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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遛鳥——

  送走了藺睿一行人,鳳鳴又對手下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折回了皇家學院。


  回到她在皇家學院之中占的那個院落,花臉貓便歡快地迎出來了。


  但看鳳棲梧兩手空空,那貓臉馬上就沉了下來,一扭頭便走了。


  出去一趟都不給我帶好吃的!

  鳳棲梧不明白花臉貓這若即若離的態度是為哪般,看看院子之中正對月賞花的孔雀,便自己進門去了。


  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子幽香,像蓮花清雅,原來是卧室之中已經點上了熏香,整間屋子都瀰漫著香氣,見卧室的隔壁,是一處浴房,那碩大的木桶能擠下兩三個人,此時已經放滿了熱水,一個白衣的男子正在忙著往那熱水之中撒花瓣。


  會半夜摸到鳳棲梧房中的男人,只有那兩個。


  會熏香會準備鴛鴦浴,如此這般有情調的,便只有那朵外表高雅內心風騷的白蓮花了。


  一見還呈鳳鳴裝扮的鳳棲梧,白蓮花露齒一笑,道:「宗主回來了,屬下來伺候宗主更衣沐浴。」


  那乖巧的模樣,真是比男寵還男寵。


  貌似他對外的身份,除了護法,還是鳳棲梧的男寵!


  鳳棲梧便也不客氣了,這大半夜的出去一趟回來還真是有些累的,便欲更衣往那浴桶之中而去了。


  白蓮花過來,為她更衣,兩人現在的身高相差不了多少,白蓮花一邊為她更衣,一邊還趁機摸摸她的小腰,道:「宗主大人日理萬機,實在是累了,今夜便由奴家來伺候宗主吧。」


  鳳棲梧不回答他,施展了縮骨之術,將身高縮小了,果不其然的,那褲子又往下掉,正欲提上褲子,白蓮花已經當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宗主何必如此焦急,奴家今日只屬於你,不會跑的。」


  鳳棲梧將之白了一眼,道:「顏如壁,你夠了,再矯情我會吐的。」


  白蓮花這才收斂起了玩心,為鳳棲梧將那面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了,將她的頭髮挽起,再將她抱入浴桶之中,兩人共浴。


  知曉她今天是累了,他還體貼地為鳳棲梧做肩膀按摩。


  又揍趙詢兒,又會了藺睿,還要收拾屋子,自然是累的。


  「棲梧你怎麼不與我說你今日要入學,我也好來送送你。」


  「你送我作甚?別人問起你是我的誰,我該如何回答?」鳳棲梧半眯著眼,挺享受的模樣。


  「我自然便是你的夫君了。」


  「滾,想得美。」鳳棲梧掬起一捧水,拍了他一臉。


  白蓮花也不惱,頗為委屈地道:「咱們可是同床共枕的情意,纏綿合體的緣分,這你可不能否認。」


  「那也對,將來若是我有後宮三千,定給你一個名分。」鳳棲梧正經地道。


  可惜,她也不知道今後的事情,對於男人,她已經差不多是死心了,等大仇得報,她定然也要效仿那些個帝王,廣招天下美男,組建後宮三千,玩一個扔一個!

  但也只是想想,還沒有具體的計劃。


  白蓮花的手已經到了她那平坦的小腹,手指在那肌膚之上畫著圓圈,「興許這裡面,都有我們的孩兒了。」


  鳳棲梧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一直在用藥物,孩子她現在還不需要,但聽見白蓮花如此說,她不禁幽幽地道:「若是有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種。」


  還有一個歐武臣呢!

