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捏了捏還在發痛的腦袋,白狂海想起了不少事情,包括靈魂狀態時的經歷。
「去叫黑熊過來。」白狂海發出了第一道命令。
一個小時之後,黑熊王便踩著一隻大鳥來到黑山群島。
「東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四周的一片狼藉,黑熊王自然滿是震驚。
「你不知道?」白狂海反問他。
「我上哪知道啊……」黑熊王瞪大了眼。
「果然不是你……」探測黑熊王的實力,發現他依舊是山境中期,白狂海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沒有那個本事!」
「到底怎麼回事?」黑熊王愈發迷茫。
白狂海便把之前的事講了一下。
黑熊王這才知道旁邊的大白鯊屍體是白珊珊,當即一頭撲了上去,那叫一個哭天抹淚:「珊珊姐啊,我還沒見你最後一面,你怎麼就離我而去了啊……」
白狂海耐心等了一陣,發現黑熊王哭個沒完,才不耐煩道:「行了,別裝了。」
黑熊王一邊抹淚一邊說:「東皇大人,您咋不難過啊?」
白狂海說:「我難過個毛,茅十九那老東西臨死之前說了,我妹妹下輩子會投胎做人,還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
「……」黑熊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白狂海沉沉道。
「……沒事,挺好的!」想到白珊珊的樣子,實在沒法和「大家閨秀」聯繫到一起,雖然估摸著白狂海是被騙了,但是人都死了,黑熊王就不多嘴了。
「那麼,到底是誰變成你的樣子?」白狂海微微皺著眉頭。
「這個簡單,譚左是我乾兒子,我去問問他就知道了……敢變成我的模樣,我肯定饒不了他!」黑熊王齜牙咧嘴。
「滾蛋,人家救了我的命,恩怨分明知道嗎?」
「明白了,先報仇,再報恩!」
「……你快去把你的腦子洗一洗吧!」白狂海又覺得頭疼了。
將白珊珊的屍體掩埋,又命群妖抓緊維修宮殿,就算娶不成摩玥兒了,將來也能派上其他用場。接著,白狂海又帶著黑熊王直奔藍鯨島。
但到島上一看,藍鯨王已經死了,還被開膛剖腹。
「這裡怎麼有白犬王的氣味?」白狂海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王千辰殺死藍鯨王時,就變回了自己的模樣,百味符也失去效果,白狂海是海中嗅覺最靈敏的大白鯊,自然第一時間聞到他的氣味。
「是不是他,我找譚左問問就行!」黑熊王又齜牙笑了起來。
「嗯,那你去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白狂海若有所思。
……
與此同時,譚左也回到了茅山。
茅十九的死亡自然是件大事,但因為他之前就跟各位護法、長老說過自己可能會死,所以大家難過歸難過,還是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茅十九的枕頭下面,確實也發現了他親筆撰寫的書信,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譚左是下一任掌門人。
先辦喪事,再辦掌門人就任大典,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開始了,就像之前的普陀山一樣。
至於摩玥兒,譚左說這是他的妹妹,要在山上居住一段時間,大家也沒當一回事。龍種,嚴格意義來說也是妖怪,但因為上天的垂憐和一代代的努力,所以是顯不出妖氣的,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
先是葛葉,再是普濟大師,接著又是茅十九,整個斬妖勢力似乎經歷著大換血,新人取代舊人,這是亘古不變的自然流程。
以至於在茅十九的喪事上,大家看到龍虎山的掌門人袁天鵬,一個個都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
袁天鵬表面無所謂,心裡則慌亂無比,琢磨著必須得弄一把神器了,否則龍虎山的地位都快保不住了,別的老傢伙就算死了也還有繼承人,自己這邊可是連根毛都沒啊!
雖然都是喪事,但排場比普濟大師那會兒小了很多,首先宋重劍沒有來,說是在外地有事,好在派了司瑤過來,還有其他的一些山人;而青城山的掌門人、普陀山的住持,也都沒有過來,都是護法代表。
譚左挺納悶的,何鈞和杜鴻不至於這點面子都不給啊。
一問才知,他們已經失蹤好多天了!
「去哪裡了?」譚左皺著眉頭。
「不知道。」雙方代表均是憂心忡忡地搖頭。
想到王千辰經常帶他們去辦一些不便對外人透露的事,譚左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打算先把自己的事處理完了,再好好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