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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情敵相見

  飄緲的人影就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凝聚的起來,最後匯成了一個透明的實體,不過身體雖然是透明的,卻詭異的讓人感覺到是穿著衣服的,甚至讓人在腦中自動浮現出穿著龍袍九五之尊時的那種威儀,這種與生俱來的不怒而威是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具備的,包括司馬十六!

  因為此時的司馬十六比龍椅上的男人少了幾分殺戳中衝擊出來的霸道天成,君臨天下睥睨天下滔然的氣勢!


  龍椅上的男人只一個眼神就會讓人有種情不自禁匍匐的懼意,一些侍衛已然禁受不了男子的威壓,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墨君昊的眼莫名閃爍,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該男子時,心底會不由自主生起一種敵意,恨意,嫉妒……


  各類複雜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心底,擾亂了他的思想。


  墨君玦則好了些,只是站在那裡,有些奇怪這道幻影是如何形成的,一對美艷的眸子骨碌碌的轉著,尋找著一切可疑的地方。


  白璞皺了皺眉,對龍椅上的男子莫名的不喜,說不出的理由,就是不喜歡,心裡有些壓抑。


  唯一與眾不同的人是藍天,藍天詫異地看著那男子,一對如墨般的眸子里波濤洶湧!


  這男子就是濯無華?!這是千年前出現的吒叱天下所向披糜的濯無華么?竟然依稀彷彿見過般。


  「好一個美男子啊!」才脫了困的水中月初時亦在男子散發出來的威壓下戰戰兢兢不敢出聲,待她偷眼看一了凝成實體的男子面容時,竟然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叫了出來……


  這是怎麼樣的男子啊,這世上竟然有這麼美的男人么?這世上竟然有這麼霸道的男人么?這事上竟然有這種邪魅從生的男人么?這……這還是男人么!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即使是用世上最美的詩句形容不出他的美,即使是是天山的泉水也比不上他的高潔,任何一個女子看了都會不由自主的淪陷,為之癲狂!

  即使如墨后這般自私自利權力為上的女人都為了這男子心潮澎湃起來。


  以花喻人,如果說墨君昊是一株冷清的孤梅,那麼這個男子就是天山上最冷的雪蓮!


  以景喻人,如果說墨君玦是流水潺潺的清泉,那麼這個男子無異是天下最險的峰嶺!


  以獸喻人,如果說白璞是一隻註定要成為百獸之王的雄獅,那麼這個男子就是毫無疑問天上的飛龍!


  以妖喻人,如果說司馬十六是邪魅妖嬈的,那麼這個男子而是邪氣到骨子裡,連血液都是帶著算計的。


  這哪是人啊,分明是墮入塵世的妖孽!


  他有傾世的容顏,有高不可攀的風儀,更有決斷生死的果敢,還有一個睿智無雙的頭腦,還有一雙看透人心的厲眸!


  他的目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那人就無以遁形,被他從裡到外看得個清清楚楚,毫無反抗之力。


  誰都相信,只要被這個男人盯上,那就是萬劫不復的災難!


  此時他的目光越過了眾人,卻落在了晨兮的身上,冰冷的眸子瞬間溫暖,眼底的深邃彷彿極夜中突出一抹這,迅速的燎原!


  惜妃見了唇間勾起了一抹深意的笑,眼亦斜向了晨兮,千年了,白晨兮,看你該怎麼辦!

  以濯無華這般強勢霸道的男人是絕不會允許你對別的男人情有獨鐘的!


  她得意地看向了司馬十六,彷彿看到了獵物般眼中射出了驚人的灼熱,這一刻,她似乎感覺到司馬十六已然被她掌握手中了。


  這是進到墓中她最高興的一刻!

  頭頂上幾乎要燒灼了她神智的目光,讓晨兮想忽略也不行,她懊惱不已,心有所屬的她被一個男人用這種所有物般的眼神侵略著,無疑是對司馬十六的挑釁!

  她絕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司馬十六,哪怕是一個眼神!

