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你這麼霸氣,家裡人造嗎?
誰敢?
看著那依舊在抽搐的兩具死屍,誰還敢?
就連那趙牽也嚇得怔在了原處,一念之間秒殺兩大玄階殺手,那可是殺手,精通上百種殺人技藝的殺手,在他手中竟然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鳳鳴竟然是玄階中期的修武者!何時,這西涼國竟然有了此等高手!若是玄階中期,應該有名才對,可惜,在今天之前,誰人知曉這鳳鳴之名?
不說那天絕門之人完全被鎮住了,就連歐武臣和白蓮花也萬萬沒有想到,鳳棲梧,竟然有此等凌厲的伸手,白蓮花只知曉她是修道者,卻不曾想,她還修武!
鳳棲梧,謎一樣的女人,在她的身上,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恐怕那所謂的東方不渝的身份也不過冰山一角!
她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的。
他甚至有種錯覺,現在這個鳳棲梧根本不存在,這鳳鳴才是鳳棲梧的真身,鳳棲梧不過是他縮骨易容而來的。
不過白蓮花對於鳳棲梧的性別還是可以確信的……
場面是極度的寂靜,鳳棲梧環視一圈,目光所帶之處,所有人都自覺地低下了頭,怕和她那凌厲的目光來個對視,保准魂都被嚇掉。
「既然無人反對,那這天絕門,即日起便不再存在,世上有的只是鳳鳴宗!」長劍突地指向了一眾人,「而我鳳鳴,就是你們唯一的宗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人群之中是誰率先喊了一句,「屬下參加宗主!」
眾人才恍然大悟,忙紛紛跪地,三呼道:「屬下參加宗主!」
「屬下參見宗主!」
「屬下參見宗主!」
黑壓壓地跪倒了一大片,所有人地垂下了頭,表示了對鳳棲梧的臣服。
李大壯還有些不服氣,但看歐陽宇都跪下了,他也只得搖搖頭,跪下了。
雖然不甘心,但這宗主的實力太強了,不是他能反抗的。
趙牽看看那地上的兩具死屍,再看看一種跪下的人,最後咬牙切齒地看著了場中的鳳鳴。
鳳棲梧冷冷地看著這場中除了白蓮花歐武臣和她之外還站著的第四人趙牽,牽唇道:「怎麼,趙堂主莫不是還對本宗主的實力不服?」
趙牽垂下了頭,低低地道了一聲:「不敢。」
咬牙屈膝跪下,心中縱然有千般的不甘,也只能硬生生地壓在了心中。
這筆賬,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見所有人都對自己服下了尊貴的頭顱,鳳棲梧展顏,有種重回前世的感覺,她轉身,將歐武臣的佩劍之上的血跡在死屍的身上擦乾淨,提步往主座而去。
兩句死屍流出的血幾乎是將整個議事大堂都沁滿了,鳳棲梧踩在血泊之中,一步步走向象徵權力頂峰的宗主之位,腳下是一步步鮮紅的腳步。
她的復仇之路,註定是用鮮血鑄就。
她掀袍一座,完全霸氣油然而生,抬手對眾人道:「各位起身吧。」
「謝宗主。」
那一刻,白蓮花似乎覺得身邊這人根本就是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假扮的男人,若不是事先認識鳳棲梧,這幅扮相這幅霸氣出現,他定然也會這份王霸之氣折服。
這麼霸氣,怎麼可能是個女孩子?
在眾人低頭等待新宗主訓話的時候,白蓮花悄悄在鳳棲梧耳邊道:「你這麼霸氣,你家裡人造嗎?」
鳳棲梧濃眉一挑,一舉一動不復女兒家的柔美,一手挑起白蓮花的下巴,平視那如白蓮嬌媚的清雅的容顏,如帝王俯視臣子,道:「你說造不造?」
白蓮花一笑,未曾言語——她家裡人若是造了,那還得了!
