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兮妃讓朕滾了!
晨兮與濯無華在御藥房的一番爭吵,不知道為什麼傳到了後宮,竟然成了晨兮要打胎,而濯無華死活不肯,並為此還懲罰了晨兮。
消息傳到妃子的耳朵里,一個個是羨慕嫉妒恨,羨慕濯無華這麼疼愛晨兮,又嫉妒晨兮這麼好命竟然懷了龍種。
而千澈更是暗中摔了無數的杯盞,千芳殿中是天天換傢具,不過濯無華早就有命令,千芳殿的一切吃穿用度不用上報直接補結,所以濯無華並不知道千芳殿中發生的事。
看著千澈日益消瘦的容顏,宮無衣是又急又心疼還有些嫉妒,不過當見千澈茶不思飯不想后,他俊臉上閃過了一道厲色,終於下定了決心掉頭而去。
冷宮,雖然名為冷宮,但其實已不能算是冷宮了,因為冷宮不冷,熱火朝天,甚至連服侍的宮女太監都超過了皇后的編製。
濯無華當初是一時置氣把兮殿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待真重起了宮殿後,發現冷宮這地方其實挺好,遠離主殿,也就少了喧鬧,達到了寧靜而致遠的效果。
尤其是晨兮懷孕后,他覺得冷宮地方雖然偏僻,但勝在幽靜,最是適合孕婦生活了。
晨兮坐在窗檯邊,托著腮看著窗外一片美色,思緒有些飄忽。
不知道濯無華搞什麼鬼,也不知道哪聽到的消息,知道她喜歡荷花,竟然從熱城運來了大量的荷花,為了保證荷花在北方不被凍死,還將整個池塘用透明的西圍了起來,並在裡面燒著地龍,整個池塘的內部環境就有如夏季。
看著一池奼紫嫣紅的荷花,她的唇狠狠的抽了抽,罵了句:敗家!
可是再看著這荷花,她卻想到了大師兄,曾經有一次她指著荷花池對大師兄說要摘那朵最大的荷花,結果大師兄幾個起躍,摘來了一朵碩大的遞到了她的面前,然後深情款款道:「小師妹,給,這是西蘭花,拿去晚上做菜吧!」
她當時就黑了臉,對著大師兄大發其火,結果大師兄哄了她好久,當晚把池塘里所有的荷花都摘了送到她的房間,差點讓她被荷花香熏得窒息過去……
「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往事如同昨昔,可是竟然已是物是人非。她本以為能與大師兄共結連理,沒想到……
想到這裡,她黯然失色。
「娘娘,喝點燕窩吧。」青鸞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冥想。
她回頭看了眼青鸞,淡淡道:「知道了。」
自從知道晨兮不會對腹中孩子不利后,青鸞心情大好,連走路都帶著風,她笑眯眯地將燕窩放在了桌上,順著晨兮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看到一片荷花開得鮮艷,不禁為濯無華說起了好話:「娘娘,您看皇上還真是疼您,聽說這個池塘的建造整整花費了咱們濯氏皇朝一年的稅收呢。」
「是么?」晨兮淡淡地問了聲。
「當然。」青鸞與有榮焉的抬起了頭,興奮道:「古有峰火戲諸候,衝冠為紅顏,現在看來皇上對您也一樣呢。」
「所以他們亡國了。」晨兮淡定地來了這麼句。
「……」
青鸞張著嘴呆在那裡,差點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她這是什麼比喻啊?偏生她的主子兮妃娘娘還不是能以正常思維來衡量的人。
晨兮掃了青鸞一眼,倒並不難為青鸞,青鸞盡心儘力服侍她她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好了,把燕窩拿來吧。」
燕窩能強生健體,尤其是增加胎兒的抵抗力,對胎兒的生長是極為有好處的,她自己本就年紀小,之前並無當母親的準備,但既然有了這個孩子,當爹的再混蛋,但孩子卻是她的,她還是十分上心的。
「知道了。」青鸞立刻歡喜的將燕窩遞向了晨兮。
晨兮輕輕的攪動了湯匙,拿了一湯匙放在嘴邊,突然手僵了僵將燕窩放了下來。
「娘娘?」青鸞不解的看著她。
「倒了吧。」晨兮淡淡地看看眼燕窩羹。
青鸞大驚失色:「這燕窩……」
「加了益母草了。」
青鸞臉色立刻變了,罵道:「這幫子女人簡直膽大包天,之前是放了麝香的香料,後來了加了三七的雞湯,這回又是放了益母草的燕窩,她們就不怕誅了九族么?」
晨兮抿了抿唇,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淡茶,這就是宮庭,泯滅人性的宮庭,她真希望能快點離開!
