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墨染染不見了
第323章 墨染染不見了
「這還不難嗎？我感覺我彷彿從閻王殿走了一趟，皇上那眼神也太滲人了。」其中一個大臣語氣裡帶著劫後餘生的感嘆。
有大臣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差點以為皇上要下令把我們都殺了呢。」
「就是，就是，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們不要叫我，太可怕了，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另一個看著比較小的大臣也跟著附和。
他今年也不過才到了可以娶親的年紀，他還有這的大好的前程，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死。
伴隨著這兩個人的聲音，大殿里響起了更多人附和的聲音。
「可我總還是覺得這也太容易了。」最先提出選秀的這個大臣比較年長，對於墨緋夜他不說特別相熟，但是還是有所了解的。
他總覺得皇上答應的太過順利了，讓他很不安。
一個大臣見狀緩緩開口道：「皇上都答應了能有什麼事，您就是太過謹慎了，我們這麼多大臣一起求皇上選秀，皇上就是想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大臣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但願是我想太多了吧。」
御書房內，墨緋夜正坐在桌案前批閱奏摺。
暗處的龍煞欲言又止的時不時看一眼自己主子，想問但是又不敢去問。
被盯的有些煩的墨緋夜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頭看向了暗處的龍煞，「別老這麼看著朕，你想說什麼就說。」
從他進來到現在，龍煞的木管就一直在自己身上，讓他很不舒服。
龍煞看著墨緋夜，語氣裡帶著不解，「主子你為什麼要答應選妃，大小姐地下有知，要是知道主子你選秀會難過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主子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那些大臣，主子他怎麼能夠答應！帶霞姐要是知道得多難受。
聽了龍煞的話，墨緋夜目光恍惚了一下，一隻手緩緩摸上了胸口上的傷口，「她會難受嗎？她只會想朕早點死。」
想到墨染染要捅他時候的那冷漠的眼神，他的心就疼。
她怕是恨極了他又怎麼會難過。
「大小姐她也愛著主子。」龍煞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他知道大小姐是愛主子的。
「愛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刺向了朕。」墨緋夜的眸子微暗，眼底劃過一抹暗淡與失落。
龍煞聞言沉默了。
墨緋夜放下了摸著傷口的手緩緩開口道：「妃朕不會納的，你就把心安好，朕自有解決的辦法。」
墨緋夜頓了下繼續開口道：「選秀這件事，你帶著一眾兄弟們去替朕把把關，看有沒有看上的，有看上的就讓她們晉級，到時候朕直接給你們賜婚。」
答應那群大臣只不過是想圖個清靜罷了，至於那些選出來的女子，跟著他的將領們大多未成親，既然有這麼多適齡的女子，那他就給他們賜婚好了。
這樣男子又能娶到妻子，女子又能嫁出去，那些大臣還能歇了想要將女兒塞進後宮的想法，一舉三得。
「主子您這是要給他們選媳婦？」這個時候，龍煞才聽出來墨緋夜話外的意思。
墨緋夜淡淡的應了一聲補道：「嗯，記得通知下去，多選一些將領出來，官階低了那群老頭子不會肯鬆口的。」
這樣一來，他既不用自己去娶那些女人，還能將那些大臣籠絡到手中，同時還解決了那些小子的終身大事。
「那群老頭能同意嫁女兒嗎？」龍煞看了眼自家主子，語氣裡帶著一絲猶豫。
那群老頭一個個眼高手低的，都想著讓自己的女兒進後宮，又怎麼會願意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
「不嫁？呵，容不得他們放肆。」墨緋夜的眸子微凝，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冷意。
大不了到時候再重新換一批大臣，到時候看他們還敢不敢不嫁。
「屬下這就通知下去。」龍煞說完便打算離開。
「今日那兩個叫囂的最厲害的大臣若是有女兒送進宮，你給他們好好選一選，被讓兩位大臣白費了這個苦心。」墨緋夜的眸子微眯，語氣裡帶著絲絲危險。
「是，屬下一定會兩位大臣的女兒好好挑一挑夫。」龍煞聽懂了墨緋夜的話外之音，他一定會給那兩位大臣好好挑一挑。
龍煞已經在心目中開始思索，軍中那些將領脾氣比較急躁易怒了。
外面的那些大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美夢已經破碎了，一個兩個都還做著美夢呢。
