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王千辰皺起眉頭。
「……知道我這幾天為什麼一直沒出現嗎?」板磚突然問了一句。
自從火焰山的事件過後,板磚確實好幾天沒動靜了,這不太符合他平時聒噪的性格。王千辰也忙於【斬妖人】的事務,忽略了這一點,這時候板磚主動提起,他才奇怪地問:「為什麼?」
「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誰,周俊賢又為什麼把我塞到你的身邊……」板磚幽幽地道:「你肯定會說,我是太上老君爐里的一塊磚……但我不是,雖然看上去很像,但我知道我不是……」
「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趕緊去找人給我解開繩子啊!」王千辰莫名其妙,杜鴻正處在危險之中,他沒時間聽板磚在這真情流露。
「那天在火焰山,我看到那些爐磚,確實有種很親近的感覺……」板磚不理會王千辰的命令,仍舊自顧自地說著:「但我十分確定,我和他們不是同類。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也是從天上下來的……姜小樹、楊大娘、衛子華……包括現在的宋安平,這些人相繼『覺醒』以後,我對他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到底想說什麼?」王千辰咬起了牙,額頭上也青筋畢露。
「主人,或許這一開始就是個誤會……」
「我他媽讓你去找人,你是沒聽到嗎?!是不是想嘗一下靈魂壓制的滋味?!」
王千辰突然怒吼起來。
板磚沉默一陣,最終還是掉頭朝普陀山的方向飛去。
……
十幾公里以外的山脈中。
杜鴻手持玖龍神火罩,站在密集的樹林之間,直勾勾看著一前一後攔住自己去路的兩個黑袍人。
四周,不少樹木明顯已經失去生機,那是被三昧真火燒過以後才有的癥狀。
「別掙扎了,跟我們回去吧,如果我們真的動手,你現在連命都沒有了。」金牛神使沉沉地道。
「繳械、投降!」白飛揚也言簡意賅。
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杜鴻還是瞬間聽出他的聲音,當即激動地道:「哈哈,小白,竟然是你,我又見到你了!」
「繳械、投降!」白飛揚沒理會他,仍舊面無表情地道。
「我聽說啦,你被邪神控制了是不是?沒關係,我們馬上就能救你出來!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宋指揮在哪裡?」杜鴻朝著左右看去。
「繳械!投降!」白飛揚語氣冰冷。
「你咋翻來覆去就會這一句話,情商也太低了!」杜鴻輕輕咂著嘴巴。
「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拿下!」金牛神使摸出金蟬燈來,直接朝著杜鴻沖了過去。
白飛揚咬了咬牙,也只能一起奔了上去。
「這是真不把我的玖龍神火罩放在眼裡啊?」杜鴻大大咧咧地說著,手中猛地催動靈力,九條金龍頓時化作九道火焰,齊齊朝著金牛神使呼嘯而去,沿途的樹木雖然沒燒起來,但也迅速枯萎下去。
他只攻擊金牛神使,並未對白飛揚動手。
但金牛神使並不放在眼裡,他將手裡的金蟬燈一舉,不等金光迸射出來,旁邊突然「呼」的一聲,一道璀璨的流光襲來!
金牛神使吃了一驚,迅速閃身避開,這道流光還是擦著他的胸前過去,皮肉瞬間崩開,浸出不少鮮血。
「噔噔噔——」
金牛神使迅速往後退著,且將金蟬燈抵在自己胸前,同時又摸出一根白色玉製法杖,沖著自己凌空舞了幾下。
「偉大的神明啊,
揮舞你冰冷的手術刀,
讓我重新煥發生機,
如同和煦的春風拂過大地,
如同情人的手指拂過胸膛……」
幾句短暫的吟唱過後,金牛神使胸前的傷迅速復原起來!
「咔——咔——咔——」
與此同時,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從林間走出,嘴角還勾著充滿邪氣的笑。
「王千辰?」金牛神使皺起眉頭。
「我不是王千辰。」宋安平微微歪了歪頭,卻也沒做太多解釋。
「哎,你終於來了啊,那我可以歇一會兒了,我確實不是這傢伙的對手!」杜鴻抱著玖龍神火罩,一屁股坐倒在地,似乎打算看好戲了。
「嗯,辛苦了,你可以回去了。」宋安平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小辰呢,他怎麼樣了?」
「沒事,被我捆起來了。」
「嘿,他能找到這來,確實讓我挺意外的!」
「應該只是巧合……」
兩人隨意地聊著天,似乎根本沒把金牛神使當一回事。
「管你是誰,敢多管閑事,就是死路一條!」金牛神使猛地舉起金蟬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