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對質
第五百四十一章 對質
這劈頭蓋臉的一堆事把柳若水砸了個措手不及,在董事會上她被幾名董事指著鼻子罵了半天之後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自己辦了一件什麼事。
而這一反應過來,黎冉當時信誓旦旦給她打的包票,以及後來郁默像是先見之明一般的力挽狂瀾都被聯繫在了一起,柳若水也知道了這兩個人是合起伙來給她唱了一出怎樣的好戲。
「行了,你們別在這裡廢話了。」柳若水十分煩躁的將手中的文件摔到了桌子上,大眼一掃發現今天的董事會郁默竟然沒有來參加,還真是會置身事外。
「事情竟然已經出了,我承認有我考慮不周的地方。但現在已經得到了解決,不管這最後是誰出的力,總之現在有驚無險你們就應該慶幸。」
柳若水現在只想當面和黎冉說個清楚,並不想跟這群只會馬後炮的人浪費時間。
「所以,這件事今天到此為止,你們誰愛罵誰罵,但別以為這樣就算抓住了我的小辮子,也別真以為我把你們這些人當回事。」柳若水說完就直接推開門走了,將身後那群董事的責罵全關到了門后。
她揣著滿肚子的怒火直接就闖進了黎冉的辦公室,結果發現人並不在裡面。
今天這兩個人還真是會和她玩,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她掏出手機,本來沒打算黎冉會接,結果就聽見黎冉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喂?」
柳若水一聽見黎冉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在董事會上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當初她帶著大批資金來的時候就是這幫人把她捧得高高的。
現在一出現什麼問題就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再吊著打一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郁默和黎冉對這一切可是功不可沒。
「你在哪?」柳若水一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聲音中就帶了幾分森然,恨不得現在就把黎冉千刀萬剮。
「在外面吃飯啊,我就兩天沒去公司,出什麼事了把你氣成這樣?」黎冉存心裝傻到底,拿偷懶耍閑給自己當借口。
「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找你。」柳若水已經想好了一萬種方法讓黎冉不能善了此事,滿腔的火氣想要立刻找個地方發泄出來。
黎冉應了一聲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直接將自己的定位發給了她。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隨口吃了點面前的點心,然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就要過來了,之前我和你談的交易,你沒忘吧?」黎冉語氣冰冷的和剛才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當然沒忘,只是一個棋子而已,任你處置。」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正是柳若水一直依靠的身後之人。
而還在往黎冉這邊趕來的柳若水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籌碼,並且即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黎冉,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當黎冉已經快將點的東西吃完了的時候,柳若水才冒著火氣趕了過來,聲音比人還先到。
「什麼怎麼回事?你話都不說清楚,讓我怎麼回答?」黎冉十分悠閑的坐在那裡,對付柳若水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黎冉,你以為裝傻充愣就能矇混過關嗎?」柳若水剛一來就被黎冉這種態度狠狠刺激了一把,心上的火又被澆了一把油,「上次你跟我說過的那個項目,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是說那個項目啊,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我這兩天都沒去公司,還真不知道怎麼了,你跟我講講唄?」黎冉確實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兩天沒去公司,柳若水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之前你跟我說那個項目是郁默耗費苦心想要拿下來的,所以我才會搶先一步拿了下來,結果呢?結果那個項目差點要給藍光造成不小的損失,還是郁默及時出手擺平了。」
「難道你是想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郁默神機妙算,先是故意泄露給你,然後又算到你會告訴我,最後再出面博盡好感嗎?」柳若水眯了眯眼,越是這樣抽絲剝繭的說起來,她越是頭腦清醒。
「那也很有可能啊,畢竟她那麼聰明。」黎冉又順著柳若水的火氣給她扇了扇風,「不過這件事我還真不怎麼清楚,當時我也只是說我的推測是那樣而已。倒是你一聽見『郁默』這兩個字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我又怎麼能攔得住呢?」
柳若水冷笑一聲,黎冉這一手倒打一耙還真是玩的巧妙,怎麼,難道這一切還都是她的錯了嗎?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柳若水並不覺得自己能三言兩語就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可這些問題壓在她心裡堵的她難受的慌。
「你一邊跟我合作,將郁默推進火坑,轉眼間又和她聯手來對付我。黎冉,我之前只覺得你攻於算計,但沒想到竟然還如此的兩面三刀,真是小看你了。」
「過獎過獎,『兩面三刀』這頂帽子有點重了,恕我擔待不起。要說有什麼意圖,無非也不過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罷了,說出來也只是讓人笑話。」黎冉雲淡風輕的說完一句之後端起面前的杯子,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這些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各取所需罷了。如果你什麼都要這樣斤斤計較的話,又怎麼能在商場上好好混下去呢?過去的事情就算翻篇了,我們重新再開始新的合作不就可以了嗎?」
柳若水真是想不到黎冉的臉皮可以厚到這種地步,也不理會他的邀請,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做夢!」
黎冉有些訕訕的收回手,並不多言。
柳若水當即就起身離開,黎冉也跟了上去。而她沒走幾步竟然覺得腳步虛浮了起來,一下子沒有站穩被身後的人一把扶了起來。
從路人的視角看,好像只是盡職的男朋友在扶著醉酒的戀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