「青鸞,怎麼回事?」
濯無華看到青鸞正端著燕窩往上走,臉不禁一沉。
「回皇上,這燕窩髒了。」
濯無華聽了臉上立刻露出陰寒之色,冷笑一聲:「小崔子,查,誰接近過燕窩的,全部砍了,包括一切可疑之人!」
「皇上……」
崔公公心頭一顫,這得殺多少人啊?
「怎麼?連你也要違背朕的命令么?還是說裡面有你一份功勞?」
崔公公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應了聲就退下去了。
就連青鸞也露出了不忍之色,這一命令一下,就意味著菜市口將生靈荼汰,冤魂遍地,流的血能洗一條街!
「好了,你下去吧,重煮一份來。」
濯無華毫不猶豫的下了這個命令后對青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青鸞立刻應聲而下。
濯無華則走到了晨兮的身後,柔聲道:「今天怎麼樣?孩子有沒有折騰你?踢你了么?」
那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與剛才果敢下殺令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晨兮微微一愣,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下一刻要做什麼決定!又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來。
今日對她之所以這麼好,全是因為她肚裡的孩子,一旦她生下孩子,也許也就落得那些人頭落地妃子一樣的下場了。
當下更堅定了逃離他的決心。
目光卻巍然不動,依然注視著外面的荷花,把他當成了空氣。
順著她的目光他亦看向了那些荷花,看了會不禁心頭微酸:「不過是些死物有什麼可看的?」
言下之意是讓她看看他這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晨兮心裡是愛他的,定然會為了他這番彆扭幼稚的醋意而失笑,可偏生晨兮並不愛他,非但不愛而且還恨著,所以這些話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別想有絲毫的回應。
自從御藥房回來后,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恢復成這種冷淡的樣子,反正不管濯無華說什麼做什麼,白晨兮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不聞不問不聽不言外帶沒有任何錶情!
看她視他如無物的樣子,他不禁輕嘆了口氣,不知道何時起,看她成了他的習慣,想她成了他的嗜好,而每次抱著她時,他的心更是得到了寧靜與滿足。
此時的他已然忘了他曾經的懷疑,或者說因為心底那份莫名的期待,他情願忽視所有的一切,他現在想的竟然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的寵著她,看著她,快樂著她的快樂。
如果兩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是一個為了女人一顰一笑就會滿足的人,那他定然會笑那人是個瘋子。
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就是瘋子,他要不是瘋了怎麼會為白晨兮做下這種瘋狂的事?
他先是把冷宮重新改造了,造成了宮裡最華美的宮殿。
他更是生生的把夏天的花放到了冬天來養,只是為了博她一笑。
他甚至為了她消氣,讓她煽了自己三個耳光,更是咬下一塊肉來,至今那裡還留著她的牙形。
可是每次撫著自己被她打過的地方,他沒有憤怒,竟然還擔心當時她的手是不是打疼了,而看到肩上的印跡時,他甚至傻傻的笑了,把疤痕當成了她給他的禮物。
他想他是中毒了,中了白晨兮這個女人的毒!
「走吧,朕抱你外面晒晒太陽去,天天呆在室內對胎兒不好。」
他也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顧自抱起了她孱弱的身子,當她的骨頭硌著他的手時,他眉頭一皺「你真該好好吃點東西了,怎麼這麼瘦?」
晨兮翻了個白眼,並不理他,他想抱就讓他抱吧,反正她就算再掙扎最後也是被他強制抱著走。
既然是無用功她就懶得再做了。
不過她這麼乖巧的讓他抱,濯無華心中倒是很開心,這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不是么?至少她不再象刺蝟一樣對著他豎著堅刺了,也許……
他的心禁不住雀躍不已,連帶著話也多了。
「看,那粉色的荷花象不象你?」
「丫頭,朕問了御醫,說孕婦最好多晒晒太陽,這樣有助於孩子將來的骨骼發育,對你的身體也好。」
「對了,從今天起你要多喝點骨頭湯,說這樣生出的孩子才能長得高。」
「還有,你平日要保持良好的心情,這樣孩子出生后也會開開心心的。」
「咦,怎麼深秋了還有蝴蝶?丫頭,你快看,居然是一對呢,真漂亮。」
「……」
耳邊不斷地傳來濯無華嗡嗡的聲音,晨兮越聽越抽搐,這還是濯氏皇朝英明神武冷酷無情的帝王么?怎麼看怎麼象管家婆!
