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受不了了
第六十九章 受不了了
理智回歸,她一腳將醜男人踹開,翻身下地想要衝到門口去,結果腳一沾地,軟得差點摔倒。
門口還有劉氏粗鄙罵人的聲音,她用乾澀的嗓音喊道:「娘,是我。」
「什麼?」劉氏聽到了顧晚媚的聲音,整個人都驚呆了。
「娘,我被設計了,你快給我開開門。」
劉氏心裡又驚又怒又痛,趕緊轉身去拿斧頭砸門。
顧晚媚軟綿綿地趴著門,那個男人很快又撲了過來,不管她怎麼掙扎,身後那個男人都死死按住她的腰。
劉氏聽著裡面的聲音,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斧頭,兩斧頭,鎖劈不爛,她眼眶都快瞪紅了。
終於,門上掛著的鎖「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劉氏抬起腿一把將門踹開。
嘭!
屋裡兩人都嚇得一顫。
而劉氏也看清了裡面的情形,驚得肝膽俱裂。剛剛在外面,她其實已經想到了,但是親眼所見,感受又截然不同。
「娘,你快救我!」顧晚媚嗓子都啞了,滿臉都是淚。
劉氏心裡心疼得不得了,怒火衝到了極致,舉著斧頭就朝著那個男人砸過去。
男人也一樣清醒了,只是不想浪費這樣的好機會,才一直抱著顧晚媚不肯鬆手。
這會兒看到斧頭,什麼念頭都沒了,抓起炕上的褲子,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劉氏舉著斧頭追,「你個殺千刀的,給我滾回來!」
劉氏邊罵邊追,真想一斧頭砍死對方,哪知道他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就不見了。
追到門口,就聽到王春花等人的驚叫聲,「天!羞死人了!」
幾個村婦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但卻漏出一絲縫看。
劉氏氣惱之下,心裡也像被潑了一盆涼水,晚媚遇到這樣的事情,以後怎麼辦?
「秋菊,那人光著屁股從你家跑出去,咋回事啊?」其中一個村婦故意開口問道。
「能有什麼事兒?跑我家偷東西,被我打落,拉扯掉的。」
王春花眼珠轉了轉,看了一眼屋裡,「聽說晚媚回來了,她沒事兒吧?」
劉氏瞬間就炸了毛,「王春花,你啥意思?你少敗壞我晚媚的名聲,再胡說八道,老娘砍死你!」
王春花看著她手裡的斧頭,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在場的幾個都是村裡的長舌婦,本來就喜歡搬弄是非,今天遇到這種事情,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春花又沒說什麼,只是關心一下晚媚,要不我們去你家看看,要不要幫忙。」
幾人夥同著一起玩裡面擠,劉氏卻把斧頭掄圓了,「你們進來試試!」
「不進就不進,好心當做驢肝肺!」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劉氏直接拉門將他們關在了門外。
等劉氏把門關了,幾人才轉頭看王春花,「春花,你剛正聽見了。」
「可不是,也不怕臊,叫得可大聲了。」
「沒想到晚媚竟然這麼不要臉,當初我還替我娘家侄兒提了一嘴,誰知道劉秋菊直接就給我回絕了,還說他女兒是當富貴太太的命,我呸!」
「可不是,平時驕傲得不行,私底下竟然做這麼齷齪的事情,還是個沒出嫁的呢,出嫁了不知道給她男人戴多少綠帽。」
屋子裡,顧晚媚已經胡亂穿上了衣服,渾身都在顫抖。
她知道她完了,她已經不是完璧了,以後怎麼辦?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將自己抱成一團,明明倒霉的應該是顧晚檸,為什麼最後變成了這樣。
劉氏噔噔澄地跑進來,眼眶都瞪紅了,「顧晚媚,你做的什麼事!」
即便她再寵這個女兒,但也沒想過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出了這種事情,一輩子都完了,她還能指望她什麼?
