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中了蠱了
「明明應該是這裡的,為什麼找不到墓門呢?」
晨兮與妮兒看著面前雲霧繚繞的山脈,奇怪地對望的一眼。
司馬十六這時也由衛一推著來到了晨兮身邊,關切道:「怎麼了?」
晨兮皺了皺眉:「按著書上說大地之龍脈,藏於騰天入地之所,其勢驚人,我與妮兒剛才用羅盤查了這具山脈,山勢急趨了數百里,其行如驅羊,如波濤,如萬馬奔騰,如生龍投海,如虎豹驅狼群之勢,至結作處頓起龍宗,更有廉,武,文,輔星相伴,山形更如龍宗,高大聳天,龍脈瀉下或中或左或右,其出龍脈鶴膝蜂腰,左右扛峽,天乙太乙,天角天孤,貴器羅列,若帝皇出巡,氣象萬千,森氣恐怖,殺氣騰騰。
定然是千古龍脈所在無錯。」
妮兒介面道:「是啊,王爺,您看那山腰之處更有天然之本龍生旺泉之水流出,香味飄遠千里之外,那就是傳說中的龍息所凝。
而這副山脈龍峽逼窄,更是主該龍兇猛霸氣,實為龍穴最佳之所。」
「龍峽的寬窄也有什麼說法不成?」司馬十六對於風水不是太了解,聽到妮兒這麼說,倒也起了興緻。
晨兮笑道:「自然是有些說道的,龍峽的寬窄主龍之強大與否,象這龍峽逼窄,則顯示該龍霸氣狂妄,如果龍峽寬廣,則顯示該龍善和柔軟,一般龍脈與該帝王的氣質也得相似,否則就算是龍穴,但與帝王的性格相悖,那也不算是好龍穴呢。」
「沒想到龍穴里還有這樣的學問。」
妮兒笑道:「那是自然,這風水裡的學問大著呢,不是找著龍穴就是好的。所以說龍穴難尋,找一個與帝王磁場切合的龍穴更難呢。」
惜妃冷笑道:「真是故作玄虛,龍穴就是龍穴哪有那麼多的說道?」
妮兒本待不理她,但怕她又想出什麼法子懲罰自己,到時惹得晨兮為了自己與惜妃作對那就不好了,於是解釋道:「娘娘生於富貴之中自然不知道這些風水上的東西。這就算是龍脈也有說法呢,別看這婉蜒連綿的山巒看似龍騰而起,但這裡面也是有些講究的,您看那這龍峽是前端成龍形,是主少主成龍。」
惜妃不禁有些興趣了,疑惑道:「什麼叫主少主成龍?」
「這龍脈有遠看成龍形近看成龍形之說,最佳的龍脈自然是遠看如騰龍,近看成卧龍之形,主龍之睜眼亦威儀,憩亦霸道。此山脈便是如此,而不管近也好,遠也好,山脈的前端就顯出龍形是最佳的,意味著年少時便成龍主。您再看這龍脈周邊的其它山脈,形狀或鳳,或獅,或象,飛禽走獸,或物體形象,其形千姿百態,生動可人,端莊威武,生氣十足,氣象尤勝於世外桃源。龍身起起伏伏,星峰光彩照人,氣象富貴萬千,更是顯示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之相,這龍脈簡直是千古之絕,從奴婢記事起聽到的,看到的龍脈還未有超越此龍脈的,簡直可以說是完美之極,這地方要是不是千年墓門那就沒有地方可當千年墓門了。」
「可是為什麼找不到墓門的入口呢?」惜妃眼微眨了眨,她也更想找到千年的墓門,她更想得到裡面的長生不老鍾乳,司馬擎蒼那老東西簡直是作夢,他以為她要是找到了不老鍾乳能留給他么?
誰不想要長生不老?她現在這麼美,如果再能長生不老的話,還怕司馬十六不入了她的掌握么?
血緣?
哼,那又怎麼樣?要是過一百年後,那血緣的東西又算什麼?又有什麼人會知道她與司馬十六的關係?
只要進了墓門,把楊晨兮弄死了,她就不信司馬十六會看不到她的好!
