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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姐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人家上門來要打要殺要她的命了,鳳棲梧豈能不回應?

  其實,她就是想綁架陽鴻,逼迫陽雄交出寶地!


  陽鴻依舊是裝著可憐,她不相信,顏如壁真的會將她丟下不管!

  「顏郎,救救我啊,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敢這麼對我,救我,救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但白蓮花看不見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鳳棲梧的身上。


  還笑吟吟地對鳳棲梧道:「我看這陽頂宮之中男男女女姿色出眾的也不少,賣入妓院確實是個好主意,興許還能大賺一筆,我知道幾家上好的場子,絕對能賣個好價錢!要不,我給你聯繫聯繫?都是熟人,絕對不虧你。」


  鳳棲梧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如花燦爛的賤臉,陰森森地道:「這麼說,你是經常去了?」


  那話酸得不能再酸了,白蓮花連忙解釋道:「這倒是沒有,我顏某人雖然賭,但可不嫖,不過這嫖賭都是相同的,愛嫖的人肯定都愛賭,顏某人自然是認識幾個妓院老闆了。」


  「是嗎?」鳳棲梧冷冷磨牙。


  白蓮花恬不知恥地道:「這可是實話,你手頭的貨色雖然好,但都是燙手貨,還有帶把兒的,我看著南楚是沒人敢接手的,若是沒我這門路,你想脫手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專業術語一口一個,跟個人販子似的,心情更不悅了:「哼!」


  鳳棲梧悶哼一聲,冷冷看看那陽鴻,道:「封了他們的功力,看好了,少一個,你們的年終獎就沒了!」


  鳳鳴宗眾人聽之虎軀一震,鳳棲梧發出的年終獎都是很豐厚的,他們可不想因為幾個人而沒份。


  她說罷,便轉身進了房中,白蓮花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臨進門時候還不忘迴轉頭來,對著眾人再囑咐一番:「宗主的話便就是聖旨,不可忤逆。」


  眾人頷首:「是,護法。」


  陽鴻已經目瞪口呆了。


  她方才聽見了什麼?

  自己落入了這個惡毒女人的手中就要被賣入妓院了,自己的未婚夫不但不替自己教訓那惡毒女人,還給她推薦妓院!


  不管陽頂鎮之上如何轟動,陽頂宮的人還是被鳳棲梧給扣下了,就鎖在那客棧的門口,串了一長串,廢了功力,個個面無死灰,被路人圍著指指點點,嘰嘰喳喳,幾乎所有陽頂鎮的人都趕來了,比看耍猴的還熱鬧。


  看那平時里高高在上,看人都懶得用下巴的仙人門生此時成了路邊的喪家之犬,等著自家掌門人來贖,眾人可謂是津津樂道。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這陽頂宮的人時常在陽頂鎮之上橫行霸道,這些個平民百姓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沒想到這鳳鳴宗的宗主這麼大的手筆,一下子就捉了如此多的人。


  難道,這陽頂山真的要易主了?那陽鴻更是哭得死去活來,一邊哭著顏如壁的薄倖,一邊罵著鳳棲梧的狠毒,死不要臉勾引了她的未婚夫,哭喊了半天沒得到回應,便也住了聲音。


  心中狠狠想著,等掌門人來,定要抓住那鳳棲梧,將她廢了功力,賣到妓院去被無數污穢男人玷污,才能一解她心頭之恨!


  客棧之中,鳳棲梧狼毫一揮,在那宣紙之上寫下龍飛鳳舞地一封短書信。


  白蓮花在一邊搖著白玉扇看著,見鳳棲梧寫完了那書信,用竹筒裝好了,掛到了花臉貓的脖子上。


  她拍拍花臉貓的腦袋,囑咐道:「放下信就走,回來有獎勵。」


  「嗷——」


  花臉貓帶著那書信便就屁顛屁顛地出去了,鳳棲梧在身後不忘囑咐道:「順便查探一下那陽頂宮人的實力。」


  「嗷——」


  花臉貓出了門直接騰空而去。


  其實不用花臉貓去傳信,陽鴻一行人被鳳棲梧扣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陽頂鎮,那陽頂山也很快有人知道了。


  此時陽頂宮宮主陽雄正在宮中大發雷霆。


  「簡直豈有此理!」


  隨著一聲中年男人的怒吼,幾排桌椅應聲而倒,陽頂宮宮主陽雄乃是黃階後期的修道者,一出手就是翻江倒海,整個陽頂宮都在因為他的震怒而震動著。


  陽鴻乃是他胞弟的女兒,胞弟夫婦早年死去,陽鴻一直都是被他當成親生女兒養著,平日就是多般驕縱,自小就是被捧大的,從未受過委屈,就連半年前被顏如壁退婚,他怕她知道了傷心都在一直瞞著她,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一個小宗門的手裡!