  白蓮花沉默了,兩人都默默地泡著熱水,在那溫暖的浴水之中,鳳棲梧舒服得都快要睡過去了。


  昏昏欲睡之際,白蓮花將她的身子翻轉了對準了他的臉,鳳棲梧懶洋洋地睜開眼,就看見他那嚴肅的面容。


  「何事?」


  「棲梧,我們打個賭如何?」白蓮花正經地道。


  「賭什麼?」


  白蓮花將手放在她心臟之處,「賭這裡?」


  「如何賭?」


  「若是我得到了你的心,那便算是我贏了。」


  「嗯,贏了又如何?」


  「你便自當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若是你得不到我的心呢?」鳳棲梧又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


  「若是我輸了,那我便死。」


  聞言,鳳棲梧睜開了眼,看見白蓮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但又不像是隨口一說,便道:「我不賭。」


  「怕了嗎?」白蓮花依舊是笑得燦爛,將她的小臉捧住了對準自己的臉。


  「沒意思的賭局,我還以為你這賭王能玩出什麼新鮮玩意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白蓮花繼續認真地道:「到底賭不賭?」


  鳳棲梧也認真道:「毫無意義的賭局,不來。」她轉身便欲出浴桶,白蓮花從后將她死死抱住。


  「你可以不加入,但我已經當真了,棲梧,這個賭局,我一定會贏。」


  鳳棲梧一直不知道白蓮花哪兒來的自信,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若是將來,他當真會去赴死不成?


  肯定不會,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他連鳳棲梧是誰都記不清了。


  白蓮花將鳳棲梧抱了許久,才捨得將她抱出了浴桶,往那卧室去。


  他想要她,至少,在歡愛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她是愛他的……


  那夜,鳳棲梧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與白蓮花不知為何生死相向了。


  她為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不死不休的理由,將他一掌打入的理由,將他一掌打入了無底的深淵。


  她看見他帶淚的眼,口中微弱地說道:「棲梧,那個賭,我還是輸了……」


  輸了便是死,他便那般任由自己落入了萬丈深淵之中,粉身碎骨而死。


  因為這世間,他愛的人,不對他流連半點。


  鳳棲梧有著堪稱變異的精神力,不僅言靈術強大,對於某些未來的事物也有一種微妙的預感。


  或許,那終究並不單單隻是一場夢。


  清晨醒來時,鳳棲梧驚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見白蓮花不在,她穿戴好了衣裳步出卧室,見白蓮花正在喂花臉貓吃東西,也順道喂喂孔雀,但孔雀只是看了一眼便扭過了頭去,倒是花臉貓吃得很香,還親昵地蹭蹭白蓮花的手。


  「棲梧,你醒了,來吃早點。」


  看來他已經出去一遭了,帶回來了一些早點,還熱乎著,已經被花臉貓吃了一些。


  鳳棲梧也坐下了吃飯,從養生的角度講,早餐還是得吃的。


  兩人一貓一孔雀圍坐一桌吃著早飯,鳳棲梧突然對白蓮花問道:「那所謂的神器到底什麼時候才出來?」


  「神器?」若不是鳳棲梧說起,白蓮花都差點忘記了,他的師門便是派他來這西涼國等候神器出世,儘可能地將之得到,但過了一年多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看,怕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吧。」鳳棲梧打趣道:「你的師門派你出來是幹活的,不是讓你尋花問柳的。」


  白蓮花搖頭道:「不可能,神器出世,將會是驚天動地異變,我肯定會察覺。」


  鳳棲梧聳聳肩,不再問了,倒是白蓮花突然問道:「棲梧,你願不願意跟我去縹緲峰?」


  「縹緲峰?」鳳棲梧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那是白蓮花正正經經的師門,門派如其名字一般,十分的神秘,處於飄渺雲深之處,凡人難得一見,而且只收修道者,是這西大陸之上最強大的道門。


  鳳棲梧搖搖頭,「我這宗主做得好好的,幹嘛去低聲下氣地當看門小師妹,不去。」


  白蓮花知道她肯定不願意,但還是道:「為何不去,縹緲峰可是這西大陸之上最強大的道門,你若進了門中,定然是受益匪淺,而且,憑你我的關係,這考核也能免了,到時候你便是我的小師妹了,咱們師兄師妹,不就是可以天生一對了嗎?」


  鳳棲梧用那白多黑少的眸光瞥瞥那自戀的白蓮花,道:「我的家傳武學,可是比你那師門的功法管用多了。」


  有藏武大典,她便不需要任何門派。


  兩人正說話,門被人推開了,歐武臣抱著劍從外面走來,冷冷對白蓮花道:「她若要去,也是去我武極門!」


  武極門,當然便是歐武臣所在的門派,專收強大的修武者,在西大陸之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歐武臣端了凳子,在鳳棲梧的身邊坐下,依舊是抱著劍,冷冷地看著白蓮花。


