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那是我哥!
西涼國皇家學院的考核現場,現在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今日他們接收到的東西,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他們所料想的。愛睍蒓璩
好好的一場考核,成了鳳棲梧個人復仇的時間,那比武台之下,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寂靜著,在一邊上,還有另外四具屍體早已經冰冷。
白蓮花和歐武臣都未曾料到鳳棲梧做事竟然如此滴水不漏,她是什麼時候知曉鳳簫和失貞的事情的?
這種事情連藺睿都不知曉,她為何知曉?
難道她身後還有別的勢力。
說到底,他們對於她的了解,還是太淺了。
南幽王藺睿冷冷地站在鳳簫和的屍體邊,手中的長劍依舊是沾滿了鮮血,他那毫無感情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鳳棲梧的身上。
鳳棲梧落身於比武台之上,與藺睿遙遙相望。
藺睿對她自然是恨,而鳳棲梧,則是從頭到尾的淡然。
「你根本不是鳳棲梧,你到底是誰?」藺睿傳音給鳳棲梧,這對話只有他們二人可知。
今日之事,鳳棲梧針對的不僅是鳳簫和,還有他南幽王藺睿,如今京城誰人不知曉,南幽王藺睿是非不分,為鳳簫和所惑,還戴了一頂碩大的綠帽,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而且,藺睿還是個王爺,還是一心想著當太子當皇上的王爺。
在京城百姓甚至是西涼國百姓的眼中,他藺睿那偉光正的形象算是毀了個徹底,英明神武被一度傳為神話的南幽王,原來不過一個戴綠帽的男人。
鳳棲梧她本來可以在這件事發生之初便將所有的事情挑破,便不會有他現在的難堪,可是她沒有,在在暗中看著好戲,看著他將鳳簫和當做鳳棲梧寵愛著,然後在最重要的環節,給他們二人重重一擊。
或許那所謂的側妃出軌,也是她一手導演的!
她不僅是要鳳簫和死,而且還要他藺睿英明掃地。
對於藺睿來說,面子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這次,可謂慘敗,敗得他徹徹底底!
鳳棲梧臉上映出了笑意,傳音於他,「藺睿,這是你逼我的。」
當初的鳳棲梧愛藺睿愛得有多深,皇宮一見,鳳棲梧情根深種,不惜以死相逼,哀求著進了南幽王府,但在那裡她受盡了欺辱,委屈,得不到藺睿的愛便罷了,她連最基本的尊嚴都被一次次地磨滅了。
在王府之中不過兩個月,王府的侍妾丫鬟甚至是低賤的家丁都將她當成猴耍。
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忠心耿耿的陪嫁丫鬟為了護她,被趙桓兒活活地折磨死,就在她的面前。
這一切,她都記得,因為她就是鳳棲梧!所有一切都是在轉世之後親身經歷的,不過,那時候的她,前世記憶未曾蘇醒,如今至尊歸來,焉能饒恕以往?
