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李氏姐妹
眾人聽聞,氣氛微妙,李燕蓉雖未拒絕,可也不是真心幫襯。
李老太太拿眼打量李燕蓉半晌,道:“行,按著你的意思辦吧。”
李二家的還欲說,被李三家的拉住了。
晌午飯後,李燕蓉回了夏家大院。繡坊一事,家裏人都知曉是夏群輝與夏花兩個鼓搗的,可夏花並不待見她,多半會駁了她,雖說正好符合她意,隻是難免尷尬。
於是,她去尋了夏群輝。夏群輝一聽,道:“二嫂,咱隻管針繡,這些都是阿花管著的。”李燕蓉聽她語氣堅決,隻好作罷,出來後,正好在院子遇上夏花,於是道:“阿花,二嬸找你說個事兒。”
“啥事?”夏花道。
“二嬸就直說了,咱家繡坊已傳開了,這不娘家幾個妹妹聽了,都想來上工。”李燕蓉。
“姐姐們針繡如何?”夏花道。
“莊戶人家的姑娘都那樣,你知道的。”李燕蓉道。
夏花詫異,這不似幫人說項的態度啊?
“那這樣吧,請幾個姐姐來一趟,先看看針繡再說。”夏花道。
李燕蓉一愣,隨即笑道:“那感情好,不過阿花你不用看著二嬸的情麵,該咋的咋的。”
夏花點點頭。
那邊李家得了信,歡喜得緊,對李四家的比往常親熱,隔日,李二家的帶著三個姑娘往夏家大院去了。
李家一行人先上堂屋見了薑氏,寒暄幾句後,由李燕蓉帶著往繡坊去了。
夏花聽見一陣腳步聲,估計李家姑娘來了,於是出了屋子。
李燕蓉見夏花出來,臉上頗為得意,“阿花,這便是嬸子娘家的三個妹妹…..”
今日來的三個姑娘,出自二房與三房,李燕華、李燕萍一個十四,一個十二,出自二房,李燕茹十三,出自三房。
夏花與李家一行人相互見了禮,接下來就是考察針繡水平,李二家的便先回去了,李燕蓉自然相送,到了院門口,李二家的拉著她說了好些感謝話,方才離去。
下晌放工之時,夏花與夏群輝一塊兒看了李家三個姑娘的針繡,並非李燕蓉所說的就那樣,雖說趕不上夏蘭,與夏欣倒是有得一比。
“想什麽呢?”夏群輝道。
“二嬸昨日說,她家幾個姑娘針繡不咋樣。”夏花道。
夏群輝聽聞,並不奇怪,點點頭。
“那這幾個姑娘上工一事?”夏群輝道。
“自然行的,她們還在外麵等著呢。”夏花說著出了裏間。
三人見夏花出來了,很是緊張。
“三位姐姐若是願意,明日過了就來上工吧,工錢比縣城紋繡坊略高,一個月結一回。不知姐姐們還有什麽需要問的?”夏花道。
三人聽聞,滿臉笑容,與夏花雖說相處不多,不過因著李燕蓉親事,見過兩三回,看上去倒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此時自是覺著夏花可愛得緊。
沒多久,李燕蓉過來了,見李燕華三人神情,內裏頗不自在。
“蓉姐姐,阿花妹妹說,咱們明兒就可以來上工了。”李燕茹道。
“喲,那真是太好了,姐姐這下可以放心了。”李燕蓉道。
“二嬸,你們聊。”夏花說著回了東廂房。
李燕蓉想著事已至此,何不做的漂漂亮亮,於是親自送三個妹妹回了書保村。
李老太太並著幾個嬸子喜不自禁,待李燕蓉親切至極,苦留李燕蓉吃了晚飯,由李四兩口子送了回去。
李四家見路上行人稀疏,小聲道:“這咋回事兒?”
