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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陷害

  直到進了屋,司馬神醫還不放心的叮囑道:「千萬不能學,看看就得了。」


  「知道了。」晨兮沒好氣道:「外公可真是老了,一句話說了好多遍了呢。」


  「你……」司馬神醫氣得吹鬍子瞪眼,憋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你這個熊孩子!真是氣死我了。」


  「生氣有助於肺活量。」晨兮調皮一笑,拉著司馬神醫的手親昵的往裡走去。


  待他們走進去后,身後的人又大聲議論開來:「那位小姐可就是司馬神醫認的楊郡主?」


  「誰說不是呢?怪不得司馬神醫會願意認呢,原來長得這麼漂亮,而且如此靈氣,要是我我也會認的。」


  「切,你不要馬不知臉長了,就憑你還想認人家郡主為外孫女?你就去紅漆馬桶里翻上一千個筋斗也不可能!」


  「咦,你怎麼說話的?能這麼損人么?」


  「嘻嘻,損你怎麼了?誰讓你做白日夢?」


  「好了,別吵了,你們說神醫能治好那夫人的病么?」


  「當然能,不然能叫神醫么?」


  「那為什麼要叫楊郡主來?」


  「這你就不懂了,那夫人畢竟是婦人,神醫再怎麼著也是男人總是要避嫌的,你以為那家公子與夫人跟咱們似的是粗人么?不需要避諱么?」


  「可是楊郡主能治好那夫人的病么?」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聽說楊郡主十分聰明,只學了一年就把神醫所會的學了個十之八九,所以神醫才這麼喜歡楊郡主,讓楊郡主為外孫女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唉,這天下的好處怎麼都給楊郡主一人佔了去了?長得漂亮不說,還有這麼好的家世,關鍵是還這麼聰明,不知道將來什麼樣的男人能娶到楊郡主呢。」


  「什麼樣的男人也跟你沒關係,好么,楊郡主是要被皇家指婚的。」


  「皇家?要我說九皇子最好,長得貌美,還深得皇太后的寵愛,聽說對楊郡主也有意思,知道楊郡主學醫,那藥材跟流水似得往候府送呢。」


  「那依你這樣說十六王爺也不錯,十六王爺也送了好些藥材去呢。」


  「十六王爺?你瘋了么?難道你不知道十六王爺又是毀容又是殘疾?」


  「唉,你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那十六王爺是不行了。」


  「你們都別爭了,其實我看四皇子也不錯,風度翩翩的,而且溫和。」


  「去,你都什麼眼神?難道你不知道四皇子被……」


  那人說著左右看了看,拿著手在腿間一比劃,然後譏道:「都成這樣了,還娶人家郡主,那不是害人么?」


  「什麼?你胡說什麼?要知道這事胡說八道可是要殺頭的啊。」


  「什麼胡說八道?」這說話之人明顯喝多了些,所謂酒仗人膽,於是睜著朦朧的醉眼道:「我家的婆娘的大姑的嬸嬸的七大姑的侄子的女兒的婆家的外甥說的。」


  「切,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這不靠譜的人傳出的消息你也敢在大廳廣眾之下胡咧咧?」


  「去,我就長話短說,就說那人其實是皇宮的公公,當初是他親眼看到的,所以皇上還很可憐這個皇子呢,當下就封了四皇子為賢王。這你總該懂了吧?自古封王就是與皇位無緣了。」


  「也不能因為封了王就說人不能人道了吧。」


  「你真是孤陋寡聞,就算這算不得數,那之前四皇子府門口大鬧的事,你難道一點不知道?」


  「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吧?」


  那人用眼神問了周圍的人,周圍的人都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


  這人才信了十分。


  「別說出去啊。」那醉漢見同夥信了,十分得意,還不忘叮囑了聲,卻忘了自己在這大廳廣眾之下說得這麼高聲,哪有可能被保密?


  這下眾人立刻轉移了話題都圍著司馬琳轉了。


  包廂里,司馬琳臉色鐵青,陰沉的快滴出水來。


  「王爺……」管家小心翼翼的在一邊侍候著,並偷眼看著司馬琳的臉色。


  司馬琳冷道:「你都聽到了?」


  管家心中一凜,連忙道:「市井小人之言,王爺不用放在心上,這種事清者自清。」


  這話一說出口,管家就呆在那裡,知道自己說錯了,這清個屁啊!司馬琳就是閹人啊!