「你不是鳳棲梧,到底是何人派你來?」藺睿還是依舊是不死心。
他印象之中的鳳棲梧,是單純善良的,或者說是傻。
就在去年的帝王壽宴之上,他第一次看到她,她傻傻地拽著他的衣袖,露出了清澈的笑容,「哥哥你真好看,棲梧要嫁給你。」
而後便看見她哭喊著要嫁給他,在那壽宴之上,一個傻子哭喊著要嫁給當朝最得寵的南幽王,鳳棲梧淪為百官的笑柄,可是風蒼穹愛女,不惜豁出了老臉求了這門婚事,藺睿便娶了。
而眼前這個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透著他無法看清的渾濁,不復當時的清純。
「以前的那個鳳棲梧,已經死了,死在了南幽王府。」鳳棲梧嘆息著道,直接用真氣打出一道精神烙印,傳遞給藺睿。
藺睿將之接受,一幕幕影像飛快地從他腦海之中浮現而過。
「桓兒姐姐,睿哥哥為什麼不肯見我,我想見他,你帶我去見他好不好——」
「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與我家小姐無關,趙桓兒,你有什麼事情沖著我來便是,不要為難我家小姐!」
「嗚嗚,桓兒姐姐,不要再打小綠了!」
「睿哥哥,為什麼你不肯見我!她們都欺負我!嗚嗚——」
……
影像的最後,是一片無垠的藍天,耳邊是一陣陣譏笑,似乎還有拳腳加身,不僅是肉體,連靈魂都被痛打著,所有的光明和希望都被泯滅,只剩下無邊的絕望和痛苦,再最後,就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那時候,也就是至尊歸來之時……
鳳棲梧被痛打一番,本應該死去,卻不曾想誤打誤撞地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那是鳳棲梧在王府之中的記憶,被藺睿讀到了,他對於爭鬥從來不陌生,皇子之間后妃之間的爭鬥他已經看得夠多了。
自己府中的後宮爭鬥他從來未曾關注,沒想到,鳳棲梧在王府的那段歲月,竟然過得如此凄慘。
他讀到了她的痛苦和絕望,也讀到了她蝕骨的恨和憤怒,心中不禁隨之一痛。
不由得看向了鳳棲梧,「棲梧,我——」
他甚至有了挽留的意思,但鳳棲梧卻已經轉移了注意力,對著皇家學院的眾多位評委道:「各位,我可否有進入皇家學院的資格?」
眾評委面面相覷,鳳棲梧能輕易地虐殺一個地階的武者,起碼也是地階中期甚至後期的修道者,自然是有那個進入皇家學院的資格,但方才出了那檔子事情,他們還真是不好判斷,不由得看向了藺睿,投去徵求的眼神。
藺睿點點頭,皇家學院立馬出來人道:「鳳棲梧,你已經被皇家學院錄取,在指定的時間來報道即可。」
鳳棲梧點點頭,腳尖輕點,如凌波仙子一般地騰空而去,留著給人一個衣袂飄飄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許久,眾人還是依舊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之中。
鳳棲梧又做回了鳳棲梧,這次,她去了歐府,見了歐文臣,歐文臣對她頗為意外,不禁問了一些事情,鳳棲梧只說是被鳳簫和所害,身受重傷為高人所救,這段時間一直是在療傷,並且高人傳授她高深武學,她學成歸來有了報復的實力。
這麼狗血的劇情,歐文臣聽了是半信半疑,不由得明裡暗裡地試探了幾番,都證明了,她才是真正的鳳棲梧。
鳳棲梧又住回了在歐府之中住過的院落,這裡的一切都沒變,歐文臣還是時常派人來打掃。
一回來,花臉貓和孔雀便出去放風了,孔雀說花臉貓今天受了驚嚇,得出去找點樂子來舒緩舒緩神經,不然會在它那脆弱的小心肝上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但沒過一會兒,孔雀便黑著臉帶著花臉貓回來了。
原來它所謂的找樂子,就是去歐府的男浴室偷看別人洗澡。
鳳棲梧偷偷地笑著,若孔雀是個女人,恐怕花臉貓不會和他這麼親熱……
天一黑,白蓮花又摸過來了,他都好久沒和鳳棲梧溫存了,一直是心心念念,食不知味,一看事情似乎都平息了,他立馬便過來了。
一來便急不可耐地將鳳棲梧抱上了床,不由分說地便開始做他愛做的事情。
「等等。」
鳳棲梧眼見著白蓮花分開了她的雙腿,忙握住他的手低喝了一聲。
「我的棲梧娘子,你喚為夫有何事?」白蓮花低頭吻吻她的唇,低聲道。
