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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冰糖美人

  相語還在得意,以為鳳棲梧此番是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了。


  她知道白宇的性格,最是喜歡拈花惹草,而且喜歡招惹有夫之婦,那才是他人生的最大樂趣。


  但他的王妃只能是她相語!

  眼前這鳳棲梧著實是礙眼了,雖然她長得是不錯,但論家室,難比自己萬一。


  更何況,她是生過孩子的人,要想成為白宇的王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相語還是覺得鳳棲梧那冷冰冰的臉看來著實厭惡,便不禁下了殺手。


  對於白宇來說,她不過就是個玩具而已,玩玩而已,就算自己當場將她殺了,以白宇那沒心沒肺的性格也不會做出什麼來。


  但關鍵在於,她射出的那兩道血光一接近鳳棲梧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


  相語愕然,她自認自己的實力比鳳棲梧還高出一籌,可是為何自己的攻擊居然是無效的。


  她不服氣,再次偷偷地一擊,那血光如上次那般,還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憑他如何尋找也找不出根源。


  鳳棲梧依舊是盤腿而坐,似乎生根原地了,身子一動不動,耳邊唯有魚龍王的妙音,哪裡顧及得了外界的事情,不可能出手。


  但那攻擊到了她的身前便自動消失了。


  相語不明所以,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狠狠地看著她。


  卻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鳳棲梧身邊的水流一陣詭異的波動,那水流之中似乎有個人突然出現,但是卻無人能夠看清。


  在鳳棲梧和任何人都看不見的角度之中,玄武正盤腿坐在她的身邊,默默地看著她那認真凝重的容顏發獃。


  魚龍王的妙音高深無比,就算是以鳳棲梧的領悟力也只能理解那其中一部分,但是那一部分已經是非常珍貴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足夠了。


  現在的她已經進入了一個十分玄妙而且重要的階段,除了手中手印時而變換,其餘整個人都一動不動的。


  玄武便這般安靜地坐在她的身邊,雙眸變得深沉無比,一直緊盯著她的容顏看。


  現在才敢好好地看一看了。


  那夜的情景似乎被他想起,迷亂的黑暗之中,似乎什麼都忘卻了,唯獨忘不了她那美妙的容顏和惑人的嫵媚。


  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面……


  玄武現在想,那個時候的她定然是為邪神所操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與他做出了那種事情,她是被自願的。


  可是於玄武來說,那似乎卻是他主動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主動地便上鉤了,或許是因為他對她很早以前就藏有這麼一點微妙的情感吧!

  那微妙的存在連自己都未曾發現,卻在那一夜被全部激發出來了。


  他坐著看了許久,越看她,心中越是喜愛,一顆心在腔子里跳得七上八下的,忍不住伸出手來,似乎是想摸摸她的臉,只是伸到一半又不禁縮了回來了。


  他知道,那只是個意外,他也一直明白,她終究不會屬於他……


  那正講法的魚龍王心念一動,看向了玄武這邊,旁人或許看不見玄武,但同為主宰的他怎麼可能看不見,不禁多看了幾眼,但還是繼續認真講法。


  現在的現世對於鳳棲梧來說,已經完全就如隔世,她心中只剩下無盡的玄奧,似乎心中又有了一層明悟,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又多了一層,等白宇去拈花惹草盡興了回來的時候,看見鳳棲梧渾身上下都綻放著淡淡的白光,不由得驚奇。


  她還真的能聽懂那魚龍王的法?

  很多來這裡的人都是渾水摸魚的,本身根本沒有那慧根去聆聽妙音,不過來這裡濫竽充數博個存在感,因為這裡會有很多世外高人出現,很多人企圖裝出個好學的模樣來,讓世外高人另眼相看收為弟子,或者是純粹來看熱鬧的。


  海族之中也有很多隱世不出的門派,門派之中的弟子也會出來歷練,所謂的歷練就是哪裡魚多,就往哪裡擠,跟人族沒什麼區別。


  但唯一的區別就是,人族獸族妖族的門派多是藏在什麼山、什麼峰、什麼谷,但海族的門派多是在什麼海溝之中,海溝之中很少有人能進去,危險重重,但有些大法力之人能在裡面開闢出另外的空間來,成了理想的世外之地,因此海族修鍊人士自曝家門的時候總是這般——


