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結婚

  到了警察局，眾人下車，駱凡他們四個人被帶到審訊辦公室，剛剛坐下來，就進來一個50多歲的男人，進來就跟警察打招呼，警察們熱情的喊他“陳大律師”，似乎跟他們很熟。都打了招呼後，才轉身，對‘強奸嫌疑犯’說：“少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駱凡聽到‘嫌疑犯’說：“昨天回來的，趕回來參加師傅的禮葬。”


  警察叔叔說：“這位小姐報警，說這位先生強奸她。”


  陳律師傻眼：“啊？”來回看了看兩個當事人，說：“範警官，你看這樣可以嗎？我先和兩位談談，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處理，行嗎？”


  警察叔叔看了看駱凡淚眼汪汪的，皺眉，不過還是點頭：“行，那我先出去一下。把這讓給你們用，你們聊，不過我隻能給半小時的時間，要按章辦事，你看行吧？”


  陳律師連連點頭，“行，行，謝謝，謝謝了。”開門，恭送警察叔叔出去了。


  駱凡看看房間裏，隻有四個陌生男人了，而且他們全是一夥的；膽戰心驚，警惕起來，眼睛緊緊盯著四個男人，雙手抱緊懷裏的包包，不出聲。陳律師先開口，“少爺，可以跟我說說怎麽回事嗎？”


  嫌疑犯點頭：“昨天晚上，我們去吃飯走回來的路上，在對麵那個KTV門口見到了她，當時她倒在花圃邊狂吐，見到我們走去來，就撲到我懷裏，纏著我不放，嘴裏一直叫‘回家，回家。’，可是當時我們怎麽問她，她家在哪裏，她也說不明白，所以我們就把她帶回來了。那我們三個人的房間隻有我的是有兩個房的，所以就把她放在我房裏了，是王明和阿KEN把她放到隔壁的房間的床上的，然後他們走後，我就去衝涼了，可是我出來時，她就脫光光纏著我，所以就……這樣了。然後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報警說我強奸她。事情就是這樣了。”


  陳律師看了看此時已經淚如雨下,雙眼腫得象桃子的女孩子，有點心疼，溫柔的說：“小姐，你怎麽稱呼？”


  駱凡鼻音很重的說：“我叫駱凡。”


  這時，他們身後的一個男孩的手機響了起來，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對麵的人很大聲，房間裏的人都聽得見他說什麽，“你們還沒起床嗎？快點下來，再過兩小時就要登機了。”男孩戰戰兢兢的回答，“老太爺，我們在外麵有點事，一會就回去了，你們等我們一下吧。”“好，快點”掛上了。


  等電話掛上了，陳律師才看了一下駱凡，“駱小姐，是這樣，按照少爺說的，不能算是強奸哦，你覺得呢？你可以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駱凡搖頭：“我不記得了。”


  嫌疑犯得意的說：“你看吧，你自己喝得‘斷片’了吧？是你纏著我的，我沒有強迫你。”


  駱凡不服氣，“我不記得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要是你瞎編蒙我呢？”


  ‘嫌疑犯’也不服氣：“他們倆可以作證。”


  駱凡不幹：“你們全是一夥的，我才不相信。”


  ‘嫌疑犯’火大，“我說了，我沒有強奸你。”


  駱凡也大聲：“可是你跟我上床了！你又不是我老公，你為什麽要跟我上床，我喝醉了，你就可以亂來嗎？你這不是強奸，是什麽？你趁我失去意識的時候，強奸我。嗚，我以後還怎麽嫁人，嗚，嗚，我再也嫁不出去了，你知道嗎？你個渾蛋強奸犯！還不承認，嗚嗚……”


  陳律師：“小姐，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


  駱凡越說越傷心，大叫：“我都被強奸了，還要我冷靜？我這輩子毀了，你要我怎麽冷靜？”說著繼續哭起來。“嗚嗚，混蛋王八蛋臭雞蛋烏鴉蛋，嗚嗚，你又不是我老公，你為什麽要跟我上床，嗚嗚……烏龜蛋烏鴉蛋，嗚嗚……你要我以後怎麽活？嗚嗚……”


  四個男人傻了，看著越哭越傷心的女孩子，無語。‘嫌疑犯’煩躁的對她大吼：“我做你老公，行了吧？”


  “呃？”四個人呆了呆，駱凡也張大嘴，忘了要哭了，呆呆的看著身邊的一臉狂怒的男人。過了一會，叫道：“你這是想逃避責任，嗚嗚，我才不信，嗚嗚……我不管，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強奸了我還要騙我，我一定要告你！嗚嗚….……”


  男孩子煩躁的大吼，“我現在就跟你結婚，行了吧？”


  陳律師傻了，“少爺，這個不能開玩笑，我們可以慢慢解決。”


  大少爺生氣，“不用說了，半小時內，讓我跟她結婚。現在，馬上。”


