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玄幻奇幻>至尊言靈師> 079 王夫人的毒計,袂闕登場(萬更)

079 王夫人的毒計,袂闕登場(萬更)

  南部森林,便是位於西涼國南部的一處巨大森林,無邊無際,出了南部森林,便就出了西涼國國境了。


  巧合的是,鳳棲梧的老家錦州,便就是出入南部森林的一個城池,還是個重要要塞。


  鳳棲梧要去追那害藺斐的人,正巧也將那擱置已久的回家計劃重新提上了日程。


  她也將鳳鳴宗之中的事情交代了一番,此時宗門已經進入了正軌了,而且越發的強大,一是因為鳳棲梧貢獻出來的功法,二是因為新鮮血液增多,各地的分支如雨後春筍般的發芽,人數也越發的多了,實力強大的同時,威望也越來越大,許多高手爭著搶著要加入鳳鳴宗。


  鳳棲梧要的遠遠不僅如此,一個宗門要想強大,必須得要擁有一個有名望,而且強大的宗主,鳳棲梧正朝那個方向努力著。


  玄階後期始終是太弱了,目前的鳳鳴宗在這西涼國還能立足,但若是放在西大陸之上,實力還遠遠不夠。


  聽說鳳棲梧要回錦州,藺斐李雲奇等六人自然是來問,也吵著要去。


  鳳棲梧便也將他們拉入其中了,可以順道帶他們去歷練一番。


  她將宗門之內的事情交給了李大壯和歐陽宇打理,便和眾人一道上路了。


  除了鳳棲梧藺斐李雲奇等七人外,還有花臉貓孔雀兩獸也同行。


  此去山高路遠的,若是常人腳力,非得一兩個月不可,但幾人都是乘花臉貓去的。


  這坐騎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只有特別富貴,或者是特彆強大的人才有,別說是李雲奇等人,就連藺斐也沒有,藺睿有意讓藺斐再長大一些才給他一隻坐騎,現在只得是自己走路了。


  花臉貓變到最大的時候,那背很是寬闊,將鳳棲梧幾人載著也是綽綽有餘,七人兩獸風馳電掣地往錦州和南部森林而去。


  一路上除鳳棲梧外眾人都很興奮,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高空之中飛行呢。


  「棲梧姐姐,你的花臉貓好厲害啊!等我實力再強大一些,我也要去找一個像花臉貓這麼厲害的坐騎!」藺斐高興地摸摸屁股底下花臉貓的背。「我也要!」


  「南部森林之中獸族很多,我們正巧可以去找找有沒有合適的!」


  「對!」


  眾人一說到這個話題,個個都迫不及待了,鳳棲梧眼瞅著眾人沒個坐騎,也是寒酸,若是在那南部森林之中遇見合適的,便獵來當坐騎吧。


  說完了那坐騎的事情,眾人的話題又不禁扯到了鳳鳴的身上。


  「棲梧姐姐,鳳鳴哥哥去不去南部森林啊?」


  鳳棲梧點頭道:「去,肯定去,他是鳳鳴宗的宗主肯定回去,已經提前出發了。」


  「那太好了,」藺斐笑著道:「那天的事情我還沒好好的感謝鳳鳴哥哥呢,等到了南部森林,我一定要當面跟他道謝,還要請他吃好吃的!」


  藺斐笑得一臉天真。


  鳳棲梧心中偷樂著——敢情他以為鳳鳴是花臉貓不成。


  想到花臉貓,就想到好吃的,鳳棲梧的肚子不禁開始咕咕叫了,又習慣性地伸手向花臉貓的秘密口袋,從裡面接連掏出幾隻燒雞烤鵝和眾人分著吃。


  「嗷——」


  花臉貓憤怒地對著鳳棲梧噴口水,但又無可奈何!

  鳳棲梧真是無恥至極,明明自己的靈魂空間里有這麼多好吃的,卻捨不得吃,偏偏要吃它的東西!

  但鳳棲梧總有反駁的理由——呔!難道我靈魂空間里的好吃的不都是你這廝吃的?