  白蓮花更是面色不善,道:「武極門地處偏寒之地,棲梧一介女子如何受得了。」


  「你那縹緲峰常年云云霧霧潮濕不已,棲梧又如何習慣,怕是呆久了,毛病多。」


  「武極門男子居多,一個女子如何方便!」


  「你那縹緲峰不也是女子居多,你一個男人在那其中便就是方便了?」


  「武極門*&,$……」


  「縹緲峰,¥&*……」


  歐武臣一來,兩人便開始數落對方的門派,唯有這個時候,歐武臣的話才會多。


  他平日里很少說話,就算是半夜裡來找鳳棲梧,也是二話不說就直接摸進被窩裡,悶聲不響地開始『做事』,若是他能有白蓮花的那般情調還能隨時說點肉麻情話倒也不錯。這兩人,一個話多自戀,一個話少存在感低,若是能中和一下便就完美了。


  鳳棲梧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聽著二人『巴拉巴拉』地數落對方的門派。


  最後還是白蓮花陰森森地道:「聽說你是武極門十七代的關門弟子,若是棲梧去了,正好給你做師侄,倒也正好絕了你的念想。」


  這次歐武臣無話可說了,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的確,鳳棲梧若是去了武極門,只能成為第十八代,或者更後面輩分的弟子,歐武臣就是他的長輩,這長輩和晚輩之間可是萬萬不能的。


  總算是停歇了,鳳棲梧也吃完了早點了,擦擦嘴便出門去。


  「棲梧,你去何處?」白蓮花如跟屁狗似的跟著,歐武臣則是一言不發,如影隨形。


  「本宗主自然是要去處理一下宗門之內的事物,兩位護法若是無事,便隨本宗主一道去吧。」


  兩人應允,如今藺睿那邊暫時打點了,鳳鳴宗就得加快腳步發展,儘快發展出能和藺睿甚至西涼國皇室抗衡的力量,才能有能力自保。


  歐武臣和白蓮花先一步走了,畢竟這是學院之中,人多眼雜的,保不準就被人給瞧見了。


  鳳棲梧在後帶著花臉貓慢悠悠地走著,花臉貓的身後,還跟著一隻碩大的孔雀,踱著傲嬌優雅的步子,面對旁人那驚艷的目光,表現出絕對的高姿態。


  鳳棲梧走得很慢,主要是將就孔雀,這廝走路從來都是慢吞吞的,走兩步還要理理身上的翎毛,比個娘們還麻煩,鳳棲梧便也踱著步子,慢慢地跟在孔雀的身後。


  沒走一會兒,便看見藺,便看見藺斐從對面來了,急匆匆地似乎是正在趕路。


  見鳳棲梧一家三口往外面走,不禁問道:「棲梧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鳳棲梧瞥瞥身前的孔雀,道:「遛鳥!」


  正在理翎毛的孔雀動作一頓,面色不善地看向了鳳棲梧。


  藺斐看看孔雀,再看看鳳棲梧,道:「那你不去學堂嗎?」


  她搖頭,「不去了,那些課程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大用。」


  藺斐歪著腦袋,似懂非懂的模樣,又突然問道:「棲梧姐姐,你加入什麼團或者門派了嗎?」


  鳳棲梧不明,藺斐又解釋道:「咱們學院里學生之間都會結成小門派的,棲梧姐姐你難道不知曉嗎?」


  鳳棲梧還真是不知曉,藺斐便也耐心地與她解釋,那所謂的小門派,就是學生之中臭味相投的成員組成的小團體而已,有著共同愛好的結成一團,互相監督互相促進。


  鳳棲梧不知曉這情況,那藺斐已經高興地對她道:「我也組建了一個小門派,棲梧姐姐若是沒有加入別的門派就來我的門派吧!」


  鳳棲梧只當是小孩子鬧著玩的東西,便也同意了。


  其實她來皇家學院,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拉人!

  鳳鳴宗要強大,需要一大批強者的加入,強者來自哪裡?