  「竟然如此對我陽頂宮之人,來人,速速與我去將那鳳鳴宗剿滅殆盡,為鴻兒報仇!」


  一大批人應聲而動,整片陽頂山都驚動了,隨著掌門人氣勢洶洶地往山下衝去,大有傾巢出動的感覺。


  陽雄也知道鳳鳴宗鳳棲梧的名頭,那南部森林之行他雖然沒有參與,但鳳棲梧大名他還是知道的。


  傳說他有個實力超越三大宗門掌門人之和的師傅,還是南大陸來人。


  但現在,那師傅已經不知所蹤,又是她鳳棲梧自己欺上門來,輸人不輸陣,陽雄才不怕她那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師傅!興許傳言有誤,或者根本那師傅就是虛張聲勢!一頭紙老虎而已!


  定要將她抓住狠狠虐殺為陽鴻報仇!

  陽雄才出門,便聽見門人一陣騷動,原來是遠處的天空之中風遁而來一頭巨大狀似麒麟的生物,正狠狠地撞擊著那護山大陣。


  門人驚恐,陽雄慌忙喝道:「快結陣護住山門!」


  那護山大陣乃是由陽頂宮的黃階高手聯手打造的,此時在那巨獸的撞擊之下,竟然馬上便有崩碎之勢!

  眾人忙紛紛祭起自己的力量去修補那護山大陣,但還是遲了,那護山大陣已經被那巨獸給幾爪撕裂了。


  「嗷!」


  巨獸來襲,如猛龍出海,猛虎下山,張牙舞爪來勢洶洶,陽頂宮眾人以為這是大敵來襲,必將迎來一場血戰,但見那巨獸撞破了大陣,在天空之中耀武揚威地翱翔了幾圈,便就放下一個竹筒來!


  竹筒正巧落入了陽雄的手中,那竹筒之中有一封信,而那巨獸已經消失在了天邊,只留下一個無比得瑟的背影。展開那信便就是龍飛鳳舞柔美又不失霸氣的字體,一個人的修為從字體便就可以看出端倪,一看便知道這寫下書信之人修為不凡。


  信中只有短短几字——人在我手裡,速速交出陽頂山,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那後果傳聞之中已經說得很詳細了,陽鴻和那一百來個高手都將被廢了功力,不分男女地全部賣入妓院!


  「氣煞我也,鳳鳴宗,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陽雄看完那書信,氣得一佛出生二佛升天,差點被自己吐出的一口老血活活嗆死,仰天一陣長嘯,便怒不可遏地點齊了人數,要下山去和鳳棲梧拼個你死我活。


  正此時,邊上走出來個男子,「爹爹勿怒,孩兒有話要說。」


  那聲音,若黃鶯出谷,如此美麗悅耳,出自男身簡直暴殄天物。


  但當看到那男人的臉時候,覺得這聲音配上他才是絕配,這突然跳出來的便是陽雄的兒子陽珂,生得異常俊美風流倜儻,乃是這南楚國與顏如壁其名的頭號美男子,眾多修鍊門派女弟子女掌門們追逐的對象。


  看見這兒子,陽雄的心情頓時就舒坦了許多,這兒子的母親乃是當年南楚國的第一美女,陽雄殺光了她婆家娘家幾十口人之後搶過來的,禁錮在陽頂山之後,強迫她生了個兒子,便就是這陽珂,他完美地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貌,乃是陽頂宮對外的形象大使。


  可惜那母親生下他之後思念死去的夫君,卻還要和仇人生兒育女,心思鬱結,沒出月就死了,留下襁褓之中的陽珂,陽雄對他那是極盡寵愛。


  這兒子向來聰明,鬼主意多,如今這事,是得聽聽他的意見。


  只聽陽雄道:「這件事情便派給孩兒去做吧,孩兒定竭力讓那鳳棲梧放了鴻兒妹妹,和眾多的師兄弟。」


  陽雄恍然大悟,自家的兒子可是南楚國的頭號花美男啊!


