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父占子媳
朝廷一夜洗牌,宮裡皇帝身邊的太監除了林公公外,所有的太監都被秘密處理,換上了所有新進的小太監,而第二日上朝,皇上大怒,接連懲罰了十幾個官員,這些官員殺的殺,流放的流放,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給。
而就在處置完這些官員后,正在上朝的官員們聽到太監上奏太子病逝。
所有的人驚訝過後聯想起皇上的震怒都恍然大悟起來,這些被處罰的官員就是平日與太子走得近的人,而昨夜宮裡風雨飄搖更是動蕩人心,這所有的事一加串聯,其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於是眾人都戰戰兢兢起來,生怕皇上一個不小心就牽連上自己。
這時只聽皇上道:「朕觀小九勤工勉有嘉,特賜黃金千兩,大宅一所,美女十名。」
司馬九寵辱不驚的跪下了下來,磕頭謝恩:「謝父皇恩賜。」
眾臣見了又不免一番的思量,死了一個太子,捧另一個兒子,這代表著什麼?是不是代表著皇上要立九皇子為嗣了?
這國不可一日不立太子啊!
這賞賜的東西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態度啊。
一時間,所有的大臣看向司馬九的眼神變得複雜了。
司馬九隻作未見,依然淡定如初的站在那裡,眼底流露著堅定的神色。
皇上暗中點了點頭,平日對小九倒是少了幾分關注,沒想到這麼看來還真是很有帝王之相,比起別的兒子好了太多。
他不動聲色的看向了其餘的幾個兒子,只見他們一個個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他知道他們一定是嫉妒著小九,甚至惡毒珠盤算著怎麼害小九。
唇慢慢的揚起一抹弧度,他今日是有意的,有意把小九捧到高處,就是想看看小九是怎麼面對這些兄弟如狼似虎的撕扯!
他的皇位一定要給最有能力的兒子,不是僅僅有忠心!
如果小九不能力敵眾兄弟,被他的兄弟們吃得骨頭也不剩,那麼他也不會有一點的可惜,只能說小九不足以勝任這個位置!
沒有用的兒子不如不要!
最關鍵的是,他還年青,服了司馬十六的葯后,他一直感覺身體健康,輕鬆,所以他需要制衡各個皇子的勢力,讓他們斗得你死我活,從而他才能全權掌握這些皇子!
他絕不能再出一個太子來!
想到這裡,他笑得意味不明。
這是他自昨夜后第一個笑容,可是當他的笑容停滯在司馬琳身上時,笑意微凝,眼裡射出一道冷光。
「琳兒留下,其餘的人退朝。」
他淡淡的說了句。
大臣們又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司馬琳,皇上才對九皇子表示重視,現在又留下了四皇子,這到底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但帝王之心豈是容這些下臣能窺探的?眾人只能私下動足了心思,以期風向再作決定。
司馬九目不改色的走了出去,才一出門就被眾臣圍了上來,熱烈的道駕。
他依然是那副高傲如孔雀的模樣,與眾人周旋了數句就高調的走了。
他這是急著找晨兮去了。
殿內,就在所有的人都走得一乾二淨后,皇上陰冷的目光狠狠的射向了司馬琳。
司馬琳嚇了腿腳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拚命磕頭道:「父皇,兒臣有罪!」
皇上眉眼一動,冷冷道:「你有何罪?」
「兒臣不該納了楊大成的女兒為妾!」
說實話司馬琳也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用這種眼光看他,他想來想去自己也沒有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又與太子沒有關係,唯一能解釋的是楊大成通敵叛國,而他卻納了楊大成的庶女楊如琳為妾!
可是自古就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算之前也有這種情況出現過,但絕不會殃及嫁出的女兒的。
他在那裡想得頭痛欲裂,皇上卻臉上愈現怒色。
哼,真是死鴨子嘴硬,到了現在還敢不說實話,顧而言他!