  在花臉貓的速度之下,幾日之後便到了錦州了。


  還沒看到錦州城,鳳棲梧和孔雀花臉貓這幾個高手都感受到了不同的意味。


  那遠遠的地平線,竟然發出了亮光,直衝天際,那便就是那即將出世的神器所發出的神光了。


  等那光亮消失的時候,這武器才算是真正的出世,到時候才是一場真正的血雨腥風。


  強大的武器都是有自己靈性的,只追隨一個主人,只它的主人去世之後,它就會回歸自然之中,如人類一般閉關,洗刷掉前任主人的痕迹,慢慢地等候新的機會。


  等到它認為重新出世的時機到了,便會再現人世,這時候它是無主神器,定然想尋一個新主人。


  這時候眾多的修者就要使出渾身解數,努力得到神器的承認,成為它的新主人。


  鳳棲梧也感受到了許多強者的氣息,其中甚至有不乏黃階的高手。


  看來這次南部森林果真是風雲際會啊!


  鳳棲梧歸心似箭,直接往那記憶之中錦州的家而去,先不管那風雲際會。


  錦州雖然是南部森林外的要塞,但要塞並不只它一個,與其他的要塞比起來,錦州算是小的了。


  說是城,還不如說是個大一點的鎮。


  錦州並不繁華,但卻山清水秀,也難怪當年風蒼穹會退隱來這錦州城,最近這不甚繁華的錦州城也來了不少的神仙人物,那天空之中不時劃過道道人影,都是些玄階高手,在普通人眼中,那就是神!

  鳳棲梧對此見怪不怪,比這更高規格的風雲際會她都見識過,一心想著的還是回家看望父母,但藺斐等人卻未曾見識此等勝景,看見那不時飛過的修者,發出陣陣驚呼。


  鳳棲梧等人騎著一隻麒麟模樣的花臉貓煞是惹眼,引來了陣陣探索。


  但許多人只是看一眼,便風遁而去。


  快要接近錦州城之時,幾個玄階修道者與鳳棲梧等人擦肩而過,他們試圖直接越過那錦州城,進入南部森林。


  「咦?」一個絕美的女聲傳來,一個修道者在半空頓住了身影,看著鳳棲梧等人,特別是花臉貓,問同行的幾人,「師姐,你們看那是不是麒麟?」


  其餘幾個修道者也頓住了腳步,懸在了半空之中,那幾人都是女子,白衣飄飄,美若仙人,有著一種凡塵之人沒有的仙氣。


  都還是玄階的修道者。


  鳳棲梧雖然沒見過這西大陸的武林,但一出動便就是五個玄階修道者,那其中身後還有玄階中期的高手,再看那統一的白衣,特別是那白衣之上紋著的一朵朵彩雲紋路,鳳棲梧便知道那是個什麼門派了。


  白蓮花也有一件那種長袍,他說是他師門的標誌,那這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那最先說話的女子乃是個長相甜美的美貌少女,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一雙晶亮的眼睛眨巴著,盯著花臉貓和孔雀,讚歎道:「那孔雀也好漂亮!」


  另外一個看似領頭的人物看了一眼鳳棲梧等人,再看看那花臉貓和孔雀,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似乎看的不是活物一般,對那甜美女子道:「那不是麒麟,不過普通的獸族而已。」


  那甜美女子還是一個勁兒地盯著孔雀和花臉貓看,那圓溜溜的可愛目光之中,閃爍著赤裸裸的佔有慾。


  她的意思被領頭的師姐會意,她騰空而來,對鳳棲梧等人道:「姑娘,你的坐騎和這頭孔雀可否讓給我們,我們出兩頭玄階坐騎與你們交換。」


  兩隻玄階的仙鶴從那女子的袖間騰飛而出,伸展了翅膀,仰天長鳴,美麗萬分。


  縹緲峰的人出手就是大方啊!一出手就是兩頭玄階仙鶴,要知道在她們的眼中,花臉貓和孔雀都不過是地階獸族而已。


  藺斐眾人也看著那兩隻白仙鶴流口水,但他們知道,鳳棲梧是絕對不會換花臉貓和孔雀的。


  對方以為鳳棲梧會爽快地換了,但卻聽她道:「對不起,我的坐騎和鳥,都不能換給你。」


  開玩笑,這可真是不能換。


  鳳棲梧催促著花臉貓加快了速度,風馳電掣地去了。


  那師姐被拒絕了,便回了那甜美師妹身邊,道:「他們不換。」


  那師妹可不願了,直接一個騰空便橫插到了花臉貓的航線前面,使出一個玄階道法來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將花臉貓逼停了,大刺刺地道對鳳棲梧道:「我說要換你就必須換,我娘可是縹緲峰的掌門人,若是你不換,我回宗門告知我娘——」


