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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菡萏仙子的洞府

  洞府的深處,乃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四周都是非常光滑的石壁,這洞府之中,竟然是一處溫泉,不過無人能夠下去。


  池水呈藍色,如夢似幻,那似乎又不是溫泉,在那水中還開了朵朵蓮花,香氣飄飄,那淡雅的香味一如菡萏仙子本人。


  若是這個仙子尚在人世的話,定然是艷冠天下的人物。


  這洞府之中就熱鬧得多了,在那『溫泉』的旁邊,也是一處非常寬廣的石壁,不過這石壁之上沒有壁畫,而是一大段晦澀的紋路,這些紋路並非毫無規章,似乎是一種文字。


  但無人能看懂。


  那石壁之下,端坐著數十個修者,從一階到六階不等,都在聚精會神地研究那石刻之上的文字,能不能真的破解便就不知曉了。


  鳳棲梧是上一輩子來了一遭,記得那個時候,她還對著這個時刻傻傻地下了一個言靈之術。


  「神說,神想了解你們的過去未來。」


  她又輕輕地呢喃了一番,卻還是沒有動靜,她的言靈之術對於這古老的東西根本沒有作用。


  她環視了一遍,這裡跟二十年前相比一點沒變,被一股蒼涼古樸的氣息所籠罩著。


  眾人看著那石刻,紛紛驚嘆,可是卻無人認識,哪怕是其中的有點文字也好。


  這文字的拓本流傳於南大陸之上,卻始終無人能破解。


  歐武臣和白蓮花也看得仔細,歐武臣長大了嘴巴,獃獃萌萌。


  但鳳棲梧卻看見白蓮花似乎是看入迷了,那雙眸直直的,眸光之中透著她從未見識過的情愫。


  沒一會兒,他竟然看見他留下兩顆淚來。


  兩顆長淚劃過了如入的臉頰,留下了兩道長長的淚痕,他突地整個人都愣住似的,目光再也無法從那時刻之上移開,似乎是陷入了某種魔障之中。


  「如壁!」看見勢頭不對,忙在他耳邊大喝了一聲,他似乎是不為所動,獃獃地轉過頭來,看著鳳棲梧,她看見他眼中盛滿了淚水,眸光是那種絕望到極點,悲傷到極點,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悲痛,鳳棲梧一怔,甚至也產生了想流淚的衝動。


  白蓮花這才回神過來,擦拭著面上的淚水,道:「我怎麼哭了?似乎,我感受到了一種天地同輩,大氣同泣的感覺,似乎天空在呻吟,大地在悲鳴——」


  「如壁,你怎麼了?」鳳棲梧聽見他的自語,慌忙道。


  他笑笑,道:「我只是感覺從這些文字之中透出一種悲涼的情緒來,似乎那寫下這東西的人,當時正處於絕望之中,她所有的絕望和悲痛都留在了這時刻之上,正好被我讀到了。」


  鳳棲梧心中『咯噔』一聲——難道他還真是這菡萏仙子的轉世不成?


  轉世這類的東西雖然虛無縹緲,但鳳棲梧深信不疑,袂闕是千年前的邪神轉世,而自己是東方不落的轉世,白蓮花為何不能是這菡萏仙子的轉世呢?

  而現在進入了前世所在的地方,想起了前世之事,記憶定然會產生一定的變化。


  說不定——他會徹底地變成一個女人!

  想到那種可能,鳳棲梧便惡寒,忙對眾人道:「這地方詭異十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眾人看白蓮花那模樣,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慌忙撤退。


  正這個時候,那池水旁邊升起了一陣黑煙,原來是有人正生火架鍋,準備煮東西吃。


  那幾個人都是兩劫的修者,早已經隔斷了煙火,大概是在這洞中呆久了,想吃肉了吧。


  一人生火架鍋,另一人左手一把明晃晃的刀,右手之中按著一隻狗,正要一刀斬斷那狗頭,那狗發出了絕望的嗚咽之聲。


  鳳棲梧不想多管閑事,但那提刀殺狗的男人一看見鳳棲梧等人,竟然大喝一聲:「賤人受死!」


  便提刀向她殺來!


