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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三毛和褚嵐的第一次對決

  東方不暇的爹,東方效天,也是東方不落的爹。


  看見前世的爹,鳳棲梧的心裡並沒有多大的震動,而是非常平靜,平靜到幾乎看到的是一個陌生人,更沒有那種即將被看穿身份的恐懼感。


  她對他很陌生,陌生到前世東方家族廚房的看門狗都比他熟悉,東方不落落難的時候,爹不親娘不愛,丫頭下人更無一個上心的,那個時候家族之中也有很多庶子庶女,東方不落除了一個嫡妹和嫡兄之外,還有好幾個庶出的兄弟姐妹,庶出雖然也是家主之後代,但活得跟下人似的,在府中完全地位,等於廢人,男人不得入席,女不得出戶,一瓦安身,僅此而已,外人只知曉東方效天有三女一子,卻從不知道,他還有好幾個庶子庶女,同樣一個爹,母親的不同,待遇完全天差地別,身份地位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有些庶出的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資格見到自己的親爹,只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家主是自己的爹,而自己的爹卻連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就如那冷宮之中的嬪妃,看著帝王寵幸別人,內心悲憤,痛苦,卻又能如何?


  除非是表現特別出色,得到東方效天的注意,才能過上主子的生活,但如果得到了東方效天的注意,就要小心主母的嫉妒了,沒有那一個女人能甘心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寵愛和別人生的後代。


  那個時候的東方不落活得落敗不已,甚至連那些個見不得光的庶子庶女都敢來欺負自己,他們如何能不欺負她呢?

  同樣的父親,為什麼她這嫡出的過得如此好,庶出的活得卻連狗都不如?

  現在好不容易看見她落難了,被檢測出是個武道都不能修的廢物,豈有不欺負之理,似乎欺負她一頓,他們就能擺脫那庶出的身份似的,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一下他們的扭曲心理。


  猶記得那一次,是冬天,她又冷又餓,小小的年紀的她,被丟棄在一個冷落的小院里生活著,沒有人照料,嫡出比庶出更悲慘,她餓得實在受不了,趁著半夜去廚房偷東西吃。


  廚房的看門狗是一頭特別厲害的獸族,追著她跑了許久,那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到最後,那狗追上了她,她都聞到了那狗嘴裡透出的腥氣,但出乎意料的,那狗並沒有傷害她,只是默默地走了。


  東方不落還是時常去廚房門口晃悠,遠遠地看著那狗,到後來,和那狗熟識了,就算她進廚房偷東西吃,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東方不落會將偷來的東西分給它一半。


  後來,她重新得寵了,她沒有怨恨任何人,她知道自己出生在怎樣一個冰冷的家族,對於那些欺負過自己的庶子庶女,她並未懲罰,對於那重新注意到她的親爹親娘,她表面親熱,但內心已經和他們有著一條再也不可逾越的鴻溝。


  至於那條看門狗,她便將它牽到了自己的小院門口,成了自己的專屬看門狗,她給它最好的待遇,好得比旁系的嫡出還好。


  那看門狗的吃喝比那些庶子庶女都好上幾百倍,她看著他們那怨毒的眼,內心一片冰冷。


  怨毒有何用?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沒有實力,就得受欺負,若想活得有尊嚴,就要不斷地努力,拼搏。


  她發現自己有言靈之力的時候,她又驚又憂,驚的是自己似乎有了可以讓爹爹注意到自己的資本了,但憂的是,若是自己的力量有一天莫名消失了,會怎樣?


  雖然不能修武修道,但她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這一點天分,如激流之中一個不會游泳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她用這不能修鍊的身軀,開始了強大之路。


  史上有言靈之力的例子很少,她常年呆在家族之中的藏書閣之內,沒日沒夜地尋找著各種書籍,找尋著強大的契機。


  修行言靈之術和修道差不多,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以自己的精神力,改變周遭的事物,她便不斷地鍛煉自己,精神力一點點壯大,甚至到了可以改天換地的地步。


  她還拚命地學習醫道,將自己打造成天下第一的聖醫,讓自己有了為世人敬仰的資本。


  她是個怪胎,是個變異,但東方不落很慶幸上天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怪胎,這樣,她才有了存活下去的可能。


  外人只知道她一鳴驚人,不能修鍊卻成了至尊,卻未曾看見她那背後沒日沒夜的努力。


  卻未曾想,到頭來,得到的卻是一場空。


  前世的自己曾無數次的想著,自己若是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該是多好,父母兄弟姐妹在自己身邊,共享天倫。


  上天眷顧,她得到了這麼好的一對父母,還有這麼好的兩個夫君,乖巧的孩兒,和眾多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可是她卻不能停止前進的步伐,因為她有仇要報!