  原來是個二世祖——


  鳳棲梧明了,懶得聽她說話,直接叫花臉貓偏了一個角度,繞過了那囂張師妹,繼續往前走去。


  身後傳來那師妹的尖叫聲,「站住,我可是縹緲峰大小姐舞兮,我現在要你們把那隻鳥和麒麟給我!」


  她說著便追了上來,那幾個師姐模樣的人也追了上來,其中有人勸道:「算了師妹,他們不願意便罷了,掌門讓我們出來少惹事端。」


  「不行,我就看上那頭鳥和麒麟了,我一定要我一定要!」


  「師妹,那可是別人的,我們總不能去搶吧!」


  「我不管,你們快給我抓住他們,若是抓不住我回縹緲峰告知娘親,就說你們保護不力!」


  「那女子也是往南部森林而去的,師兄們也到了那裡了,不如叫師兄出面叫那女子換如何?」


  ……


  白蓮花的師姐師妹么——


  那縹緲峰也不怎麼樣嘛,教出的儘是些厚臉皮!


  誰料鳳棲梧口中的厚臉皮,此時正笑得一臉淫蕩地站在錦州城一處安靜的府門前,整頓了衣冠嘴臉,綻放出最美麗的笑容,扯扯衣服上的皺褶,手中拿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認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才上前去準備敲門。


  另一個人已經先他一步去叩門了。


  白蓮花見歐武臣搶先一步也不慌張,慢悠悠地在後面跟著,他們也是才到錦州城不久,沒先去南部森林之中找自己的組織,而是先來拜會一下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


  他偷偷地樂著,歐武臣那傻子,風塵僕僕,兩手空空,就憑這形象也想駁得老丈人好感?簡直做夢。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提醒他的。


  歐武臣叩了幾下門,門才開了,門內走出個揉著睡眼的侍衛,「你們找誰?」


  但看那門口站著兩個風姿不凡的男子,侍衛不由得楞了楞。


  歐武臣正想說話,白蓮花已經擠了上來,露出他那陽光燦爛的笑容,「在下顏如壁,乃是南楚人士,特來拜會風蒼穹前輩和李夫人。」


  縱然是個男人,那侍衛也被白蓮花這笑容給迷得七葷八素,愣愣地道:「李夫人和對街賣豬肉的王老七苟合,還下毒謀害老爺,如今老爺昏迷不醒,大夫人此時正將那對狗男女送到議事廣場請城主判定那對狗男女的罪行。」


  白蓮花那炫目的笑容沉落了,冷冷地道:「議事廣場在何處?」


  「額,就在正大街盡頭。」


  『嗖、嗖』!

  眼前哪裡還有人,門前只剩下一堆方才白蓮花提拉著的大包小包。


  鳳棲梧不知道那其中的事情,此時正興匆匆地往家趕。


  馬上就要見到爹娘了!

  她似乎如一個孤兒突然知曉自己有娘親爹爹,此時正在回家路上那般的興奮。


  前世她沒有親情,這一世,她有一對世上最好的父母,她定要珍惜!


  一行人到了鳳府門口,鳳棲梧高興得親自去敲門。


  那門幾乎是一敲就開了,門后湧出幾個花枝招展的腦袋來,個個興高采烈,似乎都經過了精心打扮,但一看到來人乃是一個絕美傾城的女子,不是守門小三子說的那兩個英俊不已的青年公子,那女子們的的興奮勁頭馬上便被澆滅了,通通化成了冷森森的失望和不滿——虧她們還以為那兩位公子還要折回來,慌慌張張地打扮了一番。


  一個女子冷森森地問道:「你是何人?」


  鳳棲梧識得那女子,乃是大夫人也就是鳳簫和母親王蓮花的貼身丫頭翠兒,平日里沒少欺負鳳棲梧。


  她的臉也冷了下去,「你說我是誰,我乃這鳳府小姐鳳棲梧,快給我開門!」


  「你是三小姐?」翠兒震驚地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都是用那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門內的幾個女子也是看了一番,似乎都是不相信。


  那個在他們映像之中傻得只會流口水的三小姐,什麼時候竟然成了這幅模樣了?