「抬起頭來!」鳳棲梧一聲低喝,眾人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卻見自家那霸氣的新宗主,攬過了左右兩位護法,對著眾人道:「以後,見護法如見本宗主,本宗內,護法與宗主同在!」
但這三人這般模樣,眾人不禁心中疑惑。
看看那帥得天下女子已經明顯入不了他眼的宗主,再看看那南楚第一俊美的賭王顏如壁,又再看看那半面黑布遮臉,明顯是擁有天人之姿不想為凡人所玷污的大護法,最後再看看那攬著兩位護法的宗主的手。
眾教眾醒悟,又三呼道:「教主與護法同在!」
不過鳳棲梧還是聽到了夾雜其中的,李大壯的聲音,「我呸,果然是個兔兒爺!」
鳳棲梧心中偷樂著,但臉上是一片嚴肅,目光掃過眾人,道:「普通教眾退下,各方的負責人小頭目已經三位堂主留下。」
眾人依言退開,知道這是要商議宗門之中的大事,便也自覺地將那議事大廳的房門關好了。
門內,鳳棲梧身居宗主之位,看看那十幾個留下來的大小頭目和負責人,道:「各位,此次是我鳳鳴宗首次大會,廢話我也不用多說,希望各位互勉,將我鳳鳴宗發揚光大。」
眾人頷首,聽著她接下來的安排,這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鳳鳴宗之內恐怕要經歷一場大換血了。
果然便聽見那鳳鳴道:「李大壯,歐陽宇,你二人繼續負責龍堂,豹堂的事宜,但不過暫時之事,若想我留下你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做出成績來,給我一個可以留下來的理由。」
李大壯和歐陽宇頷首應承。
馬上,承。
馬上,鳳棲梧又對趙牽道:「趙堂主,你將虎堂名下所有的殺手迅速找回,先不要接受任何殺手任務,正在進行任務的,也要迅速找回,三天之內,我要虎堂所有人的名單,包括每個人的名字修為等等。」
這明顯的就是要奪他的權,趙牽自然是不肯干,陰陽怪氣地道:「宗主,這事恐怕不成,我虎堂之人遍布西涼各處,想要召回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
「那就給我一份具體的名單,並且立刻下命令,昭告所有的虎堂殺手和江湖,從此虎堂和我鳳鳴宗再也不接任何殺手任務!」
「什麼?」趙牽豁然起身,怒聲道:「鳳鳴你這是何意,虎堂殺手組織乃是我天絕門主要的經濟來源,豈可如此輕易地便捨去。」
鳳棲梧冷冷一抬眼皮,道:「此間再無天絕門,這裡是鳳鳴宗,若是李堂主你覺得本宗主領導無方,你打可以交付了所有的事情,就此離去。」
趙牽狠狠地瞪著鳳棲梧,鳳棲梧也瞪著他,最終趙牽還是狠狠地迎下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了。
此時眾多頭目都在議論紛紛,鳳鳴此舉,難道想要洗白天絕門,也就是現在的鳳鳴宗?
鳳棲梧又安排了一下重要的事情下去,這鳳鳴宗的開宗大會才算是完成了。
臨走時,她又對眾多的負責人道:「你們將手頭的事情整理清楚,將全總上下所有的事情再仔仔細細地統計一遍,給你們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我回來看成果。」
說罷,便帶著白蓮花歐武臣兩人離去了。
出了議事大廳,鳳棲梧便知曉被人盯上了,和歐武臣白蓮花一起在京城之中左拐右拐,甩掉了尾巴,才回返了歐府。
三人還是偷偷摸摸地摸進去的,此時已經快天亮了,鳳棲梧一進門,便看見護教神獸和他哥在院子之中。
護教神獸花臉貓一見鳳棲梧,便沉下了臉,還在因為鳳棲梧『搶』了它哥鬧彆扭。
鳳棲梧也未曾理會他們,徑直入了房間之中,白蓮花也隨後趕了進去,歐武臣擋住了他,「今夜你不該來。」
白蓮花正經地道:「今日乃是我鳳鳴宗開山收徒的重要日子,身為護法,自然應該與宗主同在。」
「你們進來吧,我有事與你們說。」裡間傳來鳳棲梧的聲音。
白蓮花笑吟吟地在歐武臣冷冷的目光之中進去了。
其實他是想看看,鳳棲梧怎麼從一個絕美的女子,變成一個霸氣的鳳鳴宗宗主!
到底是鳳鳴在假扮鳳棲梧,還是鳳棲梧在假扮鳳鳴?
房中,鳳棲梧正將身上的戰甲脫下來,隻身穿了一套中衣,只聽見她渾身的骨頭一陣陣『咯咯』作響,身形驟然縮小,以至於身上的那一套中衣都套不住了,特別是那褲子,因為腰圍極速縮小的緣故,直接往下一滑,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兩人瞬間直了眼了!
