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弗拉基米爾作為一個硬生生奪取了暗裔力量的普通人,雖然經過了無數歲月時間的沉澱,但身體本身還是不能完全適應那股巨大的能量。
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他的能力會有很多限製,需要用到活人作為祭品來延續壽命,維持外表等等。
若是太長時間沒有祭品,就會陷入到現在這樣的狀態,精神極度萎靡,並且有隨時失控的風險。
總結一下,他算是英雄聯盟背景裏最沒排麵的半神了,雖然戰鬥力很高,但平時因為身體的緣故,受到的限製與不便實在是太多了。
“這裏是穿越之後的世界嗎?看起來我現在在某個老舊的建築裏。”
弗拉基米爾扶著牆壁,慢慢的移動著,眯眼打量著這個廢棄的倉庫。
周圍的器材積滿了灰塵,附近基本上沒有人跡。
但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
噠噠噠——
不等他多想,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
緊接著,踏踏踏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小隊的軍人從正門闖進倉庫,大概有二十來人。
“這是……類似於警備力量的職務人員嗎?”
弗拉基米爾默默的躲在了角落裏觀察,他並不認識這些人的穿著。
在沒有確定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之前,他表現出了足夠的謹慎。
同時,他的心裏也在衡量這一隊人的戰鬥力,好決定要不要將這夥人當成“祭品”。
嗚哇,嗚哇——
倉庫中,猛然傳來了幾聲劇烈的孩童哭聲。
一群人為首的軍官聽到後,抬了抬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噠噠噠——
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那是軍官的手下,將槍口毫不猶豫的對準了孩童哭喊的方向,掃射所發出的槍聲。
哭聲戛然而止。
孩童生死未卜。
弗拉基米爾略微皺了皺眉頭,這回他看懂了一些,穿越後的世界似乎是個不怎麽太平的戰亂世界?
軍人們也沒有去上前查看,倒不如說是懶得查看——他們一個個的神色都很輕鬆,仿佛不是在殺人,而是在進行一場愉悅的遊戲一般。
那種表情弗拉基米爾見過,那是擁有絕對壓倒性力量的一方,才會對弱者露出的愉悅又嘲弄的表情。
大概,這夥人是戰爭的侵略者,而孩童那一方,被侵略的對象吧。
然後,從戰鬥力來判斷,剛才的那夥軍人,似乎都是普通的人類,除了那些槍械能造成威脅,嗯,當然,對他來說,槍械也很難威脅到他就是了。
很快,弗拉基米爾就判斷了個大概,並且按兵不動。
他心想,這群普通的人類來當祭品,未免太過寒酸。
弗拉基米爾更渴求超凡者,或是有罕見血脈的人類鮮血。
常年有諾克薩斯的猩紅結社供著他,早就把他的胃口養刁了,像這種皮膚上全是老繭的中年人軍官,他是並不怎麽看好的。
放在諾克薩斯,這種人完全沒資格成為他的祭品。
於是,他就這樣,打算靜靜的等待著這夥人離開,然後再離開倉庫聯係蘇晨,讓那家夥幫他一起尋找好用的祭品。
眼前這夥軍人到這個倉庫,似乎是為了搜查像是孩童那樣的個體,但他們卻完全沒有要搜查的樣子,用槍械亂七八糟的掃射了一番後,就打算整隊離開。
叮鈴鈴——
但事與違背,一夥人剛要離開,就聽見了倉庫的另一個角落中,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手機鈴聲幾乎是瞬間被掐斷,但也是被那夥軍人們注意到了。
弗拉基米爾為那個躲藏的人暗暗叫慘。
他早就感知到了對方的存在,隻不過因為軍人來得太快的關係,沒來得及上前搭話。
軍官停下腳步,這次他沒有讓手下胡亂掃射,而是帶隊緩緩的靠近那個倒黴蛋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校服,黑發紫眸的少年。
他被其中的兩個軍人從角落中粗魯的拖拽出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其他軍人立馬靠了過來,將他包圍。
少年半低著頭,沒有試圖掙紮逃跑,隻是咬牙切齒的盯著軍人們。
讓弗拉基米爾感到興趣濃厚的是,少年眼中,沒有本應該有的被發現的恐懼,而是眼中包含著一種不甘,還有目呲欲裂的憤怒。
並沒有任何想出去救人的意思,弗拉基米爾就這樣在原地看起了好戲。
……
“哦?”
軍官抬了抬帽簷,斜視著少年的麵孔,有些小小的意外,居然是同一個國家的人。
不過這一次的行動全全由他負責,就算是一個國家的人,自己想殺也就殺了。
“學生嗎?嘛,這下場已經和恐怖份子很般配了。”
軍官圍繞著少年轉了一圈,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不愧是布裏塔尼亞人——”
少年癱坐在地麵,沒說話,隻是眼中閃爍的不甘愈發劇烈。
“我會像上級這樣匯報,布裏塔尼亞的學生作為人質,被恐怖份子折磨致死,當我們親衛隊趕到時,已經為時已晚。”
為首的軍官咧嘴一笑,對準少年,抬起他的佩槍。
“所以,你的未來在此結束了……”
少年的瞳孔微縮。
然而,就當軍官要扣下扳機時,又是一陣輕快的鈴聲響起。
隻不過這次,是qq電話特有的叮咚叮咚的鈴聲。
並且,聲音的方向來源,正是某隻吸血鬼那裏。
當當當當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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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
弗拉基米爾黑著臉掛斷自己的手機,幽幽歎了口氣,並在心裏瘋狂的大罵蘇晨。
外麵無論是一群軍人,還是那個即將被殺的少年,這會聽到鈴聲都傻眼了。
特別是那個軍官。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嗎的這裏到底還藏了多少人?等處理完了這兩個,看來有必要仔細的搜查一遍倉庫了。
搞不好這裏就是恐怖份子的老巢。
他對著手下努了努嘴,身旁的軍人頓時心領神會,分出四人,提著槍慢慢的朝弗拉基米爾包圍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出來。”
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弗拉基米爾有些頭痛的回應一句。
隨後他拍了拍大黑色的燕尾服,從角落中走出。
看著主動從陰影中出來,不按套路出牌的弗拉基米爾,一群人全懵了。
另一邊,街道上的蘇晨擺弄著手機,見弗拉基米爾主動拒接了電話,不禁在聊天頁麵上,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
“拒接?到底在搞什麽啊?”
蘇晨有些不滿的嘀咕著。
刷完問號,又給弗拉基米爾發送戳一戳,等待對方的回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