  半晌,翠兒道:「三小姐你等著,翠兒馬上去通傳。」


  那翠兒縮回了腦袋去,順手叫人將那大門關了。


  砰——


  緊閉的大門將鳳棲梧隔絕在外。


  鳳棲梧耐住了性子,想要看看她們想幹什麼,鳳府不是什麼大家庭院,自家小姐回家何須通傳?而且還敢讓小姐站在這門口,以往的鳳棲梧也未曾有這個待遇,她便也站在那門口,看這群平日里只知道巴結王蓮花,說盡她娘親壞話的賤婢想幹什麼!

  「她們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棲梧姐姐才是小姐!」藺斐首先便囊道,憑鳳棲梧甚至是他的實力便可以直接打碎這門衝進去看個究竟。


  但鳳棲梧道:「我倒是想要看看,這群賤婢在我鳳家的地盤上,敢對我這鳳家小姐做什麼!」


  眾人站在那門口等著,此時那鳳府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


  「那位小姐相貌好生出眾,不知道是誰家小姐?」


  「難道那便就是鳳家三小姐鳳棲梧?」


  「嘖嘖,傳聞果真是不假,鳳家三小姐跟鳳老爺長得一點也不像!」


  「可不是,都捉姦在床了,哪裡能像。」


  捉姦在床?


  鳳棲梧豎起了耳朵聽得清清楚楚,正想抓住一個人問個究竟,那鳳家大門便突然開了。


  砰——


  從那裡面潑出來的,卻是漫天惡臭的洗腳水!

  翠兒領著一群丫頭侍衛家丁,正端著洗腳盆站在那門后笑著高興。


  砰——


  未曾想,那本該潑鳳棲梧一身的惡臭洗腳水奇迹般地全部又潑了回去。


  瞬間,那府內尖叫一片,所有的丫鬟家丁都在躲避著,但還是被潑了一身,瞬間一片惡臭傳來。


  「嗷——」


  一隻巨大的獸族跳了出來,橫衝直撞地便撞進了鳳府大門,將那擋在門口的家丁侍衛們撞得東倒西歪。


  花臉貓開路之後,鳳棲梧才和藺斐等人大踏步入了鳳府的大門。


  進了鳳府,鳳棲梧直奔主廳,找尋爹娘的蹤跡,但尋了半天,也尋不到李夫人的半點蹤跡,就連王蓮花和大姐鳳簫旎也不在。


  但他尋到了風蒼穹的氣息,忙衝進主卧室之中,看見風蒼穹卧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爹!」鳳棲梧走上去,喚了一聲,但見風蒼穹毫無反應。


  乍一見風蒼穹如今的模樣,鳳棲梧眼中一熱,心頭疼痛不已,那臉色如白紙般毫無血色,雙目緊閉,胸口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之聲,房中瀰漫著一股子濃重的藥草香味。


  鳳棲梧伸手去探他的脈搏,又翻開了眼珠子看了看。


  他中毒了!


  想也沒想,鳳棲梧便拿出了一顆瀰漫異香的丹藥給鳳蒼穹服了下去,又將鳳蒼穹推了起來,運功將那丹藥儘快地融化了,想快點為他清除渾身的毒素。


  索性,他中的毒並不是什麼致命毒藥,只是能致人長期昏迷而已。


  誰人敢暗害自己的爹爹!


  不可饒恕!