  司馬琳還算清俊的臉頓時繃緊,眼中射出了一道殺意。


  管家嚇得低下了頭,生怕司馬琳一個震怒把他給喀嚓了。


  好在司馬琳雖然震怒,卻還有些理智,半晌才咬牙切齒道:「去,把那個傳謠之人處理了。」


  「是。」管家抹了把冷汗,還好司馬琳沒有把這帳算在他頭上。


  可是還未等他緩過神來,就聽到司馬琳道:「你有什麼辦法讓父皇把楊晨兮許配給本王?」


  「啊?」管家呆在那裡,心想,你都成太監了還想娶人家郡主?這不是明擺著害人么?

  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愣愣道:「這個奴才可沒有本事,不過王爺天縱之姿,定然能想出辦法來的。」


  「天縱之姿?」司馬琳冷笑了笑才道:「辦法倒有,很簡單直接找父皇指婚,相信父皇會願意為了維護皇室的臉面,把一個無關緊要的郡主指給本王的。」


  管家想到晨兮小鳥依人的拉著司馬神醫的模樣,不禁有些不忍道:「可是楊郡主雖然封為郡主,但卻是楊大成的女兒,皇上會不會因此而猜忌於王爺?」


  「哼,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本王確實有角逐皇位的資本,父皇不得不防本王,但是現在本王都……」


  司馬琳戛然而止,雖然外面都傳言他是閹人,可是他卻絕對不會在家僕面前承認的。


  總管也是人精,連忙道:「王爺說成一定能成,奴才在這裡先恭喜王爺了。」


  司馬琳露出了來了之後唯一的一絲笑容,點頭道:「借你吉言了。」


  總管輕嘆了口氣,他倒希望他這是烏鴉嘴,根本不可能實現。


  不過他是絕對不敢說的,於是轉移話題道:「那王爺還去拜訪那富商夫婦么?」


  司馬琳想了想,搖頭道「不去了,本來本王是欲與他們結交一翻,說不定還能在以後幫襯著本王,可是現在三王爺來了,本王那湊上去就無足輕重了,在這裡做什麼?回吧。」


  說完甩袖而去。


  而三樓的頂級套房裡,晨兮正高興的拉著林氏的手在訴說著一年中發生的所有的事。


  晨兮嘰嘰喳喳的說著,而林氏卻笑著倚在軟榻上聽著,手時不時拿絲巾替晨兮擦著小臉。


  白君王的臉一黑再黑,待晨兮說了有小半時辰后,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摟住了林氏,對晨兮沒好氣道:「楊小姐,你說了這麼多的話口渴不渴?」


  「不渴。」晨兮見了自己的親娘,哪還覺得渴啊?仍是不自覺的拉著林氏說話。


  待看到白君王抱著林氏,又覺得礙眼,不禁皺眉道:「白君王,您能坐一邊去么?」


  白君王的臉更黑得如墨了,這死丫頭什麼意思?竟然敢趕他走?這是想喧賓奪主的節奏么?


  當下沉聲道:「這是我娘子。」


  意思你是外人,你滾吧。


  晨兮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后,悠悠道:「這是我娘啊。」


  「……」白君王厲目圓睜,狠狠的瞪著晨兮。


  晨兮微微一笑,一副我自任風吹而巍然不動的神情,亦伸出一手拉著林氏的手。


  一道怒意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威脅。


  饒是晨兮臉皮厚,也不禁為這種佔有到極致的目光而灼傷了,她訕訕一笑,放開了林氏的手,嘴裡卻撒嬌道:「娘,是不是您有了白君王就不喜歡我了?」


  林氏聽了心疼不已,想也不想的推開了白君王,將晨兮摟在懷裡,垂淚道:「哎喲,你這個小冤家,你怎麼這麼說你娘?你這不是讓你娘心疼么?娘怎麼可能不愛你呢?你跟旭兮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娘的命呢。」