再說了這世上誰能夠拒絕長生不老呢?只要她喝了長生不老鍾乳,她就有辦法讓司馬十六也長生不老,而且再也離不開他!
「哈哈哈……」想到未來權力,富貴,心愛的男人,還有永生,惜妃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娘娘……」香玉尷尬的扯了扯惜妃的衣袖,惜妃瞬間清醒過來,待看到眾人都冷然的看著她,惱羞成怒道:「看什麼看?」
隨後對妮兒斥道:「快找墓門,要是再找不到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妮兒臉一白,晨兮淡淡道:「娘娘,妮兒已經儘力在找了,她比你更想找到,為了這墓門她離開了她最親近的娘,她更想早點找到早回家照顧她的娘親呢。」
「嗯,早找到早回家!」惜妃陰冷的笑了笑,看向妮兒的眼神充滿了詭異。
妮兒眼神一黯,她知道不管找到還是找不到,她都是死路一條,找不到那是必死,找到了更是該死!皇家的秘密豈容外人知道?
她看了眼晨兮不禁為晨兮也擔心起來,晨兮也不是皇家之人,皇上會不會也過河拆橋啊?
晨兮見她自身不保還想著自己,感動不已地握住了妮兒的手,堅定道:「妮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安回到你娘的身邊的。」
妮兒含著淚點了點頭。
惜妃譏嘲的勾了勾唇。
兩人又觀察起山脈來,妮兒看了會道:「小姐,明明這裡就該是龍穴的最佳位置,可是為何找不到呢?」
晨兮也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千年墓門的事是前世所沒有的,她並沒有先知的優勢。
司馬十六看了一會道:「兮丫頭,這龍脈可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說?」
晨兮心頭一動:「龍身星峰,也有金木水火土形之說,金,代表的是倉箱庫櫃,旗鼓刀劍,金箱玉印,寶器貴器,如生於龍首上,則寓示著龍貴氣多則富貴多,反之則少。木代表是朝代的生息,生於龍前身節數多則代數多,一起一伏主一代人,火,代表的是繁華昌盛,生於龍之中段,則寓龍雄龍猛發福快,反之慢。水,代表百姓,生於龍身之下,所以龍脈之下水流越多,主龍越活躍,而土則最好的方位是在龍尾之下,主彊土的廣闊。」
司馬十六聽了笑道:「在我看來都是一片山川,除了形狀外還真無法看出五行的布置來。」
晨兮笑了笑:「這五行與日月星辰有關,日月交替之時才是山脈五行顯露之時……等等……」
晨兮愣了愣住后大喜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小姐……」
妮兒也興奮起來,對於喜歡風水之說的人,莫過於一個難題的攻克了。
晨兮激動道:「這金木水火土是按時辰的,當朝陽初起時為天地最盛之時,為此時金輝照在龍身上的地方就是五行中的金,剛才我們來時看到了龍首上一片的金輝,說明五行中的金是在龍首上的,果然是極品龍脈啊!」
妮兒也脹紅了臉:「一般龍穴都是離主星最近的地方,因為穴場離主星越近鼎盛期就越快,穴場離主星峰越遠則鼎盛期越慢,能找到這個龍脈的人定然是極為厲害的風水大師,應該是袁天罡之流的名士,決不能將龍穴選錯位置的,所以這千年墓門的位置定然在龍身前中部才是。」
「是的,妮兒說得沒錯。」晨兮期待地看著龍脈,只要進了龍脈就能拿到石晶花,就能救玉離的父母了,玉離……
她柔情滿懷的看向了司馬十六,雖然他不說,但她想他一定是很期待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的。
正好這時司馬十六也看向了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膠著在一起,彷彿沾了蜜般粘著,分也不分不開了。
看到兩人眉目含情的旁若無人相視的樣子,在場的人是各懷心思,妮兒及千兒她們自然是祝福的,伍福仁則是酸不拉拉的,而惜妃卻是怨恨嫉妒不已。
看向司馬十六的目光卻更是愛慕得不能自已,千年前小師弟就擅長風水相術,千年後小師弟雖然已然忘了前塵往世,但骨子裡對風水的理解還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隨意的一個問題就成了解決問題的關鍵。
感覺到了惜妃如火如荼的目光,司馬十六冷冷地掃向了她,狀似警告。
惜妃窒了窒,心裡一陣氣苦,憑什麼對著楊晨兮,司馬十六就柔情蜜意的樣子,那眼中彷彿要泛出桃花來,對著她卻如千年玄冰,沒有一點的溫度!