終於,她實在忍受不了他在耳邊不停的嘮叨了,叫道「濯無華!」
「丫頭!」濯無華現出了驚喜之色,這是第一次在御藥房之後她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怎麼了,就算聽她直呼他的名字,他都感到高興。
「滾!」她吐字如珠,只言簡意駭的吐出這麼一個字,瞬間,濯無華的臉黑了,一直黑到了脖子。
晨兮長吁了口氣,終於安靜了。
她看著有些蕭瑟的秋景,心裡更是湧起了落寞的感覺,雖然濯無華抱著她,可是她感到很孤單,很孤獨……
這時濯無華突然對著空中興奮道:「暗一,聽到沒有,丫頭終於對朕說話了,她讓朕滾呢!」
「撲通」
遠處一道黑影從樹上摔了下來,隨即又狼狽的躍了上去。
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終於轉過頭看向了濯無華,對上他笑得不能自已的臉,實在忍不住的罵道:「你腦子有病吧?」
「呵呵,暗二,聽到沒,丫頭又跟朕說話了,這次說了六個字呢!」
「撲通!撲通!」
這次從各處掉下了五六個人影,隨即又故作淡定的飛了出去。
晨兮簡直要捉狂了,這還是濯帝么?簡直就是沒皮沒臉的無賴!
「呵呵,這下氣消了吧?」
濯無華嬉皮笑臉的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別綳著臉了,將來咱們的孩子才一出生就少年老成了,你就不怕他娶不到媳婦么?」
「撲……」
晨兮一個趔趄,差點從濯無華身上掉到了地上,濯無華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手忙腳亂的將她提了起來,一面抱怨一面焦急地掀開她的衣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朕瞧瞧可傷著哪了。」
「啪!」
晨兮一巴掌打掉了濯無華的手,柳眉倒豎「色狼,往哪摸呢?」
濯無華尷尬的縮加了手,訕然道:「朕不是怕你摔壞哪了么?你又想哪去了?」
「那難說!」晨兮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把頭扭了過去。
扭過頭的晨兮沒有發現濯無華唇間得逞的笑意,也忘了自己居然跟濯無華講了好幾句話。
「對了,丫頭,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的孩子起什麼名字?」
「關你什麼事?這孩子是我的。」晨兮想也不想就拋了個冷眼給他。
「什麼是你的?沒有朕你能生得出來么?」
「你還說?沒有你我就能跟……」晨兮本來想說跟大師兄生,可是畢竟說不出口,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自己跟大師兄在一起的生孩子的事,竟然感覺十分的彆扭,潛意識裡抗拒這種感覺。
就算她沒有說完,但濯無華還是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當下瀲艷的眸中閃過一道冷意,這是帝王的殺機,自內而外的宣洩出來,任晨兮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她抿了抿唇,很自覺的不再挑釁他,這點眼力價她還是有的。
良久,濯無華突然輕嘲一笑「哼,你大師兄?就是一個縮頭烏龜,把你一個弱女子扔到了吃人的皇宮裡,自己卻縮起了頭再也不敢出現了!真是讓朕看不起!」
「濯無華!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之所以誤入皇宮根本不是大師兄設計的,是大師姐設計我的!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切,你大師姐設計的?那你說說為什麼你大師姐要設計你?據朕所觀察,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子武功比你高,心機比你重,長得也比你漂亮,她有什麼理由要設計你?」
晨兮眉頭一黯,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口中說了誇別的女人的話來,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將這種怪異的感覺甩出腦海,定了定神幽幽道:「之前我確實不知道,可是在宮裡看得多了聽得多了我也就開了竅了,想來大師姐是喜歡大師兄的,而我與大師兄又有了婚約,所以大師姐想了半天,終於想到把我弄到皇宮裡來……」
說到這裡,她突然惡狠狠地瞪了濯無華一眼,哼道:「她定然知道你遠揚的色名,所以才將我送入這火坑的。」
「什麼色名遠揚?胡說八道!」
濯無華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了,要是之前他根本不屑解釋,可是現在他怕晨兮誤會他。
「胡說八道?這宮裡誰不知道您濯帝夜御十女,夜夜笙歌?」
「夜御十女?」濯無華愕然地看著晨兮,不禁失笑道:「朕的能力有多少別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朕有那麼強么?」
晨兮的臉瞬間就紅了,惱羞成怒斥道:「濯無華,你無恥!」
「朕又怎麼了?朕只是就實而說罷了。」濯無華聳了聳肩笑道:「難道朕說錯了什麼么?還是說你嫌朕次數太少沒有滿足你?」
「濯無華!」晨兮羞得抬起了手就揮向了濯無華的臉,還未打到臉上,手就被濯無華抓住了。
「哎,丫頭,算朕求你了,千萬不要打臉了,上次你打了兩耳光,朕上朝時被大臣們異樣的目光看了半天,彷彿朕是稀罕動物般,其實朕倒不怕丟臉,但那些大臣們都不是什麼善類,要是因此而發作你,總是麻煩。你要實在想打朕就打這裡吧。」
說完把晨兮的手摁到了自己的臀部。
掌下是他彈性的肌膚,晨兮如被火燒般欲縮回,可是這個無賴的濯無華卻將她的手用力摁住,還口口聲聲道:「丫頭,不用手下留情,朕皮燥肉厚的能承受得了。」
「撲!」
晨兮忍無可忍,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抬起了腳將他踹入了荷花池裡。
「救命啊,朕不會游泳啊……」
濯無華被踹入荷花池后就拚命的撲騰起來,晨兮站在岸邊冷道:「裝吧!」
她垂著眸看著他地水中掙扎,沒有一點的表情,最好淹死他得了!
