陳紙所說的老周正是橙七娛樂法務部的負責人，掛了電話不多時老周就急忙跑了過來，這還是這些年陳紙第一回打電話讓法務部到他辦公室談事情，下意識就認為肯定是大事。""
確實是大事，老周一邊聽著陳紙的話一邊擦著汗，天氣還沒暖和起來整個人都有點懵，果然是輕易不叫自己叫自己就沒好事。
和邱飛兩人張大了嘴巴聽完陳紙的意思，兩人同時擦著汗老周就有點擔心的問：""陳總，這……玩的太大了吧？這雖然不用負法律責任可瞎子都能看出來，你這就是往坑人上去的啊，再一個您打算找誰擔任這個法人？要是真跟您鬧掰了您可一點招都沒有。""
""我自己心裏有數。""陳紙笑著問：""老周，你就告訴我能不能行。""
""時間有點緊，不過操作上沒有任何問題，要是邱經理能再拖一拖爭取個半個月的時間也就差不離了。""
陳紙又看著邱飛，剛擦完汗的邱飛看了眼陳紙感覺真不是開玩笑，隻能點著頭說：""半個月不敢保證，那邊催的也挺著急的，不過十天以上絕對沒問題。""
""那就行，刨去雙休的話給我十天時間法務部能搞定。""老周思量了一下下了保證，不過還是提醒道：""陳總，我再提醒您一次，您找的人一定要能和您一條心還不會見財起意，要不咱們這個笑話鬧出來夠法律界當案例笑話幾十年的。""
""我心裏有數。""陳紙直言說：""你就踏踏實實去辦，被魔山索尼玩了我半個多月我還不能玩玩他們了，都說了別招我別招我，真當我是泥捏的？""
老周苦笑，知道勸也勸不回來，還是說：""那行，那您和王總商量好，畢竟這公司說起來跟您也沒啥關係不是，別咱們在這兒說的痛快，後麵當家的一句不行咱們現在全成吹牛了。""
陳紙就瞪著眼，叫道：""老周你什麽意思？什麽叫當家的，你不知道我在家是頭老虎嗎？埋汰誰呢？""
""真沒有，我就嘴上那麽一說，陳總你別介意。""
老周雙手合十，忘記了外人說倆人來陳紙一個男人肯定要麵子的，結果嘴比腦子快了一步被一頓埋怨。
電話響起，陳紙接了電話嗯了兩聲，掛了之後說：""行了，都回去辦事，武鬆來電話讓我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