  她狠狠的瞪向了那龍椅上風華絕代的男子,只一眼,心,如刀般割裂的痛……


  她一個踉蹌倒退了數步,差點摔倒在地,記憶的閘門如潮水泄洪般傾泄而來,那夢中的男子就在這一瞬間清晰得無以倫比!


  他,就是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在夢裡他殘酷的掠奪了她的童貞,除了凌虐還是凌虐!帶給她除了身體上的傷痛還有心靈上的折磨!


  原來那不是夢!


  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竟然還有比前世更悲慘的過往!她將如何面對司馬十六!她的前世乃至前前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磨難!難道她註定了就是多災多難的命運么?

  如果是這樣,那會不會影響到司馬十六呢?

  她悲傷地看著司馬十六,定定的目光充滿了絕望……


  「兮丫頭……」司馬十六來不及看那男子長成什麼樣,就被晨兮的表情給嚇到了,他驚叫一聲抱住了她。


  「抱我離開,快抱我離開……」


  司馬十六急切的聲音彷彿天籟襲入了晨兮的耳膜,她從痛苦中清楚過來,猛得將司馬十六緊緊的摟著,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熱量,才將她冰冷的身體緩過了勁來,她將臉埋在了司馬十六的懷裡,貪婪地吮吸著屬於司馬十六的氣息,力量似乎才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身體里。


  唇,顫抖著……


  眼,失去了光彩……


  心,疼痛欲裂……


  她無助的抓住了司馬十六的衣擺,將衣料在手中輾出無數的皺褶,不知所措,彷彿是被遺棄在荒野中的迷途羔羊。


  這樣的晨兮是司馬十六從未見過的,彷彿一把刀在剜著司馬十六的心,讓他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從記事起,他就沒有流過淚了,可是看到這樣的晨兮,他卻疼的流淚了……


  「別怕,別怕,我在這裡,我馬上就離開!」他將她抱得緊緊的,用體溫溫暖著她幾近失去熱量的身體,不斷的在她的耳邊低喃安慰,最後想也不想抱著晨兮幾欲虛脫的身子就大步離去!

  「司馬十六!你瘋了么?你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忘了你一輩子的追求了么?」


  當惜妃見司馬十六竟然不管不顧的欲抱著晨兮離開,一顆心被嫉妒這條毒蛇咬得支離破碎!她美目里充斥著瘋狂的妒意,瘋了似得衝到了司馬十六的面前,伸開雙臂攔住了他。


  「滾!」司馬十六目眥俱裂,眼前的晨兮情況很不好,他心急如焚,哪有什麼心思跟惜妃周旋,他惡狠狠道:「別逼我下狠手!」


  「你敢!難道你敢弒母么?」惜妃嚇得倒退了數步,可是看到埋首在司馬十六懷裡的晨兮,又失去了理智,直接威脅上了司馬十六。


  「弒母?」司馬十六眼一冷,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當本王的母妃?惜妃,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惜妃雙目冒火,眼前的晨兮更是礙眼不已,她沒想到司馬十六竟然愛晨兮至此,連江山也能拋棄了,那她怎麼辦?不,她絕不允許!

  哪怕是暴露了身份,她也要破壞!

  她看了眼眾侍衛,對那些侍衛歇斯底里地吼叫:「本宮其實是十六王爺的母妃,你們要是為了十六王爺好就替本宮攔住她!」


  眾侍衛面面相覷,聽了惜妃的話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開玩笑,如果惜妃是司馬十六的母妃,司馬十六又是皇上的親弟弟,那皇上豈不是納了先帝的妃子為妃,這可是亂了倫理啊!

  這怎麼可能!


  惜妃這是瘋了么?難道不知道這話傳出去是會要了她的命么?

  不,不會要了她的命,以皇上對惜妃的喜歡程度根本不可能傷害惜妃,最多是要了他們這些人的賤命!


  天啊,惜妃這是什麼意思啊!


  眾侍衛欲哭無淚,好端端的他們是要來建功立業的,不是為了當炮灰的!看來惜妃是想利用他們攔住了十六王爺,至於他們的死活,惜妃根本沒放在心上!