  那新紮好的營帳之中,還有青草的味道,鳳棲梧坐在凳子上,一下一下地順著三毛的毛,眼中一片空濛,似乎深陷在前世的記憶之中,三毛卻抬起腦袋疑惑地看著她。


  娘親的手,好涼啊!


  似乎周遭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小孔雀冷得打了個哆嗦。


  正在想事情的鳳棲梧突然感覺眼前一陣五彩光亮覆眼,原來是小孔雀伸出它的小翅膀,正放在自己的額頭之上,摸了兩下,它又將小翅膀伸回去,放在自己的腦袋之上覆了兩下,比較了兩邊的溫度。


  敢情她以為鳳棲梧生病了,正給她量體溫呢!

  見她那可愛的模樣,鳳棲梧不禁笑笑,摸摸它的腦袋。


  跟前世相比,這一世的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正此時,營帳的帘子被人挑開了,白蓮花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東西進來了,一進門見鳳棲梧那苦悶的表情,不禁問道:「本護法看宗主你今日愁思滿面,目測是思慮情郎不得,不知道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宗主你思量如此,顏某人可真是想見一見。」


  看見他那一臉的賤相,鳳棲梧的心一陣陣放鬆,或許自己真該學學這人,他的出生與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模樣,可是他卻似乎整日都笑吟吟的模樣,內心不是一般的強大。


  她也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道:「神說,神感天地浩蕩,萬物無常,或許今日明艷,畢竟明日黃花,紅顏必將成為枯骨,枯骨卻再也不能回春,世人忙忙碌碌眾將成為腳下塵埃,庸庸碌碌一生,最終塵歸塵土歸土,如何能不讓神感嘆呢?」


  白蓮花將那碗上的熱氣一吹,同時對鳳棲梧道:「說人話。」


  「我煩。」


  鳳棲梧今日感慨太多,內心十分的複雜,不禁有些煩躁了。


  「那正好,這是清心的野菜熬制的,別有一番風味,宗主喝了,什麼煩惱事便都如流水付諸東流了。」


  鳳棲梧笑笑,接過那湯碗來,嘗了一口,不禁讚歎道:「好香。」


  「那是自然,這可是本護法親手熬制的,豈有不香之理!」白蓮花來勁了,自誇道。


  鳳棲梧笑笑,將腦袋輕輕地靠在了白蓮花的腦袋之上。


  現在的幸福,讓她真想流淚。


  吃過了飯,花臉貓領著小孔雀出去玩了,而鳳棲梧則是入了自己的靈魂空間之內修鍊。


  宇文不見蹤影,但必定已經潛了進來,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能不能幫到他,但鳳棲梧仍想盡一點微薄之力。


  褚嵐和禇匈都未見獻身,倒是東方家族的人來了,東方效天有露面,大概夫人褚鈺也會來。


  沒錯,東方家族的當家主母乃是皇室之人,先皇最寵愛的大公主,而禇匈和褚嵐都算是東方不落的表兄。


  而且,禇匈之母淑妃,復興東方,東方效天的妹妹。


  褚嵐之母賢妃,也是復興東方。


  東方家族和禇家的關係,可謂是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


  現在想想,自己確實是不該嫁給禇匈,這近親結婚生出怪胎的例子,她又不是沒遇見過。


  她將歐武臣也叫了出來,兩人在營帳之中修鍊著。


  不知道過了許久,彷彿夜幕已經降臨了,她心中升起極端不妙的感覺來,飛身出了營帳,見外面的人都在往一個方向奔去,似乎是有什麼超級熱鬧可看。


  她眺望著,見那天邊一片火光,還有轟鳴之聲傳來,似乎是有人蓄意縱火,不對,引火格殺。


  又見天邊降下道道閃電,那力量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北斗伏魔之力啊!


  糟糕!


  她飛奔過去,遠遠地便見一坨不明黑色物體朝自己沖了過來,一過來便沖著自己蹦蹦跳跳,齜牙咧嘴,似乎是氣憤之極。


  定睛一看,那是花臉貓啊!


