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存錢存到警察局-2
駱凡和龍浩宇被帶進一個房間的大桌子前坐下。駱凡左看右看，鬱悶了，剛才聽警察叔叔說了，他們現在說話會作為呈堂證供，不讓出聲，可是不說話心裏憋屈。什麽嘛？存個錢也可以存到警察局來！氣哼哼的瞪著身邊的龍浩宇不放，心裏罵：“這死男人！見他一次，進一次警察局！這‘衰神’，衰到家了！”
某人悠哉的看著她笑，這時，有兩個警察走了進來，看來是給他們錄口供來了，手裏拿著寫字板和筆，樣子真帥！要是平時的話，見到這樣的畫麵，駱凡一定一臉神往流口水，可是現在……唉!駱凡鬱悶至極，不出聲，什麽嘛？錄口供？她又沒犯法，幹嘛被錄口供？如果說了話，一會兒一定還會被按指印，不幹！不說，就是不說！哼！我就要行使我‘保持沉默’的權利！
龍浩宇則說了句：“我想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談，謝謝！”
兩個警察嚴肅，年紀大點的警察叔叔把筆‘啪’的往桌上一丟，目的是要威懾兩個‘嫌犯’，給他們壓力，為稍後的審訊做好鋪墊。“來到這裏了，不說是不可能的，你們好好配合警方調查破案才是減刑的途徑也是最明智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黨的政策，是給你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要懂得把握機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說實話，這個案子是他們這派出所存在以來，最大的案子，現場竟然發現有大量現金及少量外幣作為證據，還有清晰的錄像對話證據，有辦事員和兩個顧客作證人，案子告破是板上釘釘了呀！現在整個派出所正沉浸在狂喜中……有破大案啊！涉外團夥詐騙及涉嫌販賣兒童！
平時沒案子，他們上班下班都沒有人報警，太沒意思了呀這日子！配槍天天擦，都沒有見過光，今天終於有七把槍見光了！雖然一槍未發，但是還真是帶勁！
警察心情好，心裏決定：好！等你們所說的律師來，看你們還怎麽推翻這些現場的鐵證！我們法治社會，我們文明辦案！我們給你們時間，等！
等了兩分鍾，這兩隻‘嫌疑犯’的樣子太跩了，男人鎮靜自若女人氣哼哼，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裏的樣子。讓對麵坐著的兩個警察叔叔看著就來氣。來到警察局，有這麽鎮定的極少，有的人來到這都嚇得腿軟直哆嗦了，前兩天抓到的兩個摩托車搶包的，來到這有一個都尿褲子了都。可這兩個人比他們這做警察的還自在，什麽人啊這麽囂張！難道是犯大案的人有大心髒？嗯，有可能！
比較大年紀坐駱凡對麵的警察叔叔想著，就不信我審訊不了你，你以為我在警校學的，都白學的嗎？我就不信了。先從看起來笨笨的這女人開始找突破口！好，就這麽辦！
開始審問：“姓名性別年齡職業家庭住址？”某女不鳥他，就是不出聲。
警察叔叔也不在意，繼續套供：“你說你，長得不錯，年紀輕輕，做什麽不好，為什麽要以訛詐人為生呢？”
駱凡還是不理，警察叔叔進入了自己的節奏了，是不可能這樣就放棄的：“詐騙也就算了，竟然還賣兒子，你這是作的什麽孽啊？四、五十萬就把兒子給賣了，你這是當娘的樣子嗎？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你這麽做連老虎都不如，知道嗎？老虎是什麽？是畜生，就是說你這麽做，連畜生都不如，唉……怎麽有你這種，賣兒求榮的娘？真是沒人性！”
警察叔叔說著，很是順口，邊上的另一個年輕點的警察則把他的話記錄下來，刷刷的寫個不停。
龍浩宇笑，駱凡瞪眼，氣不過！為什麽長篇大論的一直說她賣兒子？神經病啊？氣得腦子當機，都忘了剛才自己說死也不開口的想法了，大聲嗆：“你才賣兒求榮，我什麽時候賣兒子了？莫明其妙！”
警察得意，招數見效了呀！繼續戰鬥：“你自己今天在銀行說的，那些錢是賣兒賣孫的血淚錢。你也知道那是‘血淚錢’，可是你為什麽還賣？”
駱凡氣憤難當：“那是……，反正我沒有賣兒子！聽到沒有？”
警察叔叔見她火氣這麽大，樂！人一生氣就會說話不經大腦，這麽一來，就會有說實話了：“你沒有賣，那袋錢哪來的？”
駱凡：“他給的啊”手指龍浩宇，大少爺根本不鳥他們。隨便他們說去。
警察：“你把兒子賣給他？”