  「是啊,我與旭兮跟娘是有血緣關係的,娘自然是愛我們愛過任何人是吧?」


  晨兮嘴裡這麼說,大眼睛卻看向了白君王,還示威似的揚了揚眉,把白君王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差聽到磨牙聲了。


  偏偏林氏不知道晨兮這話的意思,只是隨著心道:「那個自然,你們當然是娘的心頭肉,心中的最愛。」


  晨兮得意的笑了。


  白君王一下受了傷害了,他一把把林氏從晨兮身邊搶了過來,將林氏摟在懷裡,可憐兮兮道:「婉兒,那我呢?難道我不是你最心愛的人么?」


  「……」


  林氏的臉立刻紅得跟彤雲一般,這白燁堯怎麼回事?竟然當著父親與孩子的面這麼說,這豈不是羞死她了?


  只有嫁給了白燁堯,她才真正感覺到了人生的樂趣,才知道愛情是什麼,更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了。


  別看白燁堯五大三粗一人,處理國事亦是雷厲風行,決斷千里,可是唯有對她卻是百尺鋼成繞指柔,對她是百依百順,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了。


  讓她不禁害怕,害怕這種幸福會不長久,剛開始的每天她都在擔心,擔心這只是夢,會有醒來的時候,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燁堯卻越來越愛她,對她也越來越好,甚至還會對她撒嬌。


  讓她在享受愛情的同時,母愛也泛濫不已,其實越是強硬的男人越需要關愛,白燁堯就是這樣的。


  所以兩人是好得蜜裡調油,除了上朝,白燁堯幾乎是時時刻刻膩在她的身邊,就快成連體人了。


  除了在床上……


  想到白燁堯那如餓了十幾年的狠勁,她的臉更紅了。


  偏偏這時白燁堯不饒她,還不依不饒地搖著她的手:「婉兒,難道你平日說最愛我都是騙我的么?」


  「撲哧!」晨兮忍不住的笑了,要是別的男人做出這種樣子,她非得鄙夷死不可,一個大男人居然跟女人撒嬌,可這是白君王,雖然這種表情與他的身形極其不搭,甚至是詭異的,可是卻出其的和諧。


  這時她是真的放心了,她能感覺到白君王對娘親的愛,除了愛至深,哪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會做出這種小兒女狀來求寵呢?


  司馬神醫先是皺著眉搖頭,想來是覺得白燁堯這般妻奴丟了男人的臉,可是想到這女子是自己的女兒,突然老臉又如菊花般笑開了,一面看一面還不停的點頭,大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模樣。


  聽到晨兮的笑聲,看到司馬神醫的表情,林氏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掙扎著欲離開白燁堯,白燁堯哪裡肯放,用力拉著,大有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不放手的架式。


  最後林氏逼不得已,用蚊子般低的聲音道:「好了,別拉了,自然是最愛你。」


  「什麼?我沒聽到!」


  白燁堯聽了眼裡露出一絲笑意,嘴裡卻仍叫嚷著沒聽到,擺明是想對著晨兮示威。


  晨兮不禁暗笑,這白君王竟然也有這種小孩子氣。


  看到林氏的臉紅得快滴血了,晨兮知道娘的麵皮極薄,可比不上她這厚臉皮,遂打起圓場道:「白君王,娘對你的愛是夫妻之愛,對我們是子女之愛,對外公是父女之情,可本來是不一樣的愛,沒有可比性的,您說對么?」


  白燁堯聽了不禁暗自失笑,是啊,他真是傻了,竟然吃起晨兮的醋來了,晨兮與旭兮是婉兒的親生孩子,疼他們也是應該的,與跟自己的情愛本不是一回事。


  他本是一個豪爽之人,當下點頭道:「你說得沒錯。」


  晨兮鬆了口氣,可是這氣還未吐完,就聽到白燁堯又來了句:「不過本王就不願意婉兒喜歡你們超過本王,是她的親人也不成!」


  晨兮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白燁堯還真是霸道!連這種醋也吃,還吃得這麼理直氣壯。


  她轉頭看向了司馬神醫道:「外公,這男人交給您了,您給好好調教一下吧。」


  「咳咳……」


  司馬神醫差點被晨兮這話給一口氣噎過去,聽聽,這是什麼話?好歹這兩男人都是她的長輩,居然被她這麼指使!


