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鳳簫旎的白日夢
鳳簫和有了錢宗主的撐腰,那叫一個威風赫赫,領著百來個高手,便將這鳳府團團圍住了。
一直保護著鳳棲梧的那兩個玄階高手今早已經出城去了,錢宗主的人遍布整個錦州城,是親眼看著他們消失在南部森林之中。
現在的鳳棲梧沒了那兩個高手的保護,在錢宗主的實力面前,她什麼都不是!
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竟然還敢占著她鳳家的家業不放,她才是真正的鳳家人,鳳棲梧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鳳簫和理直氣壯,帶著人便闖入了鳳府之中,「來人,將那個女人和她那不要臉的娘拿下,我要慢慢地折磨他們!」
錢宗主摟著鳳簫旎,大喝一聲,「沒聽見宗主夫人的話嗎?找到鳳棲梧那個賤人,和她娘,抓回宗門去,讓宗主夫人親自發落!」
鳳簫旎一聽就怒了,「她根本就不配姓鳳!」
錢宗主忙陪笑道:「是是是,夫人說什麼便就是什麼!」
看著身邊這男人那張又老又丑的嘴臉,和一口老黃牙,鳳簫旎胃裡便只泛酸,可是為了報仇,她不得不在昨夜成了他的女人,錢宗主將她帶回了宗門,娶了她成了宗主夫人,想起昨夜與這男人做的那些噁心事,她真有種作嘔的感覺。
這一切都是鳳棲梧害的!
她自認為以她的條件,錢宗主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她是丞相唯一的女兒,又生得美貌如花,就算配個皇子王孫也是理所當然,若是能考上皇家學院,那就更是飛黃騰達,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不,不是沒有,等她收回了鳳家的財產,她就居家搬遷到京城去,去那裡就能遇到更好的男人,成為尊貴的女人!
很快便尋到了那在花園之中散步的鳳棲梧等人,鳳簫旎大樂:「來人,將她給我捆了!」
還真是有幾個大漢來捆鳳棲梧,但花臉貓突然蹦了出來,與那幾個人斗到了一處。
「你以為只有你的坐騎嗎?」鳳簫旎冷笑一番,錢宗主放出了一條黃色如狼豹的獸族來,身材比花臉貓還高出幾個頭,對著花臉貓一頓嚎叫,便撲了上過,兩獸大戰一處。
李夫人聽到了聲音出來看,便看見鳳簫旎領著人將鳳府人都圍住了。
「蕭旎,你這是幹什麼?」
虧得昨夜鳳簫旎沒回家,李夫人知曉了這情況之後還到處去尋找了一番,沒想到她今日便帶著人囂張地闖入了家門。
一看見李夫人,鳳簫旎更是怒火中燒,「住口,你這個賤婦,你有什麼資格直呼本夫人的名字,當年若不是你這賤婦搶了我娘親的位置,今日的事情也不會成這個樣子,我娘也不會死,」她直接指揮了眾人,「來人,將這賤婦給本小姐亂棍打死!」
但李夫人旁邊躍出兩人來,正是藺斐和李雲奇,「夫人我們來保護你!」
兩人如保護神一般,將鳳簫旎派來的惡人擋住了。
李夫人乍一聽鳳簫旎的話,差點又傷心得當場昏厥,哭泣道:「蕭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來鳳家這十幾年,什麼時候不是總先想到你們三姐妹,給棲梧的,不曾給你們少半分,我將你和蕭何視如己出,對王夫人更是親如姐妹,從沒有半點的不公——」
「住口,收起你的假仁假義,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成為身份低賤的庶女,那個傻子佔了本來屬於我的位置,甚至還成了王妃,那王妃本該是屬於我的,那個傻子她哪裡配得起!」