  定睛一看,那兩人,殺狗的正是迎西城的城主,生火的正是東方不煙。


  東方不煙看見鳳棲梧只是一驚,未曾動手,但那雙眸之中一陣陰冷閃過。


  城主殺來,刀劍霍霍,而鳳棲梧似乎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在他的長劍即將斬斷她頭顱的時候,她突地輕喝一聲。


  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道迎面襲來,見那城主毫不費力地便彈了回去,撞在那石壁之上又摔了下來,摔了個半死,口吐兩口鮮血,暈了過去。


  見城主這麼輕易地便被鳳棲梧給解決了,東方不煙嚇得呆立當場,一絲不動。


  等他回神的時候,鳳棲梧一行人已經走遠了,就連那差點被他們殺的小狗也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眾人原路返回,白蓮花似乎一直有心事,悶悶不樂的,大概還未從方才的情緒之中醒轉過來。


  「怎麼了?」鳳棲梧在他身邊問道。


  他搖搖頭:道:「只是心頭悶得慌,像是有什麼壓在心上一般。」


  何事見他有這般的神情,他是個從來不將悲傷外露的人,說明那洞窟之中的文字對他的影響頗深。


  身後傳來了嗚咽聲,原來是方才的那條小狗,被打傷了,那雜亂的毛髮之上都是血跡,渾身都是髒兮兮的,一看就是這山中的野狗,此時正可憐巴巴地跟在眾人的身後。


  看見那狗那般的可憐,鳳棲梧心中一軟,這小東西傷得這麼重,還是個沒有開靈芝的普通動物,若是放歸出去,它必死無疑。


  白蓮花將它抱起,絲毫是不嫌棄它那一身的污跡和血色,道:「這狗兒也是挺可憐的,我們便帶它一道走吧。」


  反正鳳棲梧身邊的貓貓狗狗多了去了,多它一隻不多。


  眾人繼續前行,白蓮花在那外面的池水之中將狗給洗了個乾淨,又給它吃了些療傷的丹藥,它好得很快。


  眾人當夜便在這山中紮營,那小狗一直很是乖巧的模樣,跟在白蓮花的身後,如一條小尾巴似的。


  眾人規劃了一番,明日行一日,在天黑之前定能到風瀾國的都城。


  想不到才剛來南大陸,便要見識到傳說中的天仙下凡,眾人個個都是異常亢奮,越說越是興奮,圍著那火堆說了半宿。


  火堆之上煮著茶,小孔雀和花臉貓已經趴在鳳棲梧的懷中睡著了,壯壯也是初來南大陸,興奮得不了的,哪裡睡得著。


  那條無名的小狗一直趴在白蓮花的身邊。


  鳳棲梧飲了一口熱茶,看著那狗,突地想起了什麼,渾身的冷汗迭起。


  突地,她『呼啦』一聲便站起了身來,將小孔雀和花臉貓抱回了營帳之中去睡,她自己二話不說便往那漆黑的森林之中去了。


  身後眾人忙招呼:「棲梧姐姐,你要去何處?」


  「如廁!」


  鳳棲梧騰空而行,眨眼之間便到了那菡萏洞府外面的小荷塘之中。


  荷塘之上一座小橋通過,之下便是開得茂盛的朵朵蓮花,紅的白的粉的,蜻蜓翻飛,魚兒歡游。


  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了不知道是多少年歲了,這裡的一草一木,甚至是一蜻蜓一魚兒一石頭一樹葉都是無法撼動的!

  她手中揣著方才樹林之中撿來的一顆石頭,往那水中投去。


  不出所料的,那石頭被神秘的力量彈回來,不知所蹤。


  她不死心,站在那水中,將手往那水中伸去,但還未觸到那水面,便被神奇的力量給生生的彈回來了。


  那力量很是特殊,你施加給它多少力量,它便回你多少力量。他想起了方才白蓮花將那狗抱出菡萏洞府的時候,便在那洞府門口的荷花池裡給它隨便洗了一番。


  那血水將那池水都打濕了,驚得水中的魚兒四散逃離。


  從來沒人能夠觸碰這裡的一草一木,甚至是這水面之中還染上了那小狗身上的血色。


  那個時候沒有注意到,現在想起來,渾身冷汗迭起。


  難道——


  那所謂的菡萏仙子,就是白蓮花的前世?還真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若是有一天,他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那那個時候——


  她不敢多想,一路之上步行而回,心事重重。


  夜色之中的原始森林十分的靜謐,只余靜悄悄的蟲鳴之聲,還有她那心事重重的腳步聲。


  突地,一道惡風從旁襲來,雖然她心事重重,但這力量不過三界出頭,她輕易地躲過了,手一招,那突然從旁邊的黑暗之中殺來的人便被她輕易地制住了。


  鳳棲梧死死地掐住那人的脖子,見那人正是自己曾經見過的海賊,人稱刀王。


  他正一臉驚恐地看著鳳棲梧,沒想到自己還未出招,便這麼容易地便抓住了。


  他潛伏了許久了,本以為可以一舉得手,對方確實如此輕易地便將他制住了。


  鳳棲梧冷冷地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道:「神說,神想知道是誰命令你來的。」


  「東方不煙——」刀王哆哆嗦嗦地道,「他給我一處礦山,讓我來殺你,我若是失敗,他身邊的六階高手照樣會——」


  咔!