  「咳咳……」司馬神醫尷尬地看了眼白燁堯道:「那個白君王,兮兒被老夫寵壞了,你別介意啊。」


  晨兮見司馬神醫平日囂張不已,何曾用這種口氣跟人說過話?想來是為了林氏的幸福,刻意與白燁堯搞好關係才這麼溫和的。


  不禁暗笑,嘴裡卻道:「外公怎麼這麼說我?難道我身為娘親的女兒做任何事還要顧著別人的心意不成?」


  白燁堯聽了立刻大聲道:「兮兒這話說得對,我白燁堯的女兒還要委曲求全不成?那可是我們攬月國最尊貴的公主,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司馬神醫不禁翻了個白眼,嘿,這傻小子,自己難得這麼和顏悅色的跟人說話,他倒反而拿起喬來?

  當下眼一眯,不悅道:「白君王,你雖然是攬月的君王,可也是兮丫頭與旭兮的繼父,就算是再寵著他們也得對他們嚴格要求,不能讓他們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白燁堯冷笑道:「我的女兒兒子就算無法無天怎麼了?我就是他們的後盾!再說了,我的孩兒就算是無法無天也是個明理的,這點神醫就不用操心了。」


  聽到白燁堯的話,晨兮差點擊案叫好,這氣魄!嘿嘿,娘真是沒嫁錯人!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啊!


  林氏聽了則又是欣慰又是高興,美目深情款款的注視著白燁堯。


  白燁堯則溫柔一笑,握緊了林氏的手道:「對不起,沒得你同意,我就自說自話的把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


  林氏感激地看著白燁堯,含淚道:「你能視兩個孩子為已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裡唯一不爽的就是司馬神醫了,感情他說了兩句話,卻成全了白燁堯,而自己變成惡人了。


  看到女兒跟白燁堯親,外孫女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白燁堯,他頓時酸了,知道吃醋是什麼滋味了。


  當下彆扭道:「哼,有什麼的,我司馬神醫的外孫子外孫女誰還也欺負不成?有我在,他們也能無法無天。」


  白燁堯淡淡道:「不知道剛才誰說怕寵壞了他們呢。」


  「……」司馬神醫一下翻了臉,道:「白燁堯,你有意是么?別以為娶了我女兒就能高枕無憂了,要知道婉兒可是最孝順的。」


  意思是我的女兒可是聽我的,你要想我女兒就得好好待我。


  誰知人家白燁堯根本不理他這一套,而是悠悠來一句道:「嗯,是孝順的,所以孝順林家啊。」


  司馬神醫一下痿了下來,沒了話說,誰讓他沒養過林氏呢?誰讓他虧待了女兒國的公主呢?他不但不是一個好丈夫還不是一個好父親啊。


  看到司馬神醫黯然的樣子,晨兮心疼了,她知道白君王剛才所言只是因為心疼娘親嫁與父親受的苦,才夾雜著怨懟之氣說出來的。


  可是外祖父已然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了,眼見著日落黃昏了,她真不忍心他一直活在自虐之中。


  當下拉著司馬神醫的手道:「外公,今天是高興的事,您給娘看看這一路來身體可還好。」


  司馬神醫聽了心頭一緊,這林氏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他能不關心么?


  於是也不與白燁堯計較,而是走到林氏的面前道:「婉兒,待為父幫你診下脈。」


  「謝謝父親。」林氏溫順的笑了笑。


  見林氏與他雖然親近卻並不親熱,司馬神醫心頭一酸,輕嘆了口氣。


  晨兮立刻挽著司馬神醫的胳膊道:「外公快診吧,我在一邊學著。」


  見晨兮這麼懂事,司馬神醫微黯的心又明亮起來,不管怎麼說,兩個外孫與外孫女還是與他親熱的,尤其是旭兮幾乎是住在他府上,陪著他享受天倫之樂呢。


  他心裡感慨著,手搭上了林氏纖細的腕脈,一搭之下他如被蜜蜂蟄了般縮了回來,把白燁堯嚇了得差點給跪了,哪還有剛才的氣勢?