「娘,我是被害了!」顧晚媚眼裡的淚就沒有停過,一直往下落。
劉氏「哇」地一下就叫了起來,「哪個殺千刀的害了你,快和娘說,娘去殺了他!」
「是顧晚檸,是顧晚檸那個賤人,娘,她就是嫉妒我長得好,害怕我以後過得比她好。」顧晚媚一邊說一邊哽咽。
劉氏心裡冒氣一股股邪火,「這個討債鬼,賠錢貨,老娘現在就去收拾她!」
顧晚媚忙伸手將她攔住,「娘,你現在不要去,外面的人看到了怎麼辦,等這兩天風聲過了,你再去找她算賬。」
其實她心裡還有個念頭,顧晚檸同樣吸了那香,她那麼跑出去,萬一遇到什麼人,一樣沒了清白,自己已經這樣了,總不能讓她好過。
當時,顧晚檸從屋子裡跑出來,她就知道那葯不是普通的葯,她已經開始渾身無力,心裡的熱意一波波地衝擊她的大腦,讓她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那種渴望彷彿從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只想紓解。
她最後只有一個念頭,她得趕緊回家。
幸好這時候山上沒什麼人,她爬到家門口的時候,也沒撞見一個人。
「晚檸!」
剛從後面砍柴回來的司擎蒼看到她跌跌撞撞地走過來,連柴也來不及放進院里了,快步走過去將她扶住,「你怎麼了?」
顧晚檸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只感覺到旁邊有個男人,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感覺到他胸膛肌肉的硬,腦子裡更是「嗡」了一下,踮起腳找到了他的唇。
司擎蒼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加上懷中的女子又是他心繫之人,感覺到唇上有溫軟的東西覆蓋上來,他的頭皮也是一麻。
他沒有經驗,整個人只是出於本能,他扣住了顧晚檸的後腦,用同樣的方式笨拙而急促地回應著。
終於,在顧晚檸急躁拉扯他衣服的時候,他身體的熱度也盤升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直接彎腰將她抱起來,快步朝著房間走去。
顧晚檸被他放在了床上,司擎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要,但他還是認真地問了一句,「晚檸,你想好了?想好了就不許後悔。」
司擎蒼盯著她嫣紅的臉,稚嫩的臉上綻露著一絲風情。
顧晚檸腦子裡迷迷糊糊,根本不能思考,只用行動回應他。
司擎蒼嘴角慢慢溢出一絲笑,他的笑很克制,眼底卻溢滿了溫柔,吻再次落了下去。
顧晚檸急切地伸手,胡亂地拉扯衣服,司擎蒼無奈地道:「我來。」
如今的她和他當初誤闖看到的畫面明顯不同了,他的小嬌妻已經長大了。
晚檸緊緊貼著他,讓他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終於崩潰,喘著氣壓覆下去,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延之,你快……」
嗡!
司擎蒼腦子一僵,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他倏地一下坐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盯著顧晚檸。
兩人親熱了這麼久,她竟然喊自己「延之」。
顧晚檸此刻只覺得渾身彷彿有火在燃燒,她難受地扭動身體。
在床邊呆坐了一會兒的司擎蒼這才終於發現顧晚檸的異常,剛剛他太激動,以為晚檸心裡終於接納了自己。
心裡剛剛憤怒,失望各種複雜情緒交織,但在這一刻只剩下擔心。
她想要,他也能給,但……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
她將她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也沒來得及穿整齊,就將人抱著快速衝出了屋子,朝著山下而去。
梅長瑾的小院就在山腳下,司擎蒼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衝進了梅長瑾的院子里。
梅長瑾今日未出診,穿著一件白袍,十分隨意,就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到司擎蒼衝進來,明顯愣了一下。
「梅大夫,您給看看晚檸怎麼樣了。」
梅長瑾放下茶杯,指著茅草屋裡,「先把人放進去。」
司擎蒼「嗯」了一聲,快步進屋,將顧晚檸放在了屋子裡唯一的榻上。
顧晚檸剛躺下去,就扭動身體,發出一聲難耐的聲音。
兩個男人臉上都有些異常,梅長瑾什麼也沒問,上前一步,抓起顧晚檸的手腕,誰知道他剛碰到她的手腕,顧晚檸就反手抓住了他,然後直接抱上了他的腰。
梅長瑾渾身一僵,司擎蒼很快上前,將顧晚檸從他懷裡拉開,沖著梅長瑾道歉,「抱歉,梅大夫。」
梅長瑾神色如常,聲音也彷彿沒有絲毫變化,「無事。」
剛說完,顧晚檸就在司擎蒼的懷裡不安分起來,一雙小手扯亂了他的衣服,整個人往他懷裡鑽。
司擎蒼有些尷尬,只能低聲安撫,「晚檸,忍著點,讓梅大夫看看,一會兒就好了。」
可這時候的顧晚檸哪裡還能聽得進其他,只是賴著他,不安分地亂動。
這場面看起來有些香艷,但梅長瑾始終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不為所動。
司擎蒼抱住她,讓梅長瑾好診脈,顧晚檸卻反手扣住了梅長瑾。
梅長瑾也不惱,由著他抓住自己的手,趁機診了脈。
半晌后,他放下了顧晚檸的手,「她中了媚葯,媚藥性烈,但只要行夫妻敦倫之事,便能無葯而解。」
梅長瑾說得很直白了,這事不需要他出手相助,說完卻發現司擎蒼還抱著顧晚檸沒有離開的意思。
司擎蒼抿了抿嘴,然後開口:「梅大夫,還請你給她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