“女兒也沒弄明白,阿花竟是應承了。”李燕蓉道。
“這還用說,定是看在你的麵上,上回你弟弟去鋪子上工,不也爽快的應了,所以娘早說了,要你和她好好相處,準沒錯。日後,說不定還能幫襯咱家。”李四家的道。
李燕蓉何嚐不知曉,隻是不知為何,就是不痛快,不過不好與她娘爭辯,點點頭。
“娘知曉你性子要強,可這人呐,該服軟就得服軟。你二嬸你是知曉的,一直不待見咱,可因著她女兒上工一事,這兩日在娘麵前,好似變了一個人。”李四家的感慨道。
“女兒知曉。”李燕蓉道。
“這事兒,你自個兒琢磨,對了,咋的還沒動靜。”李四家的說著朝李燕蓉肚子望去。
“蓉兒不知。”李燕蓉悶悶道。
“要不找大夫調理一番?”李四家的道。
李燕蓉想了想,道:“嗯,那這事兒就交給娘了。”
李四家的點點頭。
一路說著,倒是覺著不遠,前麵就是夏家大院,李四兩口子看著李燕蓉進了院子,方才離開。
繡坊的人日漸增多,夏花與夏群輝甚是開心,隔日,夏花便去鎮上采買針繡所用之物。她想著既是來了,又憶起上回來福幾個的神色,於是將物件兒放入鋪子後,去了雁廷巷。
來福開門一看,是夏花,笑道:“夏姑娘,爺這會兒子不在。”
“嗯呐,我是找來福哥的。”夏花道。
來福詫異,請了夏花進屋。
夏花想著日後與來福幾個必定會時常見麵,因此沒必要繞彎子,真誠相待就好,於是直接問了出來。
來福沉吟半晌,不知如何說起,他在謝皓粼身邊多年,於他近日的變化,看在眼裏,來福隱約覺著是因為夏花,他覺著二爺待夏花與別的姑娘是不同的,這其實是好事。
“夏姑娘,那晚的糕點是你給二爺備的吧?”來福道。
夏花點點頭。
“其實主子已經多年不過生辰了,往年的那日,這裏都是留給二爺一人的。他往往會在書房呆上一日,從早喝到晚。然,今年那日,主子竟是與你一塊兒,且並未吃醉,所以不免震驚。”來福道。
“二爺的生辰發生過何事?”夏花道。
其實這日於府上而言並不是什麽秘密,隻是畢竟是主子的事兒,來福不敢妄言,況剛才說了那麽多已有不妥。
“這個實不便細說,夏姑娘若是有機會,不妨直接問主子。”來福道。
“也好,今兒多謝來福哥。”夏花道。
來福忽的起身,一臉驚恐,哆嗦著:“二爺,你回來了。”
夏花循聲望去,謝皓粼已在門口,麵無表情。
“你跟我到書房來。”謝皓粼說完,大步離去。
夏花有些懵逼,看向來福,“他是在叫我嗎?”
“哎喲,不是你還有誰,快點兒去呀。”來福一臉焦急。
夏花聽聞,並未起身。
“夏姑娘,你怎麽還不去呀?”來福道。
“他會不會打我?”夏花道。
“這個你放心,二爺從不打女子。”來福道。
夏花心下一鬆,跟著去了。
謝皓粼背對著夏花,不語。
夏花也不知如何開口,低頭盯著腳尖,似做錯事兒的孩子。
良久,耳畔傳來謝皓粼的聲音,“為何不直接問我?”
“擔心你不高興。”夏花幽幽道。
“而不是憂心我不告訴你?”謝皓粼道。
“當然不是,若是我問你,你自然會說的,隻是依著當時來福幾人的顏色,那日定是發生過不好的事兒。”夏花道。
謝皓粼的內心一角,忽的變得柔軟,轉身道:“你過來,我不打你。”
“啊?你聽見了?”夏花道。
謝皓粼不置可否。
夏花忽的來了興致,“謝皓粼,你內力是不是很高,不但能千裏傳音,也能偷聽別人說話。”
謝皓粼瞬間黑臉,什麽是偷聽別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