  渾身上下的毛都被燒卷了,黑乎乎的一隻,乍一見鳳棲梧還真是沒認出來。


  不多說,鳳棲梧已經帶領著眾多高手殺了過去。


  路上,花臉貓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


  話說,方才,花臉貓帶著小孔雀到處去玩。


  這裡匯聚了何處來的頂級高手,比那廟會還熱鬧,小孔雀最愛的就是招搖過市,特意走到那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一路之上邁著慢吞吞的步子,抖著五彩的羽毛,帶著一陣五彩霞光,在眾人那驚艷的眼神之下,洋洋得意地照耀而過,十分受用眾人那艷羨的目光。


  走到哪處,聽到的莫不都是讚歎艷羨之聲。


  但它還是在萬千的讚歎之聲中,聽到了冷冷的一聲低哼——原來是只小畜生!


  小孔雀一聽這話,頓時不悅了,冷冷地看向了那方向,見那一處,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冷冷地盯著它,那男人,劍眉星目,眸若燦星,面若冠玉,長得跟他那英明神武的爹差不多英明神武。


  霎時,小孔雀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邁著傲嬌的步子,昂首挺胸地走向了那男子,將下巴抬得高高的,冷冷地盯著那男子,順便抖抖自己的五彩翎毛,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美貌,讓那男人拜服。


  但只見那人也是面無表情,眼神比冰還冷,直接無視了他,將目光看向了那遠方,探視著那密地即將開啟的地方。


  竟然敢無視我!


  小孔雀愈發的憤怒了,直接跳到了那男人的面前,用自己絢爛的羽毛擋住了他探索的視線。


  那男人厭煩地將目光移開,小孔雀又鍥而不捨地貼上去,遮住他的視線。


  幾番下來,那男人怒了,道:「你這小畜生好生無禮!」


  「啾!」小孔雀也是面無表情地叫喚了一聲。


  那男人更火了,「念你年幼,我不和你計較,速速離去!」


  「啾!」小孔雀偏就不自知,硬要和這個男人比個高低美醜,依舊是鍥而不捨地將自己的小身子擋在他的目光之前。


  這時候,花臉貓趕來了,一見這一人一孔雀遙相對視,嚇了一跳,忙過來拉扯小孔雀離去。


  誰料那男人看見了花臉貓,再看向小孔雀時候,那神色之中又多了幾分怒色,說話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我說這小畜生怎麼如此厭惡,原來如此!」


  他將牙齒磨得『吱嘎吱嘎』響,花臉貓知道他是生氣了,忙過去勸阻。


  莫傷和氣,大家自己人,自己人——


  那男人冷冷地道:「誰跟這畜生是自己人!」


  「啾!」小孔雀憤怒地長嘯一聲,鳳棲梧曾說過,若是聽見有人叫自己畜生超過三次,就要狠狠地揍他,不管他是誰!


  這如今,已經超過三次了!

  小孔雀憤怒地撲了上去,沖這那男人腦袋便是『乒乒乓乓』地一頓亂啄。


  「小畜生!」那男人怒罵一聲,卻不好下重手,只是提住它的翅膀,將它給甩了出去。


  這一甩,出了大事了。


  小孔雀倒是沒事,撲騰著翅膀輕盈落地,還打了個美麗的旋兒,但落地之後便見一根五彩翎毛從天而降,慢悠悠地落在小孔雀的面前。


  它愣愣地看著那翎毛,似乎是深受打擊,忙奔到了一邊的小水窪去,用那倒影照了照自己的模樣,再回頭看那掉落的一根五彩翎毛,最終確定,那根毛是它的。


  那個男人把它的毛給打掉了一根!

  毛就是命,命就是毛,拔毛就是毀容,拔我毛者,既要我命,對於要我命者,一個字,戰!它那孔雀小臉頓時就是一陣猙獰,朝天發出了一聲憤怒之極,戰意十足的長嘯——啾!


  於是,一場世界大戰爆發了!


  「你竟然丟下它一個人跑回來了!」鳳棲梧聽了,憤怒道。


  小孔雀這麼小,花臉貓怎麼可以將它一個人丟下!


  一說到這個問題,花臉貓便委屈了,嗚嗚地叫喚了兩聲。


  等到了地方,鳳棲梧目瞪口呆,看見那半空之中,一頭巨大的五彩孔雀迎風而舞,那孔雀張開翅膀來,起碼有十里之闊,那巨大的翅膀扇動著,扇出陣陣狂風,狂風之中,帶著陣陣火浪,風火交融,一片的烈火將這片天空都完全照亮了,比那天邊的火燒雲還絢爛幾分。


  十里之外,便就是一陣熱浪撲面,圍觀群眾都退得遠遠的。


  且那火不是凡火,還都是三昧真火,火力非同一般。


  在火浪之中,還有連續不斷的閃電從天而降,與那風火交融,竟然成了道道燃著烈火的閃電。


  花臉貓哭訴著——我就是去勸架被烤成這樣的啊!


