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動搖
第五百八十三章 動搖
程先見郁默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有些不死心的接著問：「黎冉在進入藍光之後和柳若水直接的接觸多嗎？按你所說，既然黎冉是柳若水帶來的人，那他應該和柳若水比較熟悉吧？」
郁默知道程先是在拿著她的話抽絲剝繭的想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但這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自然不會輕易的露出破綻：「之前我也說過我和柳若水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所以黎冉和她怎麼樣，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如果你真的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如直接去問黎冉來的更快一些。」程先聽著郁默沒有任何價值的話，嘴上在應和著，手卻握著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黎冉和柳若水這兩個名字，然後在一旁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謝謝你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黎冉是很重要的一條線索，我們自然會繼續調查下去的。」程先和郁默客套了一番之後，才有些失望的掛掉了電話。
自從上次郁默給他提供了諸多信息之後，他對郁默就多了幾分信任，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相信郁默說的所有話。
他總覺得郁默沒有對他說實話，而且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在瞞著他。可現在他也只是有一種直覺，並沒有任何證據，而且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徐暖自殺的真相。
所以他只好將柳若水的事情先放一放，柳若水失蹤的事情調查了這麼久，除了那一輛車的線索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進展了，這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但是當警察的又不能為所欲為，現在警局雖然還在查著柳若水的事情，但也只是例行的調查而已，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了尋找，不再對這個案子抱有任何期望了。
程先有些煩躁的在黎冉的名字上畫了好幾個重重的圈，然後將筆一扔合上了筆記本。
他決定先順著郁默給予的信息繼續調查徐暖，案子要一件一件的解決，死人的事情總比活人的要容易解決一些。
大致將黎冉查了一遍之後程先又仔仔細細的調查了一遍徐暖，但是卻發現徐暖雖然和陸霆昭有一些合作，但是那些合作都不是什麼大項目，她投入的資金，甚至連徐暖往藍光投資的多都沒有。
程先越發覺得徐暖的死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按照郁默的意思，徐暖的死陸霆昭也有一部分責任，是因為陸霆昭利用她去接近黎冉，才讓她一步步走向末路。
可他手中掌握的資料卻告訴他徐暖之所以會死是因為投資失敗，而造成她失敗的罪魁禍首就是黎冉。
結果所有的問題繞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黎冉身上。
一想到黎冉，程先就不可避免的想到柳若水。在不眠不休的將徐暖所有的過往都查了一遍之後，程先心中的疑惑反而越來越多。
程先又認認真真的將黎冉、徐暖和柳若水三個名字寫在紙上，用線條連接在一起。
而從徐暖和柳若水上延伸出來的線條統統指向了黎冉，程先在線條的末端畫上了一個箭頭。
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柳若水一定和黎冉有什麼關係。至於徐暖和柳若水，確實如郁默所說，當徐暖出現在藍光的時候，柳若水已經失蹤了有一段時間了。
但世事難料，程先還是在連接了她們兩個人名字的線條上打了個問號。
程先有些出神的盯著筆記本上的名字，這三個人他基本上已經徹底的調查過了，再多的線索也查不出來了。但是他心裡清楚的知道，不管是徐暖的死還是柳若水的失蹤，背後都有更大的謎團。
可他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程先抬頭看了眼窗外，因為長時間的整理資料，這樣一抬頭他的頸椎疼的不行。他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氣，然後伸出右手緩緩的揉了幾下，才終於減輕了些疼痛。
他站起身，今天的天氣很好，所以此時一輪大大的月亮正在他的頭頂上掛著，夜空如洗，連一朵雲都沒有。
或許在這樣清明的月光下，是藏不住任何污穢的吧。可為什麼，他明明已經在努力的想要查清楚真相，卻總是被一團團的迷霧遮擋住視線，什麼都看不清楚呢？
正在程先望著月亮出神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來電人是郁默。
程先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十分禮貌的接起了電話：「郁小姐，有什麼事嗎？」
郁默此時也站在辦公室里，透過一扇玻璃望著窗外的圓月。多長時間她沒有看過這樣好看的月亮了，而在這種美好的景色下，她滿腦子想的卻都是徐暖。
「程警官，雖然這樣問或許會有些冒昧，但是徐暖的案子，有進展了嗎？」郁默最終還是想問問程先，她覺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要被耗盡了，她迫切的想知道一個答案，她不想被一個徐暖絆住腳步。
「十分抱歉，我已經竭盡全力的在調查了，但目前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程先的心中泛著一絲苦澀，當著別人的面承認自己的無能果然是一件極傷自尊的事情啊。
「抱歉，我只是想詢問一下進展，並沒有其他。」郁默聽到程先低落的語氣知道自己不該打這一個電話，頓時心生歉疚。
不過程先既然說已經在查了，那是不是最起碼應該知道陸霆昭和徐暖的死有沒有關係了？
郁默只想知道這件事的答案，她想確認自己可不可以完全信任陸霆昭。
「我還是想問一下，你調查陸霆昭了嗎，他和徐暖的死到底有什麼關係？」郁默覺得自己可以信任程先，所以沒有什麼顧慮的就問了出口。
可在程先聽來，郁默問這句話意思是她對陸霆昭有著更深的懷疑，所以想借著他們警察的能力去調查陸霆昭。
程先立刻警覺起來，對郁默的信任忽然開始動搖。他想起之前問黎冉的事情時，她說的都十分的模稜兩可，現在回想起來，更像是她一直在偏袒著黎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