皇上眼中積聚了怒意,斥道:「混帳,事在如今,你還敢避重就輕么?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父皇……」司馬琳驚懼不已的看向了皇上,不解道:「兒臣愚昧,請父皇明示!」
「哼,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朕來問你,你是不是在前幾日送了一些姬人給太子?」
司馬琳一愕,想到余巧兒將府里的女人送了幾個給太子,遂點了點頭道:「回父皇,確有此事,不過所有的事都是兒臣的王妃余巧兒經手的,兒臣並不知道的十分清楚!」
「哈哈哈……」皇上怒氣反笑了,指著司馬琳罵道:「你是真把朕當老糊塗了還是當傻子了?你平日就好色不已,朕想著你是皇子身邊少了女人也是丟了皇家的威儀也就由著你去了,可現在居然讓余巧兒幫你處理的這些女人,你說朕怎麼可能相信?這比相信老虎吃素還難!」
「父皇!」司馬琳急得冷汗直冒,是的,他是好色,可是要不是家裡實在沒錢了,他能賣了這些女人換錢么?
不過現在既然引起了父皇的猜忌,他也顧不得臉面了,直接道:「父皇,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實在是府里的錢財不多,迫不得已才賣了這些女人!」
「哈哈哈。」
皇上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冷笑連連道:「孽子啊,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么?你與皇兄都是同樣的俸祿,他們都過得好好的,為什麼你就不夠了?這是指責朕厚此薄彼么?」
「不是,不是。」司馬琳有苦說不出,他哪有別的皇子後台硬啊?母家都有貼補,他一個小宮女生的皇子,沒有一點的錢財,而那些皇子哪個娶的不是名門大家,陪嫁就夠養了一大家子了,而他呢?娶了個余巧兒,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啊!
「不是?」皇上一下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冷道:「你一定會說你皇兄皇弟他們母家有錢,娶的妃子也是名門是么?」
「兒臣不敢!」
「不敢?」皇上勃然大怒,拿起了手邊的如意狠狠的砸向了司馬琳,惡狠狠道:「混帳東西,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出身,竟然也敢做那非份之想?」
司馬琳聽了憤憤不已,怎麼昨夜太子就沒把這老東西扎死呢?他難道不是皇子么?難道就因為是宮女生的就沒有了機會么?
他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而是更誠惶的磕著頭。
皇上見他一副恭順的樣子,想到太子已被殺了,這個兒子也掀不起大浪來,也就不再下殺手了,而是淡淡道:「把那個余巧兒送到宮裡來吧,至於楊如琳,你就看著辦吧。」
「父皇……」司馬琳驚怒的抬起了頭,看向了皇上,急道:「余巧兒雖然犯了錯被貶為妾,可是畢竟曾進過玉碟的,要是送給父皇,會被天下人取笑的。」
「天下人取笑?」皇上冷笑連連,想到昨夜太子所說的一句話,不禁引用道:「這天下除生我者和我生者不能幸,又有什麼人不能為朕所幸?」
司馬琳羞得無地自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皇竟然要佔媳為妃!