  眾侍衛很明智的選擇了漠視,只當惜妃是胡說八道,這樣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眾侍衛思量之時,只聽「呯」的一聲,司馬十六將惜妃一掌擊飛了出去,這下侍衛們長吁了口氣,他們說嘛,要是惜妃真是十六王爺的母妃,十六王爺怎麼可能下這種狠手!


  再說了惜妃這麼年輕怎麼也不可能是十六王爺的母妃嘛,說是姐弟還差不多!


  不過十六王爺跟惜妃還長得真是很象,很象……


  「惜妃,不要以為你是本王的姨母,本王就不敢殺你,不要用你這骯髒的身子玷污了本王母妃的名字!這一掌是看在你與本王母妃長得相似份上從輕發落,如果你再敢妖言惑眾,莫怪本王痛下殺手!」


  聽了司馬十六的話,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惜妃不過是十六王爺的姨母,怪不得長得這麼象呢!


  這下好了,自古長姐幼妹分別嫁於父子也有不少,並不涉及倫理之說,前朝還有姑侄同嫁一人之說呢。


  只有墨后冷冷地笑著,她是熟知惜妃底細的人,姨母確實是姨母,只是這個姨母愛上了自己了親外甥,這種事就比較有趣了。


  不過現在她也沒空管惜妃,畢竟知道了惜妃的秘密比說出來的用處大的多。


  她又轉頭看向了濯無華,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此時這個男子正妖邪不已的斜倚在龍椅上,漫不經心中彰顯著龍彰鳳姿,傾世的妖嬈,只是那眼眸……


  墨后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似乎透著一種愛戀,寵溺,而這眸光卻是看向司馬十六懷中的楊晨兮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楊晨兮是金子么?怎麼招了這麼多的男人喜歡?連這麼個傳奇人物也在一見面就喜歡上了楊晨兮?


  她不禁狐疑地看向了晨兮,這時司馬十六正抱著晨兮大步往外走去,他似乎連考慮也沒考慮,就按著最近的方位往墓外走去。


  眉不禁又皺了起來,如果她記憶沒出問題的話,這下面百官站立的地方其實是一個陣法,司馬十六這般旁若無人的闖了過去,難道不怕陣法么?


  眼不禁落在了惜妃的身上,心中一陣鄙夷,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愛上了自己的親外甥,真是噁心!


  此時的惜妃痛苦的跌倒在地上,望著司馬十六的背影,怨恨嫉妒充斥了她的心頭,為什麼?為什麼事隔了千年,他依然是棄她如敝履!


  她不甘啊!


  陣法,對了,司馬十六這般闖了過去,陣法會啟動的,一旦啟動,他就會被困死在陣中!

  明明他對她無情無義,可是她卻還是不忍心看他永遠困在陣法中死去,她捂住了胸口的痛,大叫道:「十六,別去,那裡有陣法,你會被困死的。」


  司馬十六充耳不聞,堅定的往前走著,一個大步就踏入了陣中,只三步兩步就快走到了盡頭。


  陣法竟然沒有啟動!


  惜妃獃滯了,墨后的眸光也更深沉了,總覺得有些東西脫離的她的掌握。


  這陣法居然沒有啟動!這是為什麼?!


  惜妃的心裡也這麼問!難道濯無華就心甘情願心愛的人就被他人帶走么?

  不,不會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以濯無華這樣霸道強勢的男人會放棄千年追尋的愛人!

  賭了!


  「濯無華,你真是個懦夫!你居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人帶走!」她瘋狂的對著龍椅上的人叫囂著,歇斯底里中任鮮血從她的唇間冒了出來。


  墨后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厲色,看向晨兮的目光充滿了殺機,此女不可留!