鳳簫旎越說越氣,但看鳳棲梧一直站在那處,一副雲淡風輕,不喜不怒,似乎是看一個傻子般的看她,更讓她怒火中燒,猙獰著道:「鳳棲梧,你根本就是個身份低賤的孽種,這個家,現在只有我才是真正身份高貴的小姐,一直都是你恬不知恥地霸佔了屬於我的位置,我一定抓住你,慢慢地將你折磨死!」
鳳棲梧冷笑一聲,看那哭泣的李夫人,想她對王氏一房的人,是如何的掏心掏肺,到後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她冷冷道:「這個家,也是我和我娘親的,雖然我知道我不是我爹的親生女兒,但我對我爹的愛不會比你們少,我母親為這個家付出的,不會比你們少,所以,我們有站在這裡的權力,你也沒有權力趕我們走!」
「呵,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也妄圖鳩佔鵲巢,鳳棲梧,你以為你憑什麼,我告訴你,今後這鳳家,我才是真正的主人,你什麼都不是,你們害死了我娘親、我姐姐,我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得讓你們死,我要將你們挖了雙眼,砍了舌頭,再賣到妓院去,讓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輩子活在淤泥里!」
鳳棲梧深呼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地道:「所以,你們長期在我飲食之中下毒,害我神智不清,害我容貌盡毀,甚至你們鼓動下人無端端誣陷我娘,挑撥我爹娘的關係,甚至挑唆神智不清的我做出各種傻事,還不讓我告知爹娘。」
「哈哈哈!」鳳簫旎得意地仰天大笑,「鳳棲梧,你總算是不傻了,可又能怎麼樣?你現在根本沒辦法和我比,現在的我可是宗主夫人,你不過就是個南幽王的棄妃,那今日我便老老實實地告訴你,從你娘進這個家門的時候,我娘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停止努力讓你娘滾出這個家門,只可惜,你娘那狐狸精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將爹迷得神魂顛倒,這麼多年來,爹他一直受你們母女二人的蠱惑,可惜,我娘她沒有看到今日,看到我將你們娘倆狠狠地踩在腳下。」
鳳棲梧嘆氣,「你可真是枉費了我娘一片苦心,她一直將你們當做家人般真誠對待,換來的卻是你們的狼子野心,你娘和你姐,死得不冤!」
「你和李梟冉那賤人配做我鳳簫旎的親人嗎?你們就是一群喪家之犬,佔據了我的家,佔據我的地位,佔據我的榮耀,若不是你娘一直蠱惑著我爹,我娘也不會對爹下手,爹和娘,都是你們害的,你們該死萬次!」
「孽障,住口!」
鳳棲梧還未說話,一個威嚴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眾人目光看去,見鳳蒼穹不知道何時站在一叢花木後面,似乎是將整段對話都聽得明明白白了,氣得臉色煞白,鬢角霜色似乎是更深了幾分。
沒想到啊,他竟然養了一窩白眼狼!竟然在背後對同胞下毒手,甚至敢對他這個一家之主下毒!
他醒來之時,伺候的丫頭已經將事情整個的事情說與他聽了,從那王蓮花誣賴李夫人謀害親夫,和王老七通姦,到儀式廣場的事情,最後王蓮花被騎木驢遊街,聽說那王蓮花第一日都沒挨過便就死了,死後屍體被丟入了亂葬崗,沒人敢去收屍,叫野狗啃了個精光,他還不相信,看到這樣的場景,他能不信嗎?