他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這時皇上眼睛一厲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那余巧兒既然身為鳳女,你當初就該將她獻給朕,可是你卻做了什麼事?竟然敢洞房換新娘,私自染指,還讓她利用你後院的姬人往來於你與太子之間傳遞消息,就憑這幾樣,朕就可以治你的死罪,現在朕念在你並無做出出格的事,饒你一命,只讓你獻了余巧兒,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司馬琳心痛欲裂,余巧兒是鳳女,他知道只要牢牢把余巧兒放在身邊,他就有希望,可是就這一點希望也要被父皇所幻滅,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獃獃地跪在那裡,心裡凄苦不已。
皇上則冷眼看著,他當然知道所有的兒子不論能力的強弱都有心思想坐他的位置,所以他並不十分反感司馬琳的所作所為,不過他會把司馬琳的希望扼殺在萌牙狀態。
笑話,這天下是他的,誰有能力繼承他的位置也由他說了算!他絕不允許有人越過他盤算這個位置。
良久,司馬琳才反應過來,想到皇上所說的話,連忙辯道:「父皇,兒臣從來沒有利用後院的姬人與太子往返消息,請父皇明察。」
皇上一來志不在此,二來太子都死了,他也不想追究了,而是不耐煩道:「這事已然過去了,現在朕只問你,那余巧兒你是送還是不送?」
「送!」司馬琳咬了咬牙,終於無可奈何的說出了這個讓他痛不欲生的字。
皇上的眼中終於現出了一絲的笑意,語氣溫和道:「好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朕再賞你十個美人,賜黃金千兩。去吧。」
「謝父皇。」司馬琳無可奈何的磕了個頭退了出去。
待他走後,林公公擔憂道:「皇上,那余巧兒到底是不是鳳女?要是不是的話,這傳出去會不會有損皇上您的威儀?」
皇上的眼一冷道「不管是與不是,寧可錯殺千個不能放過一個,再說了,進了宮裡你安排個不起眼的名份給她,誰能知道?」
「是,奴才這就去辦。」
「嗯。」皇上點了點頭,突然眼中露出嚮往之色:「小林子,你說要是這余巧兒真是鳳女,朕會不會稱霸天下?」
小林子忙笑道:「回皇上,就算沒有鳳女,以皇上的英明神武也能一統天下。皇上只是不想鳳女為他人所用,多費些手腳而已。」
「哈哈哈,小林子,你說的好!」皇上大笑了起來,笑得高興處突然露出了痛苦之色,捂著腹部不倦了起來。
林公公大驚失色連忙叫道:「來人,快傳御醫!」
司馬琳帶著一肚子的悶氣沖回了府里,雖然得了皇上的安撫給了千兩黃金,可是這黃金能跟余巧兒比么?那可是一個天下啊!
這父皇真是太不要臉了!
「王爺!」總管看到司馬琳快步迎了上來。
「滾!」
司馬琳沒好氣的一掌掀翻了總管。
總管一個措不及防被摔在了花叢里,讓月季花的刺扎得渾身疼,待他忍著痛爬起來時,發現司馬琳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他喃喃道:「怎麼這麼大的火?余夫人讓我請王爺去臨香院的事還沒說呢……嘶……」
說著他身上又一陣陣的疼,當下也不去追了,而是想拔了身上的刺,一會等王爺消消氣再去說。
不過他沒料到司馬琳已然自己沖向了臨香院了。
臨香院中,余巧兒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更是噴了無數的香水,她穿了件透明的輕紗,裡面只有褻衣,微一動間就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膚。
雖然司馬琳迫於眾怒降了她的身份,可是司馬琳畢竟看重了她鳳女的身份,一切待遇都按著之前的給她,王府里又沒有正妃側妃,一切還是由她說了算的。
今兒一早她聽說太子死了,心裡就高興得不得了,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她要借這個機會告訴司馬琳,是因為她的到來才讓太子出事的,從而讓司馬琳更加的信任她,依賴她。
她知道女人對於男人不光要有幫助,還要床上了得,所以她要讓司馬琳床上離不開她,事業上也離不開她,從而牢牢地把司馬琳抓在手中!
總有一天讓那些得罪她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她正做著美夢,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心中一喜,知道是總管把她的話告訴了司馬琳,司馬琳才這麼急著來的。
「王爺!」她擺了個自認為最為妖嬈的姿勢迎了上去。
司馬琳本來不一肚子的火,待見她打扮得眼青樓女子似的,彷彿迫不及待地要去服侍老皇帝,頓時氣理不打一處來,回手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到了余巧兒的臉上。
「啊……」余巧兒發出了一聲尖叫,撲倒在地。
司馬琳見她還敢叫,更是恨從心頭起,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背上的鳳凰之上,眼瞬間充血。
鳳女!鳳女!
他的鳳女從此要遠離他而去了!
離去的不光是鳳女,而是權力,是那高高的位置!