駱凡：“神經病啊！我為什麽賣兒子給他？我跟他不熟好不好？”
警察：“你還辱罵警察？！你說你跟他不熟，卻收他巨額款項，不是賣兒子是賣什麽？你這還想抵賴？老實交待！”
駱凡氣呼呼：“是你先罵我，你說我沒人性，說我連老虎都不如，說我賣兒子！你就該罵！”龍浩宇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狂笑，另外三個人都沒理他。
警察繼續：“你是賣了啊，還收了40多萬塊，不然你怎麽解釋那袋錢？”
駱凡翻白眼：“我都說了我沒賣兒子，什麽時候賣啊我？氣死我了！要怎麽說你們才相信？”
警察：“剛才你在銀行說的，而且40多萬贓款都被繳獲了，你還有什麽好說？”
駱凡有氣無力的了，唉，生氣好耗體力：“我哪有賣40多萬？”
警察語氣漸漸嚴厲：“贓款都被當場繳獲了，你還不認罪？有意義嗎？”
駱凡氣暈了，呱呱叫：“我認什麽罪？我有犯什麽罪？我隻是去銀行存個錢而已，你們就把我帶來這兒，還說我賣兒子，說我詐騙，你們有病啊？誰賣兒子了？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賣兒子，什麽意思啊？我決定了，以後都不去XX銀行，這銀行真是SB，人家去存錢他報警抓我，他們有毛病啊？我要寶貝明天就把XX銀行的賬號給消了，放那麽多錢在他們那裏，那幫SB能看得住嗎？可能哪天犯傻會把我們的錢轉給別人名下呢，想來就氣！氣死我了，哎呀，全是瘋子你們！你說，我存錢犯了哪條法？需要認什麽罰？”
龍浩宇受不了了，笑得都要斷氣了。兩警察不管他是否斷氣還是依然喘氣活著。先集中警力突破這個比較笨的女人，就不信她的同犯不招！
警察見激將法很有效，高興，繼續激審訊對象：“你XX銀行裏還有別的贓款？”
駱凡氣得大腦擋機，嘴巴自動發話：“你的錢才是贓款，你全家的錢都是贓款，NND，你們全村的錢都是贓款！”龍浩宇很配合的在邊上跺腳狂笑！
作記錄的警察出聲製止狂笑的男人：“先生，不要防礙我們工作，安靜。”
審訊繼續：“不要轉移話題，你兒子到底賣到哪了？賣給了什麽人？”
駱凡繼續罵，越罵越順溜：“你兒子才賣，你兒子才賣到外太空！”
警察驚：“什麽？你把兒子賣到太空站？是讓人家做標本嗎？”
駱凡抓狂，氣得渾身發抖，大吼：“你兒子才是標本，是‘笨蛋’的活標本，你個笨蛋祖宗！”
這時，警察叔叔也怒了，嚴厲：“你這樣不配合是沒有用的，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涉嫌詐騙和販賣兒童”
駱凡：“哧，拿出來看看”駱凡氣哼哼，頭頂冒煙了！
“好，我讓你心服口服！”警察叔叔站起來，走到右邊的DVD機前，開機放了個光盤進去，回到座位上，按遙控器，左邊的牆上出現了兩隻大神在銀行的全過程，從駱凡提著袋子進去，然後駱凡對櫃台說要存43萬8000塊到這個卡上，從牛仔褲後袋裏掏出錢夾拿出一張卡遞進去，然後就開始搬錢。然後龍浩宇進去走到她身邊。他們的對話，表情，1080度無死角。靠！駱凡惡寒，在銀行放個屁，會不會被錄下來？哎呀，太可怕了！
警察看著她：“怎麽樣？還想抵賴嗎？我們還有證人，你們去年還詐騙了1000萬，希望你們自覺交待！”
龍浩宇看著駱凡，又狂笑起來。駱凡看著他，也想笑，不過氣得要死，隻是翻了個白眼，戴著手銬的雙手抱在胸前，往椅背上一靠，喘氣……什麽破事啊這是，聊個天也抓來警察局，還說什麽‘證詞’！這些警察是不是太閑了？
警察：“怎麽樣？還不想認罪嗎？我國有法律規定，證據確鑿，就算本人不認罪，也一樣可以定罪”
駱凡忽然想起，自己有合同，那張合同可以證明，錢是買專利的，不是買兒子也不是贓款。無力地說：“我有證據證明，我們是正當合法的交易，沒有不法行為”
警察：“早這樣不就好了，推脫是沒有用的，證據呢？現在提供？”
駱凡翻白眼，但是還是用戴著手銬的手，費力的拿了牛仔褲後袋裏的合同出來，交給警察。警察叔叔很認真的看了又看合同，甚至還檢查了一下紙張厚度，還對著燈光看紙張的透光情況。
過了十分鍾之後，基本理解了合同含義了，開始求證：“駱凡是你？”駱凡認真的點頭。
警察：“駱天是誰？吳偉又是誰？他們都被賣到KL公司？KL公司是國際販賣人口團夥的掩護？”
駱凡狂暈，不知道怎麽回答時，龍浩宇出聲了。
龍浩宇厲聲製止：“請說話注意點，你現在說的話，我會讓KL的律師團研究是否有誹謗之意”