  此時那門外已經吵翻了天了,全是霍霍的腳步聲,家丁侍衛拿著傢伙從各處趕來,將這處房間包圍了,眾多的丫鬟正和那門口的李雲奇等人爭吵著。


  翠兒一身的洗腳水,散發著腳臭味,臉氣得煞白,指著李雲奇的鼻子便罵:「你們算個什麼東西,這可是鳳家的地方,豈是你們這些外人可以放肆的!都給我滾出去!」


  「哼,一群賤婢竟然欺主,看清楚了,棲梧姐姐才是這鳳家的主人,你們不過就是一群下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喲呵!現在錦州城誰不知道,鳳棲梧就是李梟冉那賤人和對街賣豬肉的王老七的賤種!明明就是下賤的孽種,見不得光的孽障,竟然還敢自稱鳳家小姐,還有她娘那賤婦更是惡毒,竟然下毒害得老爺昏迷不醒,又和那王老七在府中偷情,被抓了正著,還想狡辯,馬上就要當街期騎木驢了!」


  走出房門的鳳棲梧正好聽見,渾身的血液都一陣冷凝。


  那李梟冉自然就是她的母親李夫人,所謂的騎木驢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刑法,專門用於失貞的女子,受刑女子赤身露體騎著木驢遊街示眾到最後也是腸穿肚爛而死!


  名節性命什麼都沒了,死得那才叫凄慘!


  母親會出軌?簡直不可能!

  李夫人平日里待誰都好,與父親恩恩愛愛,對王蓮花也是寬容,對待鳳簫和鳳簫旎也是如女兒一般,從來不偏袒。


  李雲奇到底是外人,對於鳳家的事情也不好說,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堵住翠兒的嘴。


  一見李雲奇詞窮,翠兒就越發的囂張了:「正好這殘害二小姐敗壞鳳家名聲的賤種自己回來了,我們也省了去京城跑一趟,來人,進去將那孽種拿下,送去議事廣場,和她那不要臉的娘一起騎木驢去!別驚擾了老爺!」


  眾多身強力壯的家丁侍衛手中拿著傢伙便圍了過來,李雲奇等人就待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但見鳳棲梧從房中一個急速奔出,喚了一聲,「我們走!」


  花臉貓騰空而去,鳳棲梧躍上了她的背,衝天而去,眨眼就不見了。


  娘親,你千萬別有事!

  藺斐幾人的速度要慢一些,但還是追隨著騰空而去了。翠兒等一眾下人看著那衝天而去的眾人,已經完全石化當場了。


  「三小姐會飛了——」


  「閉嘴,她就是個李梟冉和別人偷情生下的賤種,還是個南幽王不要的棄妃,知道自己身份卑賤,竟然還敢殘害二小姐,她根本就不是什麼三小姐!」


  ……


  錦州城的議事廣場,是一片十分寬大的平台,若是城中發生什麼難以決斷的事情,當事人告知城主,請城主出面調解宣判,並且,還要城中各家有名望的家主來提出意見眾人拍板決定,全城百姓都可以圍觀。


  今日,議事廣場重開,各望族家主也收到了城主的邀請函,原來是那鳳家的當家主母李梟冉,常年和賣豬肉的王老七偷情,勾搭成奸不說,還珠胎暗結生出了鳳棲梧和一個兒子,前幾日又下毒暗害鳳老爺,甚至是將那姦夫帶回了鳳府之內偷情,被側室王夫人逮了個正著。


  鳳老爺昏迷不醒,請了諸多的名醫也無法治好,李梟冉又是當家主母,王夫人畢竟只是個側室,這等大事她不好做主,便只能求助城主。


  城主便開議事大會,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宣判這件事。


  此時,議事廣場被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還有百姓不斷地自遠處趕來。


  議事廣場中央,放著十幾把交椅,坐著的都是城中有聲望的大人物,主座之上,坐著的那個中年男子,便就是城主了。


  城主乃是玄階前期的修武者,是這錦州城最強大的強者之一,便就是當之無愧的城主。


  此時,眾人矚目的廣場中央,正跪著幾個人,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看似不過三十齣頭的中年女子,正跪地在廣場之上低聲哭泣,她身邊還跪著一個獐頭鼠目的肥胖男子。


  而另外一邊,還跪著一個妖嬈富貴的中年女人,身邊跟著一個與鳳簫和長得非常相似的絕色女子。


  那跪在地上哭泣的,便就是鳳棲梧的母親李梟冉,她身邊的,是她的『姦夫』王老七。


  另一邊的,自然就是王蓮花,和鳳簫和的姐姐鳳簫旎,兩母女也是一臉悲切地低頭哭泣著。


  此次的議事大會太倉促了,邀請的名流還有兩個未來,等那兩個來了,便可以開始了。


  「錢宗主到!」


  一聲嘹亮的喝聲傳開,那圍觀的眾多百姓自動將位置讓給了一個年輕的男人進來,那男人生了一臉的鬍子,大踏步走了進來,對著眾多錦州城名流寒暄一番,便坐到了自己的交椅之上。