  陳律師傻了，另外的三個人也傻了，房間裏靜悄悄的。大少爺生氣，“幹什麽？還不動起來，快點，趕緊給我弄好，要趕飛機。 師傅的葬禮絕對不可以遲到！快點！”


  陳律師被罵得動起來，“這個需要單身證明，可能沒那麽快呢。而且你的證件帶齊了嗎？”


  身後的一個男孩說，“有，因為要辦理股權轉讓手續，所以什麽證明都有做了，單身證明也有。”


  陳律師傻了，本來想用這招讓少爺改變主義的。可是他都有？轉身問駱凡“駱小姐，你有帶證件嗎？”


  駱凡傻傻點頭。陳律師沒了退路，說：“那把證件給我看一下吧？”


  駱凡搖頭，“我不要，你們都是一夥的，我才不要給你們拿我的證件。”


  大少爺生氣：“叫剛才的兩個警官進來，正好讓他們幫我們作證婚人。”


  陳律師應聲走出門去，叫來了兩個剛才的警官，說：“是這樣，他們倆決定要結婚，所以……”


  兩個警察叔叔傻眼：“啊？現在嗎？”


  駱凡說：“我不信，他們想逃避責任，他們想逃跑，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這裏，出去了他們就會跑的。”


  ‘嫌疑犯’氣呼呼的瞪著她一眼，對警察叔叔說：“你看，你們倆可以幫我們作證婚人嗎？”


  警察看向陳律師，見陳律師點頭，“好，不過我看了一下你的證件，你是美國護照，得到涉外登記處才行，比較遠呢。下午再去，可以嗎？”


  陳律師搖頭，“麻煩二位，就當是處理這個案子的後續業務，現在跟我們跑一趟，行嗎？他們三位比較急，一會11點就要上飛機，所以…….”


  警察點頭，問駱凡：“小姐，你帶相關證件了嗎？”見駱凡點頭，警察叔叔說：“好，那現在就走吧。哈哈，這怎麽回事啊。這事鬧的！”幾個男人快速走出門外了，駱凡不得不跟上，到了外麵，‘嫌疑犯’要上陳律師的車，駱凡跟警察說：“警察叔叔，他想跑！”


  嫌疑犯沒辦法，跟陳律師說了些什麽，等陳律師點點頭，才跟著駱凡上了警察的車，而另外的兩個男孩子上了陳律師的車。往婚姻登記處行進。到了登記處，沒有人在登記，都不用排隊，因為兩人是帶著警察和律師去登記結婚的，所以效率超快，連填表都不用自己弄，‘嫌疑犯’的兩個‘同夥’拿走兩個當事人的證件後都幫他搞好了，兩個新人隻需要站在一起照了個相，簽了四個自己的名字就OK，半小時就全弄好了。然後，新郎連結婚證書都沒有拿走，冷冷的說：“全讓你保管。”，然後一分鍾也不停留，直接上了陳律師的車，走了。駱凡拿著兩本剛出爐熱乎乎的結婚證書，傻傻上了警察叔叔的車，搭順風車回到派出所，然後從派出所自己走回工廠宿舍。


  駱凡回到宿舍已經下午1點多了，因為今天放假，工人們都出去玩了，整棟宿舍樓靜悄悄的。駱凡走進宿舍，宿舍是6個人住的房間，裏麵擺了四張上下床，其中兩個上鋪她們用來放箱子，隻有兩個上鋪有人住，駱凡和美蘭都住在下鋪，靠窗的麵對麵的位置。現在裏麵隻有自己的好朋友李美蘭坐在躺上望著窗外發呆。見駱凡進屋，跑過來大喊，“你死去哪裏了？啊？一晚上沒回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啊？你膽子變大了，啊？說，你到底去哪裏了？”


  駱凡倒在床上，歎口氣，幽幽的說：“我去結婚了。”


  李美蘭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你說什麽？你瘋了？”


  駱凡站起來，拉開好友的手，有氣無力的說：“是真的。”說著抓起自己的包包，從包包裏，拿出兩個紅本本，交到李美蘭手裏“你自己看。”


  李美蘭拿過來左看右看，把結婚證來來回回翻了幾遍：“龍浩宇？長這樣？相片看起來挺帥的，就是氣呼呼的樣子有點無語。22歲？還有呢？”


  駱凡搖頭躺倒在床上，“不知道，隻有這個了。”


  李美蘭怪叫：“什麽？那他人呢？”


  駱凡還是搖頭，“走了。”


  李美蘭：“去哪裏了？”


  駱凡還是搖頭：“不知道。”


  李美蘭火大，“你什麽都不知道，你結的這什麽婚啊？”


  駱凡哭，“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別問我了，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讓我睡一覺行嗎？我好累啊。”


  美蘭看著她快斷氣的樣子，無言了。行，人安全回來就行，讓她睡。結果她這一睡，就病倒了，請了兩天假，在床上躺了兩天半，才起來，然後就恢複上班了。好象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宿舍-食堂-車間，三點一線的平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