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百變君目瞪口呆:「你是……你是……」
對面笑著說道:「就是我!黑熊王通緝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所以過來看看。你想殺譚左,這個思路很對,黑熊王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但你殺不了他,你敢動手的話,先死的只會是你!」
百變君沉默不語。
對面繼續說道:「需要我幫忙嗎?」
百變君還是沒有說話,輕輕咬著嘴唇。
對面說道:「老百,你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黑熊王現在鐵了心要殺你,斬妖人和龍虎山也在找你,你覺得自己還能躲多久?」
百變君一咬牙,似乎終於下定決心:「你要怎麼幫我?」
對面說道:「你給黑熊王打電話,把他引到其他地方,我對譚左下手!」
百變君皺著眉說:「可是這樣一來,他就猜到是我乾的了,更加不可能放過我!而你,也不可能一直護著我!」
對面笑著說道:「所以,咱們要一不做二不休……」
百變君吃驚地說:「你的意思是要……」
對面說道:「對嘍!」
「你……你怎麼敢……」
「有什麼不敢的?悄悄下手,誰知道是我做的?你自己考慮吧,這樣才能完全無虞!」
百變君又沉默了許久,才心一橫說:「好,那就這樣!」
百變君掛了電話,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妖怪,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說了一遍。幾個妖怪均是無比震驚,但又表示會和百變君站在一起。
「嗯,你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事成之後我再聯繫你們!」百變君交代完后,迅速離開現場。
幾個妖怪也都各自散去。
……
黑熊王確實在暗中盯著譚左,但不是親自盯,而是讓那隻夜鷹盯。
對,就是他的那隻飛行坐騎。
作為妖王,黑熊王自然有不少坐騎,唯獨對這隻夜鷹極為偏愛,並且親昵地稱其為小夜。雖然小夜又慫又膽小,但黑熊王還是很喜歡他,大概是因為二妖很早之前就相伴在一起了吧。
從洞主到嶺主再到妖王,幾百年的時間裡,小夜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勤勤懇懇地承擔運輸任務,甚至很少化成人形。
作為鷹科,小夜的視力極佳,即便是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到譚左的一舉一動,並且一五一十地彙報給黑熊王。
數公裡外的某天台上。
小夜在空中盤旋了一陣,接著俯身下來,沖著站在天台邊緣的一個高大漢子說道:「譚左正在吃白糖糕,吃得還特別香,和他在一起的是杜鴻和尹洛洛。」
「嗯。」黑熊王輕輕應了一聲。
「……熊大王,我不喜歡這樣,搞得我好像是個偷窺別人隱私的變態!」小夜忍不住說。
「沒辦法啊,阿綉讓我照顧他嘛。」黑熊王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來。
小夜直言不諱地說:「沒有這樣子照顧的,你一直盯著他,譚左怎麼成長?」
——也只有他,敢在黑熊王面前這麼說話了。
小夜繼續說道:「像我們老鷹,剛長出翅膀來,就被父母一腳踹出巢了,飛得起來就自己活,飛不起來就去死!所以你看我們個個雄壯威武,個個都是搏擊長空的豪傑!」
黑熊王驚訝地說:「你是豪傑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去個茅山都能把你嚇死!」
小夜:「……」
黑熊王笑著說:「好了,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就是不想辜負阿綉嘛。行了,等抓到百變君,就讓他自己成長吧,咱哥倆該幹嘛幹嘛去,除非他主動求助我……」
話未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黑熊王掏出來一看,竟然是百變君。
「你他媽還敢給我打電話?!」黑熊王接起電話,暴怒地道。
「……熊大王,我真的沒有殺周若雪!」百變君本能地叫著屈。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等你說清楚這件事,我就把你給救出去!」黑熊王惱火地說。
「可您那天晚上沒出來啊!」
「你還沒有說清楚啊!」
「……」
百變君無話可說了。
「你在哪?」黑熊王又問道。
「……熊大王,我如果被抓了,您真的會救我嗎?」百變君認真地問。
「這不是廢話嗎,我能誆你?快說在哪!」
「三清山!」
「好,別關機,在那裡等著我!」黑熊王掛斷手機,直接沖小夜一招手。
小夜立刻匍匐在地,載著黑熊王朝著三清山的方向飛去。
另外一邊,百變君撥出另外一個號碼。
「我把黑熊王引開了,接下來看你的了……」
「哈哈哈,等著瞧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