「我要你手頭的一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是要我的人,還是我的身體,還是我的心——」白蓮花抓著鳳棲梧的手摸上自己的身,邊還調笑道,「我連自己都給了你,身外之物更不必說。」
鳳棲梧黑著臉,一掌拍歪了他那寫滿YD的臉,正經地道:「這樣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很是必要,若是你不給,我也會搶過來。」
白蓮花笑了,「什麼東西如此重要,難道是我的命?若是棲梧你想要我的命直說便是了,我自然是會給,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我要天絕門。」鳳棲梧平靜地打斷了他的話。
「天絕門?」白蓮花蹙眉,那天絕門如今是在他的控制之下,他是修真門派的弟子,是凡人眼中的仙子門生,天絕門不過一個活躍在西涼國的江湖門派,他自然是看不上眼,搶奪天絕門的初衷,不過都是為了討好鳳棲梧。
「你要天絕門做什麼?」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給還是不給。」鳳棲梧知道白蓮花根本無心打理天絕門,如今的天絕門除了無影樓在他的掌控之下,其餘的都是一盤散沙,處於群龍無首的局面之中,眼看著就要分崩離析了,白蓮花也不管管,還不如送給她。
她也要發展自己的勢力,因為她將要面對的,不是單純的一兩個人,而是一個皇帝,和他的百萬精兵,她一個人未免太勢單力薄了,所以,她需要慢慢組建自己的勢力和心腹,像褚嵐那般,才有和他們一戰的實力,或許將來等她開始真正地報復禇匈和東方不凡的時候,身份遲早要敗露,那時候,不僅是禇匈,更要防著褚嵐!
最重要的她,她自詡神棍,就得做出神的派頭來,哪個神不是有千把個護法?
這樣才夠派頭——前世帶來的毛病。
白蓮花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道:「你想要,便給你吧,若是玩膩了,直接扔了。」
那可是一個門派,雖然勢力不是很大,只在西涼一隅活動,但好歹也是個擁有千人的勢力,其中地階高手不少,玄階高手不乏,哪有白蓮花說得這般輕巧。
月上中天,萬物一片寂靜,除了蟲鳴聲之外,什麼也不剩,但也有點點曖昧的語調不時傳來。
「顏如壁,給我滾下去!」鳳棲梧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道。
「棲梧,最後一次,我保證,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又傳來白蓮花信誓旦旦的聲音。
接著又是一陣陣床板搖動的聲音,間或還有女子的喘息和男子的悶哼。
不難猜出房間之中正發生著什麼,這次是換成了鳳棲梧在上面,既然他不肯下去,那她只有上來了。
這一男一女乾柴烈火,好不痛快。
孔雀依舊是隱去了身形,潛伏在暗中偷偷地打量著那大床之上纏綿的一對男女。
在這裡,他唯一的興趣便是偷偷地觀察鳳棲梧的夜間『運動』。
每次他以為已經完全了解的時候,鳳棲梧總能玩出新花樣來,讓他頗為好奇。
話說,這人族的繁衍的方式還真是花樣百出,可以男上女下,可以女上男下……
深奧,太深奧了!
獸族可沒這麼多的花樣,都是靠著一股子蠻勁,古來都只有那一個固定的姿勢,不像人類這般有技巧,獸族到了繁衍季節,看到誰誰順眼就去約,完事就走,從此見面不相識,幼崽只認娘,不知爹為何物。
北斗伏魔獸對於血脈那是十分的珍視,孔雀不敢在回北斗仙域之前在地界留下任何血脈,這幾百年來也未曾有過交合行為,更是越發對於人類的交合感興趣了。
對於獸族來說,那只是單純的繁衍後代,純潔得不能再純潔,但這鳳棲梧夜夜與人繁衍,也不見她生出個什麼後代來,那這還有什麼意思呢?
說是雙修,也不見他們現在哪次是正經的雙修……
孔雀眯眼打量著,心中想的卻是有機會一定得試試。他雖然活了幾百年,但都是在獸族的地盤之上,對於人類還是很陌生的。
凌晨時分,白蓮花總算是偃旗息鼓了,摟著鳳棲梧雙雙睡了過去。
蹲在房間里看完好戲的孔雀抖抖尾巴,準備離去,睡眠之中的鳳棲梧睜開了眼。
她貌似聽到了孔雀抖尾巴的聲音。
死孔雀,又偷看她!
