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變君惱火地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不是我殺得周若雪!」
王千辰說:「那你跟我回去解釋清楚。」
百變君說:「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當斬妖人當上癮了,忘記自己也是個妖怪了啊?」
王千辰說:「不管站在哪個角度,我都必須抓你回去!」
百變君咬著牙道:「要不是我,你們已經被白虎王殺死了!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要抓我?」
之前白虎王要殺掉他們,確實是百變君一直斡旋,後來還給他們解了縛仙索。
王千辰不能迴避這一點,只好說道:「一碼歸一碼,你把白飛揚的事情說清楚,哪怕事後我再幫你逃出來啊!」
百變君說:「門都沒有,我要跟你走了只有死路一條!」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千辰心一橫,拔刀就朝百變君衝過去。
「就憑你?!」百變君冷笑一聲,兩隻手掌迅速化成利爪。
不同種類的妖怪化成人形以後,但凡自身有爪子的,都不會使用武器。在百變君的印象里,王千辰就是個壁境,真沒把他放在眼裡,又確定其他人都不在,所以還算放鬆。
但王千辰一衝之下,身上便散發出峰境的氣息。
百變君大吃一驚:「你什麼時候升級了?」
王千辰說:「剛才!」
說畢,狠狠一刀斬下。
百變君本身就不是戰鬥型的妖怪,他的優勢在於變化,而不是打架。遇到峰境的斬妖人,腦子裡根本沒想別的,立刻回頭就跑,結果卻「咣」一聲撞在空間邊緣。
與此同時,王千辰的斬妖刀已經逼近。
「是你逼我的!」百變君一聲咆哮,突然化身成一個擎天巨人,狠狠一巴掌朝著王千辰拍了下來。
王千辰當然不會怕他這個,同樣化身成一個擎天巨人,再次一刀斬下。
百變君又迅速縮小,化成黃豆大的小蟲,在濃密的樹葉間竄來竄去。王千辰則變成一隻五彩斑斕的大公雞,朝那小蟲狠狠啄了過去。百變君又變成一條狗,朝公雞的脖子咬了過去。王千辰立刻變成狼,反朝狗的脖子咬去,百變君隨即變成一頭老虎,「嗷嗚」一聲又朝狼的脖頸啃去。
王千辰恢復成人形,狠狠一刀斬下,正劈在老虎胸口。
老虎「咣噹噹」翻了出去,隨即也化成了人形,胸前多出一道刀傷,鮮血瀰漫出來。
百變君惱火地說:「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我變成了老虎,你該變成大象了!」
王千辰說:「我能用刀斬你,費這時間幹嘛?」
隨即持刀沖了上去,再次和百變君大戰起來。可想而知,百變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用多久就被他砍翻在地,接著王千辰又摸出縛仙索來,將百變君捆了個結結實實。
百變君怒氣沖沖地罵著:「你他媽忘恩負義,白眼狼一個!要不是我放了你,你早就被白虎王殺死了!」
這是事實。
王千辰沉默一陣,說道:「百嶺主,如果最後證實真不是你殺的周若雪,我肯定把你救出來!」
「你有什麼本事,你能救得了我嗎?又是西昌市斬妖隊,又是龍虎山的……」百變君罵罵咧咧,但王千辰不理他,仍舊將他一把提起,接著收了清明空間。
然後就愣住了。
不遠處站著兩個人。
準確地說,是兩個妖怪。
「朗大哥,馬嶺主,你們怎麼來了……」王千辰奇怪地問。
「老馬,救我!」百變君嚷嚷道。
朗白白走了過來,說:「馬嶺主想找百變君,但是我們不會變化,就循著你的氣味來了。」
馬千里也走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百變君,說:「犬洞主,放了他,不是他殺得周若雪。」
王千辰沉聲道:「能下定論?」
馬千里點點頭:「他說沒殺,那就是真的沒殺。」頓了頓,又說:「相信我。」
王千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白飛揚明天就要判了,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疑似真兇的百變君,讓他放手真的不太可能,但馬千里的面子又不能不給……
王千辰想了想說:「馬嶺主,我帶他回去問問話,如果不是他殺的,我就把他給放出來。」頓了頓,也同樣說了三個字:「相信我。」
馬千里搖搖頭:「不管是不是他殺的,西昌市斬妖隊和龍虎山都會把他定成真兇!我們妖怪,在那些人面前沒有任何話語權,這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放了他吧,咱們不管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