  「這位兄台,在下xx溝白位子。」


  「原來是白位子師兄,久仰久仰,在下師從ZZ溝。」


  ……


  這個時候,鳳棲梧總覺得有些微妙的感覺,總覺得是兩條魚在互報自家臭水溝的坐標。


  但習慣一陣子,她便也習慣了。


  此時她正聽著魚龍王講法,渾身都綻放著綠瑩瑩的光,這現場之中,大多數人渾身都綻放著光芒,說明他們真的是聽懂了魚龍王的法,隨著魚龍王的指導進入了玄奧的之中,越是耀眼,說明進入的境界越深,慧根越是強大。


  但也有那濫竽充數的,沒有聽懂,卻偏要不懂裝懂,於是使用術法來令自己渾身放光,此起彼伏全部是亮閃閃的一片,於是乎每到魚龍王講法的時候,這一大片區域都會綻放出閃瞎人眼的亮光,持續好幾日,但真正聽懂的到底有多少,只有魚龍王和那些人自己知道。


  此時鳳棲梧正綻放著耀眼的光亮,在這此起彼伏的亮光之中並不顯眼,但她卻是真實地進入狀態了,就連那調皮的花臉貓也綻放著耀眼的光芒,它雖然貪玩,但到底還是北王的兒子,遺傳而來的慧根不凡,自然是聽得懂的。


  那相語似乎是以為她是故意用術法發出的光亮,不禁鄙夷起來,還竟敢用這麼亮的光,也不怕白宇看出來?


  相語撇撇嘴,面露不屑,也是盤腿而坐,沒一會兒混身便綻放出了光亮,那耀眼得宛若一顆白珍珠,瞬間便將鳳棲梧的光亮給遮蓋了,她睜開眼,偷偷地看了一眼鳳棲梧,勾勾唇角,帶著幾分得意。


  等白宇不知道什麼時候玩舒服了回來之時,看見鳳棲梧和相語兩人盤腿而坐,正綻放著耀眼的光芒,而且那鳳棲梧渾身的光芒似乎是在逐漸的增強,很快便將那相語的光芒給遮蓋了下去。


  他一眼,心中一喜——原來他們是在比誰的術法厲害,放的光更強。


  原來那冷冰冰的美人內心早已經是按耐不住了,已經在開始爭寵了——


  當然,這只是白宇單方面的想法,此時的鳳棲梧從將自己從魚龍王那裡得到的感悟,運用到自己的言靈之術上,正鑽研著泰山王的泰山壓頂之術。


  同為王者,聽了魚龍王的妙音,再去鑽研這泰山王的泰山壓頂,鳳棲梧竟然得到了很多新的領悟,似乎對於這一法則的領悟便更深層次了一些。


  她此時正在心中演練著法則,將之逐漸地加強,那身上越發耀眼的光亮便證明著她此時的狀態,在這萬千真真假假的光芒之中,她顯得出類拔萃。


  那正講法的魚龍王看見這光亮,默默地點點頭。


  他自然是能認得出誰真誰假。


  那對面的相語看見鳳棲梧那越發耀眼的光芒只得乾瞪眼,這光亮,她就算是用術法也無法變幻出來。


  白宇心中一喜——看來美人為了爭寵,已經不擇手段了,竟然幻化出這麼『虛假』的光亮來。


  除了玄武,誰也不知道她此時的真實狀態。


  他看著此時的鳳棲梧,眼神之中似乎有了一絲迷茫。


  難道她真的是碧凌不成?