他的眼立刻變得幽深,陰沉,黯黑。
「王爺…」
余巧兒正捂著臉不知自己到底哪裡又得罪了司馬琳時,就被司馬琳一把揪了起來。
「嘶拉!」
司馬琳狠狠的撕掉了她的衣服,只兩下就把她剝了個一乾二淨,隨後狠狠的扔到了床上。
就在余巧兒痛得全身抽抽時,一具溫熱帶著怒意的身體覆上了她,隨之而來是他如狼般惡狠狠的嘶咬,凌虐……
整整一夜,司馬琳彷彿不知疲倦般在她的身上發泄著憤怒,不得意,狠戾。
幾次她痛得死去活來,都對上司馬琳殺機騰騰的眼神,那眼神讓她害怕的無以復加,他在透過她看別的人……
她怕,她怕司馬琳一個失手把她當成心中憎恨的人殺了。
身上是無邊的痛,肌膚上更是無數青紫的痕迹,余巧兒唯一的感覺除了痛還是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糊中她感覺身上一輕,隨之而來的是司馬琳冷漠無情的聲音:「把她收拾乾淨,身上不要留一點的痕迹。」
她暈了過去,昏迷中她彷彿進入了煉獄,只覺渾身一陣熱一陣冷一陣疼,彷彿被剝了皮般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了過來,身上酸痛不已,卻根本無力爬起來。
她眼著眼看向了帳頂,心頭一驚,這不是她的床!
她在哪裡?她這是在哪裡?難道她被司馬琳賣了?
她驚恐莫名,這時耳邊傳來一道怯懦的聲音:「娘娘,您睡了一天一夜了,想吃些什麼么?」
「娘娘?」她蠕動著乾涸的唇,無意識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的,您是皇上新封的美人。」
皇上新封的美人?
這是怎麼回事,她這是死了投胎了么?她明明是四皇子府的人怎麼成了美人了?
她抑制不住心喜,又怕這是個夢。
「余美人,奉皇上之命,特來賜葯。」
門口傳來太監特有的嗓音。
她艱難的轉過了頭,門口很亮,陽光將一道黑影籠於其中,她眯了眯,適應了下這種突如其來光芒產生的不適。
待看清來人後,心頭一驚,竟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林公公。
「林公公……」
「余美人。」林公公神色不明的看著她,手裡穩穩的端著一碗葯,這葯辛苦的味道飄了出來,讓余巧兒臉色一變。
象是感覺到她的害怕,林公公淡淡道:「是防孕葯,余美人還是喝了為好。」
余巧兒瞬間明白了,定然是她鳳女的身份曝光了,司馬琳不得不把她送到了皇上這裡,不過司馬琳心不甘情不願,所以就在床上虐了她一夜,把對皇上的憤怒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現在她進了宮,皇上自然不能讓她懷上司馬琳的種,到時要真懷上了,這孩子到底是司馬琳的還是皇上的就說不清了。
余巧兒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想她一個孤女竟然能入了宮裡被皇上寵幸,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啊!
她毫不擔心失寵,因為皇上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父占子媳,就證明了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至於皇上年紀則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只想著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能把楊晨兮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拿來吧。」她威儀的看了眼林公公,只瞬間就擺出了頤指氣使的模樣來。
林公公冷笑了笑,這余巧兒真是小人得志,竟然才入宮裡就敢給他臉色看!
這宮裡連皇后也看他三分薄面呢!