  那鳳棲梧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自己的兒子一出手,就沒有擺不平的女人!


  而且聽說那鳳棲梧和一個病秧子成了婚,想必那病秧子是無法滿足她的,她定然是難耐春閨寂寞,如狼似虎……


  那鳳棲梧有背景,陽頂宮最好還是不要和她翻臉,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弄進陽頂宮,再慢慢地收拾他!


  陽雄大喜,道:「珂兒,你去吧。」


  「孩兒定不辱使命!」


  陽珂得了命令,便只帶了幾個人下了山去。


  那一邊,陽頂鎮之中,鳳棲梧在客棧之中等花臉貓回來,白蓮花還在一邊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她對鳳棲梧的思念,為了鳳棲梧,他說他那可是夜夜輾轉反側,日日坐立不安,連呼吸嘆息拉屎放屁都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縈繞其中……


  孔雀蹲在一邊,高深莫測地看著白蓮花。


  這人,有問題。


  幸好此間只有鳳棲梧和白蓮花兩人,若是讓藺斐幾人聽到白蓮花這番騷氣衝天的告白,簡直就是教壞未成年人。


  「棲梧,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果真是看不見么?」白蓮花死不要臉地湊上臉來,對著鳳棲梧一頓溫情軟語。


  鳳棲梧眉目冷冷地將他上下看了看,「你果真是對我徹夜難眠?」


  「那是自然,你難道沒有發現,我連白頭髮都多長了幾根嗎?」白蓮花眨巴著眼,越湊越近。


  鳳棲梧幽幽道:「那您老手沒累折吧!」


  「手?」白蓮花挑眉,下意識地看看自己那潔白無瑕的手,疑惑了半刻,便馬上明白了鳳棲梧話中的意思,馬上便淫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顏某人豈是那種下流骯髒之徒!」


  但馬上又湊上來,在鳳棲梧耳邊悄聲道:「不過只是偶爾,頻率不高,看著你的畫像,一天兩次而已,偶爾加一次。」


  鳳棲梧黑著臉,「你還有我的畫像?」


  「是啊,世人誰不知我賭王丹青妙筆,若是鳳宗主你想看,顏某今晚便讓鳳宗主大飽眼福!」


  鳳棲梧似笑非笑,對於這人,她已經找不到言語來形容他的厚臉皮了。


  這人若是心計重些,那就是深不可測了。


  正說話之間,花臉貓回來了,甩甩身上的皮毛,便蹦到了鳳棲梧的眼前,對著她伸出了爪子,鳳棲梧隨手扔了個果子給它,它便樂顛顛地拿著跑了。


  「看來,那陽雄老頭很快就要派人來了。」鳳棲梧推開窗戶,看著那客棧門口的一串人質。


  她這種行為確實是有些無恥,不過她聽說那陽頂宮也是陽雄他老祖宗在別處搶來的,而且當年他們佔了那山頭之後,原先此處的門派消失得無影無蹤,陽頂宮的人對外雖然說是自願搬走了,但修鍊界之中誰都知道,那小門派的人被陽頂宮殺光了,從掌門到燒火的小丫頭,一個不剩。


  幾百年的時光對於平凡人來說是很遙遠的,但在修鍊界之中,不過就是長一點而已,現在的鳳棲梧也是黃階了,壽命已經超越了千歲,她有更長的時間奮鬥了。


  這陽頂宮在民間更是臭名昭著,先不說那當年強搶民女的陽雄,就說門下的門人,也是品行不端,上樑不正下樑歪,都不是一窩好鳥!

  如此想來,自己起先還有一點的罪惡感蕩然無存,反而是滋生出一片懲奸除惡路見不平維護世界和平的豪邁來!