鳳棲梧並未驚訝,她知道鳳蒼穹早就在那後面站著,所以才誘使鳳簫旎說出了這番話。
李夫人乍一見鳳蒼穹,哭哭啼啼地便跑到了他懷中,絕望地道:「老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該進這個家門!」
鳳蒼穹無比痛心地緊抱住愛妻,「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恨我的眼瞎,這十幾年來,竟然都沒看出他們母女幾人的野心,讓你和棲梧受苦了!」
當年那王氏想方設法地爬上了他的床,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那時候,他也未料到今後會遇到一位如此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便本著負責的初衷,將王蓮花納為側室,再後來遇到了李夫人,他一眼就深深地愛上了她,甚至不介意她懷中有著別人的孩兒,他知道她是個苦命的人,不想讓她繼續顛沛流離,他只想好好的保護她。
李夫人起先看他有妻有女,也是萬個不願意,但終究還是為他的真情所感,嫁入了鳳府,成了他的正妻。
從此他便從沒有去過王蓮花那裡。
沒想到啊,竟然造成了如今這般境地。
「爹?」鳳簫旎看見鳳蒼穹出來,瞪大了眼,滿是驚悚。
她當場聽見王蓮花和城主合謀之時,明明說的鳳蒼穹沒有城主的解藥,是沒辦法蘇醒的,可現在——
鳳蒼穹沒有回答鳳簫旎的話,只是拖著那還未完全恢復的身軀,慢慢地走向了鳳棲梧。
他看著眼前這傾城絕色,不痴不傻的女兒,心中萬分悲痛,鳳棲梧小時候行為怪異,臉上又長了諸多的東西,他多方尋了名醫來都毫無辦法,他以為那是李夫人胎里落下的毛病,還惋惜著一個好好的女兒,如何成了這般模樣,到現在才知曉,那根本就是王蓮花一房人下的毒!但縱然鳳棲梧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不知道給鳳蒼穹惹了多少麻煩,讓他丟了多少臉面,他從未因此而就放棄她。
「棲梧,你不傻了,爹真高興——」他幾乎是激動得老淚橫流,一半痛心一半高興,鳳棲梧差點就毀在他的無知之下了!
鳳棲梧也軟軟地喚了一聲,「爹——」
還是如小時候那般,從未變,爹就是爹,縱然沒有血緣關係。
這一切,讓鳳簫旎紅了眼,不甘地大喝道:「爹,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我才是,我才應該是這鳳府的唯一的小姐,她就是個野種!」
這話讓風蒼穹臉色一陣陰沉,「住口!」
他狠狠地看向鳳簫旎,以往鳳簫旎時常欺負鳳棲梧,他看見了想要懲戒一番,每次都被李夫人攔住了,還說什麼她們年紀小,不懂事,姐妹之間難免有個摩擦,但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個錯,完全就是助漲了他們的氣焰。
「棲梧,她永遠都是這鳳府的小姐,我鳳蒼穹的女兒,容不得半點質疑!」屬於一家之主的威嚴散發出去,讓那鳳簫旎愣了楞,而鳳棲梧已經是熱淚盈眶。
不管她的親生爹是誰,風蒼穹,永遠都是她的爹,她唯一的爹!
那鳳簫旎便就不服了,「憑什麼,我才是你唯一的女兒,她什麼都不是!」
「你們都是我風蒼穹的女兒,你看我何時有過偏袒!」鳳蒼穹怒聲道。
王蓮花在府中享受的都是正房夫人的待遇,鳳簫旎跟鳳簫和更是萬般寵愛,但她們是不可能滿足的。
「蕭旎,你快過來跟棲梧和你李姨娘道個歉!」
鳳簫旎哪裡肯道歉,反而是狠狠地盯著鳳蒼穹便道:「呵呵,道歉?我沒有錯,錯的都是你!鳳蒼穹!」
「逆女,你竟然敢——」鳳蒼穹沒想到這鳳簫旎還敢直呼自己的名字!
鳳簫旎咬牙道:「當初我們在京城多好,我就是丞相府尊貴的大小姐,出入都是大轎,認識的都是王宮子弟,可是你偏偏信了那賤人的話,放著好好的丞相不做,偏偏退隱到了錦州這個鬼地方,讓我做不成丞相小姐,那南幽王妃的位置也本來就是我的,最後還讓那傻子得了,是你,都是你!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這個身份低微的賤民,哪裡有資格配做我的父親!」
她已經近乎癲狂了,那時候鳳蒼穹在京城為官,她是何等的風光,眾人看見她都會艷羨地道一句,那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住的是皇上賞賜的大宅院,府中有皇上賞賜的僕人無數!
她和京城之中身份最嬌貴的小姐來往,也從來不覺得低人一等,那些個小姐反而要對她萬分巴結。
就因為李夫人一句『不喜歡夫君你陷入朝堂紛爭之中』,風蒼穹主動辭官回鄉,帶著百來個家眷下人便到了這偏遠的錦州城定居。
一下子,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沒了,大宅院沒了,成千的僕人沒了,以往來巴結她的小姐也沒了,所有呼風喚雨高人一等的資本都沒了,鳳簫旎肯定是接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
最可恨的是,那一年她隨著鳳蒼穹進京,明明是她一眼就看中了南幽王藺睿,最後嫁給他的卻是鳳棲梧那傻子!