心裡厭惡余巧兒,臉上卻愈見平靜,將碗遞了上去。
見余巧兒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林公公才拿了玉碗退了下去。
身後是余巧兒對宮女高聲的喝斥聲。
皇上躺在床上看了眼回來複命的林公公,道:「小林子,這個余巧兒怎麼樣?」
他只見過余巧兒一次,也沒有印象。
林公公的眼閃了閃道:「確實有鳳凰圖案在背後。」
皇上點了點頭道:「這個朕知道,朕是你問對她的感覺怎麼樣?」
林公公想了想低聲道:「身體確實有狐媚的資本,昨夜承歡了一夜,還受了抹肌之痛,竟然這就清醒了。」
皇上臉色一變,慍道:「這個司馬琳果然是恨上了朕,竟然敢將朕要的女人折騰成這樣!他以為用了抹肌就能抹去了痕迹,朕就不知道了么?看來朕真是太縱容他了。」
林公公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才道:「皇上,丹師把葯給皇上送上來了,皇上要不要服用?」
皇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幸虧有丹師,朕的身體感覺愈來愈年輕呢。」
「那皇上好了正好試試番邦進貢的房中器具。」
皇上笑道:「不行,那玩意都太過詭異,哪個女子能受得了?」
「這天下的女子都不是為皇上準備的么?只要皇上心中愉快,她們就算是死了也是與有榮焉。」
「你這話不錯。」皇上露出深以為然的神色,頓了頓道:「不過,這宮裡的妃子都是大臣的女兒,要是傳了出去,總是影響朕在眾臣中的聲望。」
「要不皇上試試那個余美人?她不是鳳女么?鳳凰涅磐該是受得了龍恩雨露的,要是受不了就證明她不是真正的鳳女!」
「對啊!朕怎麼沒想到呢?小林子,賞!」
「謝皇上賞!」小林子低下了頭,眼裡一閃而過陰毒,敢給他臉色看,就讓你剝層皮!以為自己是鳳女就能肆無忌憚了么?
想到余巧兒從此成了皇上床上的禁胬,林公公就一陣興奮。
那番邦進供的閨房器具里有一條皮鞭可是帶鉤子的,他就不信那晶瑩的肌膚能承受得了這剝皮之痛!而他更知道那玩意會讓女人痛不欲生,卻能讓男人銷魂九天,皇上只要試過之後就一定會上癮的!
他幾乎可以預見林巧兒悲慘的未來了。
兮園裡,司馬九正大刺刺的坐在葡萄藤下喝著千兒端來的美酒。
「千兒,去拿塊冰來,對了這葡萄美灑月光杯,你拿了個碗給本皇是怎麼回事?」
千兒沒好氣道:「我們府里不象九皇子府里有錢,用不得夜光杯,您就湊和著用碗喝吧。」
「咦,你是什麼態度?難道你主子就這麼教你對待客人的?」
「您老人家是客人么?有這麼不請自來的客人么?」千兒根本不怕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司馬九一陣氣結,想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走到街上哪次不引得女子愛慕尖叫,怎麼到這裡就這麼不被人待見呢?
晨兮愛理不理就算了,連個丫環也這種態度,真是氣死他了。
當下他臉色一沉道:「你這丫頭,別仗著你主子的疼愛就沒大沒小,趕明兒就把你納到本王府里,看你還敢嘴硬。」
千兒撲哧一笑道:「九王爺,不用趕明兒了,選日不如撞日,不如奴婢這就跟你進九王府做妾?還能享受一把當主子的樂趣呢。」
「你……」司馬九一下痿了,他可沒忘了晨兮是要求一夫一妻的,先不說一夫一妻的事,他連晨兮的人都沒追到,就收她的小丫頭當妾,晨兮能再理他才怪呢!
這死丫頭就是吃准了他這一點,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
當下恨恨地拿起了碗猛喝一口,以示憤怒。
千兒不依不饒地逗著:「九皇子,要不奴婢毛遂自薦?去跟我家小姐說說?我家小姐最疼我了,一定會答應我的。」
「不要!」司馬九嚇得跳了起來,討好道:「我的姑奶奶,您饒了我吧,我可不敢納您這尊大佛。」
千兒瞬間變臉道:「那就有什麼吃什麼,別嘰嘰歪歪的。」
說完傲矯的走了。
司馬九心裡那個氣啊,他這皇子當得!還要看小丫頭的臉色!