  一直穩步前行的司馬十六在聽到惜妃的話時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而就在僵硬的同時,他感覺到了晨兮害怕的輕顫。


  「別怕,一切有我!」他心疼的將唇湊到了晨兮的耳邊,輕聲安慰,聲音壓得極低,生怕微一高聲就驚嚇了晨兮。


  不知道是他的聲音,還是他的體溫,還是他絕對信任的愛,晨兮緊張的身子慢慢地放軟,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司馬十六稍感放心,腳下卻加快了。


  「主子!」


  眼見著司馬十六真的就要走出大廳了,衛一這才急切地叫了起來,一路而來,他當然知道十六王爺愛楊郡主入骨,為了楊郡主更是發誓終生只娶一婦,平日更是把晨兮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摔著,可是卻不想主子愛楊郡主愛到能放棄唾手可得的寶物,這簡直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這怎麼行?他們做了這麼多,準備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那藍氏的江山么?難道就要因為一個楊郡主而放棄了么?

  天下誰不知道得千年墓門寶物得天下之說啊!


  主子怎麼能這樣呢!他怎麼對得起一直追隨他的那些忠君義士呢!


  一時間,衛一看向晨兮的目光複雜不已,主子愛晨兮,他把晨兮當主母,可是作為主母不是應該把主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么?為什麼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就掉頭而去呢?

  「千兒,去勸勸郡主!」衛一推了推身邊的千兒。


  千兒白了他一眼道「:勸什麼?爺對我們小姐好,我為什麼要勸?」


  「你怎麼一點不懂事?」衛一急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平日看你倒是機靈,關鍵時候怎麼這麼不著調!」


  「好啊,我不著調,有本事你別理我!」


  千兒氣憤不已地走到了一邊,爺與小姐出去了,她可不能出去,她還要想辦法把裡面的寶物弄到手給小姐呢!


  那邊司馬十六充耳不聞,抱著晨兮急急的往外而去,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預感,再留在這裡也許會失去晨兮,失去他這一輩子的最愛,如果江山權力要以他的愛情來作交換那他情願不要!


  他之所以要江山,要權勢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最心愛的人,如果沒有了心愛的人,他要那些冰冷的死物又有何用!


  白璞與伍福仁對望了一眼,白璞快速地跟著司馬十六離開了,在他的心裡也沒有什麼比晨兮更重要!

  何況他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沒有得到千年墓門裡的兵書,他就不信他不能憑他的能力不能將攬月上升上一個新的高度!

  伍福仁苦笑了笑,站在那裡,難道他對晨兮的愛就這麼不值一提么?一個是響也不響的掉頭就走,一個是使了個眼色讓他留著,合該他就是那個可以為權力放棄心愛女人的渣男么?


  不過……


  他環顧了四周,虎視眈眈的墨氏,情況不明的藍天,陰險狡詐的水中月,還有一個居心叵測的墨后,更有一個被愛弄得瘋瘋癲癲的惜妃,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人,他們此時的目光正貪婪的注視著龍椅上的人,他們全部的心神都被龍椅上的人吸引了,生怕錯過寶物的出現,一旦被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得到了兵法奇書,那對於天下來說不啻是一場劫難!

  他咬了咬牙,為了晨兮,他也不能讓他們得了兵法去,為了保護晨兮,他一定要得到兵法,只為了能守候她!


  「侍衛長,現在這裡我最大,一切聽我的。」


  聽到伍福仁的聲音,剛才還沉浸在嫉妒痛楚中的惜妃猛然清醒,對著伍福仁罵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侍衛長聽你的?侍衛長別忘了本宮才是這是最大的,你必須聽本宮的!」


  沒有了愛情,她一定要得到長生不老鍾乳,她不相信司馬十六會不想長生不老!

  侍衛長為難了看了看惜妃與伍福仁,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如果順從心意的話,他情願聽伍福仁的,因為惜妃雖然是後宮之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相信她,作為一個熱血的男子,沒有什麼比國家昌盛更重要的,他的著眼點也在墓中的兵法上。


  但他看得出來惜妃的著重點卻是在長生不老鍾乳上,一份長生不老鍾乳只能造福於一個人,但是一部兵法那是造福於成千上萬的大辰百姓,有關江山社稷的!孰輕孰重這點他心裡自然有桿秤!


  而墨氏兄弟卻心頭大喜,沒想到最大的勁敵竟然突然退出了,這不是天助他們么?


  只是晨兮到底怎麼了,竟然突然變得這麼孱弱?