  鳳棲梧扭斷了他的脖子,他眼中的靈光迅速地消失,成了一具毫無生命的屍體。


  對於這般殺人如麻的人物,鳳棲梧從來不會手軟。


  東方家族的要對自己動手了嗎?

  可惜,遲了!

  這處森林依舊是如此靜謐,鳳棲梧已經漫步離去了,只是那草叢之中,多了一具死屍而已……


  回到了營地之中,眾人依舊還在討論著今日的所見所聞,他們才從西大陸過來,難免興奮,特別是看過了神秘的菡萏仙子的洞府,對接下來的風瀾國之行越發的憧憬了。


  眾人的精力旺盛,而且都是修鍊之人,看今夜是不準備睡覺了。


  白蓮花卻是一個人往那營帳之中去了,鳳棲梧進去看的時候,見那營帳之中點燃了寧神安眠的熏香,香氣繚繞,令人心境。


  小孔雀花臉貓壯壯幾個小傢伙都已經睡著了,那新來的小狗也在白蓮花的身邊,他正盤坐在那簡易的桌子旁邊,正低頭看東西,看得聚精會神,似乎連鳳棲梧進來了都不知曉。


  「如壁,你在看什麼?」鳳棲梧上前去,正看見那小桌子之上擺著筆墨,白蓮花已經將白日看見的那些未知文字憑著記憶畫了下來,正認真地看著。


  自從進了那菡萏洞府之後,他便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看出什麼來了嗎?」鳳棲梧心中驚疑不定,但表面不動聲色。


  白蓮花看了一眼鳳棲梧,眼中包含著淚水,和蝕骨的絕望。


  「驚天之戰,滅世神威,活著的最終下場,就是凄慘的死去……」他喃喃自語,似乎已經陷入了魔障。


  鳳棲梧忙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異常的冰冷,她忙用體溫給他溫暖著。


  「你真的能認識這文字,難道你真的是——」她擔心地道,但這是他的選擇,若是他選擇喚醒前世,她不會阻止。


  只是怕那個時候,結果不是他們所想知曉的,他的前世,可能是個女人……


  白蓮花搖頭道:「我也不認識這上面的文字,只是從這些東西之上,我似乎明白了那個人書寫下這段文字之時的絕望,似乎能從這文字之中看見一幅幅眾生絕望的圖畫。」


  「你都看見了些什麼東西,能具體說說嗎?」


  他搖搖頭,「那不是具體的畫面,而是一種思感,一種真實的思感,令我不禁聯想到那一幕幕的情景。」他眼中帶著迷茫和絕望,那菡萏仙子的情緒已經完全感染了他,一時間在那情緒之中無法自拔,甚至找不到自己本來的情緒。


  「別想了——」鳳棲梧溫柔地抱住了他,將腦袋埋入了她懷中,道:「睡吧,睡醒了所有的事情都會忘記了。」


  白蓮花點點頭,將那拓寫的文字收好了,抱住了鳳棲梧,深深地吻了下去——


  旁邊,正睡的香的花臉貓抽抽小腿,耳朵一豎,似乎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看見眼前的一切,嚇得慌忙又閉上了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早上的山間,空氣十分的清新,特別是太陽升起來,霧靄落下的時候,那空氣似乎都是甜的,而且此地的靈氣也是十分的濃郁,聞之令人沉醉其中。


  眾人興緻勃勃地出發了,白蓮花也恢復了他那爽朗的外表,一路之上有說有笑地隨著鳳棲梧。


  歐武臣滿臉怨念地跟在一邊,俊面之上堆滿了不爽,面無表情地看著那黏在鳳棲梧身邊的白蓮花,也跟緊了腳步。


  他若是離她一寸,他便貼她只余半寸!