  鳳棲梧只是叫他們掃地出門,若是直接一下,她便可以買通花臉貓他哥,一道北斗伏魔之力便可以讓那陽頂宮從此在這世上消失。


  想必很快陽頂宮的人就會來了,鳳棲梧默默地在心中倒計時。


  那一邊又湊過一張賤臉來,笑得賤模賤樣,白蓮花笑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本護法為何要與那陽頂宮結親?」


  鳳棲梧依舊是翻著白眼,「本宗主日理萬機,若是連護法要跟哪個女人睡都要管的話,本宗主豈不累死!」


  白蓮花用他的白玉扇扇著風,「本護法對宗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宗主怎可如此輕視我,真是傷了我這一片赤誠之心。」


  收穫的,毫無意外的正是鳳棲梧那鄙夷的眼神,「神說,說瞎話,是要被雷劈的!」


  白蓮花看看那天空,晴空萬里,「你看老天爺都知道我說的不是瞎話,哪裡有雷電。」


  鳳棲梧懶得跟這油嘴滑舌的白蓮花鬥嘴,目光看向那陽頂鎮外,果真看見天空之中一隊修者預空而來,有修道,也有修武,就是那陽頂宮的人了。


  「來了。」鳳棲梧直接從窗口跳下了下去,白蓮花也看向了那一隊人,看到那領頭之人時,他意味深長地一笑。


  鳳棲梧在那門口等著,此時正是正午,這南方夏日的正午簡直就是堪比地獄,空氣都在高溫之下呈現強烈的扭曲,似乎這世界都將會天空之中的那片烈日融化!

  連看早上嘰嘰喳喳圍在一起看熱鬧的百姓都躲得一個不見,那被鎖在烈日之下的眾多陽頂宮修者們更是苦不堪言,功力被暫時的封住了,不能使出道術來消暑,但還好,都是修鍊之人,中暑不至於,但這日頭確實毒辣,個個都被曬得烏黑髮亮。


  那陽鴻更是被晒成人干,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活生生地被晒成了鹹魚干。


  鳳棲梧給自己施了一個清涼的道術,渾身清爽,藺斐高興地指著那來人:「那是陽頂宮的人!」


  鳳棲梧點點頭,站在客棧門口不動,等著那陽頂宮的人來。


  陽鴻一見來人,立馬高興了,方才還如死魚一般,此時一跳而起,招呼道:「陽珂,快來救我啊!」


  同時惡狠狠地看向了鳳棲梧。


  我師門來了,你就等著死吧!

  那來的正是陽珂領頭,一見陽鴻這般狼狽模樣,陽珂心中好笑,雖然是同門通脈,但陽珂跟這陽鴻一點也不對盤。


  首先,因為陽鴻搶了他的寵愛,陽雄將該屬於他的好東西都分成兩份,一份給了陽鴻,他自然是不高興。


  第二,因為陽鴻總是自詡陽頂山第一美人,卻忘記了,還有一個他!


  只要是漂亮的人,都會吃醋,不管男女!

  陽珂目光從陽鴻身上移開,落向了那客棧門口的鳳棲梧,卻見那女子容貌姝麗,簡直世上難尋,一眉一眼都溢滿了絕代的風華,自身更是有一種無形的勢在蔓延,令人不敢接近,如女王一般高高在上霸氣天成。


  他見過太多的女人,嬌媚客人的,清純的,卻未曾見過如此特別令人萌生征服慾望的女人,與這塵世的女子比,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一個女人,竟然霸氣如此,罕見,罕見!


  這麼個女人,正好收入房中,做個姬妾。


  雖然陽珂的女人很多,但女人都是多多益善的。


  他整頓了儀容,露出了一個比白蓮花那一臉招牌賤笑更風流的笑容,上前,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地道:「想必這位便是鳳宗主吧,在下乃是陽頂宮少宮主陽珂。」


  鳳棲梧也在看眼前這男人,生得一副堪比白蓮花的淫蕩臉,還露出一臉比白蓮花更加騷包的笑,白蓮花在床上勾引鳳棲梧張開腿的時候也這麼笑。


  想勾引自己么?


  鳳棲梧雖然不是聖人,做不到坐懷不亂,但眼前這男人明顯沒客棧里那某人騷氣衝天,道行還不夠,肯定是難以撼動她這高高在上的一顆女王心的。


  「正是,人都在這兒了,你清點一下,等你們清空滾蛋了,我自然都會放。」


  「額?」陽珂那一臉溫文爾雅的笑意停頓了半刻。


  世上竟然有女人可以不為他的魅力所傾倒,若是一般的女人,看見他這麼一笑,早就瘋狂了。


  這女人,有挑戰力,但更有味道!