  「神醫……」


  「嗯?」司馬神醫冷眼看著他,一臉的指責。


  白燁堯更是心驚膽戰了,能讓神醫都嚇得縮手的病,該是什麼樣疑難雜症啊?他剛體會著愛情的甜蜜,剛享受到了夫妻之間的畫眉之樂,難道老天看不慣他要分開他們么?


  不,他絕不能承受。


  「撲通」他想也不想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岳父,你一定要救救婉兒啊,只要能救他,你說什麼我都能做到。」


  「你真的能做到么?」


  「當然,只要您說出來。」白燁堯毫不猶豫道。


  「那好,從今日起你禁慾吧。」


  「啊?」白燁堯英俊剛武的臉泛起了微紅,心裡暗惱這老泰山說話不帶把門的,林氏還好,畢竟與他是夫妻,但晨兮還是個孩子呢。


  晨兮倒不在意,而是低著頭數指頭,只當沒聽見。


  這時只聽司馬神醫冷冷道:「怎麼?這點小小要求你也達不到么?難道你剛才說的話都是放屁?」


  「父親……」林氏見心愛之人受冏,立刻為他說起話來。


  司馬神醫則看向了林氏道:「哼,沒出息,他剛才還說什麼都願意,不過是禁個欲就遲疑了,這樣的男人說話你也信?」


  林氏咬了咬唇,想要辯白,又怕司馬神醫又對白燁堯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見林氏委曲的樣子,白燁堯心疼不已,對司馬神醫道「岳父不用說話夾槍帶棒的,我與婉兒認識之前,十幾年也是一個這樣過來了,難道再有十幾年就不成了?」


  「哼,這是一回事么?和尚沒吃過肉時當然不想肉,吃過了有戒得了么?」


  「父親……」


  林氏羞得差點把被子蒙住了臉,這父親怎麼這麼說話?


  晨兮也悶著頭低笑,這話形容的……


  白燁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什麼色彩都過了遍,最後綳著臉道:「岳父放心吧,我相信自己的意志。」


  司馬神醫這才點了點頭道:「嗯,姑且相信你,不過也不會讓你太久,不過一年的時間就行了。」


  「一年就行了?」白君王大喜過望,連忙道:「岳父放心,我一定做到。」


  司馬神醫睨了他一眼道:「哼,剛才還說自己意志堅強,這不,聽到不過一年時間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了。」


  赤裸裸的報復啊!晨兮不禁撇了撇嘴,白君王估計後悔死了,剛才刺了外公兩句,換來了一年的禁慾,估計該憋屈死了。


  只聽白燁堯討好的笑道:「我只是為婉兒高興,說明婉兒這病只一年就能恢復了嘛。」


  「哼,廢話,誰聽說懷孕生子得好幾年的?一年還不夠么?」


  「那倒也是。」白燁堯附和的點了點頭,突然他愣在那裡,大叫道:「你說什麼?岳父,你再說一遍!什麼懷孕生子一年就夠了?」


  司馬神醫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譏道:「我說你還是攬月國的君王么?連個話都聽不明白了?還是說你那事做多了未老先衰,耳目失聰了?」


  白燁堯已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喜驚呆了,他都三十多了,已然不作有子嗣的想法了,沒想到竟然給了他這麼天大的驚喜,哪還聽得出司馬神醫話里的諷刺?


  林氏卻不好意思了,這話說得她與白燁堯好象天天什麼事不幹就在床上干那事似的,雖然是事實但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吧?還是由自己的父親說出來!

  當下看了眼司馬神醫,嗔怨道:「父親……」


  司馬神醫心中一動,輕嘆了聲,兒大不由爹啊,他要再這麼刁難白燁堯,估計這個本就不親的女兒與他更不親了。


  於是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跟他開個玩笑的,現在你是個雙身子的人了,可得注意身體了。」


  林氏這才羞澀的低了下頭,撫上了自己的肚子,沒想到事隔了十幾年,她又懷上孕了,還是跟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懷的,那種喜悅是不可用言語來表達了。


  「讓我摸摸。」白燁堯後知後覺的衝到了林氏的面前,伸出大手就要往被子里去。


  林氏連忙拉住了他的手,看向了站在床邊的兩個超級礙眼的人。


  白燁堯頓時臉一板道:「岳父,兮兒,你們來了也有一會,快回家吧,免得家裡人擔心。」


  司馬神醫頓時臉就黑了,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趕人也不是這麼趕的吧?什麼要家裡人擔心?要是從血脈最親上來算,他的家人就是眼前躺在床上的林氏!