  還悄悄地沖著鳳簫和一頓擠眉弄眼,眼中滿是痴迷之色,那鳳簫旎眼中一陣厭惡閃過,但對上那男人雙眼的時候,卻是滿目的水柔,令人憐惜。


  若不是因為那姓錢的是這錦州城中最強大的宗門的宗主,還是玄階前期的高手,她鳳簫旎壓根就不會看他一眼。


  那錢宗主最見不得女神那般傷心的眼神,知曉她家中有事,也是義憤填膺,厭惡地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哭泣的李梟冉。


  「即墨公子到!」


  那便是最後一位名流,城中即墨家族的當家人了,眾人都不禁朝那人看去。


  便見一個年輕的公子,被人抬著來到了這議事廣場之上。


  那男子,如清澈的塵,透明的霧,似乎陽光一照,就能將他照個透徹,神如透雨,性如微塵,身如薄羽,命如軟風,生就一張世人難比的容貌,可惜——


  眾人看到他的臉時,都是一致的驚艷,但看到他那一雙毫無光彩的眼時,驚艷便成了嘆息。


  好好一個絕世男子,卻是個瞎子——


  可惜,可惜,這樣的人兒,連天都要嫉妒,怎麼會讓他完整呢?


  就連鳳簫旎的目光也是迷失了一陣,但還是惋惜地搖搖頭,若他不是瞎子,而且還不是一個沒落家族的當家人瞎子,那便好了。


  一見到即墨家的公子來了,李夫人立馬向他跑去,「袂闕,我沒有做對不起老爺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表姐,表姐!」即墨袂闕也聽見了李夫人的呼聲,摸索著向她那面走去,就算是那著急的神情,也是這般風姿迷人,但前提是要忽略他那毫無神採的雙眸。


  但馬上那李夫人又被別人押著跪倒在地上,那即墨袂闕也被家丁扶住了,摸索著去找他的位置。


  「表姐,你放心我定然還你一個公道!」


  即墨袂闕一邊摸索著,一邊安慰道。


  李夫人伏在那地上哭泣著。


  看見即墨袂闕,王蓮花和鳳簫和都有種又愛又恨的感覺,當年李夫人和她瞎眼的表弟逃難到了錦州城,那時候的風蒼穹已經是朝中的大員了,他祖籍錦州,衣錦還鄉探親之際無意間看見了他們姐弟倆,那時候那瞎眼的男孩才幾歲,被李夫人抱著,風蒼穹對這美麗又身世凄涼的女子一見鍾情,將他娶為正妻,佔了王蓮花以為本該是屬於她的當家主母位置,一直是懷恨在心。


  再後來,那瞎眼的表弟,被城中即墨家的看重了,不嫌棄他是瞎子,便要了過去,當親兒子養著,便就是即墨袂闕了。


  前幾年,即墨家中遭逢劇變,即墨袂闕成了當家人,一直到現在。


  人都來齊了,這議事大會便要開始了。


  首先是那王蓮花和鳳簫和跪在堂下,對眾人哭訴了前後之事,「家中老爺突然病重,請了好些大夫都沒法,想老爺平日里身子還是安泰,這病來得蹊蹺,可憐小婦人只是個側室不敢多過問,誰料昨日,便見李氏鬼鬼祟祟神情有異,小婦人大著膽子跟隨她到了房門口,卻聽見她在那房中有男人聲音,他們二人還說要等老爺死了,這鳳家的家產就全是他們的,還要將我母女二人趕出去,城主大人你要為小婦人做主啊,老爺如今被害,我那苦命的孩兒在京城又被那李氏的惡毒女兒所害,如今小婦人真是走投無路了,才敢來要勞煩大人……」