她的心裡早就扭曲了,她恨這個家,恨這個地方,恨鳳棲梧,恨李夫人,更恨鳳蒼穹。
聽完鳳簫旎這番話,鳳蒼穹早就氣得吹鬍子瞪眼了,若不是鳳棲梧扶著,他都差點栽倒在地。
「你這個逆女!」
「我說過,你不配當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高高在上,身份高貴的丞相老爺,而你就是個小小錦州一無是處的低賤平民!」
「你、你——」鳳蒼穹已經被氣得徹底失去理智了,鳳棲梧也從未看見過他如此生氣。
「鳳簫旎,若是你不想當這鳳府的女兒,那就請你滾出去!永遠別回來!」鳳棲梧也怒聲道,枉費爹爹待她如此好!
「哼,這鳳府,我根本就不稀罕,我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宗主夫人!」鳳簫旎得意道,身邊的錢宗主也適時地插嘴了。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鳳府,便就是我夫人的東西,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還有你,鳳棲梧還你娘,都給我自己捆了手腳,乖乖地給我夫人發落!」
身為一家之主的鳳蒼穹越發的氣憤了,指著鳳簫旎,道:「鳳簫旎,從今以後我鳳蒼穹便再也沒有你這個女兒!我們再無任何關係,這鳳家,也沒有半點屬於你的東西,你現在就給我滾!滾!」
那鳳簫旎一點不怕,反而是盛氣凌人地道:「老傢伙,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當這鳳府的小姐簡直讓我作嘔,我告訴你,這鳳府是我的,要滾的也是你們!」
她看看上下左右的人頭,「今日便就這樣吧,明日我要看到你們這一干人等滾出我的地盤!」
今日她只是來耀武揚威的,明日,她才會來親自捉拿鳳棲梧,便對身邊的錢宗主道:「夫君,我累了——」
錢宗主立馬屁顛屁顛地扶住了她,「夫人累了,便就回宗內歇息吧。」
錢宗主扶著她前呼後擁得意洋洋地離開了鳳府。
看著鳳簫和遠去,鳳棲梧眼中一道黑光越聚越深,既然鳳簫旎不珍惜,那就怪不得她888888了!
鳳蒼穹被氣得又躺回了床上,李夫人也是被氣得哭了整晚。
鳳棲梧坐在風蒼穹的床前,將用仙果熬制的湯藥給他喝下去。
「棲梧,爹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啊——」風蒼穹還是一個勁兒地念叨著。
鳳棲梧搖搖頭,「爹,不必說這些,棲梧自有自的命,爹已經做到最好了。」
「你的毒是誰給你解的,改日我定要上門好生感謝感謝。」
鳳棲梧便道:「是歐文臣大哥給我找的名醫。」
「原來是他,我果真是沒看錯人啊!」鳳蒼穹笑著。
藺斐突然急匆匆地趕了進來,興沖沖地道:「棲梧姐姐,外面發生大事了,他們說兩個城主大打出手,城主被副城主給失手打死了!現在副城主都佔了城主府了!」
鳳棲梧聽了,毫無波瀾。
神說,她要誰死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時間。
鳳蒼穹看到藺斐,異常激動,「你是,藺斐?」
藺斐笑道:「是啊,鳳伯伯,我是藺斐,我要跟著棲梧姐姐一起去南部森林見見世面呢!」
鳳蒼穹難掩住眼中的興奮,將藺斐從頭看到腳——那是他的兒子啊!