  陽珂繼續笑著:「鳳宗主所說之事確實是有些難了,我陽頂宮在那山中已經是延綿了上百年了,怎可說搬就搬,不如,姑娘你退一步,我們好生協商協商如何?」


  鳳棲梧不動聲色,看那陽珂繼續對著她使著美男計。


  「姑娘遠道而來,我陽珂乃是地主,怎讓姑娘長期住在這客棧之中,不如姑娘隨我去陽頂宮小住幾日,在下儘儘地主之誼,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陽珂對於自己的魅力還是有自信的,只要鳳棲梧入了陽頂宮,他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將她收入後宮之中,到時候,美人是自己的,功勞也是自己的!


  能收鳳棲梧這般的美人倒是不枉此生。


  誰料鳳棲梧只是冷冷一陣勾唇,便轉身回了客棧之中,「來人,送客!」


  藺斐學著鳳棲梧冷著臉出來,「陽公子,請——」


  陽珂不甘地看看那已經消失在客棧之中的鳳棲梧,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這女人怎可如此不解風情!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除非她不是女人,否則定然會敗在自己的魅力之下!


  鳳棲梧不再出現,不管他如何懇求,不見就是不見,陽珂幾番不得辦法,便也只有先回宮中了。


  臨走時候,藺斐不忘追上提醒道:「宗主說,我們鳳鳴宗錢少人窮,你們的那百來號人都是不管吃喝的,叫你們動作快些,餓死渴死不關我們的事!」


  鳳棲梧果真是狠,說不管飯就不管飯,連口水都沒得喝,可憐那百來號人隨著陽鴻來鎮上耀武揚威卻得這麼個教訓。


  那黃階的倒是不怕,可以吸收天地靈氣辟穀,但那些個玄階地階的就不行了,他們還得吃飯啊!


  一天不吃飯沒關係,一日不喝水可就是要人命的了!特別是在這烈日炎炎的天氣。


  一天下來,那百來號人口乾舌燥,哭爹喊娘的,白日里曬了一天,身上的水分都被蒸發乾凈了,還得不到補充。


  一些人已經開始祈求看守的人,說是要加入鳳鳴宗,徹底脫離陽頂宮,只要給口水喝就行!


  對於這些個人的處置,藺斐來問鳳棲梧的主意。


  這麼多的高手,若是能加入鳳鳴宗,那絕對是天大的助力啊!


  但鳳棲梧一口回絕了,為了一口水就可以出賣宗門,這種人留在身邊有何用?


  於是作罷,任憑那些人如何求饒,掌管看守的李雲奇都是巍然不動。


  晚飯之後,鳳棲梧出了客棧去查看那批人的情況,見那門口躺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已經沒力氣了,情況好的只能在地上哼哼兩聲,那陽鴻更是沒了動靜。


  有陽鴻在自己手中,不怕那陽頂宮的人不妥協,她也不怕他們來硬的!


  但卻看見那黑暗的角落裡,一個女子正在喂一個清秀男人吃飯。


  那女子似乎是普通人,沒有修為,鳳棲梧怒了,問藺斐,「我不是說過不許陽頂宮的人來送吃食嗎?」


  陽珂也派人來送過吃喝,但被鳳棲梧全部接收,散發給鎮上的流浪漢吃了,陽頂宮的人一口沒吃到。


  為何還會出現一個女子在此?

  藺斐耷拉著腦袋,小聲道:「姐,是我自作主張了,那個女孩兒的哥哥只是個小羅嘍,進陽頂宮只是為了養活他們兄妹兩人,什麼壞事都沒幹過,今天來都是被陽鴻逼的,她就給他哥哥送點吃食,什麼都不幹,她父母雙亡,就剩下一個哥哥了……」


  藺斐越說越小聲,鳳棲梧饒有興緻地看向他的臉,卻見他臉上是非同一般的潮紅!


  有姦情!