  不過這不重要了,不管怎麼樣晨兮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待他們得到了裡面的寶物,再出去好好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司馬十六要踏出大廳走上金光大道時,濯無華突然開口了,聲音如紅酒般的醇厚,迷酥了所有女人的心,就算是男人也不得不承認,此子確實妖孽!


  墨氏兄弟從來沒有象今日這般慶幸,慶幸濯無華未曾生在今世,與他們不可能為敵,否則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斗得過濯無華。


  「兮兒,難道你想永遠逃避么?」


  濯無華溫潤的聲音傳入了晨兮的耳中,讓晨兮全身一震,心,更痛了,呼吸也變得緩慢,胸口發痛。


  「別怕,我們很快就出去了。」司馬十六心疼不已,腳下加快了步伐,說不好奇是假的,他怎麼也想不通濯無華怎麼知道晨兮的名字,還叫得這麼親昵,暖昧,這一聲呼喚,讓他有種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他似乎根本插不進她與濯無華之間,這與她跟司馬琳之間的事是完全兩個概念,他能感覺到濯無華在晨兮心中的位置,甚至超越了他!

  雖然他不想承認。


  「兮兒,難道你想帶著困惑,痛苦過一輩子么?難道你想讓你深愛的男人永遠生活在猜忌之中么?」濯無華又慢悠悠地說了句,一點不擔心是不是會傷害到晨兮。


  晨兮猛得抓住了司馬十六的手,如頻死的魚喘息著,眼,失神地看向了司馬十六,這樣無助的她讓司馬十六肝膽俱裂!

  她,一個讓他連碰一下都會心疼半天的人,竟然讓濯無華的幾句話逼得幾近絕望,他如何能忍受!

  他想回去與濯無華拼個你死我活,可是他不敢,他怕轉過身去,面對的是晨兮的離他而去……


  原諒他的自私,他不敢賭!

  他不敢賭他與她的情超過了濯無華與她的情!

  依著惜妃所言,千年前的他是晨兮的大師兄的話,那麼千年前他並未得到晨兮,而晨兮生命中的男人,應該就是這個坐在龍椅上的濯無華了!

  此時的司馬十六不知道是該悲還是喜,心頭莫明的複雜,只是抱著晨兮,從晨兮的身上吸取著熱量,一時間兩人冰冷的人互相依偎著,吸取著彼些的溫度,互舔著傷口。


  良久,晨兮抬起了頭,眸間變得清明:「玉離,抱我回去吧。」


  司馬十六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晨兮,既悲且傷……


  「別誤會!」晨兮伸出手撫上了他絕望的眼,柔聲道:「我只是想知道千年前的真相!否則那些不堪的片斷會如夢魘般一直盤旋在我的心頭,會毀了我的人生,而你我之間終將為了這些片斷而越走越遠,所以,玉離,我們一起面對好么?」


  司馬十六凝視著她,半響說不出話來,他的唇開口又合上,來回數次,始終不敢答應,生怕一旦答應,從此他與晨兮成了陌路。


  「你不相信我么?」晨兮輕嘆了聲,雙目堅定的注視著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或是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情?」


  「不,我相信你,更相信自己,堅信我們之間的愛情!」


  「那還有什麼我們不能面對的?」


  司馬十六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用力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面對。」


  唇間綻開了清靈的笑,晨兮將臂圍上了司馬十六的脖子,唇輕輕的印上了他冰涼的唇……


  兩人抵死纏綿,忘乎所以……


  直到晨兮喘不過氣來,司馬十六才鬆開了她,抱著她大步往回走,每走一步,他的眼都毫不退縮的與那遠遠坐在龍椅上的濯無華對視著,宣告著他的堅持。


  晨兮亦攬住了他的脖子,表示著她對他的心。


  直到兩人走到了濯無華的面前,依然摟得很緊很緊,讓人根本無法介入他們之間。


  此時的司馬十六才看清了濯無華的長相,一見之下倒吸了口氣,剛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瞬間又消失了。


  感覺到他的波動,晨兮將唇湊到了他的耳邊:「在我的心裡,你是誰也不可能比擬的。」


  只一句話,就讓他渾身的血液為之沸騰,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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