  皇家學院便是有現成的!


  皇家學院之中雖然二世祖多,但來自西涼各地的箇中高手更是不少,若能拉攏一些到鳳鳴宗,那再好不過。


  鳳鳴宗的總部,被鳳鳴設在了那日的拍賣行之中,才一進門,拍賣行的負責人便急匆匆的來跟他彙報情況,今日的拍賣場來了幾個大人物。


  鳳棲梧一聽,便也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這東西是我先看見的!便就是我的!」還未走近,便聽見趙詢兒那囂張跋扈的聲音。


  緊接著,便又是另一個更加跋扈的女子吼聲,「哼,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要爭!」


  進門就見呈劍拔弩張之態的兩個趙家姐妹,原來是這趙詢兒首先在這拍賣行之中看中了一樣藥材,因為她被鳳棲梧一頓揍了,皇家學院也呆不下去了,更可恨的是,居然無處伸冤,藺睿好心好意地只會了趙家,鳳棲梧是惹不起的人物,趙家便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趙詢兒偶爾得到一個丹藥秘方,可以讓人實力瞬間提升好幾個檔次,為了儘快強大找鳳棲梧報仇,她便開始瘋狂地尋找那秘方之上的藥材,不巧便在這裡看見了一樣,但更不巧,趙桓兒也看中了這個,兩人便爭搶了起來。


  此時都快要幹上了。


  這兩人的來頭都不小,拍賣場的人也不敢插手,但若是任由他們下去,若是打起來,少不得要打爛些家當。


  幸好鳳鳴來了。


  「兩位這是怎麼了?何必大動肝火。」


  一見鳳鳴,趙桓兒方才還尖酸狠毒的嘴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對鳳鳴低聲地道:「讓鳳鳴公子見笑,家妹年幼無知,我正教訓她呢。」


  鳳鳴笑道:「原來如此。」


  目光便又看向了趙詢兒,見她正愣愣地看著鳳鳴,兩眼直勾勾的,眼中除了驚艷還是驚艷。


  見此,趙桓兒憤怒地一推趙詢兒,嚴厲地道:「放肆,一個姑娘家怎可如此直視男子,爹是如何教你的!」


  趙詢兒心中有氣,見趙桓兒越發的過分,本想大鬧一場,但一位絕色公子在此,便也不好將那惡毒的嘴臉拿出來,只是悄悄地瞪了一眼趙桓兒,收斂起了方才的戾氣,笑吟吟地對鳳鳴道:「原來你便是鳳鳴公子,久仰久仰。」


  看著趙詢兒那謙謙有禮,比大家閨秀還溫婉的模樣,鳳鳴心中冷笑,但還是回道:「哪裡哪裡,趙小姐的名頭鳳鳴更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一聽鳳鳴如此說,趙詢兒整個人都笑得光彩奪目了,但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歡喜,道:「今日奴家在此看見一顆上好的碧玉蒲草,不知道鳳鳴公子能夠割愛讓予奴家?」


  鳳鳴道:「那是自然是的,趙小姐喜歡,鳳鳴送予趙小姐又何妨。」


  趙桓兒一聽這話,氣得七竅生煙,但還是忍耐住心中的憤怒,溫聲道:「妹妹不可放肆!」


  「不妨,不過一件藥材而已。」


  鳳鳴便命人為趙詢兒取來了,趙詢兒得意地向趙桓兒甩了個眼風,趙桓兒就算心中有再多的草泥馬奔騰,表面之上還是裝出了純良之態。


  得到了藥材,趙詢兒的心飄飄然的,卻不知道那藥材之中,已經放入了其他的東西,若是練成丹藥……


  她又問鳳鳴道:「公子不知道今日有沒有空,奴家請公子小斟幾杯如何?」


  鳳鳴還是一副笑顏,「這個恐怕——」


  趙詢兒就這麼著急著要泡她?