  鳳棲梧又看向那女子,見她穿著一件淡色的齊胸襦裙,頭頂之上帶著一朵淡色的小花,清新可人,看似年方二八,雖然不是特別顯眼的傾國傾城,但也是清新脫俗的俏佳人。


  恍然大悟,藺斐都快要十六歲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鳳棲梧打量著那女孩,藺斐又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姐,你就偷偷地放了她哥哥好不好,就放一個,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哥哥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以後該怎麼辦啊!」


  鳳棲梧眯著眼,不知道是打著什麼怪注意。


  突然,她便提步朝那角落之中走去,那女孩兒明顯地已經看見鳳棲梧朝自己走來了,這女王般的人物她是認得的,就是鳳鳴宗的宗主啊,她嚇得往身邊的男子身後一縮,那男子也將她往身後一藏。


  見鳳棲梧過來,那男子一臉視死如歸:「都是我的錯,不關我妹妹的事情,要殺要剮,沖我來!」


  鳳棲梧倒是樂了,她長得就是這麼喊打喊殺的?

  那女子畏畏縮縮地躲在那男子的身後,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鳳棲梧,明顯地很是懼怕,雙眼之中都沁出了幾顆露珠來。


  一見她那懼怕的模樣,藺斐突然覺得膽子大了好多,一股屬於男人的保護欲乍現,突然跳出,護在他們兄妹兩人面前:「姐,這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許傷害他們!」


  鳳棲梧心中一樂,這小弟果真是要長大了。


  但她還是一臉冷色,問那長相清秀的男子:「你叫什麼名字,在陽頂宮中是什麼頭銜的?」


  那男子看看鳳棲梧,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妹妹,但還是答道:「在下顧卿路,乃是陽頂宮天機堂的一個小執事,今日之事,希望鳳宗主不要牽累我妹妹和這位小兄弟。」


  倒是老實。


  鳳棲梧依舊是面無表情,看她妹妹,已經在鳳棲梧的氣場之下,被嚇得小聲啜泣了,一聽這聲音,藺斐就更加受不住了,大義凌然地道:「不關卿蘿和卿路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宗主你若是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吧!」


  果真的,弟弟大了,只認媳婦兒不認姐了。


  「不,都是我的錯,不要怪罪這位小兄弟,他只是一片好心而已!」顧卿路急忙道。


  鳳棲梧心中感嘆著,目光嚴肅地看看那視死如歸的顧卿路和藺斐,再看看那始終沒有說話的顧卿蘿,突地道:「你們兄妹倆今後就是我鳳鳴宗的人了,藺斐,發兩套衣服給他們,收編吧!」


  她轉身而去,留下那愣愣的三人,本以為那顧卿路會感恩戴德,但沒料到,他一口回絕:「不,我不能加入鳳鳴宗。」


  鳳棲梧腳步頓住,回頭,疑惑道:「為何?」


  顧卿路堅定地道:「因為我乃是陽頂宮之人,私自脫離師門,乃是不忠不孝!我不能這樣!」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這般硬骨氣,果真是少見。


  「哼,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裡,你就不怕牽連你妹妹?」


  聞言,顧卿路有些遲疑了,但還是護住顧卿蘿,道:「我如今在你手中,若是鳳宗主你要殺我們,定然早就殺了,你們殺我們,便證明你還是個明事理的人,所有的罪責都有我一人擔下,卿蘿她是無辜的,宗主您是明事理的人,定然也是知曉的。」


  這人倒是有頭腦,一頂明事理的帽子扣下來,鳳棲梧都不好意思治他的罪了。


  那顧卿蘿伏在他哥哥的背上哭得撕心裂肺,眼珠子一顆接一顆的,聽得藺斐心中一頓難受。


  鳳棲梧看看那三人,秀眉一挑,突地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大喝一聲道:「放肆,本宗主看得起你們兄妹,竟然還敢不識抬舉!來人,將他們捉到後院,獨立看管!」


  說著,便轉身而去,不理會身後藺斐的呼喚。


  小弟,姐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看你自己了!


  回到客棧之中,馬上就看到孔雀那一雙耀耀生輝的孔雀眼,他眼珠子隨著鳳棲梧的行動轉了幾遭,突然對鳳棲梧道:「那個顏如壁有問題。」


  聞言,鳳棲梧頓住了腳步。


  疑惑道:「難道他還是別人易容的不成?」


  ------題外話------


  我是個猥瑣的人…。我不會告訴你,我創造顧卿蘿這個角色是出自一個很猥瑣無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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