警察：“呃？還橫？你們這種犯罪團夥，就是把合同改得看起來很合理的樣子，來淹蓋真實的交易！你們作案之隱蔽，是很高明，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辦法，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最終是逃脫不了法律的懲處的。”
這下，駱凡和龍浩宇都笑不出來了，什麽人啊這是，這理解合同的思路也太‘驚世駭俗’了吧？難道他是都教授的親戚？這樣來解讀這份合同，唉……那張合同是這個意思嗎？
警察再怎麽問，他們也不出聲了，跟警察大眼瞪小眼，就是不理他。把兩警察氣得夠嗆，都要拍桌子了。
終於，門被敲響從外麵打開了，所長大人親自帶進來了個西裝革履的40歲左右的男人，進來就對龍浩宇打招呼：“總裁，對不起，我有點塞車，來晚了！我來介紹一下，陸所長，這位是我們集團的總裁，龍浩宇先生，這是我們研發部總監的母親駱凡女士。總裁，這位是派出所的陸所長。”
龍浩宇點點頭。站起來用戴著手銬雙手伸向陸所長，跟他握手。陸所長哈哈笑：“你好，你好。”
龍浩宇笑：“你好，哈哈，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哈哈。”
所長大人轉向兩個辛辛苦苦審訊半天的警察說：“你們跟陳律師處理吧，陳律師，我就不陪你了啊，我這還有個工作會議，先走啦。”陳律師連連道謝送走所長大人。
這來人，是他們警察局的人都很熟悉的陳啟大律師，律師世家，大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啊，經常見麵的！這個怎麽回事啊？兩警察鬱悶，難道真的要被大律師把證據都推翻了不成？那這好不容易遇到的大案不就被大律師這麽一弄‘小事化了’沒了？那不就還要繼續無聊的上班日子？什麽事啊這是？！
陳大律師拿出證件亮了亮說：“兩位警官好！我是KL中國的律師團代表陳啟，這位是我們集團的總裁龍浩宇先生，這位則是我們研發部總監的母親駱凡女士，請先讓我幫他們倆辦理保釋，我會留下來處理後續事宜的，麻煩倆位了！”
警察叔叔：“呃？放了？”
駱凡這下樂！“我說吧？我是冤枉的，你們就不信，想冤枉我，想辦冤案嘛這是，哈哈。”
龍浩宇幹瞪眼！咬牙切齒！說：“都是你，你說什麽賣兒賣孫的錢，說什麽訛來的錢，那櫃台辦事員才會報警的”
駱凡不服氣：“什麽！是你說我們母子是訛人的祖宗，都是你害的。”
龍浩宇不理她，直接對陳律師說：“麻煩你了，其實我們就是閑聊開玩笑，沒想到辦事員防犯意識這麽強。把我們當成嫌疑犯了，哈哈。”
陳啟：“總裁，應該的，這是我分內事，沒事，兩位先請回吧，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駱凡：“謝謝！謝謝！”
龍浩宇：“謝謝了！那我們先走了！”說著伸手讓警察叔叔開手銬，然後走了出去。
駱凡也讓開了手銬，但是人還留在後麵對兩位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其實你很會聊天，如果不是在這個房間裏，剛才我們聊的內容，一定讓我笑翻了，剛才對不起了，我說話比較不經大腦，請不要見怪！我先走了！”
警察叔叔也笑：“我會把我們的談話留下來作紀念，哈……”
駱凡嘿嘿幹笑：“剛才我說的真的有點太過分了，對不起啦！見諒了！再見！”又對陳律師說：“陳律師，謝謝你了，麻煩你！再見！”
這才走了，龍浩宇在門外等得皺眉！這女人，到底要不要走啊？難道警局呆上癮了？駱凡邊往外走邊問龍浩宇：“龍總裁，那我的錢被繳了，咋整？”
某人趁四下無人，翻白眼：“人家會還你。”
某女：“那沒收到錢合同不算啊，哎呀，合同還在警察叔叔手裏，等我一下，我去拿。”走回來拿合同，屋裏的警察聽得見他們的談話，直接把合同遞給她。
某人氣憤，在門外大聲：“老子現在就回去拿！給你錢，行了吧？”
某女有意見，邊收好合同，邊說：“不要，現在天都黑了，沒辦法存到銀行，反正合同今天不算，明天你給我錢就明天開始算。”
房間裏的三個男人笑了起，這女人真能搞事。
某男氣憤回話：“我現在回去給你拿錢，然後送你回家，再讓王明在你家站崗幫你看錢，行了吧？”
某女得意：“這樣會不會很不好意思？嘿嘿……”
“哈哈哈……”警察局傳來一陣狂笑。警察局今天也算沒白忙活，帶回來一個這麽奇葩的女人，起碼大家笑了一場。還檢驗了派出所接警的速度，今天的出警速度還是很迅速的，值得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