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妖祖大人,小九也不是第一次見我這樣了,用得著嗎?」白狂海一臉委屈。
「平時也就算了,小九現在受了傷,不宜再受到刺激……少廢話,趕緊去穿衣服!」踏九州有些煩躁,罵罵咧咧地道。
白狂海沒辦法了,只好躍下梧桐樹去,找其他妖怪借了件衣服穿,順便問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得知王千辰和妖祖打起來了,鳳九九從中阻攔才受的傷,自然一臉震驚,又問為什麼打起來,就沒人知道了。
白狂海返回梧桐樹頂,規規矩矩地跟踏九州行了個禮。
踏九州看他穿好衣服,方才收回摺扇,轉頭說道:「小九手下有個白犬王,你知道他的巢穴在哪裡嗎?」
白狂海搖搖頭,說不知道,接著又問:「妖祖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踏九州這才把之前的事講了一遍。
白狂海又被震驚了一回:「胡笛兒竟然是【光復會】的,還被殺了?」
踏九州皺著眉道:「是不是【光復會】的還待定論。」
白狂海齜著牙說:「肯定是啊,我早覺得他不對勁,果然和【光復會】有瓜葛!」
踏九州的面色凝重起來:「不要把你和胡笛兒的私人恩怨帶到這件事里。」
白狂海閉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踏九州背著手,繼續道:「尋找白犬王的下落就交給你了,你是鯊魚,嗅覺很好,循著他的氣味去找找看,有消息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頓了頓,又說:「這件事指望不上小九,她總是包庇白犬王……對了,你找到白犬王,不要對他下手,那傢伙顛境了,手裡還有兩件古怪的法寶,我瞅著像山河社稷圖和太極符印……我要勝過他都非常困難,你就別摻和了,幫忙找人就行。」
「好。」白狂海一口答應下來,隨即踩著風鯊帳離開了。
白狂海打心眼裡不願意對付王千辰,一來他殺了胡笛兒,可謂解了他的心頭大恨,二來之前在黑山群島,他還救了自己一命,但沒辦法,踏九州的指令必須執行!
空氣中還殘留著王千辰的氣味,白狂海一路追蹤過去,一直到了某個野湖邊上,王千辰的氣味在這裡消失了。
如果是在海里,白狂海還能繼續追蹤,畢竟他就是海里的生物,嗅覺比在陸地上還好使,淡水湖的話就不行了。
站在淡水湖的岸邊,白狂海稍稍鬆了口氣:「還行,挺聰明的。」
隨即回到青鸞山,將這件事告訴踏九州。
「他是犬嘛,肯定知道怎麼躲避追蹤!」白狂海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來。
「那就發動「萬妖令」吧!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踏九州淡淡地道,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渾身上下卻是殺意凜然。
萬妖令,即發動【萬妖會】的所有妖怪去找。
盧俊死的時候,「萬妖令」都沒有發動過,一來盧俊當初是自己找死,跑到人家普陀山的地盤放肆,二來在踏九州心中,盧俊的地位和胡笛兒也不能比。
這一次,踏九州是動了真怒!
「好。」白狂海再次答應,同時心裡暗中祈禱:「白犬王啊白犬王,你可一定要藏好了。」
……
羅浮山,白犬洞。
王千辰回來以後,在腦海里把所有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過了一遍,有可能出賣他的都死了,剩下的則都很可靠,方才踏實地回到床上。
回味剛才的那場戰鬥,王千辰仍舊覺得心有餘悸,雖然總得來說不分勝負,但自己可是手持兩把神器,竟然還不能輕鬆拿下踏九州,可見這位妖祖強到了什麼地步!
至於再打下去是勝是負,王千辰不好判斷,但總覺得就算是贏,也不至於那麼輕鬆。
「咻——」的一聲,什麼東西突然從王千辰腰后飛了出來。
「妖祖,你他媽瘋啦,怎麼連我也打,真就不認識我了?想當初,可是你纏著我要結拜的!」板磚情緒激動地在空中罵罵咧咧。
「哎……」罵了一陣,板磚回頭看看左右,才發現回到了白犬洞。
「怎麼回來了,你沒事啊?哈哈哈,我就知道,妖祖肯定要給我面子的!」板磚樂得大笑。
「是是是,太給你面子了,差點把我殺掉!」王千辰幽怨地說了一句,接著便把之前的經過講了一下。
「怎麼會這樣……」板磚先是目瞪口呆,接著又怒火中燒地說:「太不像話了!走,跟我回青鸞山,我他媽就不相信了,結拜兄弟也能忘,非得讓他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