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作自受

  「顧少,這裡還有個有趣的事情。」秦越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顧景行過去一看,眸光頓時黑沉了下來。


  監控視頻中,酒店的一個服務生,正偷偷地往牛奶中加料。


  而那牛奶,顯而易見,是被安夏喝了下去。


  旁邊的酒店負責人滿頭都是汗:「少爺,顧總,這是我們酒店的失責,我們一定會……」


  顧景行臉色黑沉,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調出所有走廊十分鐘之內的監控。」


  負責人手忙腳亂地切換著監控,顧景行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看。


  秦越看了一眼顧景行。他這位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友人,現在卻控制不住地散發出陣陣殺氣。


  那個叫安夏的女人,對他來說,似乎是不一樣的。


  秦越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


  帝豪酒店。4007房。


  剛一進門,安夏就被扔到了一張大大的床上。


  安夏的身體越來越沉重,眼皮越來越耷拉,控制不住地想要昏睡過去。


  但她怎麼敢睡!


  她強撐著一絲清明,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她死死咬著牙:「陳勇!」


  「是我。」陳勇露出一口黃牙,眸底是充滿慾念的光芒:「怎麼,見到你未來老公,高興不?」


  「你做夢。」安夏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這情況有些不對勁,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至於做手腳的人,安夏不用深想,就知道一定是安晴。


  安夏的手腳,一瞬間冰涼。


  安晴竟然和陳勇聯手來害她。


  她這個妹妹,心狠地遠超她的想象。


  「我是不是做夢,你很快就知道了。」陳勇獰笑著走向安夏:「雖然你已經不幹凈了,但你長得好看,我就勉強忍了。等你嫁給我之後,我再好好調教你。」


  陳勇的臉,噁心地令人想吐。


  安夏強撐著力氣跳下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放心,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不嫁我?」陳勇臉色陰沉:「你還想著你那個男朋友?呵呵,你覺得,等你我睡了你,他還會要你嗎?安夏啊安夏,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認命。」


  他走上前,輕輕鬆鬆,就按住了安夏的肩膀。


  然後,他就朝著安夏壓了下去。


  安夏想要逃,可是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到此刻,已經要睜不開眼睛。


  一陣陣惡臭的氣息向她襲來,安夏的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絕望。


  就在此時,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誰!」陳勇猛然跳了起來。


  安夏的視線已經有些迷糊了。


  她隱隱看到陳勇迅速被人控制起來,一個男子,朝著她大步走過來。


  她好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竟然覺得,朝她走來的人這個人,是顧景行。


  安夏再也撐不住骨子裡泛上來的睏倦,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景行將安夏抱了起來,面色陰沉地看著陳勇。


  陳勇知道事情不好,驚慌失措地喊著:「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我還什麼都沒做啊。」


  「顧少,怎麼處理他?」秦越問道。


  「殺了,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直接喂狗吃了。」顧景行森然說著,抱著安夏,轉身就走。


  陳勇嚇得整個人都軟了,他大聲說道:「我是無辜的。都是安晴,都是安晴那個女人讓我做的啊!你們要找就去找那個女人吧,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顧景行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轉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陳勇。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陳勇慌忙說道。


  顧景行的嘴角,泛起一個冷冽的弧度:「我可以不殺你,但前提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陳勇根本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很好。」顧景行笑了,那笑容,卻彷彿來自地獄。


  宴會中途,安晴起身去洗手間。


  她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倒好像是被下了葯一樣。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葯下在牛奶里,她又沒有喝牛奶。


  安晴正想著,突然,就被人從背後按住了嘴巴。


  然後,安晴就被扔到了一個房間中,看到了陳勇那張猥瑣的臉。


  安晴的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回事!


  陳勇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她給安夏寫的劇本嗎?


  怎麼女主角變成了她。


  陳勇已經慢慢走近了她。


  安晴嚇了一跳;「陳勇,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去找安夏的嗎?安夏呢?」


  陳勇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就去扒安晴的衣服。


  安晴差點沒被嚇瘋,她尖銳地大喊:「陳勇,你幹什麼!」


  「臭娘們,你給我閉嘴吧!老子被你害慘了。」陳勇冷著臉,毫不客氣地撲向了安晴。


  安晴想要掙扎,可她根本沒有力氣,她的意識,也在慢慢失去。


  她很快,就徹底軟到在了陳勇的身上。


  看在面前那張猙獰醜陋的臉,安晴有些絕望地失去了所有意識。


  「酒店的房間里,記得全程錄像,拍好后交給我。」顧景行說道。


  秦越笑嘻嘻地應了下來:「敢得罪你,這安晴也真是膽子夠大的。」


  顧景行冷笑了一聲,抱著安夏,直接離開了。


  他把安夏,帶回了自己的別墅。


  家庭醫生檢查了一下,說道:「顧少,這位小姐是中了強力的安眠效果,不需要特殊的處理,等藥效過去,她就會醒過來的。」


  顧景行看著安夏的面容,沉聲說道:「好,你先退下吧。」


  醫生離開,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顧景行沉默地坐在床邊。


  月光溫柔,襯地安夏那張艷麗地有些過分的臉上,也多了幾分似水的柔情。


  方才,得知安夏失蹤的那一瞬間,一貫從容的他,嘗到了少有的失控的感覺。


  他似乎不得不承認,安夏對他來說,有些不同。


  可這份不同,究竟是因為她是安夏,還是因為……


  顧景行將安夏的衣服微微下拉,然後用一種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眼神,深深地看著那個胎記,就彷彿看著什麼很久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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