  眾人一道出發,依舊是乘著各自的坐騎,騰空而去。


  路途之中,正是春光正好時,鳳棲梧看見花臉貓的口袋裡慢騰騰的爬出來一隻白玉大龜,懶洋洋地趴在花臉貓的背上曬著太陽。


  他們也終於看清楚了那老龜的面目,見它伸出了頭和四肢來,那頭和四肢也是呈白玉一般的神色,如玉一般的光澤,看起來圓潤十分。


  「啊——這人界的陽光雖然是比不上神界的陽光,但也湊合了!」老龜感嘆道。


  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老龜的真面目,紛紛好奇,那旁邊坐著的白蓮花不禁笑道:「前輩不是海族嗎?怎麼也喜歡曬太陽?」


  老龜道:「爾等不懂,這日光乃是萬物之靈氣來源,若是沒有陽光便就沒有萬物。」


  「如此說來,晚輩果真是受教了。」白蓮花謙恭地道。


  老龜又老氣橫秋地道:「不知道那所謂的風瀾國的上界來人是個什麼玩意,我看就是個最低等的仙人而已,這等人,連那突破天罰之下下凡的可能都沒有,哈哈!」


  聽見它如此說,眾人便也圍了過來了,他們早已經聽說了有這麼個老龜的存在,只知道是個神界人物,卻不知道是被守界者揍成這幅模樣的。


  此時眾人都崇拜得不了的,紛紛請求著它說說那神界的事情。


  老龜也搖頭晃腦地開始將那神界中事了。


  神界跟地界沒什麼區別,也是有山有水有太陽,也有人族獸族妖族海族,修鍊超越了凡俗之境,便就是神人之境了。


  人神、獸神、海神、妖神,不同的種族在神界的各處繁衍生息。


  其實真的沒什麼不同,只是神界是個比地界更高級的地方,高手更多,總體實力更強大!

  又說那下凡之事,上天不易,下凡更難,實力低微的仙人若是強行下凡,定遭天雷轟頂,只有個別的強大人物才有那實力破碎虛空,逆天而行,下凡而來。


  自古以來,很少有聽聞神界下凡的傳說,據說下凡去的人只有少部分回來了,那回來之人也是支吾其詞,不肯透露那其中原因。


  老龜曾經聽聞,這世間有一個神秘的守界者家族,守衛者人界的安全,防止神界之人擾亂地界的基本秩序。


  這老龜吃飽了撐了,沒事幹,便來驗證一下這個傳說,結果——


  當然,他是不會這麼說的。


  「我大戰那傳說中的守界者三百回合,最終,我得以下凡而來。」聽著老龜恬不知恥得意洋洋地篡改真相,鳳棲梧等知情人士只當是不知,而那藺斐李雲奇眾人則是聽得滿眼的小星星,恨不得立馬拜這老龜為師,也修出它這般的逆天本事。


  那藺睿也在感嘆著,原來這是世間竟然是如此玄妙,他的見識還是短淺了。


  一眾人說說笑笑,騰空而去。


  突地,那老龜神色一凝,道:「有大敵來襲!」話才落,那烏龜腦袋已經縮進了貴客里,四隻腳卻還未收回,手足並用地便又藏回了花臉貓的口袋裡。


  這老龜現在只能吹吹牛了,它的傷勢雖然是恢復了一些,但想復原還遙不可及,能出來曬太陽已經算是不錯了。


  眾人提起了戒備,看見四面八方突地殺出了許多巨大的獸族來。


  一色兒的黑色巨鷹,個個剛硬,巨大無比,那巨鷹之上都是站著絕頂的高手。


  鳳棲梧不動聲色地偵查著那對手的實力,兩個五劫,一個六階,其餘也都是四劫高手。


  「哈哈哈,鳳棲梧,看你往哪兒跑!」那當先擋住鳳棲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前身的小妹東方不暇,正張狂地站在那黑色巨鷹之上,擋住了小孔雀的去處。


  小孔雀停在了半空之中,撲騰著翅膀,看著那些個威武霸氣的黑鷹。


  醜死了!

  它心頭唯一的想法。


  而鳳棲梧則是冷冷地看著那東方不暇,道:「東方小姐,別來無恙。」


  東方不暇惡毒地道:「本小姐也是你能喚的?來人,將她亂刀砍死。」


  巨鷹之上,騰空而來許多高手,都是四劫以上,那兩個五劫的直撲歐武臣和白蓮花,而那六階的則是直撲鳳棲梧,其餘的便沖向了藺斐等人。


  鳳棲梧無懼,似乎還聽見那東方不暇得意地嘟噥道:「等拿下了他,匈哥哥一定會感謝我的。」


  匈哥哥——


  嘖嘖,這稱呼,非同尋常,難不成這東方不暇也看上那渣男了?