白蓮花提著的心也鬆了下來——還好鳳棲梧還是女的。
世上只聽聞縮骨,卻未曾聽聞有伸骨一功,這伸骨功,卻是奇妙。
鳳棲梧淡定地將褲子提起,栓緊了褲腰帶,順便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來,轉身面向二人,除了那髮型之外,又是他們平常所見的鳳棲梧。
她正色道:「那趙牽定然會不甘心,在這五天之內定然會出動人手來調查我們,顏如壁,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小心為妙,趙牽他定然會進行最後一搏,第一個目標定然是你。」
鳳棲梧和歐武臣都未曾暴露,但顏如壁的大名擺在那裡,天下之人誰不知曉。
顏如壁心裡暖暖的,難道鳳棲梧還關心他。
她又道:「鳳鳴這個身份我會長期用,以後你們在外面最好和我保持距離。」
不用說眾人也是知曉的。
只會了兩人幾聲,鳳棲梧便將他們打發走了,歐武臣走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的——今晚本來該他和鳳棲梧溫存,但是因為鳳鳴宗的事情給耽誤了。
本想等白蓮花走了之後再摸過來,但見鳳棲梧疲憊地去補覺了,便也自覺地走了。
天絕門內部發生大變動的事情不是小事,自然很快便在道上傳遍了。
幾乎一夜之間,所有江湖中人都知曉了世上還有鳳鳴其人。
聽說他俊美異常,聽說他天生王者,聽說他武功蓋世。
聽說他左擁右抱……
聽說他和南楚賭王之間……
聽說他是攻……
聽說他日御數男……
聽說他盡收天下美男與後宮之中……
鳳棲梧不過就是補了個覺而已,等她睡到夜色降臨的時候,這世上,已經多了一個口口相傳,俊美無儔武藝蓋世又荒淫無道專好男色的絕世男子,他的名字叫做鳳鳴。
「鳳鳴?」
南幽王府之中,藺睿接到了快報。
他看著那快報怔怔地發神,看著那一個『鳳』字不禁想起了鳳棲梧。
但這鳳鳴怎麼可能跟鳳棲梧有關係?
顏如壁也和他一起行動,顏如壁不是鳳棲梧的男人嗎?難道那鳳鳴也是鳳棲梧所假扮的?
一定是!
想起那夜在鳳棲梧院中看到的一切,藺睿心中便是一陣陣的惱怒,伸掌一拍,便將一張上好的貢木書桌拍成了齏粉。
鳳棲梧,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幾天,鳳棲梧一直鳳棲梧一直在歐府之中修養,對於外界的傳聞一概不知道,白蓮花還是時常在外面跑,對於這江湖之中的流言蜚語那是知曉得十分透徹。
在傳言之中,他是承歡於鳳鳴身下的鳳鳴宗護法。
明明是我在上面——白蓮花在心中弱弱地補上了一句,但也未曾與鳳棲梧說半個字。
倒是那護教神獸越發的驚恐了,一看到鳳棲梧試圖接近孔雀便立刻炸毛。
這廝原來是對自家兄長圖謀不軌!
鳳棲梧就更莫名其妙了。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鳳棲梧總算是出門了,又換上了鳳鳴的行頭,施展了伸骨之術,這一次,白蓮花總算是看到一個嬌媚的女子如何變成一個偉岸的男子,只見鳳棲梧的骨骼就在她的眼皮子地下,一點點的伸展,那身高也快速地增高,一會兒便足足高出他一個頭。
有此等逆天功法在身,她到底師承何處?
難道她的真身真是那所謂的東方不渝?
收拾了妥當,鳳棲梧便與歐武臣白蓮花一共三人,從歐府的後門出了去,往鳳鳴宗的議事總部而去。
總部之中,各堂的弟子和大小頭目都聚齊了,上次未曾出息的,也眼巴巴地來希望見見那傳說之中絕色蓋世的新宗主是和模樣。
鳳棲梧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子脂粉的味道,發現場中女子不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跟相親似的,紛紛眉目含春地看著他。
鳳棲梧一記電眼回復,傾倒了一大片含春女子,引來陣陣抽氣之聲。
這感覺,真爽!
不過他發現那其中,竟然還有不少男子也擦脂抹粉。
她嘴角抽抽,目不斜視地大踏步走進了議事大堂,在那宗門的第一把交椅之上坐下。
看看下面的各位大小頭目和教眾,白蓮花接過了兩本賬本送到她手中,一本是無影樓的人員分佈和實力情況,另一本是豹堂之下精英的各地的財產。
她翻看了幾頁,都寫得十分詳細,但看那虎堂堂主的交椅卻還是空著。
她問下面道:「趙牽何在?」
底下有人回復,「趙堂主今日一直忙於整頓虎堂,途中有事情耽擱了,不能按時到會。」
鳳棲梧並未表現出什麼來,只是冷冷一勾唇,甩過了賬本去,起身,頭也不回地便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就這般地走了?
一句話也不留就走了?