……
宮外一處小別院里，陽光正好，從宮中逃出來的墨染染正靠在藤椅上曬著太陽。
從宮裡逃出來的這段日子裡，她一直住在這個別院里。
墨染染靠在藤椅上，望著外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目光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太監總管也就是現在德叔看著躺在藤椅上望著街道出神的墨染染，微微嘆了一口，走到墨染染的面前，緩緩開口道：「小姐，老奴出去買菜，一會就回來，你一個人待著別出去。」
雖然墨染染已經借著大火逃出來皇宮，但在這天子腳下，保不齊會遇到認識墨染染的人，安全起見，在沒有離開之前，墨染染最好的都別出門。
「嗯。」聽到德叔的話，墨染染回過神來，看了眼德叔，輕輕的應了一聲。
得到墨染染的回應德叔這才出門買菜，臨走的時候還將院子的門給關了起來。
墨染染望著那被關上的門，目光微閃。
從宮裡逃出來后，葉青玄本是打算連夜帶她和德叔一起離開皇宮，但她不肯走。
她為什麼不肯走，葉青玄雖然沒有問，但是靠猜也是能猜出來的，葉青玄本不肯的，但是拗不過她便同意暫時先留下來幾日。
白日里，院子里一般只有她跟德叔，葉青玄白日里都會離開晚上才回來。
她還繼續在這裡待著，只是想知道墨緋夜是死是活，她已經一連等了好幾日了，都沒能從路過的人口中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知道墨緋夜是死是活。
今日大抵也就這樣了，墨染染正打算像往常一樣回屋休息，剛轉身便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聲音里還帶著盔甲撞擊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墨染染第一時間以為墨緋夜發現了她還活著派人來抓她了。
但是很快她便發現腳步聲繞過了她住的小別院，然後似乎停在了不遠處。
原本嘈雜的街道似乎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在墨染染陷入疑惑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銅鑼的聲音。
銅鑼聲響完便是士兵鉚足了勁的聲音，「新皇剛登基後宮虛空，現發告示選秀，只要家有女兒，家底乾淨，貧富不論，容貌美者皆可參加選秀。」
士兵的聲音很大，即便是在別院里的墨染染都能聽到。
院子里的墨染染一個恍惚，力道沒有控制的住，捏壞了藤椅的扶手。
外面的士兵一邊走一邊敲鑼一邊說，聲音慢慢遠去，隨著士兵的遠去，原本因為士兵的到來而變的安靜的街道又瞬間熱鬧了起來。
「我沒有聽錯吧？皇上要選秀？皇上前些日子不是才娶了皇后，這怎麼又開始選秀了？」充滿疑惑的聲音響起。
一人小聲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嗎？前些日子皇后住的寢殿走水了，人沒了。」
「難怪要選秀，原來是皇后沒了。」先前說話的那個人衣服恍然大悟的樣子。
又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哎，我記得你家不是有個小女兒的嗎？長的還不錯，又剛好到了年紀，要不要送進宮去試試？」
還是原先那個開口的婦人，「我家那丫頭？還是算了吧，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哪有那個命啊。」
「你沒聽剛剛那個官差說的嗎？只要家底乾淨就行，貧富不論，容貌美者都可以參加，萬一你家女兒有這個當皇妃的命呢？這要是被皇上看上，那可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就算落選了再嫁人也不遲啊，我只恨我家沒個女兒，不然我也讓女兒去參加了。」說到後面，似乎還是頗有遺憾的樣子。
「你說的有理啊，我先回去了啊，回頭我再來看你。」婦人被說動了，也不管自家小姐妹了，馬不停蹄的就回去了。
有官差走街串巷的通知，很快整個京城都知道皇上要選秀了，只要容貌美者，家底乾淨便能去參加。
只要家中有到了年紀的女兒幾乎無一例外都想將女兒送去選秀，畢竟這等好事可不是經常有，他們這種小百姓，一旦女兒被皇上看上，哪怕封個最低的嬪位那也是墨大的榮譽啊，沒有那個能扛得住這個誘.惑。
德叔本是準備去買菜，走到半路聽到皇上要選秀的消息，第一反應便是被他留在家中的墨染染。
顧不上買菜，德叔連忙返回小別院。
他怕墨染染聽到這個消息接受不了，眼看著過幾日他們就要走了，這中間要是再出什麼幺蛾子，他死後都沒辦法跟慕凌交代。
當德叔推開別院的門，一眼就看到了那斷了扶手的藤椅，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
「小姐？小姐？小姐！」他喊了幾聲並無人應，他便知道事情糟糕了，小姐跑出去了。
他連忙將菜籃子放下出門去找墨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