孔雀踱步穿牆而過,出了房門,正在沐浴月光之時,這院落便在無聲無息之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包圍住了。
幾十個地階將這院子重重圍住,其中甚至還有玄階高手。
孔雀眯著眼,看那無聲無息推門進來的黑衣男人,不正是白日里戴了綠帽子的藺睿嗎?
藺睿一見院落之中蹲著一隻孔雀,並未在意,沖身邊的高手比了個手勢,眾人將這院子圍住,他獨自去推門。
但還未走近,房中便突然亮起了燈火,藺睿讓所有高手隱藏在門外,自己上前去。
門開了,鳳棲梧已經穿戴好了衣服走了出來,看見藺睿,似乎並且驚奇,她就知道藺睿是不會放過他的,男人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都有種異樣的執著,對於得到的東西,卻視如草芥。
「不知道王爺您半夜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嘴上如此說,但她臉上可沒有半點的恭敬,倚在門框之上,笑看一切。
那院落外面起碼有幾十個地階高手,藺睿果真是來者不善。
既然鳳棲梧已經知曉了,藺睿便也沒有多說幾字,他知道,鳳棲梧定然是愛著自己,就算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心中定然還是有愛,女人,都是軟心腸,容易感動。
「本王來接你回府。」
「呵,回府?」鳳棲梧冷笑,「難道今日還沒讓王爺您明白嗎?我現在,可不想做你的勞什子王妃。」
藺睿可不管,他只知曉,女人是要用武力征服的,而且,鳳棲梧心中一定還是渴望著回到他的身邊,或許她做這麼多,就是欲擒故縱,讓他注意到她,亦或者說,因愛生恨。
對於自己的魅力,藺睿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夜,你必須與本王回府。」
藺睿上前跨了一步,準備擒下鳳棲梧,等他將鳳棲梧弄回王府,得到了她之後,她一定會服軟的,或許,現在下手也不遲。
鳳棲梧確實美,美過他身邊所有的女人,他只恨自己當初為何沒能發現?不過就算是現在她也休想逃出他的手心!鳳棲梧遲早會是他的女人。
看著他步步逼近,鳳棲梧已經知曉了他的想法,不由得嗤笑道:「原來王爺深夜到此,是要自薦枕席。」
自薦枕席?
藺睿臉一冷,但他只當是鳳棲梧故弄玄虛,她的實力最多地階後期,而他是玄階,而且還帶了大批的高手,根本不可能反抗他,不由得又向前走了幾步。
鳳棲梧的房間之內,走出了一個身著裡衣的男子,站在鳳棲梧的身後,帶著好笑的意味瞧著藺睿,開口就笑道:「原來是南幽王爺,您來遲了,我與棲梧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且——」
白蓮花作勢摸摸鳳棲梧的纖腰,一臉滿足地道:「我可是她腹中孩子的爹,王爺若是自薦枕席,得問問我再說。」
這情形,誰都看得出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他們竟然早已經珠胎暗結!
藺睿狠狠地盯著鳳棲梧的肚腹,磨牙道:「鳳棲梧,你個不知好歹的賤婦,你竟然——」
「王爺何出此言,我與你的婚約早已經撕毀,我乃是自由之身,我的床上睡著哪個男人,是我的自由,難道還要你來過問不成?」
「你——」藺睿冷著臉,瞪瞪那白蓮花,又看看鳳棲梧,低喝道:「抓住他們!」
鳳棲梧是屬於他的東西,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染指!
今日就算是搶也要將鳳棲梧搶走!