「你今年多大了?」
藺斐也老實道:「我今年快要十五了!」
鳳蒼穹又是激動得不能自已,鳳棲梧已經讓藺斐先出去了。
藺斐離開之後,鳳蒼穹才道:「他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他這次是要跟我來南部森林,還非要來錦州看看你們二老,我便帶他來了。」
「當年我把他抱進宮的時候,他才出生不久,現在都這麼大了——」
鳳蒼穹想起當年,他將藺斐放入了宮中之時,他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在臨出門的最後一步,藺斐突然便哭了。
哭得好傷心,他的心當時就痛得不能自己,那種痛,現在還記憶猶新。
可惜,李夫人說過,他們的家族男子血脈特殊,不能留在身邊養,否則便就是害了他。
「爹,你放心,女兒定然會好好地保護他——」鳳棲梧輕語道。
鳳蒼穹欣慰地點點頭。
沒一會兒,鳳棲梧又問道:「爹,那錢宗主是個什麼來頭?」
鳳簫旎跟了他,尾巴都上天了。
鳳蒼穹道:「錢宗主來我錦州也沒多久,他是京城來的,你在京城的肯定知曉一個叫做鳳鳴宗的宗門,那錢宗主便就是鳳鳴宗在錦州分支的小宗主。」
鳳棲梧恍然大悟,當初鳳鳴宗發展的時候,她念及錦州乃是自己的家,父母都是此地,鳳鳴宗一定要在此地好生髮展,好保護好風蒼穹夫婦倆,便派了一個玄階高手過來主持。
沒想到,就是那錢宗主!
呵呵,原來鳳簫旎是借了自己的光在那裡耍威風!
第二日,鳳簫旎起得很早,便要錢宗主帶她去鳳府將鳳棲梧鳳蒼穹和李夫人都趕出來。
但昨日被窩裡說得好好的事情,那錢宗主此時卻面露難色:「夫人,能不能等明日再去,我方才剛剛收到消息,今日我鳳鳴宗宗主要到達錦州,我得好生接待。」
鳳簫旎一聽便就怒了,「什麼宗主,難道有我重要?」
錢宗主連忙陪笑道:「是是是,自然是夫人你重要,可是這宗主鳳鳴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鳳鳴宗的大宗主,若是我招待不周惹惱了他,可就不妙了。」
那鳳簫旎聽了,便使勁地壓制住了心頭的火氣,不情不願地道:「那你給我三百人,我現在就去鳳府,將那些人都抓出來!」
「好好好,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了,為夫立馬照辦。」
正此時,外面傳來下屬急報:「報宗主,大宗主來了!」
錢宗主一聽,忙對鳳簫旎道:「夫人你自去點齊人數即可,我去招待招待宗主,稍後便來與你匯合,咱們一起去將那鳳棲梧抓回來任憑你處置。」
鳳簫旎的氣才順了許多,錢宗主才慌慌張張地出了門去。
鳳簫旎在房中打扮了一番,想著今日將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去鳳家,便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這錦州城內,鳳鳴宗便就是老大,而如今,他就是老大的女人,錢宗主將她捧得跟個寶似的,她在這城中照樣橫行無阻,比做那什麼鳳府的小姐強多了。
不過她鳳簫旎心比天高,一個錦州的霸主還不是她的終極目標,她要尋找更多的機會,擁有更強大的身份。
她走出門去,正欲去找齊人闖入鳳府,便看見錢宗主笑得一臉誠懇地與一個男人說話。
那男人背對著鳳簫旎,單看那背影,便就是風流無雙,風韻無限,一身純白衣衫溫潤了得,他的身旁,還跟著一頭雪白色的巨獸,兩相呼應,是說不出的和諧。
鳳簫旎心中一動,不禁停住了腳步,錢宗主也看見她了,慌忙招呼她:「來來來,夫人快過來見過大宗主。」
那男子回過了頭,與她打了一個照面,這一見,鳳簫旎便失了魂了。
好生俊逸的公子!
還是宗主!
他便就是錢宗主所說的鳳鳴嗎?她本以為是個糟老頭子,沒想到,竟然是這般風姿絕色的男子!
鳳簫旎見過最優秀的男子便是袂闕了,可惜袂闕就如那一摔就碎的美玉,而眼前這男人,是王者,天生便帶著一種霸氣,讓鳳簫旎的心沒有來的跳得飛快。
她忙整頓了儀容,裊裊上前,楚楚可憐地對鳳鳴行禮:「妾身見過宗主。」
鳳鳴只是對她點頭一笑,對錢宗主道:「嫂夫人如此賢惠出眾,錢兄你可真是有福氣。」
錢宗主咧嘴一樂,高興得很,鳳簫旎心中已經樂開了花了,花花腸子動了幾動。
這鳳鳴有權有勢,還如此出眾,跟著他,可是比跟著這又老又丑的錢宗主好上萬倍啊!