於是又憤憤的倒了碗酒一飲而盡。
「九皇子這是怎麼了?跑我這裡來喝起悶酒來了?」
司馬九聽了這聲音,心頭大喜,連忙放下了酒碗,一躍而起,幾個起縱躍到了晨兮的面前,竟然帶著撒嬌的聲音道:「兮兒,你的丫環欺侮我,你可得給我作主。」
晨兮不落痕迹的走向前幾步,與司馬九保持距離,淡淡道:「九皇子這是玩笑了,一個丫環怎麼敢欺侮您呢?想是您喝多了。」
「我哪喝多了,不信你聞。」
司馬九眼一閃,借酒裝瘋將臉湊上了晨兮的面前。
晨兮連忙退開,眼掃過了他。
他悻悻的笑了笑,討好道:「真的沒喝多。」
晨兮也不與他糾結這些,而是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司馬九連忙跟了上去,欲坐在她身邊,卻被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而阻擋。
他訕訕地調了個頭,坐到了晨兮的對面。
坐定后,晨兮才又給他倒了杯茶道:「大下午的不午睡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司馬九看了眼晨兮,眼前的晨兮剛午睡醒,睡眼朦朧的樣子透著慵懶的美,尤其是如無骨頭般半倚在花凳上,就如一隻高傲可愛的小貓,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寵愛。
感覺到司馬九熱情如火的眼神,晨兮輕咳了咳,道:「怎麼了?這茶不好喝么?」
「好喝,好喝。」他眼看著晨兮,手卻拿著晨兮倒的茶一飲而盡。
「撲!」
司馬九一口將茶吐了出來,苦著臉道:「這是什麼茶?這麼苦?苦死我了!」
說完拿起了酒壺對著嘴吹了下去,好不容易才壓住了嘴裡的苦味。
晨兮一看,才發現竟然是苦丁茶,這千兒定然是有意的,放了平日數倍的苦丁,這不是有意要苦死司馬九么?
唇不禁狠狠的抽了抽,這份量能把胃都苦翻了。
臉上卻一本正經道:「九皇子真是習慣了好茶了,這苦丁茶雖然苦澀,卻是最解暑的,平日千兒都捨不得待客呢,今兒卻拿了出來,可見千兒對九皇子倒是盡心儘力。」
「是么?」九皇子懷疑地看了眼晨兮道:「怎麼我感覺她是不懷好意?」
晨兮不再解釋,免得越描越黑,司馬九也不是傻子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好在司馬九並不追根究底,而是哀怨地看了眼晨兮道:「小狐狸,你說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晨兮眉心一跳道:「你不是要跟吳小姐成婚了么?吳小姐母家勢力不錯,你有她助將很快心想事成的。」
「誰說我要跟她成婚的?」
「難道不是么?」
「小狐狸。」司馬九急道:「只要你肯嫁我,我決不取她,我保證會好好待你,如果可能盡量做到不納妾,可好?」
晨兮的眼變得微冷,道:「你果然是喝多了,來人,送九皇子回去休息。」
「不要!」司馬九一下站了起來,走向了晨兮,他高昂的身影將晨兮籠罩其中,形成了絕對的威壓。
晨兮抬起了頭,淡漠的看向了他,與他激怒的眼神就這麼對上。
他的強勢,她的堅決。
兩人的目光就在這空中對撞,閃出激烈的火花。
良久,司馬九終於退下陣來,誰讓他喜歡這個臭脾氣的小女人?他怎麼捨得逼她?雖然逼也沒用!