  她又看見東方不煙一臉狗腿地站在那東方不暇的身後,低垂著頭,卻悄悄地抬起眼,露出一臉醜陋的抬頭紋,沖著鳳棲梧等人得意地笑著,似乎他們已經在劫難逃了,而他東方不暇帶來這麼一個絕好的消息,她定然會賞賜自己,興許一高興就將他派回了東方家族的總部了。


  當然,那只是他的白日夢。


  鳳棲梧冷笑,不語,看著那冷冷而來的六階高手,還是張熟悉的面孔。


  那殺手乃是個年輕的男子,乃是東方家族數一數二的人物,實力強大,但卻是旁系出生,不能擔當大任,只能在家族之中為教授武藝的武師——同時也兼職殺手。


  家族要他殺誰,他便只能殺誰。


  按照情報,眼前這女子只有五劫的實力,殺她不過舉手之勞,他正舉劍,而那女子依舊是未曾出手,似乎是為他的威勢所駭然。


  「東方不悔,你想死嗎?」冷若寒冰地獄般的聲音,從那女子珠玉一般的雙唇之中吐露而出,突然而來,讓這東方不悔一愣。


  這聲音如此陌生,但這語氣卻是如此熟悉,再看眼前這女子冷冷的眼神,他更是心中一驚。


  一個人面浮上了臉龐!


  東方不落!


  但眼前之人又並非是她!


  又聽鳳棲梧道:「東方不悔,我念你十載培養之恩,我不殺你,滾!」


  『滾』字若洪鐘,隨著那字一股強大的力道迎面而來,將東方不悔擊飛了,他在空中翻騰了幾百丈,才穩定住了身形,同時用那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她。


  十載培養之恩——


  他為東方家族頂級武師,培養都是家族之中的嫡系弟子,可是眼前之人如此陌生。


  但是那一招之後,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力量遠遠不如對方,只得敗退。


  「怎麼回事?」東方不暇尖利地喝道,絲毫不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授武老師而有半點的留情。


  東方不悔看了看鳳棲梧,對東方不暇道:「對方暗中有高人護佑,屬下的實力,不足以撼動,所以——」


  「廢物!」東方不暇提腳,便往那東方不悔踹過去,這東方不悔也是與她一輩的人,但卻是出生了早百年,乃是家族之中少有的六階高手之一。


  但到底是庶出,在家族之中地位雖然高,但在東方不暇等人面前,他就是條可以隨便使喚的狗而已。


  被東方不暇一腳踹出去,東方不悔默默地跪下,等著她的發落、


  東方不暇眼看著禇匈對著鳳棲梧恨之入骨,若是自己能將她除去,那簡直就是立了大功,說不定,她就能輕鬆地入宮為妃了,但時候,憑藉自己的年輕靚麗,一定能將那年長的東方不落也就是東方不凡拉下后位,所以她才糾結了一眾人前來截殺鳳棲梧。


  可是現在這人居然說鳳棲梧身後有高人護佑,他殺不了她?

  「你,去給我殺可他,不然我殺了你!」東方不暇狠狠地踢了一腳那東方不悔,他只是沉默,未曾說話。


  那人的實力不是自己能撼動的!

  見他不說話,東方不暇更是憤怒了,又提腳,欲一腳踹下去。


  那東方不悔也閉眼,默默地承受著,但等了半天,也不見那東方不暇的腳落下來,睜眼一看,一柄帶血的劍尖正出現在東方不暇的胸前。


  她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那突然被穿透的身子,艱難地迴轉身,看到自己的身後,一雙冷冷的目光正打量著她,帶著憤怒與鄙夷。


  「難道東方家族沒教你尊師重道嗎?」鳳棲梧冷冷地說完這句話,狠狠將收收回,那東方不暇的胸前一個血洞乍現,鮮血狂噴。


  咚——


  她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那東方不悔更是震驚,對方的實力竟然如此深不可測,就在自己的面前將東方不暇給殺了,他居然一點驚覺都沒有。


  鳳棲梧低頭,在那東方不暇的屍身之上將劍刃上的血跡擦洗乾淨,收好了刀,看了一眼那依舊是跪在地上的東方不悔,冷冷道:「你走吧,回去報告你的主子,殺人的是我鳳棲梧!」


  說罷轉身,騰空落在那巨大的五彩孔雀身上,孔雀長嘯一聲,載著她遠離了此處。


  東方不悔遙遙地看著那人影,總覺得似曾相識,而那東方不煙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癱軟了一地。


  ------題外話------


  嗷嗚,有錯別字,明天修改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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