  『啾——』那巨大孔雀發出憤怒至極,鄰近崩潰的嘯聲,又扇了一翅膀,如驚濤駭浪般的烈火根本無法阻擋,又擴大了幾分,眾人紛紛驚嘆,那小小的傢伙發起怒來,還真是厲害啊!

  「呃啊——」烈火之中衝出了一個焦黑的人影來,手中持著一劍,衝破了烈火和閃電的包圍,沖向了那巨大的孔雀,手中之劍劈了過去,道道劍氣與那鋒利的爪子相接,竟然發出陣陣刺耳的脆響。


  大戰兩個回合之後,那人影被孔雀一爪給踢了開去,又一陣陣火浪和閃電將他逼退了好幾步,顯然那孔雀是要置他於死地,竟然追了上去,還要再戰。


  此時,那烈火之中又衝出了一個人影來,與方才那人影相撞,發出驚天的火花,兩人你來我往地便站到了一處了。


  兩人在戰,那巨大的孔雀也追了上來,一爪子抓向了兩人,那兩人被迫還擊,在與那大孔雀相鬥的時候,卻又不忘與對方斗。


  看得出,他們是三方人,孔雀想殺他們兩個,那兩個也想殺孔雀,也想殺對方!


  烈火很快便將他們重新包圍了,只看見烈火之中,一對翅膀遮天蔽日,牽引出滅世神火,隱隱可見一雙明眸,燃燒著熊熊的憤怒之火!

  「住手!住手!」鳳棲梧不顧一切地衝去了戰局之中,但她的實力根本做不了什麼,那兩人的實力都是六階!若是他們聯手,那孔雀遲早戰敗,只是他們之間不和諧,孔雀暫時領先。


  那煽風點火的大孔雀,正是三毛!

  用頂級靈藥養出來的北斗伏魔獸果真是強大,才出生這麼一陣子,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三毛!住手!」鳳棲梧騎著花臉貓的背,沖向了那戰局,可是刀劍與利爪相接之間發出巨大的轟鳴,加之火浪的聲音,將她的聲音掩蓋得一點也無,任憑她如何呼喊,都不見那小孔雀回應。


  鳳棲梧心急如焚,就要不顧一切地施展出言靈之術了,就算現在暴露自己會言靈術的事實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她看見東方效天和褚鈺便在那人群之中,正冷冷地看著天空之中的戰局。


  可現在什麼都顧及不了了,孩子比什麼都重要!


  正欲出口,一道狂風從身後來,將她的身體包裹著,退到了安全地帶。


  「我來。」


  濃厚的男子聲音從一邊傳來,一個修長的身影提劍闖入了那戰局之中,消失在烈火之內,那戰局的動靜更大了。


  宇文來了!


  不只是宇文,更遠處還有另一個虛影闖入了戰局之中,那人竟然拿也是六階絕世高手!


  鳳棲梧心頭更慌了,四個六階高手混跡一處,更不知道那後來的居心何在,這可如何是好!


  很快,那戰局便結束了,烈火消失,閃電也停頓了,宇文的身影從那半空之中降了下來,懷中抱著一隻嚎啕大哭的焦黑不明生物。


  那不明生物一看見鳳棲梧,便『齜流』一聲到了她的懷中,哭得涕泗橫流,撕心裂肺,那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得鳳棲梧心疼。


  三毛渾身上下已經一根毛都沒了,被烤得焦黑,烏漆墨黑,除了一雙小眼睛外,看不見半點除了黑色的顏色。


  戰局總算是結束了,其餘三個人影也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那三人都被烈火烤得焦黑,頭髮都燒卷了。


  鳳棲梧看那三人,一個是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的年輕男子,另外兩個面相相差不大,乃是親兄弟,正是褚嵐和禇匈。


  話說方才褚嵐和小孔雀狹路相逢,小孔雀初生牛犢不怕虎,跟褚嵐鬥了一遭,結果被他一甩,甩掉了一根毛,頓時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身形暴漲,化成了一隻巨大的孔雀,招引了三昧真火和北斗伏魔之力來,為自己拿一根無辜掉落的毛而復仇,褚嵐見這小傢伙竟然敢跟自己作對,可是肝火大動,一人一獸大打出手。


  褚嵐有心手下留情,畢竟這可是鳳棲梧的種,但小孔雀卻是勢要給褚嵐好看,兩相纏戰不斷。


  禇匈看見褚嵐和一頭碩大的孔雀爭鬥,他立馬就認出了這頭孔雀正是傳說之中的北斗伏魔獸!