這新宗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鳳棲梧已經知曉,這五天之間,趙牽一直在光明正大地調動各地的虎堂殺手勢力往京城之中趕來,說是要順應宗主的命令。
但實際的目的,大家都清楚。
這五天,其實是給趙牽準備的。
果然,在出了議事大院之後,鳳棲梧便感知到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開始動手了嗎?
歐武臣和白蓮花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那暗中的窺探,那安靜至少有五六個玄階前期的高手,其中還有一個玄階後期的。
「棲梧——」白蓮花拽拽鳳棲梧的袖子,有些擔心,今日本該是多帶些人來的,趙牽幾乎是拚死一搏,恐怕今晚有場血戰啊!
鳳棲梧不動聲色,不理會白蓮花的擔心,歐武臣抱緊了劍,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夜半的街道之上沒有半個人影,此地還是最荒僻的西區,貧苦的百姓們早已經入睡,家家閉戶,連雞犬之聲都聽聞不到。
空氣,越發的緊繃了,走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之上的三人已經全神貫注。
「咻——」
一隻冷箭從暗中發出,直衝鳳棲梧的面目,卻穩穩地落入了他潔白無暇的手指,輕易地被夾碎。
來了!
同時,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地射來了無數的暗器,飛鏢毒針,無所不用其極。
殺手便是這般,殺手想要殺一個比自己修為高的人不是不可能,修鍊者對決用的是修為,而殺手用的手段,只要能將對方殺死,無所不用其極。
密不透風的毒針暗器往三人身上的重點部位招呼著,歐武臣舉劍,長劍在手,舞得虎虎生風,密不透風的劍影將那無數的暗器獨擋在外,保護著鳳棲梧。
而白蓮花則是騰空而起,此時的他終於也正經了一會兒,渾身的真氣猛然爆發,幾乎都快凝成了實型,成了各種威武的形狀,將眾人保護其中。
鳳棲梧未動,只是站著,由身邊的兩大護法保護著。
她在默默地算著在場的人數。
這點數量,她能在多少時間之內解決完呢?
第一輪的暗器過了,暗中又拋出無數個飛點,竟然是像丹藥一般的東西,落地便爆炸,炸開之後大股大股的濃煙憑空而來,如霧霾侵襲,瞬間將這整條街道都遮蓋住了,計算是歐武臣站在鳳棲梧的身邊,她也看不見了,白蓮花更是找不見身影。
「霧中有毒!」歐武臣低聲提醒道。
這霧不僅是阻礙視線,而且還有劇烈的毒性,不僅能通過呼吸感染,還能通過皮膚,令人防不勝防。
在毒霧的掩護之下,無數的暗器再次襲來。
鳳棲梧只聽見歐武臣揮劍的聲音,和白蓮花的怒吼,便是如雨點落下一般的暗器襲來之聲。
她勾唇,道:「神說,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一股狂風吹來,以鳳棲梧為中心,將那毒霧以秋風掃落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捲去,街道瞬間便乾淨了,那毒霧,往那暗器發出的地方去了。
暗中瞬間一陣悶哼,那暗器也停止了不少,這街面之上已經是鋪滿了各種暗器毒針。
鳳棲梧低頭一看,眉頭微微蹙起。
這虎堂的人也太敗家了,這暗器看似精巧,造價定然也是不菲的,竟然就這般來揮霍。
等會一定得好好的打掃戰場,好好做好廢物回收的工作。
她抬頭,看那安靜的街道,毒霧已經散去了,依舊是一片黑壓壓,看不見暗中的情形。
百來個黑衣的殺手無聲無息地從沿街的房頂之下落了下來,以包抄形勢朝三人圍攏,個個來者不善。
「神說,今日要大開殺戒了。」鳳棲梧緩緩道,手中憑空多了一把流光溢彩的寶劍。
歐武臣和白蓮花一見此劍,便知曉並非凡品,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劍?」
鳳棲梧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劍,是自己前世收藏的,名字似乎很是威武,可惜自己忘記了,便道:「以前沒名字,現在,它便叫鳳鳴。」
鳳鳴劍一出,萬劍拜服!