  母女兩人一頓哭訴,叫眾人感同身受,不約而同地恨起那李氏來。


  「小婦人一聽李氏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由得憤怒了,想當年,老爺收留了她,她不知廉恥地勾引了老爺,老爺心善,聽信了她的話,讓她在家中猖狂了這麼久,如今她的蛇蠍心腸慢慢地暴露出來了,小婦人當時便點齊了家丁,闖入了她的房中,將她和那姦夫抓姦在床,正是那對街賣豬肉的王老七!」


  眾人嘩然,看那猥瑣的王老七,再看那風韻猶存的李氏,都不怎麼相信。


  「我沒有,我未曾害過老爺,也沒和這王老七有任何關係,都是王蓮花陷害我的!」李氏邊哭邊道。


  「住口!」城主一聲喝斷了李氏的辯白,對那王蓮花問道:「你可有憑證!」


  王蓮花擦擦眼淚:「府中家丁丫鬟數名都可以作證,我在李氏的房中搜出了許多她寫給那姦夫的情詩,還有——」她望向李氏,狠狠地道:「鳳棲梧那賤種根本就是李氏和那王老七的私生孽種,當年李氏曾經還生了一個兒子,也是王老七的,因為是男孩兒,和王老七的模樣甚是相像,李氏怕事情敗露,將那男孩悄悄地送人了,騙老爺還說是夭折了!若是不信,大可以將鳳棲梧和那被她送人的孽種找回來滴血認親!」


  「不,我沒有做對不起老爺的事情!」李氏哭泣著。


  「那你可敢告知各位大人,你將那男孩兒送往了何處,鳳棲梧敢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滴血認親?」


  李氏狠狠地看著王蓮花,卻無話可說。


  「你沒話說了吧,那兩人都是孽種,根本就見不得光!就是你和王老七所生的孽種!你自然是不敢了!」


  李氏只是低聲哭泣,痛到絕望,袂闕在那一邊,一臉愁容,那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有內情,但風蒼穹也知曉也同意的,絕對不是王蓮花所說的那般。


  但現在,若是說出當年的那實情,將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他努力地保持著鎮定,努力地抓住所有細節,力求為李氏證明清白。


  她是絕對不會背叛風蒼穹的,一切都是那王蓮花的設計的,她想爭奪當家主母之位不是一日兩日了。


  又走來幾個丫鬟家丁模樣的男女,都是紛紛指證昨日之事,一口咬定了李氏和王老七被抓姦在床的所謂真相。


  那王老七也是承認了,李夫人絕望地伏在地上哭著。


  王蓮花親自將她所謂的物證呈給城主大人,那就是她所謂的在李氏房中搜出的。


  「這就是李氏和王老七往來的情詩。」王蓮花言之鑿鑿地道。那城主接過那幾封書信,見那左右之人都在看李氏和那幾個作證的丫鬟,悄悄地捏了一把王蓮花的屁股,王蓮花似乎並未察覺到,依舊是一臉的苦大仇深。


  城主也將那幾封書信拆開來認認真真地看著。


  一邊的錢宗主拍案而起,「這還需要對什麼證?這鐵證如山,就是這李氏圖謀不軌,合該處以極刑!」


  城主看完那書信也是勃然大怒,拍案道:「來人,將這不知廉恥謀害親夫的李氏拉上木驢!」


  李氏聞言,嚇得面無血色,王蓮花和鳳簫和偷偷地露出了點笑意。


  「等一下!」袂闕摸索著站起了身,對眾人道:「我還有一些事情不明。」


  城主大義凌然地駁回了他的話:「此案已經是鐵證如山,我知曉李氏是你的表姐,你不忍心,但她做下此等滔天大案,合該受那木驢之苦!」


  但袂闕已經在家丁的攙扶之下,摸索著走向了那王老七,用那溫潤的聲音問他道:「王老七,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


  「我說,我什麼都說,都是李氏這賤婆娘勾引我的,她說鳳老爺年事已高,滿足不了她——」


  「你家中幾口人?」袂闕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祖籍何方?家境如何?可曾娶親生子,可曾上過學堂識過字?你家裡人可知曉你與李夫人的事情?」


  那王老七目光偷偷地看了一眼城主,得到了城主的點頭才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小人乃是錦州本地人,家境貧寒,自小未曾上過學堂,勉強賣豬肉糊口,取了媳婦兒也嫌我窮跑了,我家中只我一人而已。」


  袂闕聽罷,點點頭,「這就對了。」


  他對眾人朗聲道:「王老七說他不曾識字,何來書信一說?」


  眾人也恍然,這王老七就一個殺豬的粗人,勉強認得一二三四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寫信?還情書?


