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白蓮花落難
趙桓兒的屍體就這般倒在了那魔教眾人的屍體堆之中,到死也不知曉,為何那仙人一般的男子,會將她置於死地……
鳳鳴回頭看看那一個營地的屍體,眉宇間透著深邃,沒一會兒,一道烈火自他的雙指之間透出,成了一道火線,落入了那魔教的營地之中,轉瞬,那裡便成了一片火海。
所有的一切都在火焰的洗禮之下成了烏有。
花臉貓在那營帳之中翻箱倒櫃,但還是沒找到什麼有用一點的東西,出來便見鳳鳴在放火毀屍滅跡,它也興奮地長喝一聲,從嘴裡吐出了熊熊烈火,瞬間大火便將營地和周圍的一大片森林都點燃了。
「咦?它什麼時候會吐火了?」鳳鳴看花臉貓口中吐火,且還不是凡火,乃是那三昧真火,不由得便問道。
孔雀便站在鳳鳴的身邊,他道:「它吃了火烈鳥,得到了火烈鳥的某些異能。」
鳳鳴懂了,但馬上又惋惜了一通——為何自己沒這個異能呢?
光吃就可以增長修為,強大!
當初轉世的時候怎麼不直接投生到花臉貓的蛋殼裡呢?
惋惜完畢,還是帶著人快速地離開了作案現場。
鳳鳴等人離開不久,又見十幾個人從天邊落在了那完全成一片廢墟的營地前。
方才走時還有幾十號高手守護著,怎麼一回來便成了這個模樣,整個營地的人都沒了,甚至連營地都被人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眾人面面相覷,那其中一個面相年輕但滿頭白髮的男人頭頂之上冒著青煙。
「定是那些正道人士乾的,氣煞老夫也!」
竟然提前將它的坐騎偷走,引得他帶著精英去追,他們再帶人來端了他的老窩。
本以為自己偽裝做得到位,沒想到,還是讓人給擺了一道。
「上天入地,我一定要找那個人挫骨揚灰!」
南部森林之中,驚起一片鴉聲。
當鳳鳴帶著那失蹤的十幾個女子回到營地之時,立馬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爹!」
「師傅!」
眾多女子哭哭啼啼地去尋自己的師門,頓時一片哭聲起,哭聲震驚了整個營地,人們紛紛出來觀看,那些個女子斷斷續續地將方才的事情說清楚了,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沒想到,竟然還有魔教的隱藏在這南部森林之中。
那三大門派的人更是齊齊變色,立馬派出人手去追查,沒想到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那魔教之人居然還敢擄人!而且,還做得悄無聲息!
簡直就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看著鳳鳴平安歸來,白蓮花和歐武臣忙迎上去。
「你怎麼樣了,那魔教之人有沒有將你怎麼樣?」白蓮花緊張得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兒。
歐武臣也是這般的,生怕他少了一根毛。
「鳳鳴回來了嗎?」袂闕摸索著也過來了,臉上帶著關切,鳳鳴忙迎上去。
「小舅舅。」
「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袂闕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沒有血腥味便也放心了。
白蓮花看那些個衣冠不整的女子,聽見她們的話,擔憂道:「那藏在森林之中的,真的是魔教的人嗎?」
鳳鳴點頭道:「我運氣好,去的時候他們戒備鬆弛,首腦也不在,僥倖逃得一命。」
雖然他口中如此說,但鳳鳴力挑魔教救出十幾名女弟子的事情很快便在營地之中傳開了,就算是那三大門派也在議論這件事情。
那三大門派乃是西大陸之上正道最強大的力量,與魔教對抗了幾百年了,多多少少也有些成就,但絕對沒有像鳳鳴這般,直接闖入魔教營地殺了個片甲不留般的暢快。
鳳鳴這名字才算是廣為流傳了。
很快,這營地之中似乎每人都知道了鳳鳴宗這個門派,也知道了鳳鳴宗宗主鳳鳴的大名!
那十幾個少女的師門也來給鳳鳴道謝,各種感恩戴德。
藺睿也來了,他左右看看,見鳳鳴領回來的眾多少女都被各自門派的領走了,卻不見趙桓兒。
皇家學院除了趙桓兒,還有幾個也是被魔教的人擄走了,那幾個都回來了,卻惟獨不見趙桓兒,問那幾人,也是支吾不敢說。
藺睿便自己來問鳳鳴。
「鳳鳴兄,不知道你是否可曾看見我的側妃趙桓兒?」
問這話時,鳳鳴正和幾個門派的掌門人說話,那些個掌門人正在感謝他對門人的搭救之恩。
聽見藺睿的話,他隨口便道:「看見了,沒救出來。」
沒救出來?