  他的獸皇記憶之中,能擁有這般天賦的唯有那貫通天地的碧凌天女了,她可是曾經的天女,在那個眾神耀眼無比的時代里,恐怕唯有純遙上仙才能勝她一籌。


  她和純遙上仙退隱世外不問世事,但是她的實力可是真正的強大,若是純遙稱第一,除了她,無人敢稱第二。


  玄武曾以為碧凌不會轉世了,但他自己也不確定,那強大到無可揣度的人似乎是不可能這麼死徹底的。


  他有預感,碧凌絕對不會這麼死的。


  而眼前這鳳棲梧——


  他不敢想下去,有朝一日若是她蘇醒的話,得知自己這一世和妖皇獸皇人皇都有感情糾葛,而且還和他這海皇有一夕之歡,不知道會崩潰到何等地步。


  還有那純遙,也就是現在的邪神定然會越發的憎恨四皇,那個時候,算是徹底亂了——


  亂!亂!亂!

  玄武甩甩頭,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睡過邪神的女人,他就頭髮發麻,邪神,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這神界萬年前也有個邪神,但是那不過只是名號巧合而已,兩者完全不能等同,上一個神話時候的那個邪神,可是個真正可怕而且冷血的生物啊——


  但是,現在這般看著他,玄武還是有種想將之據為己有的衝動,雖然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魚龍王講法十日,這十日,鳳棲梧一直是盤坐原地,除了那偶爾變換的手印外,其餘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未曾睜開過。


  玄武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在慢慢地爭搶,竟然有掙破金仙到達仙主之境的跡象。


  白宇在一邊等了十天,百無聊賴,心中不禁默默地嘆服著——美人實在太『敬業』了,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竟然真的忍心讓自己受這十日的清修之苦。


  而他就不一樣了,他是北海的小王子,實力也不是最強大,這王位繼承肯定是輪不到自己的——而且這北海海皇之位雖然世代都是白龍一族擔當,但也並非世襲,而是每過一段時間便由各族選出最強大的人來,進行一次海皇大賽,最強之人便就是海皇,這幾萬年來,白龍一族都是雄踞皇位,雷打不動。


  這一次的海皇大會,白龍一族派出的參選人是白宇的大哥,一個仙尊級別的高手,他從小貪於玩樂,不思進取,又是側室所生,靠著丹藥勉強到了仙帝之位,那北海海皇之位和白龍王的位置他是完全沒有任何希望的。


  這一次他的母親希望他能來聽聽這魚龍王的講法,若是能僥倖得到點指點提升修為,也有和他那大哥一拼之力,但白宇哪裡聽得進去,來此不過只是為了獵艷而已。


  等十日之後,鳳棲梧睜開雙眸的時候,白宇的身邊,除了相語,竟然已經鶯鶯燕燕地坐了好幾個海族的美貌女子。


  鳳棲梧睜眼的剎那,玄武看見兩道慧光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她的實力,竟然已經達到了仙主了!


  玄武震驚,像她這般打坐便能從金仙提升到仙主之位,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但她做到的,這需要的不僅是一顆積極進取的心,更需要無比的慧根。


  除了碧凌,這天下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如此有天賦的人。


  那一刻,玄武心中一沉,不禁苦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被未知的命運所牽絆,那曾經簡單的目標,現在變得複雜了。


  他們的計劃是不斷轉世累積力量,然後再進行未完的鬥爭,為了蒼生而戰,為了自己的族人而戰,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原來便沒有考慮進去的她。


  她若是蘇醒,會站在那一邊呢?