  昨日不是還說她喜歡的是藺睿嗎?鳳鳴可不願了,正想婉言謝絕,便聽見另一個嬌媚的女聲傳來,「真是不巧了,鳳鳴公子已經有約了。」


  藺曲從外走來,打扮地花枝招展,她打量了一番趙詢兒,又看看那趙桓兒,明顯的不懷好意,但看向鳳鳴之時,卻是滿目的柔情,她道:「今日我在公主府之中已擺下了酒宴,不知道鳳鳴公子有沒有興緻來公主府一游?」


  「這——」


  鳳鳴面露難色,但一邊的趙詢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叫囂了,「不好意思,鳳鳴公子,鳳鳴公子方才已經應了我的邀請,公主你改日吧。」


  「哼,」藺曲冷哼一聲,「你們方才的談話我可是聽得一字不露,鳳鳴公子何時答應過你。」


  「公子方才可是送我一顆碧玉蒲草,對於我的邀請,定然是願意的。」


  「呵,笑話,一個連傻子都打不過的廢人,鳳鳴公子若是應了你的邀請,豈不是奇恥大辱?」藺曲說話尖酸刻薄,專往趙詢兒的痛處戳。


  這下可真是戳中了G點了,趙詢兒那臉色一下子就猙獰了,昨日她遭受了奇恥大辱,趙府中之人若是敢提起,直接杖責致死,「藺曲,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呵呵,你這個連鳳棲梧那廢物都比不過的人,若是能撕爛本公主的嘴,也算是你的本事,可惜,你沒那個本事!」


  兩人如鬥雞般,一個跋扈,一個惡毒,斗到一處,不知道該是何等的精彩。


  鳳鳴也適時地道:「在下還有些事情先告退了,兩位小姐好生商量一下如何。」


  他踱步離開,臨走之時不忘對拍賣行的負責人囑咐——一會兒她們要是打爛東西,全部清點乾淨,翻倍了找南幽王和趙府的人賠。


  果然,他一離開,那強忍憤怒的藺曲和趙詢兒便斗到了一處了,平日里趙詢兒便和藺曲十分地不對盤,什麼東西都要爭搶一番才罷休,今日更甚。


  此時正打得火熱,趙桓兒看看兩人,不知道該勸誰,但心裡想的,卻是打死一個算一個,全死了才好,省得什麼東西都跟她爭。


  鳳鳴進了暗室之中,兩大護法已經在此處等待了,白蓮花首先來打趣道:「哎呀呀,咱們的宗主真是魅力無邊啊,兩句話就將讓那趙家二小姐和藺曲公主拚命,嘖嘖,厲害厲害,在下佩服佩服!」


  但鳳棲梧聽他的話,怎麼聽怎麼酸,便也懶得理他。


  她不會玩弄別人的真心,但別人若是自作多情,便就怪不得她了。


  藺曲和趙詢兒時常往拍賣場跑,每次來莫不是一擲千金,誰都看得出來,那兩人這是看上鳳鳴了。


  今日這個來請喝茶,別人那個請赴宴,但沒人能成功地將鳳鳴請到過,因為每次另一個總會搗亂。


  鳳鳴宗在暗地裡以十分迅捷的速度發展著。


  沒過多久,又傳來消息,趙詢兒殘了。


  聽說她是吃了有問題的丹藥,本是提升修為的,她吃了卻是將整個人都吃殘廢了,不僅是地階的修為沒了,連腿都廢了,完全成了一個連生活都無法自理的殘廢。


  鳳棲梧自此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大家族就是這般啊,若不是那趙詢兒有地階修為在身,也不敢這麼囂張跋扈,如今成了廢人,勢必會為家族所拋棄,聽說她現在過得,可是凄慘。


  因為是那丹藥出了問題,趙家的人可不能甘休,但怎麼找也找不出問題所在。


  鳳棲梧自然是知曉哪裡出了問題,她親自下的料,保准服用者成廢人,永無翻身之地,且也休想查出端倪。


  總算是報了那時候南幽王府之中的仇了,鳳棲梧的復仇手段總是如此高超。


  復仇,不僅是要對方死,而是讓她比死還難受。


  鳳簫和為自己所愛之人所殺,眾星捧月的趙詢兒現在過得比下人還不如。


  接下來,是誰呢?

  ------題外話------


  家裡最近忙著裝修,有點忙,唉——等麻麻回來我就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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