藺睿忙問,「為何?難道是她——」
鳳鳴笑吟吟地轉過頭來,對著藺睿高深莫測地一笑:「我不想救她。」
「不想救?」
鳳鳴將那失蹤的十幾個少女全部都找回來了,卻唯獨差了他藺睿的側妃趙桓兒,因為他不想救,所以,他沒救?
趙桓兒跟鳳鳴有仇?
還是他針對的是他藺睿。
「不知道我那側妃是何時惹惱了鳳鳴兄,讓兄台你如此記恨?」藺睿知道趙桓兒可能是回不來了,咬牙道。
鳳鳴還是笑得輕鬆,「因為我看她討厭,所以不想救她,這理由夠充分了嗎?」
「你——」
藺睿想拿出他的皇子威嚴來,但卻發現根本沒理由對他叫囂,鳳鳴救人不是義務,更不是責任,他有理由有權力救了所有人卻單單不救趙桓兒。
或許從武修刺殺鳳棲梧開始,鳳鳴便對藺曲藺睿有了戒心,但沒想到,他竟然表現得如此直接。
甚至連個謊也不說,直接赤果果地便打了他藺睿的臉。
藺睿沉下了聲,質問道:「那她現在何處?」
鳳鳴搖搖扇子,思考了一番,才道:「或許是被魔教之人凌辱而死了,或許是被燒死了,或許是魔教教主回來之時一劍刺死了,又或許——」鳳鳴的聲音突地變冷,陰森森地對藺睿道:「被我一掌拍死了。」
藺睿被鳳鳴如此直白的回復弄得一愣,馬上便怒聲道:「鳳鳴,你竟然敢謀害本王的側妃。」
「哈哈哈!」鳳鳴的神色又恢復了清明,大笑道:「我只說或許,還沒說一定,王爺您何必動怒,或許你那側妃被魔教教主看重了,現在可就是高高在上的教主夫人了,而你不過就是一個小門派的普通弟子,人家自然是看不上你的,王爺,您說呢?」
藺睿沉著臉,沉默了半晌,狠狠地瞪了一眼鳳鳴,轉身便決絕離去了。
看著他離去,鳳鳴冷冷地勾勾唇,也轉身回了營地之中。
白蓮花還在身邊纏著問道:「魔教的情況如何?有多少人,我們這裡的人夠抗衡嗎?」
若是魔教在99999此,這正道人士可就危險了,今日只是偷個人,明日可能便大肆進犯了,若是到時候在對他們毫不知曉,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鳳鳴搖頭,「我也不知曉到底有多少人,精英都沒在營地之中。」
若是精英在營地之中,他就不可能回來得這麼便宜了。
不過就算是精英全部回來了又如何,他有孔雀!
鳳鳴趁著空隙偷偷地瞄了一眼孔雀,發現他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是鳳鳴從未見過的驚悚,兩相眼神一交匯,鳳鳴渾身都打了個顫抖。
那孔雀立馬也將眼神挪了回去,暗嘆著自己的無恥。
怎麼方才又看他看入了迷了,若是女兒身便罷了,自己這幾天正發春,多看兩眼也屬於正常生理反應,可他現在可是男人裝扮!
鳳鳴摸摸渾身的雞皮疙瘩,收回了目光,正欲和那顏如壁說兩句話,便見那縹緲峰的小公主王西翎領著人氣勢洶洶的來了。
一見白蓮花便直接對左右道:「給我打死他!」
白蓮花眸光一沉,眉峰聚起,眼中殺意盡顯。
鳳鳴也在驚奇,那王西翎的要打的對象貌似是顏如壁啊!
只見兩個玄階的修道者將白蓮花圍住了,對著他各使殺招,氣浪火焰結成了網,試圖將他困在其中。
白蓮花出招也完全沒有留手,一直是全力以赴,手中法杖耀耀生輝,強大的氣浪迫得那兩個修道者無法近身。
「姓顏的,你不過就是個野種,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男人!」王西翎看著三人爭鬥,猙獰著臉道。
原來是昨晚的事情被人傳了出去了,眾人都知曉了,鳳鳴宗出了一個蕩婦鳳簫旎,但也知曉了,原來這鳳鳴宗的宗主喜歡的是男人。
而且,還是縹緲峰的顏如壁!