不行,她一定要殺殺楊晨兮的氣焰!
她譏嘲的笑道:「說得倒是好聽,倒象是那麼一回事,可是這龍身這麼大,千年墓門就現時一個時辰,這麼大的範圍怎麼來得及找?要是找不到的話,就得再等一千年,不知道十六王爺與楊郡主可等得及?」
晨兮眼睛一黯,司馬擎蒼真不是東西,竟然說等找到了千年墓門就給她與司馬十六完婚,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說如果找不到千年墓門就不要成婚了么?
她擔心的看了眼司馬十六,雖然知道司馬十六必然會起事,可是她怕他為了她而在未準備充足的情況下舉事,那萬一……
想到這裡眼中的擔憂愈盛了。
兩人心意早就相通,晨兮的所想司馬十六自然是知道的,他安慰的笑了笑,就算是隔著面具,那眼底流露出的溫暖如潺潺的溪水瞬間滋潤了晨兮的心。
惜妃看了更是生氣了,一腳踢向了妮兒斥道:「還不快把龍穴找出來?本宮請你來是為了勾引男人的么?難道你一天沒有男人就會死么?哼,天生的賤骨頭!淫蕩貨!」
妮兒才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如何聽得這種不乾不淨的話,雖然知道這是惜妃指桑罵槐呢,卻也羞愧難當,淚撲哧哧的往外流。
晨兮走到了妮兒身邊拉著妮兒的手安慰道:「對不起,妮兒讓你代我受過了。」
「小姐……」妮兒搖了搖頭,抱住了晨兮。
「哭哭哭,真是個喪門星,怪不得克了死自己的父親,又剋死了自己的娘,連帶一定都克得差不多了,誰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三輩子的霉,早晚也被你克……啊……救命……」
惜妃正罵得起勁,冷不防一道勁風襲向了她的麻穴,她身體一軟就往懸崖下摔了過去……
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下面是澎湃激蕩的河水,惜妃嚇得拚命運功,卻發現自己的功力竟然被封住了。
該死了司馬十六,這是想送她的命么?
他怎麼就這麼狠心?
不,他不是現在狠心,前世他就是一個狠心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白晨兮殺死了她,還有那麼惡毒的咒術,咒她在地獄里過了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心裡默默道:只要活著,她一定不再迷戀司馬十六了。
就在她如斷了線的風箏往下掉,等待著死亡到來之時,一道藍影沖了出來,如箭般射向了惜妃的身下……
「撲,撲」兩道勁風襲向了那道藍影,饒是藍影武功高強,但身在半空毫無著力,也被打中了麻穴,手微一抖……
「撲通」
那道藍影竟然沒有接住惜妃,而是抱著惜妃一起掉入了十米深的寒潭,也就是那日伍福仁泡了半夜澡的地方。
「嘩啦!」藍影抱著惜妃一飛衝天,帶著冰冷的水珠躍了上來。
陽光下現出了藍影絕色的容顏,那是一副怎麼樣的容顏啊,美得彷彿不是真人,尤其是黑濕的發粘在雪白的俊顏上,彎彎曲曲更是彰顯了男子嫵媚的性感。
「小師弟!」惜妃的眼中現出了迷離之色,情不自禁的將藕臂攬住了男子的脖子,意亂情意道:「你終於接受我了,我真是好想你…嗚嗚……」
男子臉色一變,用力將惜妃拋了出去。
「啊……」
惜妃發出一聲驚叫,隨後一躍而起,指著男子怒罵道:「藍天,你這個混蛋,你敢摔我?」
「娘娘恕罪,在下救你之時傷了筋骨手軟無力,才不小心摔著了娘娘,不過娘娘放心,在下略通醫術,要是摔破相了,摔殘的,摔斷了哪個零件,在下都能修修補補的幫娘娘恢復。」
「……」惜妃氣得咬牙切齒,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當她是什麼?馬車么?還修修補補?
