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的這些藏寶雖然比不上天庭那些大佬費盡千辛萬苦淬鍊出的神器,但也相當不一般了,起碼比斬妖刀強很多,不至於一碰就碎。
譚左本來要拒絕的,他是真不想和龍宮有任何瓜葛了,但腦海中又閃過王千辰等人的身影,大家自從復活以後,手裡確實沒有趁手的兵器,不能因為自己的孤傲,耽擱了其他人的前程,未來還有許多惡仗要打,臉面又值幾個錢啊?
再說,送上門的為啥不要?
譚左便蹲下身去,在箱子里挑挑揀揀起來,腦海中回憶著其他人的使用習慣,挑了一些刀或者劍。
「那柄碧玉劍你不能拿,我還要送給我相好的!」譚左剛拿起一柄鑲嵌著各色玉石的寶劍,敖孿突然「嗷」的一聲沖了過來。
「滾一邊去!」東海龍王一回頭,狠狠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
滇南,昆城,某別墅中。
「啊——」
杜鴻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接著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洗涮、穿衣,接著邁步朝門外走去。
「淫賊,這就走了?」床上,傳來尹洛洛咬牙切齒的聲音。
「嘿嘿,回頭再來採花,娘子一定要等著我!」杜鴻回頭送了一個飛吻,摸摸頭頂的幾個戒疤,又雙手合十默念一聲:「阿彌陀佛,小僧無疑觸犯淫戒,奈何對手實在太強大了,我想試試她的深淺,她想試試我的長短……」
……
青城山腳下,何家村。
何鈞收拾了簡單的行囊,站在院門口回頭道:「爸,媽,不用送了,我一個人走就行。」
「兒啊,你又要去哪裡,就不能在家多待會兒嗎……」何母老淚縱橫。
「哭什麼,男兒志在四方不知道啊,整天哭哭啼啼地像什麼樣子!」何父粗聲粗氣地道。
「爸,媽,等我辦完事就回來!」何鈞毅然轉身離開。
何鈞剛走,何父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的兒啊……」何父哀嚎出聲。
「你剛才的牛逼勁兒呢?」何母咬牙切齒。
……
粵省,某山村中。
這是一座相當靜謐的村子,滿打滿算也就幾十戶人家,四周群山抱嶺,想翻出去難如登天,想買什麼東西得去鎮里,就那也在二十里之外了。
「吱呀——」
某扇屋門打開,一個快奔四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因為常年勞作,他的脊背微微有些彎曲,臉上也布滿了風霜的痕迹,但是如果仔細去看,依稀還能看出些年輕時的帥氣,比如說他的眼睛很大,鼻樑也挺,臉頰如刀劈斧鑿,頗有一種原生態的美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左邊的眉毛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幾乎橫貫了他的眼睛,差點將他的眼球都劈碎了。
「早點回來,還等著你燒火做飯!」屋內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還有嬰兒隱隱的啼哭聲。
「好。」中年男人答應,肩上負著一個背簍,準備到山裡劈些柴火回來。
他剛出了村子,剛邁進樹林中,一個青年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青年的穿衣打扮,像是從大城市來的。
「你是?」中年男人疑惑地問。
「你是叫童遲吧?」王千辰問了一句,接著摸出一枚已經發黃的、彷彿一碰就碎的、沒有任何美感的紙戒指來。
看到這枚戒指,童遲眼神一震,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個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你是不是童遲?」王千辰又問了一句。
「我是……司瑤在哪?」童遲輕輕咬著牙齒,念出了那個深藏在心底很多年的名字。
他當然看不到,司瑤的魂體就漂浮在上空。
常年生活在大城市的司瑤,雖然也奔四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且常年修鍊靈氣,看著還和三十歲差不多,雖然只是一具靈體,但也頗顯婀娜多姿,和粗糙的童遲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但司瑤看到他的剎那,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王千辰指著童遲眼睛上的傷疤問道。
「司瑤呢,她到底在哪?」童遲喘著粗氣,眼神之中充斥著焦急。
「你找她幹什麼,難道還想再續前緣?」王千辰的語氣里稍稍帶了些譏諷。
「……我沒那個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問了。」童遲沉默一陣,繞過王千辰就要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王千辰突然說道:「十幾年前,你和司瑤是鎮上學習最好的兩個高中生,你們約定將來一起考大學,還從練習本上撕下一張草稿紙,各折了一枚戒指送給對方,一個上面寫著司字,一個上面寫著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