他嘆了口氣道:「如果說你喜歡我,為什麼不肯嫁我?如果說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幫我?這半年來,你讓我拉攏這個權臣,那個權臣,那些人都幫我了很多,尤其是沈如風,明明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侍衛,你卻讓我找人醫治好了他母親的頑疾並善待他,而他也不負你所望,終於從一個小小侍衛成了御林軍的副統領,眼下更是成了正統領,更在昨日平亂時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你說你是能知道這些人的?又怎麼能擁有這麼深遠的目光的?而你為什麼又要幫我呢?」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太子,竟然敢算計我,而你不幸正好被我選上,所以就利用你了。」
司馬九眼一深,竟然半蹲了下來,把晨兮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就在她想跳起來時,卻被司馬九眼神手快的握住了手,輕道:「如果我之於你還有這樣的功用,那麼你何不再利用的徹底些?嫁給我,當我的正妃,永遠利用我呢?」
「你……」晨兮拚命的掙扎著,卻始終掙扎不出他的掌握。
而司馬九就勢站了起來,將晨兮一把摟在懷裡,借著酒勁親上了她的唇。
她連忙歪過了頭,那一吻落到了她的耳邊,瞬間她的小耳朵變得通紅。
那紅紅的小耳朵在司馬九的眼裡性感無比,竟然加深了這個吻。
「啪!」
晨兮狠狠的回手一個耳光,打得司馬九呆在那裡。
「你打我?」他撫了撫臉,幽幽的看著晨兮,眼裡沒有憤怒,羞惱,卻全是委曲,哀傷。
晨兮咬了咬唇,臉脹得通紅,什麼時候起,她竟然不能忍受他人稍微的觸碰了,似乎只對司馬十六的親近才放心?
司馬九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神遊了,恨恨道:「他不過是個殘廢,又毀了臉,他有什麼好,你就這麼死心踏地的為他守著?你別忘了,他可是不能人道的,難道你想一輩子不知道做女人的樂趣么?」
他嫉妒不已,衝口而出全是傷害的字眼。
晨兮眼一下變得冰冷道:「是的,他是殘廢,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你就算是再美,再強大,再有權勢,我也對你沒有一點的興趣!」
「你……」
聽到晨兮這麼無情的話,司馬九的高傲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何曾受到這樣的氣過?當下憤憤的一甩袖,怒道:「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晨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司馬九對她的情意她怎麼能不明白呢?
司馬九本人也是潔身自好,在認識她之前從來沒有過通房或侍妾,一來是他心不在女色,志在那最高的位置,二來是他自己這麼美,實在沒有什麼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所以認識她后更是連跟應付那些女人也懶得應付了。
這樣專情的人,與司馬琳相比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可是不愛就是不愛,她不能因為他好而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何況她再也不想跟司馬家的任何聯繫。
突然她覺得自己很狠心,司馬九對她是真的好,可是她卻一直利用他,甚至會傷害他。
她幫他的所有隻不過是利用他的勢力達到她想要達到的目的,而最終的痛苦卻還會是司馬九去承受。
因為是她一次次的算計,卻一步步地將司馬九送到那越來越高的位置……
而司馬十六卻絕不會放棄那個位置,到那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她這麼做是不是太殘忍了?傷害了兩個愛她的人?只為了心中的那些恨?
要不了多久她前世的仇就要報了,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她的存在,她的推動而改變了。
她這樣做對得起司馬十六與司馬九么?
如果……
現在已然沒有了如果,怪不得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原來處在這政治的旋渦里,她亦是身不由已,只是隨著命運的齒輪在輪轉著……
算了不去想了,也許到那時,兩個男人都會恨她,是她造成了兩人這樣的局面!
她勾了勾唇,落寞不已,心頭一陣的空虛。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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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肥狐九小美人送了5朵鮮花,么么。昨天感覺第一天,實在更不了文,在這裡說聲抱歉。
推薦我的完結寵文《重生之美人兇猛》太子,今天林相國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她這麼愛笑就去怡紅院賣笑吧。
太子,陳將軍的嫡小姐要與太子妃比武。
她這麼愛打打殺殺,讓她去邊關守城吧
太子,皇上想殺太子妃。
他這麼愛殺人,明天找幾個殺手把他做了。(太監昏倒,這是皇上啊!)
太監:太子,太子妃養了個寵物
養個寵物有什麼稀奇的。(太監臉皮顫了顫,是啊,你要是知道這寵物是什麼還能這麼淡定么?)
太監:那個寵物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