  於是他冷冷一笑道:「白燁堯,你是不是糊塗了,我的家人就是婉兒,你的妻子,你說我回去做什麼?」


  白燁堯見司馬神醫大有賴在這裡的樣子,當下也不裝的,直接道:「岳父,您也是過來人,怎麼一點沒有眼力價呢?看不出我是嫌您礙眼,在趕您走么?」


  「……」


  司馬神醫沒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居然還有被人趕的一天,頓時氣得無話可說了。


  晨兮「撲哧」一笑拉著司馬神醫的手對林氏道:「娘,您好好休息,我與外公過幾天再來看您。」


  說完拉著不情不願的司馬神醫往外走了。


  路過樓下時,眾人看一臉黑的司馬神醫再看看眉飛色舞的楊晨兮,又議論了開來。


  「大家看啊,神醫的臉這麼黑,是不是沒治好啊?」


  「可是楊郡主為什麼這麼高興呢?」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這病被楊郡主治好,神醫卻沒看好,所以才會兩人兩種神色的。」


  「那這麼說豈不是神醫不如楊郡主了么?」


  「你懂什麼?這要術業有專攻!」


  「啊,原來楊郡主這麼厲害啊,竟然治好了神醫也治不好的病。」


  「這下富商該怎麼感謝楊郡主啊!」


  「怎麼感謝?不是萬兩黃金么?」


  「一萬兩黃金啊!誰娶了楊郡主真是發大財了。」


  「這麼多黃金啊……」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京城都知道晨兮治好了富商夫人的病。


  「楊晨兮,我們終於碰上了。」


  皇宮裡,那個叫惜兒的女子慢慢地笑了起來。


  這一夜,晨兮又進入了夢裡。


  這一次,她看到了那個師姐帶著她進入了皇宮。


  皇宮裡,一群身穿白色羽衣的,貌美如花的少女站在血紅的玉石之上,掩映得她們嬌艷欲滴。


  「師姐,這是什麼地方?」


  師妹好奇的問,大眼睛卻滴溜溜地轉著,從來沒有出過山谷的她根本不知道還有塵世這一說。


  師姐笑道:「這是皇宮!」


  「皇宮是什麼地方?」


  「皇宮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皇帝又是什麼人?」


  「皇帝就是皇帝,你一會就知道了。」


  師姐不耐煩的敷衍著,眉皺了起來,明明過了已時,那個濯無華就會出現的,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就在師姐等得有些心急時,只聽眾侍女齊聲道:「恭迎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門帘輕掀,走出一個身穿黑金長袍的男子。


  「這男子就是皇帝么?」小師妹好奇的看著這男子,眼裡有了一絲的驚艷。


  師姐十分滿意小師妹的表現,遂笑道:「是啊,怎麼樣?是不是比師弟長得都美?」


  「美是美,卻沒有大師兄的靈氣呢,這男子太危險了。」小師妹看了眼后,突然感覺心裡很不舒服,遂道:「師姐,咱們走吧,我不喜歡這男子,感覺很奇怪。」


  「走什麼?難得出來玩,還見到了皇帝怎麼能隨便走了?」


  「那……」小師妹想了想道:「那你不走我走了。」


  說完小師妹縱身一躍就要離開,就在她縱到半空之時,腳上突然一疼,身上的真氣瞬間泄了去。


  「誰!」剛才還溫柔可人的侍女一個個變得兇狠不已,手中長劍輕閃出凜厲的寒光,將掉在地上的小師妹壓制於刀光劍影之下。


  「你是什麼人?」頭上傳來男人深沉而毫無溫度的聲音,雖然聲音帶著磁性的沙啞,可是卻讓聽到的人連骨頭都彷彿凍傷。


  透過如星羅密織的劍網,小師妹看向了來人,

  從下往上看,男子比剛才更是俊美的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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