心裡在默默地打著主意。
當日鳳鳴便在這分支之中住下了,鳳簫旎高興得也忘記了要去鳳府耀武揚威的事情,樂呵呵地在那宗門之內,悄悄地看著那鳳鳴。
真是越看越喜歡。
得想個辦法爬上他的床,成為了他的女人,得到他的寵愛,那時候自己就是鳳鳴宗的宗主夫人了!
對於如何爬上一個男人的床,鳳簫旎可是從她母親那處學來了很多。
當年她的母親便就是用了各種方法,最後終於是順利地上了鳳蒼穹的床,還給她生了一雙女兒,至於王蓮花是從哪兒學的,她曾經說過,她母親也是個卑賤的丫頭,憑著出眾的姿色和智慧,從小妾做到了當家主母,可惜,一場人禍,讓他們那偌大的家族瞬間分崩離析,負債纍纍,王蓮花的爹死了,娘親也病死了,而她本人,也被賣給了牙婆抵債,本來是要被賣到青樓的,是鳳蒼穹為她的美色所感,便買下了她。
當然,王蓮花是這般說的。
鳳簫旎便催促著錢宗主為鳳鳴大辦宴席接風洗塵,她還親自下廚,親自為鳳鳴準備了上好的客房。
鳳鳴還誇她心靈手巧。
鳳簫旎在心中偷偷地樂著。
酒宴之上,鳳簫旎熱情地勸酒,錢宗主喝了幾杯便醉了,鳳鳴也喝了幾杯,有些醉意闌珊地被人扶回了客房之中。
待得下人將昏昏欲睡的鳳鳴放到了床上關門離開之後,那醉眼微眯的鳳鳴突地睜開了眼,起身看了看這精緻的房間。
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能勾起人最原始慾望的香氣。
他問那從床底下爬出來的護教神獸,「今晚怎生是好?」
護教神獸傲嬌地抖抖身上的灰塵,爬上了床,卧在那精緻的被窩裡,對鳳鳴露出了一個圓潤潤的屁股,一會兒便睡著了。
鳳鳴獨自哀嘆了一聲,「唉,像我這般英俊瀟洒又出眾的男子,不知道今後得應付多少想方設法爬上我床的女人。」
他哀嘆了一會兒,沒有得到護教神獸的回應,還是吹燈就寢了。
「護教神獸,別橫著睡,整個床都被你佔滿了,本宗主睡哪兒?」
……
那飯菜都是鳳簫旎親手料理的,裡面都加了一些催情的食物,效果雖然不明顯,給鳳鳴的酒中,更是加了迷幻之用的藥物,那房中,也是備好東西的,就算鳳鳴的修為再深也是抵擋不住的!
錢宗主也被她用藥給迷昏了,待得夜深人靜,鳳簫旎便摸向了鳳鳴的房間之中。
但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子怪異的味道,她當即頭重腳輕地便暈了過去了。
鳳棲梧回了鳳府之中時,已經過了子時了,懷中花臉貓睡得香噴噴的,怎麼掐都掐不醒,鳳棲梧便只得哀嘆著步行回了自己的房間。
才一進門,便看見孔雀睡在她的牙床之上,佔去了大半邊。
鳳棲梧看見孔雀,便將花臉貓送到他身邊去。
她喝了幾口茶,將嘴巴里的酒味給涮了下去,才從靈魂空間之中翻開了一本書出來,在燈下認真地看著。
孔雀不知道何時已經躍到了她的身邊,看看她手中的書,那是一本介紹藥草的圖譜,鳳棲梧正在找能醫治眼疾的草藥。
她想治好袂闕的眼睛,這麼一個完美的人兒,若是一世眼瞎,那該是何等的遺憾啊!