這下子,那王西翎不淡定了,鳳鳴可是她看重的男人,準備等這次搶到神器便強擄進自己後宮,自己還沒有得手竟然讓顏如壁給搞了。
顏如壁雖然說是她的兄長,但她從未正眼看過他,顏如壁出生便被送走了,縹緲峰都沒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世,只知道他是南楚的皇子,不知道他是縹緲峰掌門人的後代。
王月對外的後代,只有王西翎,王西翎是縹緲峰唯一的少主人,而顏如壁什麼都不是。
王西翎自然知道顏如壁的身世,只當他是被王月拋棄的,從小便就是看不起他,而顏如壁從來不和這妹妹爭什麼,面對她的刁難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是助長了她的氣焰。
如今竟然對他說出手便出手,盡使殺招。
「給我打死他!」王月猙獰著臉下令道。
鳳鳴不知道那其中隱情,但看那王西翎確實是過分了,正欲出手但看白蓮花面對那兩個玄階中期的修道者也是遊刃有餘,勝券在握,便也沒有出手了。
那王西翎看向了鳳鳴,竟然趾高氣昂地道:「鳳鳴,你是我看上的男人,你早晚是我的,我不許你和這賤種有來往。」
鳳鳴勾唇,未曾說什麼,對於這種腦殘,動嘴比動手直接得多了,未料到,馬上便聽見『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王西翎的臉上,直接扇出了一個紅艷艷的手掌印。
白蓮花不知道何時突破了那兩個修道者的圍攻,竟然甩了那王西翎一巴掌。
一時間,周遭皆是一片寂靜,只剩下那巴掌聲遠遠迴響。
鳳鳴看見白蓮花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肅殺,跟他娘王月的表情果真是有幾分像,令人不可抗拒的強大氣場自成,他冷冷地看著王西翎,一字一句地道:「我警告你,若是你敢打鳳鳴的注意,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王西翎不被白蓮花的氣場所震懾,玉手捂著那半邊臉,美眸里盛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厲聲道:「顏如壁,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白蓮花咬牙切齒,若不是強忍著怒氣,他真恨不得殺了她。
就算是他的妹妹又如何?
他抬掌,又欲一巴掌扇過去,一道強勁的狂風突然迎面撲來,鳳鳴感受到了那力道,起碼是黃階之上,便見白蓮花的身軀在那狂風之中被吹得飛了出去。
砰——
那一襲白衣撞到了一處帳篷之上,將那帳篷直接便撞碎了。
而那王西翎的身邊,已經無聲無息地站著一個王月。
她冷冷看著那被她一腳踹出去的顏如壁,面無表情地道:「一腳,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鳳鳴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弄懵了,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顏如壁。
他落入了一堆雜物之中,被摔得很慘,似乎是壓碎了一把椅子,那椅子碎掉的一腳竟然從他的腰間插了進去。
腰間是一片血淋淋的紅!
「顏如壁!」
鳳鳴驚呼一聲,忙奔過去,從那一堆狼藉之中扶起了他,他是修道者,不比修武者身體強硬,看似摔得不輕,聽他氣息紊亂,已經受了內傷了,且腰上那一處傷口著實是觸目驚心。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一雙眸子毫無感情,看著那王月母子離開,王西翎臨走之時,還對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眼神。
『噗——』
他口中一甜,竟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面前的鳳鳴猝不及防地被噴了一身。
顏如壁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五臟六腑都似乎碎裂成了一團漿糊,靈魂在試圖掙脫肉體隨風而去,耳邊一片嗡嗡聲,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多少次這樣的感覺了,為何自己就不能忍耐一點呢?
鳳鳴慌了神了,連喚了幾聲都聽不見他回應,他呼吸微弱,似乎都快要斷氣了。
鳳鳴把了一下他的脈,除了方才被摔的傷,內傷也有,且內傷幾乎是傷及肺腑了!
好狠的娘,竟然一腳便踹了顏如壁的胸口,一個黃階高手的一腳,他如何抵擋得住!
飄渺峰的人還未走完,一個玄階修道者上前來,對著鳳鳴面無表情地道:「把他交給我們。」
鳳鳴不理,查看了白蓮花的傷勢,便將他抱著往帳篷之中去了。
那幾個玄階高手看了一遭,並未強求,便相繼離開了。
鳳鳴將白蓮花抱入了帳篷之中,將他放在了床上,花臉貓便蹦了上來。
美男落難,它的小心肝都快要碎了。
白蓮花面色慘白,如死去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鳳鳴的心中也生起了悲涼之感。
傷他如此的,竟然是他的生身娘親,痛的不止的肉體,恐怕那心,也早就寒了。
她的心也隨之募然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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