她的心裡這麼想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個念頭冒出來后,她腦中出現了無數反駁的聲音,甚至腦中彷彿有兩個自己在吵架,辯論!
她只覺腦中一片昏沉,當她定晴再看向池中時,竟然看到濯無華沉入了水中,冒出幾個氣泡后再也不見蹤影了。
心頭一驚,條件反射般大叫「:來人,快來人!」
可是她叫了半天,剛才掉出來的那幾個暗衛居然沒有一個出現的,她不禁臉色一變。
他真要死了么?
不,不會的,不是說禍害活千年么?他怎麼可以這麼死了?
他死了,她找誰報仇去?
不行,他不能死去,要死也要死在她的手裡,她絕不允許他死於任何別的方式!他的命只能是她的!
她左看看右看看,竟然沒有發現一根長棍可以救他。
「你這色狼,什麼都會,為什麼不會游泳!」她對著水裡的濯無華一陣咒罵,終於眼睛一閉就要躍入水中救人。
她騰空而起,以一個最能保護自己腹中胎兒的姿勢躍入水中,可是還未等她碰到水橫空一條鐵臂抱住了她的纖腰,她身體在半空迴旋兩圈后,竟然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腰間傳來濕濕的感覺,她抬起手對著手臂的主人又是狠狠一個耳光,怒道:「耍我好玩是么?」
她狠狠地推開了濯無華憤然離去。
濯無華正想追去,就聽到她冷冷地聲音:「你要敢跟來,我立刻墮胎去!我說到做到!」
他頓時僵在那裡,直到她走得無影無蹤了,他黑沉著臉,對著暗處怒道:「豐子言,你這個混蛋,你給朕滾出來!」
柳樹之下突然轉出一個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的男人,看到一身水漬狼狽不堪的濯無華時,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你還有臉笑?」濯無華怒瞪了他一眼,恨道:「你不是說一般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溺水後會心疼的么?然後有任何誤會都能解除么?怎麼丫頭非但沒有心疼,還打了朕一耳光?而且朕看誤會不但沒解除還更深了!」
「呵呵,皇上,您也說了,一般女人是這樣的,可是兮妃娘娘是一般的女人么?她要是一般的女人您也不能喜歡不是么?」
「你耍朕?」濯無華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威脅地瞪著豐子言。
豐子言只覺後背一涼,連忙訕笑道:「沒有,沒有,不過怎麼說也不是沒有收穫不是么?您看娘娘不是奮不顧身救您了么?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她心裡有您啊,不然您說誰會吃飽了撐的去救一個可恨的男人?」
濯無華聽了眼中閃過一道喜色,笑道:「這話倒有點道理。」
不過,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腦中一轉,眼神變得幽深,冷笑道:「豐子言,朕對你來說是一個可恨的男人么?」
「怎麼會?」豐子言嬉皮笑臉道:「我是以娘娘的角度說的,嘿嘿,你懂的。」
「放屁!」濯無華爆了句粗口。
豐子言瞬間石化,這天仙般存在的男人居然也會罵粗話?太神奇了!不過想到剛才聽到了奇葩話,他也見怪不怪了。
「好了,你滾吧,問你這種種馬也是白問,你哪懂得女人的心啊,你除了關燈脫衣服上床做那種事就不會別的!」
濯無華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顧自往冷宮而去。
「尼瑪!」豐子言看著濯無華的背影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這也不知道是誰,拉著他讓他出主意討好兮妃,這兮妃還沒討好到,濯無華就翻臉不認人了!
還罵他是種馬!他哪種馬了?不過睡了百來個女人罷了,其中至少有五十個都是宮裡的妃子,被濯無華逼著上的好么!真是氣死他了!
虧他累死累活,差點累得精盡人亡,居然落了個種馬這種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