  王蓮花臉色一變,道:「王老七確實是不識字,但那書信都是李氏寫給他的,老爺時常在我處過夜,李氏她難耐寂寞,便就同那殺豬的屠夫——」


  「笑話!」袂闕朗聲一笑,打斷了王蓮花的話:「我表姐何苦要寫信給一個不識字的粗人,豈不是多此一舉,且,就算她寫出書信,你也應該在王老七的豬肉鋪里搜出來才對,怎麼會在我表姐的房中?」


  王蓮花語噎,面對那雖然瞎眼,卻似乎有一雙無形慧眼的袂闕,她有種心虛之感,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那都是她剛寫好來不及寄出的,而且王老七雖然不識字,但他完全可以尋別人為他念這書信,他們書信傳情,本就是無恥之極,竟然還敢——」


  「那請問王老七,誰給你念的書信,那人現在可在這裡?若是那人在這裡,看過定然還記得書信的內容,讀出幾句來讓城主大人對對如何?」


  袂闕雲淡風輕的聲音,卻是直指咽喉,噎得王蓮花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袂闕又轉身問王老七,「都說棲梧乃是你的女兒,那你與我表姐的關係可算是有快十七年了,當年我的家鄉遭遇了水患,我一個家族只我和表姐逃出,逃出之時,我表姐受了傷,身上留了一塊很大的疤痕,你定然是知曉的,請問那疤痕在何處?」


  王老七張張嘴,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表姐身上的胎記又在何處?」


  王老七完全不知曉,目光看向了城主,城主還未說話,那錢宗主又攪合道:「你這些話簡直就是狡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李氏那賤婦的罪行是洗刷不得!」


  那又是城主拍案道:「為今之計,只有李氏交待出被她送走的那個孽子的行蹤,並且找回鳳棲梧,滴血認親,到時候便就是真相大白了。」


  袂闕那溫潤的臉一陣陰狠,「當年的事情,鳳老爺全部知曉,那男孩兒是夭折而死,棲梧也是鳳老爺的女兒,若是各位有疑問,等鳳老爺醒來,便什麼都知曉了。」


  「大人,老爺被他們害得生死未卜,不能放過他們,這袂闕分明就是偏袒李氏那賤婦,說不定正是他也想謀害我鳳家的財產,他那即墨家族眼看就要跨了,那即墨老爺肯定也是他害死的,他為了爭奪即墨老爺的家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們姐弟二人一直都是包藏禍心,大人快些下令將那即墨袂闕也一併抓住審問吧!」


  城主又是驚堂木一拍:「證據確鑿,來人,將李氏扒光了押上木驢遊街三日!即墨袂闕收押!」


  幾個大漢朝李氏而去,袂闕一聲怒吼:「不許動我表姐!」


  人群之中衝出幾個高手來,都是即墨家族的人,就欲去搶奪李夫人,但城主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兩方人馬很快便混戰一處。


  混亂中,袂闕被家丁扶著,怒聲道:「分明就是王蓮花你毒害了我姐夫,陷害我表姐,這件事,我即墨袂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蓮花心裡卻是得意得很,她有城主撐腰,而那即墨家族不過就是個瞎子主事的沒落家族,還怕他?


  看著場中這混亂的情形,城主和那錢宗主也親自出手,玄階威勢震開去,威懾了一眾人,即墨家族的高手都被震開了,城主親自去拿李氏。


  「不——」袂闕聽聞到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發出一聲驚呼。


  這時候,那即將觸碰到李夫人的城主,不知道為何身形突然便被震了回去。


  混亂結束下來,李夫人的身邊,便多了兩個保護神。


  「呵呵,真是精彩啊,我打賭,啞巴武你肯定看得都快要吐了——」


  ------題外話------


  我要寫個一戳就死形的男主……


  明天家裡要請人,要準備飯菜,今天去外公家看大白菜

  卧槽,外公家祖上積德,大白菜也長得比別人家的肥,弄了兩個大白菜重得差點要了我的狗命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