但袂闕的眼疾,聽母親說是胎裡帶出來的,這就有難度了,就算是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得找一些能治療的仙藥。
「最好不要給那袂闕亂吃東西。」
孔雀突然說話了。
「啊?」鳳棲梧嚇了一跳,疑惑地看著孔雀。
卻見那張孔雀臉是上是鳳棲梧從未見過的嚴肅,「那袂闕不是普通人,我能感受到,他的血脈非同一般,現在看來是正常,但你若是給他吃點什麼仙藥,必定會引發他體內血脈的劇烈變化,到時候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你最好是先問清楚再用藥,否則後果難料。」
這個鳳棲梧倒是沒有想到,難道袂闕也是如花臉貓一般,有著強大的血脈嗎?
當初就給花臉貓吃了幾個仙果,它便成了北斗伏魔獸,不知道給袂闕吃了會怎樣?
「你怎麼知道?」
孔雀道:「我能感受到,你的舅舅,他絕對不是平凡人了,我甚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災難的徵兆,他定然是個血脈之中便帶著不祥的人。」
見孔雀說得煞有其事,鳳棲梧也不好反駁他。
袂闕,災難的徵兆?
他那一戳就死的模樣,會帶來什麼災難?
鳳棲梧不信,可是在不久的將來,她便親眼見識了袂闕帶來的滅頂之災!
孔雀還是一臉高深莫測的蹲在那原處,鳳棲梧已經快速地上了床,蓋了被子蒙頭大睡。
那隻死孔雀從來都是搶她的床睡,這次偏不讓他搶!
鳳棲梧故意將手腳擺開了,佔滿了整張床。
半天不見孔雀的動靜。
就在鳳棲梧以為他是去別處睡了,沒想到一隻孔雀腿便踩到了自己的臉上。
孔雀淡定地踩過了鳳棲梧的臉,在她的身上伏下了身子,收了翅膀,合上了明艷的眸子,睡了。
死孔雀!
被她當成床墊的鳳棲梧在心頭默默地罵著。
第二日一早,鳳簫旎迷濛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身邊睡了個男人,她心中一喜,還以為是好事成了,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宗主夫人了,更能擁有那完美無雙的男人了,但沒想到那男人發出震天的呼嚕聲,一下子將她從美好的幻想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她坐起了身,看見身邊的男人,根本就是那錢宗主,哪裡是什麼鳳鳴!
鳳簫旎懵了,昨日里明明自己是在鳳鳴的房中暈過去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錢宗主也醒了,看著鳳簫旎傻傻地笑著,「嘿嘿,夫人你醒了。」
便張著那臭烘烘的嘴來親鳳簫旎,同時那粗糙的大手也在上下偷摸著。
鳳簫旎心頭一陣陣作嘔,忙穿衣服道:「死鬼,別盡想著那事,宗主還在府中,我們得早些起床,昨日宗主不是還說今日要去南部森林裡看看嗎?你還不快些起來!」
錢宗主也是一拍腦門:「老子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壞了壞了,若是宗主惱了,我可就完了。」
忙起身穿衣裳。
鳳簫旎一直在疑惑,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迷迷糊糊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了。
在府中尋了半天,才尋到那在花園之中散步的鳳鳴,鳳鳴的身邊還是一如既往地跟著護教神獸。
看見鳳簫旎,鳳鳴對著她恭敬地道:「嫂夫人,早啊。」
鳳簫旎又被他的笑容迷得心頭一甜,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別有深意。
難道昨晚的事情成了?
那鳳鳴吃了催情的酒菜,那房間之中又有催情之葯,想必自己去尋他的時候他正饑渴難耐,正巧有個如自己這般美貌的美人在那門口昏倒,他肯定會順水推舟。
但是錢宗主又是他的得力手下,他怕錢宗主知曉了這件事情對他懷恨在心,所以將自己抱回了房間,來遮掩真相。
對,一定是這樣的!
想著這種可能,鳳簫旎心中便樂開了花,真真實實地做起了那宗主夢。
有一個如此強大又絕色的男人,再加上那無雙的地位,她要的就是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卻不見,鳳鳴那溫暖的眼底,其實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冰。
鳳簫旎,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爹爹願意原諒你,你不要;
有一個憨厚老實的男人願意照料你,你不要;
既然不要,那就一切都不要了吧!
------題外話------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累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