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托付
第二百五十七章托付
“不會吧,難道你已經隕落了?”
玄武伶鼬雙眼不停打轉,它死死得盯住陳浩腰間那把長劍。
而陳浩,已經完成了七百年壽元的灌注。
點到即止,他隻想試試這一擊,到底能對無上大能造成何等傷害。
“七百年靈鶴劍法!”
陳浩一聲大喝,腰間長劍劈天蓋地般抽出,靈鶴實體凝現,一道十米長的虛影噴薄而出,七百年壽元,讓靈鶴的劍氣迅利冷冽,周圍狂風肆虐,這一擊,成敗與此。
隻見靈鶴劍氣直衝玄武伶鼬,但對方顯然還處在某種記憶之中,它竟然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和攻勢,就這麽任由摻雜了七百年壽元的靈鶴劍氣直麵噴來。
劍氣纏身,隻見陳浩一劍劈在玄武伶鼬的胸膛上。
可這一擊,僅僅是在玄武伶鼬的胸上辟出了一道細小的劃痕,劃痕將它身上的毛羽分成兩截,劍氣被抵擋在毛羽之外,靈鶴劍氣,再不得前進半分。
“果然是你!”
玄武伶鼬不怒反喜,他一手抓向陳浩,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隻感覺一股巨形壓力衝天而降,隨後眼前一黑,陳浩便連同靈劍,一把被玄武伶鼬抓在手心。
陶之瑤臉色刷白,嘴裏頻頻叫喊:“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明明可以不裝逼,這下好了吧,非得裝逼砍上一刀,現在你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吧!
陳浩另一手掌正鉗握著神品逃生符篆,一旦感受到任何的擠壓,他就會瞬間消失,逃命要緊。
隻是,他雖然被玄武伶鼬抓住,但卻沒有感受到它手掌心的壓迫感,反而是像老朋友見麵時握手一樣,力道適中,恰到好處。
“果然是靈鶴!你小子牛批啊,竟然能讓靈鶴甘為劍靈,果然是個人物!”
叮,恭喜宿主裝了波牛批,獎勵1000年壽元。
不僅陶之瑤愕然,陳浩更是一臉懵逼。
“你,你認識靈鶴?”
陳浩不解般凝視向玄武伶鼬問道。
“嗨,何止認識,我們還是老對手,老朋友了。”
玄武伶鼬鬆開陳浩,將其放在地上,但是卻剝奪了他手中的靈劍。
隻見他仔細打量靈劍,在徹底確定靈鶴成為劍靈之後,它才把陳浩當成了自己人。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惹怒平頭哥了。”
陶之瑤遮遮掩掩,生怕被對方聽到一樣。
但是現場看來,周圍十分和諧,絲毫沒有震怒的跡象。
陳浩沒有時間去回應陶之瑤,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奶奶的,七百年的一擊,竟然和撓癢癢一樣,連玄武伶鼬的毛都劈不開。
這世道,我與無上強者之間的差距,真的還如此遙遠?
陳浩稍有些頓悟,對力量的追求,讓他更加獸血沸騰。
“小夥子,你方才那一擊,不像是你目前這個境界能施展的術法,想必你的造化不僅僅是目前肉眼可見的這樣。”
“不得不說,那一劍一開始確實讓我驚訝,但相比而來,還是差遠了。”玄武伶鼬一副樂嗬嗬的模樣,繼續道,“不過假以時日,你能把靈鶴真正的威能施展出來,恐怕就算是我,真得受不住你一擊。”
陳浩仔細聆聽,並未著急問答。
以他對靈鶴的認知,目前的確還有無限的未知還有待探索,而你所言,同樣讓他對修煉界有了非同尋常的看法。
“隻可惜,若是你早來一百年,我定能教習你一番,送你一筆奪天造化。”玄武伶鼬收斂氣息,周圍靈壓如同被抽空的空氣,瞬間消失不見。
咳——
突然之間,之間玄武伶鼬口中噴出一口老血,血液灑在地上,竟發出刺耳的呲渣聲。
“是毒!”
陳浩愕然,但不是玄武伶鼬血液本身帶毒,而是伶鼬受傷,體內血液全被毒體侵占,怪不得它元壽將近,而且還會有原來那番話出現。
“如你所見,很快也會成為一具屍體。”
玄武伶鼬十分看得開,根本沒有因為死亡而有半分膽懼。
“隻是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它。”
說罷,玄武伶鼬轉身取下身後的小家夥,將其環抱在手心。
“老朽一生陣戰沙場,遇上勁敵從來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從未有求於人,但唯獨這個小家夥,讓我甘為人臣。”
陳浩聽出了玄武伶鼬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帶他一起走?”
“哈哈哈,你還挺機靈。”
“沒錯,我想讓你帶走它。不過你放心,我們玄武家族從不虧欠他人,隻要你將它撫養成型,我們玄武家族永生守衛你們,絕無二心。”
嗡——
一股澎湃與豪邁之氣洋洋灑灑地澆灌在陳浩心靈內,仿佛隻要他當即點頭,接受玄武伶鼬的邀約,就能達到一筆巨大的造化。
家人,朋友,身後事,他陳浩一人能斬天下敵,可依舊需要有人願意像他一樣毫無二心的守衛下去。
現如今,有這種機會,這種造化,他陳浩怎麽可能放棄。
“嗷嗚。”
一聲輕蹄,小家夥從玄武伶鼬手心上掙脫出來,朝著陳浩的頭頂飛撲上去,兩人一下子成了好友,毫無生麵可言。
“我接受你的要求。”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一座大山從玄武伶鼬肩上搬開一樣,讓它的身形一下子長高了一寸。
“果然,靈鶴不會看錯人。”
玄武伶鼬最放不下心的東西交送出去,它心中再無掛念。
幾經磨合,玄武伶鼬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藏身此地,不問世事,一去就是幾千年。
但陳浩似乎還是沒能得到五行村具體真相的消息,玄武伶鼬所認識的五行村,與陶之瑤認識的那一個沒有差別。
但陳浩絕不這麽認同,在這些人更加往前的曆史時空裏,存在一個真正麵貌的五行村,那個五行村,才是其鼎盛容貌的一麵。
“時候差不多了,我該交出陣眼了。”
玄武伶鼬戀戀不舍的望著手心的小家夥,它慈眉善目,今日一別,恐怕就是最後一別。
“交出陣眼,前輩恐怕就要隕落了吧。”陳浩心有猜測,生離死別難以名狀,但最終還是不免直視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