劍都是有靈性的,似乎知道今日是要大戰一場,那鳳鳴劍劍身之中發出一陣陣的顫慄,鳳棲梧輕喝一聲,「殺!」
與歐武臣一起舉劍殺向了那殺手大軍,白蓮花是修者,自然是不能像他們這般舉劍搏殺,他拿出了一柄法杖,騰入半空之中,施展了強大的道術,進行大範圍的攻擊。
若是一對一,修武者定然是佔盡了便宜,但若是群戰,修道者才是王。
三人與那百來個殺手對上了,只聽一片喊殺之聲,和刀劍相拼。
此間,只剩下一片血海。
在鳳棲梧三人浴血搏殺的時候,西區的另一邊也正在進行著一件大事。
方才鳳鳴三人一句話不說便走了,讓鳳鳴宗眾人很是疑惑,不知道這新人宗主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李大壯和歐陽宇都還未走,眾多的教眾自然也是未走。
「我說酸秀才,你看咱們宗主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李大壯大大咧咧地問對面坐著正在想事情的歐陽宇。
歐陽宇也思忖著,今日趙牽的行動他不是不知道,這明面上說的順應鳳鳴的意思,其實暗地裡是調集殺手前來擊殺鳳鳴。
若是這般,今日是絕好的動手時機。
難道那鳳鳴所謂的五日之約,重點是為了讓趙牽準備,用這五日引出他身後的力量一舉擊殺?
那現在,鳳鳴恐怕正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
眾人也在討論著,正進行熱烈之時,這議事院落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趙牽紅光滿面地走了了進來,對著眾人道:「各位既然都還在此處,那我便不廢話了。」
他走進門來,直直落座於宗主之位,對著座下的一干人等道:「從今日起,我便是鳳鳴宗宗主,鳳鳴宗,改名趙門!」
歐陽宇一驚,現在是趙牽出現,那是不是就說明了鳳鳴顏如壁已經失敗被殺了?
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真的被殺,也不會這麼快。
「神馬?你做宗主,你問過老子嗎?」李大壯第一個不服,豁然起身。
趙牽面對著眾人的疑惑,皮笑肉不笑地道:「剛剛接到下面人彙報,前宗主鳳鳴在回程路上,遭遇仇家追殺,我等前去營救之時已經晚了,只看見鳳鳴等人的屍身。」
鳳鳴是死定了,這五天之內,他調兵遣將,動用了大量的人力來對付他,不僅是虎堂內部的殺手,還有他雇傭的各方殺手。
此番鳳鳴絕無存活可能!
「這門派不可一日無主,我虎堂匯聚了鳳鳴宗的所有精英,我做宗主,難道李堂主還有什麼意見嗎?」
李大壯不服輸地道:「我陪,當年趙輝那蠢蛋收留你的時候我就跟他說過了,你這小子生有反骨,將來必成孽障,趙輝還不信,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該將他一掌拍死,也省了一個禍害。」
這話可觸了趙牽的逆鱗,吩咐了左右來,「李堂主膽敢對本宗主口出狂言,即日起割去堂主一職,將他綁了,留待本宗主他日發落。」
他身後幾大高手應聲而動,李大壯怒吼一聲便沖了上來,鳳鳴的實力太強,他怕,但這趙牽充其量不過跟他半斤八兩,硬碰硬還不知道是誰贏!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李大壯和他的手下與趙牽的手下戰成一團,不分伯仲,其餘的大小頭目一陣騷動。
看著有人似乎心朝李大壯那面,院外又衝進來幾十個黑衣的高手,將院中大小頭目們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在場之人都感覺到了心慌氣短的跡象,才猛然驚覺已經中了毒了,渾身的真氣一點也提不起來。
只有趙牽和他的一干手下還完好無損。
歐陽宇也倒在了地上,不過他未曾驚慌,只是道:「趙牽,若是今日我不能按時平安歸去,我龍堂之人,自當散去,你不必枉費心機了。」
李大壯也被幾個人給綁了,趙牽親自提劍上前來,俯視著被人踩在腳下的李大壯。
「李叔,我念你是長輩,留你一條全屍如何?」
李大壯張口便罵娘,嘴巴又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
眼看著趙牽的劍就要落下了,旁人都中了毒無法相救。
難道今日這鳳鳴宗當真又要改名了變成。
趙牽的劍,在李大壯的劍上來回磨蹭著,劍尖將那粗狂的皮膚也割出了道道傷痕,李大壯滿面的血,卻還是依舊不服輸地罵著。
眾人都閉上了眼,不忍見李大壯身死的場景,雖然他平時脾氣是暴躁了一點,但為人還是十分的誠懇,對待手下也是極好的,這趙牽機關算盡,人緣極差,若是讓他當了宗主,這宗門才叫一個血雨腥風。
『轟——』
大門又被人暴力地一腳踹開了,門板直接飛進了議事大堂之內,門外走進來三個渾身是血的人,渾身的血肉碎末,腥氣衝天,為首之人冷冷道:「趙牽,你敢動我的人,問過我鳳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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