伍福仁這時拍著手笑道:「娘娘果真是娘娘,極愛乾淨,不是我等這些粗人可比的呢,這大冷天的就往水裡跳了進去,不過怎麼說也是青天白日的,知道的會說娘娘愛乾淨,不知道還以為娘娘喜歡當著許多男人的面洗澡呢,這傳了出去可是對皇上不好交待呢。」
惜妃凍得渾身發抖,又被藍天摔在了地上,渾身上下是濕淋淋又髒兮兮的,哪跟什麼乾淨有半點關係?
聽到伍福仁的諷刺,她簡直快氣瘋了,這該死的伍福仁這是在報復喝了她放的春藥泡水裡半夜的仇呢。可是關她什麼事?誰讓伍福仁自己嘴賤喝了那加料的茶呢?
「娘娘,快進帳中換上乾淨的衣服吧,受了涼可不是耍的。」
香玉拿著裘皮大衣披在了惜妃的身上,擔心地看著惜妃,誰不知道皇上最愛這個妃子,要是生了病捂的,那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惜妃凍得受不了了,也不再跟伍福仁計較,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伍少爺,有道是禍從口出,有些話還得斟酌著說才是。」
伍福仁不卑不亢的笑了笑:「在下賤命一條,不及娘娘金貴,所以做事隨心所欲慣了。」
惜妃一窒,這是在威脅她么?想告訴她,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么?!
眼狠狠的掃向了伍福仁,伍福仁微微一笑,掃過了惜妃狼狽不堪的臉,道:「都說娘娘國色天香,這沾了水的娘娘還真是另有一番風情呢。」
「哼!」
惜妃臉色一變,怒氣沖沖的掉頭而去。
這些男人都是瞎子么?司馬十六看不到她的美,連這個以風流著稱的伍福仁居然也不為她的美色所迷,竟然還出言諷刺她,更可氣的是那個藍天,明明迷她迷得暈頭轉向,不過殺了一個宮女,竟然跟她翻了眼!
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東西!
「藍神醫,本宮受了涼,過來給本宮開些葯。」她對藍天頤指氣使的命令,不管怎麼說,藍天能下水救她,至少說明藍天心裡還是捨不得她的,這樣最好,這裡她孤身一人沒有個男人依靠,有了藍天總是有個幫襯。
沒想到藍天只是淡淡一笑道:「對不起,娘娘,在下已經辭去了御醫一職。」
言下之意是惜妃無權指使他做任何事了。
惜妃氣得差點跳起來甩給藍天幾個巴掌,這該死的藍天竟然當著司馬十六的面不給她面子。
香玉一看不好,再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沒得惹人笑話,連忙道「娘娘鳳體要緊,還是早些換衣為好。」
惜妃這才有了台階,哼了聲跟著香玉而去。
只到她進了帳中,藍天緊隨著她的目光才淡淡地收了回來,唇間勾起了冷寒的笑。
司馬十六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沉聲道:「你終於出來見人了?」
「呵呵,怎麼說咱們也有一份與從不同的情份,我又怎麼能不來見你呢?是不是?何況我一來你就送了這份大禮給我,你說我該怎麼謝你呢?我的好哥哥?」藍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司馬十六。
司馬十六冷冷的看著他,譏道「情份?你我之間還有情份之說么?我只以為你都成了惜妃身邊忠實的一條狗了呢。」
藍天臉色微微一變,目光陰冷道:「你是說我救了她么?這不也是你早就算計好的么?不然你怎麼可以容忍她到現在才殺她呢?她怎麼說還是有用的不是么?」
司馬十六眼微凝,與藍天對視了半晌,才輕嗤:「真不知道你心裡是因為她還有用留著,還是別有他意?」
藍天玩味一笑:「別有他意又如何,因為有用又如何?左右她得活著不是么?」
司馬十六的眼中泛起了怒意:「別忘了你是誰的兒子,你這麼做對得起咱們的父母么?」
