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有大大小小不等的石墩,這些石墩有的是之前施工的時候留下,也有刻意搬上來壓一些毛氈和防水布的。
譚左走到其中一塊足有近千斤重的石墩面前,隨即往自己肩膀上貼了一塊大力符。
「起!」
譚左一聲輕喝,他肩上的那張大力符金光乍現,隨即他便把那塊數百斤的石墩抱了起來,接著又緩緩地放下去,那張黃色的符籙也隨之消失不見,這玩意兒好像還是一次性的。
「該你了!」似乎終於找到一項能強過對方的,譚左回頭笑眯眯地看向王千辰。
「好,那我試試。」王千辰也來到這塊石墩面前,接著口中輕喝一聲【七十二變】中的技能。
「【大力】!」王千辰也將石墩舉了起來,接著又放下去。
「……」譚左一陣無語。
「吞劍,你會嗎?」譚左一咬牙,接著將手中的劍舉起,慢慢刺入了自己的喉嚨之中,其實這屬於茅山的旁門左道,最多就是在外面擺攤賣藝時用來表演,並不具備任何殺敵時的攻擊力,人家一劍刺來,你還來不及吞,就被人家割破嘴了。
由此可見,譚左已經被逼到一個黔驢技窮的地步,連這種沒有多大用的技能都拿出來了。
「會嗎?」譚左將劍拔出,遞給王千辰。
巧了,【七十二變】里還真有【吞刀】的技能,而這吞刀不是只能吞刀,是說一切兵器皆可以吞。
「你那劍上都是口水,我就不吞了吧……」王千辰嫌棄地看了一眼,隨即將腰后的板磚摸出,朝著自己口中塞去。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板磚驚悚地大叫著。
片刻后,王千辰將板磚拔了出來,沖著譚左說道:「怎樣,還會別的嗎?」
「……」譚左十分無語,相當無語!
「比畫符!」譚左一咬牙,從懷中摸出毛筆和一紮黃紙,「咻咻咻」地在黃紙上畫起符來,各種看不懂的符文頓時顯現。
這是他們茅山道士人人必備的技能,從進山的時候就開始學,就不信王千辰一個外人,連這也會!
還是巧了,【七十二變】中還真有【符水】的技能。
雖說這個【符水】是指將畫好的符置於水中,以此來達到治病的功效,但要做出【符水】,非得畫符不可,所以這也屬於王千辰的必備技能了。
王千辰沒有黃紙,也沒有毛筆,便又拿起板磚,將其中一面的稜角對準地面,同樣「咻咻咻」地畫起看不懂的符文來。
「啊啊啊啊不要啊……」板磚痛苦地齜著牙。
唯一不同的是,譚左畫得符都是些大力符、燃火符、起風符等等,王千辰畫得都是些治病救人的符,但也都是符啊!
譚左身為茅山道士,當然一眼看出王千辰不是亂畫,而是真有靈力和技巧附著在上面的。
「噗通」一聲,譚左一屁股坐在地上,獃獃地看著王千辰:「你……你到底是什麼妖怪……怎麼什麼也會……」
「你才是妖怪……」王千辰不屑地撇撇嘴。
譚左蹲在地上畫著圈圈,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中充滿了那種人生失去希望的悲涼之感……
就在這時,天台上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負責打掃衛生的環衛大媽走了進來。
「哎,你們在這幹什麼,天台上不能隨便進人……」環衛大媽一手持著笤帚,一手持著簸箕,叉腰說道。
「好嘞,我們這就走了!」譚左趕緊點頭哈腰地說。
「怎麼每年都有新兵到這裡來,天台有多好嗎,這麼閑不如幫我打掃衛生……」環衛大媽喃喃說著,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天台不臟,便轉頭出了天台的門。
「對了,咱們再比最後一項跟蹤,十分鐘后看看誰先找到這個大媽!」譚左似乎想到什麼,伸手輕輕向前一指,「咻」的一聲,一枚黃色的符籙凌空飛過,牢牢貼在了環衛大媽的背後。
「好啊——」王千辰輕輕地笑了笑,鼻子輕輕抽動了下。
十分鐘后,環衛大媽早不知道去哪裡了。
「讓你先找一分鐘!」譚左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那就承讓了!」王千辰當然不會客氣,「噔噔噔」地朝著天台的門奔去。
讓王千辰先找,並不是譚左有多高風亮節,而是擔心王千辰會跟著自己。確定王千辰已經消失不見,譚左才慢悠悠地朝著天台的門走去。
剛才他丟過去的,是一枚跟蹤符,有效時長半個鐘頭。
半個小時以內,哪怕是這大媽去了M國,譚左也能輕輕鬆鬆地找到她——當然,這只是個比喻,半小時也去不了M國!
「這次啊,你輸定了——」譚左悠然地走出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