幾十個高手同時躍入了院中,鳳棲梧與藺睿瞬間被湮滅在了人海之中,白蓮花與那高手斗在一處,藺睿則是親自來取鳳棲梧。
當然,對於這點人數,鳳棲梧根本沒放在眼中,混戰之中,她看著那一群窮凶極惡的王府高手,笑語道:「神說,你們膽敢冒犯神之威嚴,神將降下天劫懲罰爾等!」
轟隆隆——
無根之雷從天降,閃電霍霍,全部擊落在這院落,幾個侍衛被那雷電擊中,立馬慘叫一聲,倒地不起,藺睿瞬間便折了好幾個高手。
他以為這是鳳棲梧使出的什麼旁門左道,未曾放在眼中,繼續來搶奪鳳棲梧。
鳳棲梧倒是不怕,繼續口念咒語,「神說,天之道,在於賞罰分明,善者受其慧,惡者受其報!」
轟雷還是繼續,幾乎是不間斷地,連藺睿都懵了,這到底是什麼道法,竟然如此厲害,那地階的高手只要一接觸,馬上就成廢人,短短的一個呼吸之間,他已經接連折損了十幾個高手。
這超乎了他的料想!
而鳳棲梧,依舊是站在遠處,帶著那一貫的高深笑意看著他,幾多嘲諷。
藺睿發狠,若是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他拿什麼來爭天下!
「給我抓住那個女人!」
眾多高手直接捨棄了顏如壁,都來抓鳳棲梧,也包括藺睿本人。
看著那來勢洶洶的眾人,鳳棲梧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正準備張口,一道流光搶先一步落在了她的面前。
孔雀冷睥一眾人,低聲喝道:「退!」
一股猛烈的力道猝不及防地恢宏而去,輕易地便將藺睿等人逼退,藺睿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鳳棲梧身前那突然出現的男人,長著一張比女人妖嬈的臉,卻有著他不可揣度的力量。
這等力量,恐怕只有褚嵐能比擬,但褚嵐接到了急報,早已經回他的南大陸了。
看看那冷冷的孔雀,再看看他身後的鳳棲梧,藺睿知道自己今日是難以得到便宜了,果斷地一揮手,「撤!」
王府高手如潮水般地退了出去,鳳棲梧也未曾追,倒是白蓮花一臉焦急地將鳳棲梧給拽了過去,如抓住老婆偷情的丈夫一般,嚴肅地問道:「他是誰?他怎麼半夜還在你這處,你跟他什麼關係,他是不是你的第三選擇?你是不是跟他雙修了。」
孔雀的恐怖,白蓮花已經感受到了,沒想到鳳棲梧竟然找到了如此厲害的『第三選擇』,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將不會再和他雙修,他和歐武臣都一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鳳棲梧不理會白蓮花的問題,只是對孔雀道:「今日之事,多謝了。」
孔雀俯視了她一眼,身形隱去,消失不見了。
見她走了,鳳棲梧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悶騷孔雀的實力太強了,留在身邊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白蓮花還在喋喋不休地追問著,鳳棲梧不厭其煩,回道:「那是我哥。」
「你哥?難道鳳丞相還有兒子?」
「嗯,那是我爹失散多年的兒子,最近才找回來的。」鳳棲梧邊說著,邊打著哈欠進了房間。
白蓮花還在身後喋喋不休地問著,「他真的是你哥?你們怎麼長得一點也不像?他到底是誰?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我睡了。」
「棲梧,你老實說,是不是我有哪裡不如你的意了?」
「沒有。」
「鳳棲梧,我要你說清楚!」
……
住在鳳棲梧隔壁的孔雀將鳳棲梧的話一點不落地聽在耳里。
哥?
失散多年的兒子……
若他有一個像鳳棲梧這般的妹妹也是不錯的——
如花臉貓這般,伏在自己的懷中,溫柔地甩著尾巴,小爪子搭著自己的肩,還用舌頭舔舔自己的唇,最後甜甜地叫上一聲——哥。
但花臉貓早就不淡定了。
呔,那廝竟然敢搶我哥!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