  她終究是個變數啊——


  而自己現在,只要看著她強大,便就好了。


  不管她以後是誰,現在的她,是鳳棲梧便足夠了……


  鳳棲梧站起身來,眼中的慧光散去,看見眼前的情景,目光流轉過了白玉和他的一種陌生的美人們。


  此時魚龍王的講法已經結束了,眾人起身,遙遙對著那魚龍王道謝到:「多謝前輩賜教。」


  「多謝前輩賜教。」


  其中真真假假的道謝,魚龍王都高興地迎下了,而後還是化成了一道白光,遠遁而去。


  鳳棲梧也發自內心地感謝,給魚龍王行上一個大禮,看著他遠去,才看向了眾人。


  白宇大喜,上前到:「棲梧,你終於捨得動了。」


  鳳棲梧沒有說話,用那冰冷的眼神看向了白宇,這一道冰冷的眼神在白宇看來,聯想到的不是酷冷的冰川,而是冰糖,冰山美人不過冰糖美人而已。


  冷美人果然不一樣,渾身上下都如一塊透明剔透的冰糖,比一般的美人更多了幾分誘人。


  鳳棲梧沒有理他,上前一步,看向了那相語,冷冷道:「你過來。」


  相語聽她那冷冰冰的話,身子一滯,但馬上便用那甜膩的聲音對白宇到:「殿下,你看棲梧妹妹的眼神好凶啊——」


  白宇笑道:「棲梧她怎麼可能凶呢,只是她性格冷了一點,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相語嘟著嘴,一臉不願,「你有什麼事情嗎?」


  鳳棲梧冷漠道:「我記得,有人對我下手。」


  相語心中驚疑,她還以為鳳棲梧不知道,卻不知雖然鳳棲梧進入了修鍊狀態,身邊的事情還是有些感知的,知道有人對自己下毒手,也知道是有人為自己化解了,那化解之人最可能是玄武,而出手之人定然是這相語。


  相語聽了,帶著撒嬌的語氣道:「姐姐不過就是一時貪玩跟棲梧妹妹開個玩笑而已,棲梧妹妹怎麼能這般質問我呢?」


  白宇身邊的女子們聽見了,似乎猜到是怎麼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也附和道:「相語姐姐開開玩笑而已,這位姐姐你何必如此當真呢?」


  「就是就是,咱們以後一起伺候殿下,可是要和睦相處的——」


  不過內心的想法卻是這鳳棲梧看起來真是礙眼,白宇似乎對她與別人不同,看她吃癟,她們心中自然是高興。


  鳳棲梧聽見了,心中不禁噁心,冷冷道:「我鳳棲梧,可沒有你們這群姐妹。」


  眾人話一噎,那白宇笑道:「棲梧何必動怒,相語不過就是開開玩笑而已。」


  鳳棲梧冷哼一聲,開開玩笑?她可是想要她的命!

  她也正想試試自己實力進步如何,就待出手,用那相語來試試自己的進步,突地想起這相語似乎還是個什麼北海長老的女兒,自己若是將她殺了,豈不是便和那北海之人的結仇了?


  玄武的計劃還未開始,他的事情顯然比自己現在這事情重要得多了,她還是忍耐住了心中的憤怒,收回了手。


  此時那暗中傳來了玄武的聲音,「你想動手便動吧,放心,有我給你頂著。」


  聽見那聲音,鳳棲梧卻突然住手了,默默地收回了手,將這口氣先咽下了。


  她不想玄武的計劃被自己的莽撞給打斷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幫助玄武混進白龍一族之中,找出當年殺害玄武爹娘的兇手。


  她也不知道為何想幫助玄武,大概是那晚上的事情吧,雖然兩人都是受害者,但明顯,玄武吃的虧比自己多了……


  她轉身,默默地將花臉貓化成的小男孩抱入懷中,默默地離開了魚龍王的道場。


  白宇見她那冰冷之中帶著怒火的模樣,更是心花怒放——這冰糖美人就是不一樣,連生氣都這麼美,吃醋都是這麼別緻,處處都透著比別人不一樣的誘人。


  看來這一次出來,便帶她回去吧,正好做他的三百八十二房小妾!


  玄武一直便跟在鳳棲梧的身邊,自然是隱身而行的,除了主宰級別的高手,恐怕無人能夠察覺,但鳳棲梧卻有種玄奧的感覺,她知道玄武跟在自己的身邊。


  就連花臉貓也喊道:「娘,我好像看到乾爹在我們身邊。」


  這幾日他喊娘都喊順口了,還真是改不過來了,鳳棲梧未答。


  玄武聽見花臉貓喊她一聲娘,再喊自己一聲爹,心中一種微妙的幸福感在偷偷地蔓延開去。


  正此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也是如他一般的隱身,旁人無法感知,唯有他二人能看見彼此。


  那人看見玄武,起先似乎很是高興,但反應過來,卻失望地道:「原來是我認錯了——」


  ------題外話------


  生病了腦子不好使,五千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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