  他以為褚嵐試圖制服那頭北斗伏魔獸,便也加入了搶奪的行列。


  小孔雀見又來了一個人,而且這兩個人長得還差不多,肯定是親兄弟!都不是什麼好鳥!

  於是,兩個一起揍了。


  可憐褚嵐,要提防著禇匈傷害小孔雀,又要防備著小孔雀凌厲的鳥爪,前後都要照應,於是,小孔雀追擊褚嵐,褚嵐提防著禇匈,禇匈勢要制服小孔雀,三人成了一個戰圈,打得難分難解。


  「三毛!」鳳棲梧將三毛抱在懷中,細細地哄著,它只管哭,什麼話也不說,哭得那可真是傷心至極!


  那另外三個人也落地了,一個褚嵐,一個禇匈,一個是陌生男子。


  禇匈看見鳳棲梧懷抱著小孔雀,突然明白了什麼,眸光沉了沉,飛遁而去,而褚嵐則是朝鳳棲梧走來,看見那被烤得焦黑的小孔雀,面帶愧疚:「棲梧——」


  「哼!」鳳棲梧直接悶哼一聲,不再理會他,雖然是小孔雀自己挑釁別人,但它年幼無知,難道這死老牛也無知嗎?


  他定然是知曉小孔雀的爹是誰,老子弄不過,就來欺負小的。


  這死老牛肯定是故意的!


  「啾啾啾啾!」小孔雀在鳳棲梧懷中大呼小叫,哭訴著褚嵐和禇匈的暴行,還一邊揮舞著那沒毛的小翅膀,做群魔亂舞狀,悲痛欲絕。


  鳳棲梧聽著它那絕望的話語,也知道它此時的心情該是有多崩潰。


  他們拔光了我的毛……


  他們拔光了我的毛……


  一個沒毛的我,怎麼還有臉存活下去……


  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毛可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啊,也難怪小孔雀會崩潰,連話都說不明了,真是恨不得當場撞牆而死。


  鳳棲梧不理會褚嵐了,抱著小孔雀離去,宇文自然是與她一同離去。


  「棲梧!」


  褚嵐在後喚了一聲,不見鳳棲梧回應,甚至連頭都不回一下,只剩下小孔雀那哭得沙啞的悲痛哭聲。


  鳳棲梧朝那第四個陌生男子看了一眼,見花臉貓正蹲在他面前,似乎是正和他說話,見鳳棲梧走了,花臉貓連忙追了上來,聽見小孔雀的哭聲,它內心真是萬分的愧疚,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


  鳳棲梧問宇文,道:「那人是誰?」


  宇文看了一眼,回道:「臨垣國當朝皇帝君莫行。」


  「臨垣國?」鳳棲梧蹙眉,怪不得有些眼熟,那似乎是臨垣國君之聖之後的第三個皇帝,東方不落時期,正是他父親當政,他還是皇子。


  怪不得她覺得熟悉,在東方不落及笓宴席的時候,東方家族廣邀了南大陸之上的風雲勢力前來觀禮,其中便包括了其他兩個帝國的皇室之人。


  那個時候的東方不落已經聲名在外了,那場宴會其實就是東方不落的相親大會,各方大勢力的青年才俊紛紛拿出了各自的手段來,期望得到這位唯一的言靈師的青睞,但是那個時候的東方不落已經和禇匈私定終身了,而且,東方家族的屬意也是禇匈。


  但還是得走走過場,似乎是想博個面子。


  那場宴會之上,東方不落是絕對的主角,接受邀請前來的才俊莫不是當面的對她表達了愛慕之心,但除了兩個人。


  一個褚嵐,一個就是這君莫行,所以東方不落記得關於他的一些事情。


  宇文也奇怪地道:「方才看他出現,我還以為它是為了三毛而來的,但他似乎是沒有惡意,方才我去阻止三毛的時候,他幫我擋住了禇匈,倒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但思考了一會兒,鳳棲梧便懂了,他是君之聖的孫子,那君之聖也是北斗伏魔獸,他定然也是。


  方才看著同類被圍攻,他自然是要出手的。


  君莫行的目光與鳳棲梧對撞,他突地對她禮貌地點了點頭。


  鳳棲梧也回禮,之後自是帶著那要死要活無法繼續人生的小孔雀離去。


  ------題外話------


  第一次,三毛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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