「對得起?」藍天突然悲愴的笑了起來:「他們又何嘗對得起我?明明咱們都是同時生的,為什麼要把你送到了宮裡享盡了榮華富貴,而把我卻送到了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神醫谷里,你可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么?又是怎麼成為神醫的么?你以為神醫谷的那些人真是仙姿飄飄悲天憫人的救世主么?你看!」
藍天猛得拉開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潔凈的胸。
司馬十六淡定的掃過了他的胸口,突然,他的眼突了起來。
「蠱!」晨兮驚叫了起來,藍天胸前的皮膚竟然突起了無數的包,那包起伏不已,彷彿無數的蟲子在裡面鑽動著。
司馬十六一躍而起,伸手捏向了藍天的胸。
藍天足尖一點倒退了數步避開了司馬十六的手,將衣服一扣,冷道:「做什麼?良心不安了么?」
司馬十六痛苦的閉了閉,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哈哈哈……」
藍天大笑了起來,笑得涕淚橫流不能自已,半晌,他終於停住了,自嘲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成為了一個葯人而已。」
「葯人?」
「是的,不然你以為神醫谷為何能以醫術聞名於世?又為何避世不出?那是因為他們的醫術都是用無數人生生的白骨堆出來的,他們敢出來么?他們怕被人千里追殺!」
「可是你是藍國的皇子,他們怎麼敢?」
「藍國的皇子?」藍天又是不可抑制的大笑,笑得悲凄:「一個亡國的皇子他們有什麼顧忌的?」
「那父皇母后……」
司馬十六突然一驚,想到父皇母后也成為了葯人,心一下涼了個透。
「這你放心,他們再喪心病狂也不敢拿父皇母后做葯人,相反這些年為了救他們,倒死了無數的葯人。」
「為什麼?」
「因為父皇是藍氏王朝的繼承人,而母后是他唯一的后,他們的身上有著千年的禁制,誰要是動了他們勢必會受到反噬,所以他們不敢動這手,而我不過是雙胞胎中的一個,未必就是能繼承藍氏王朝的正宗龍子,他們只要不弄死我當然是為所欲為了。」
「反噬?大辰滅了咱們藍氏,也未見反噬。」
「哼。」藍天冷冷地看了眼司馬十六,譏道:「明人不說暗話,大辰的江山不是已經快易主了么?」
司馬十六的眼閃爍了下,抿著唇不說話。
「好了,你也不要作出什麼兄弟情深的模樣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又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既然我來這裡了,就準備好了跟你合作,不管怎麼說父母總是父母,我要救他們是責無旁貸的不是么?」
「你真這麼想?」司馬十六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是那泯滅人性的人么?明知道父母有難而置之於不顧么?」
「是么?既然如此,拿石晶花的人必須是純陽之體,你又為何破了色戒呢?」
「你以為我願意么?想我堂堂一個藍國的皇子,雖然亡了國,但也是玉樹臨風,一副仙人之姿,竟然要跟那些庸脂俗粉同床共枕做那些事,想著都覺得噁心!可是如果不做那我體內的蠱蟲就會讓我爆體而亡,我活著還有希望救父母不是么?」
晨兮突然道:「那神醫谷的人既然要你取石晶花,又為何讓你種下那種需要陰陽調和的蠱呢?這於理不合啊?」
藍天臉色一變,斥道:「楊郡主,你不要以為你學了些醫術就可以隨意的揣測神醫谷的醫術,你不過是個半調子又怎麼知道神醫谷那些神醫的想法呢?」
晨兮淡淡一笑,躬了躬道:「對不起,倒是我無禮了。」
「哼!」藍天一副不跟她計較的樣子,對司馬十六道:「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轉身而去。
司馬十六目光高深莫測的閃爍著,直到藍天不見蹤影時,晨兮才走到了司馬十六身邊,試探道:「你相信他所說的么?」
「一,個,字,也,不,信!」
司馬十六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