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踏遍天下 第1009章 父親？！
“想要登上無盡篇章，除了自身必須是能夠在真正無數的生靈中脫穎而出的絕世奇才之外，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機緣也必不可少。想要達成這兩條要求本身就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可即使擁有了上麵兩個條件，也僅僅隻是拿到了入場券——想要在無盡篇章上留名，一句困難實在顯得太膚淺了。”凱撒一邊感慨，一邊將唐塵打得吐血不止！這個家夥不用任何的武器，隻是憑借單純的拳腳就能讓裂魔之刃和破曉全部無功而返。話回來，如果不是裂魔之刃和破曉確品質確實極佳，幫唐塵攤走了相當的壓力，那唐塵現在的情況隻會更加糟糕——上官心月的治療真的已經趕不上傷害累積的速度了，唐塵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能撐到現在都應該誇誇唐塵確實很堅韌呢。
“噗！”防守被逼得出現了細微的空當，腹部立刻再次吃到了一記重拳，唐塵吐著血倒飛出去，凱撒卻得理不饒人，閃現到唐塵背後，一腳將他再度踹回了原地！在原地等著唐塵的，是凱撒的拳頭！
“呃！”在這般連番的重擊之下，唐塵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凱撒的進攻並沒有任何的花裏胡哨，它甚至連最基礎的能量外放都沒用，隻是單純的拳腳攻擊。可無論是唐清風還是上官心月都知道，這種單純的拳腳攻擊真的擁有著移山填海的力量，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如今的凱撒一拳下去就能移平山脈，一腳下去甚至能劈開海洋！
“???”唐清風麵色冷峻，即使自己的兒子被凱撒打得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他依舊沒有插手，隻是可以看出來，唐清風對那些混沌軍勢下手似乎越來越重。上官心月則是幹脆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唐塵被痛打的場景，隻是不斷地吟唱，一個又一個神級的治療魔法落在唐塵的身上，努力維持著唐塵的生命。局麵，正在朝著一個並不理想的方向滑去???
“完成了。”上官心月忽然間停止了吟唱，唐塵被打得腫脹到難以睜開的眼睛忽然閃出了一絲精光——凱撒的反應太快了，幾乎在上官心月出聲的瞬間，它就拉開了和兩人的距離：它的心中始終對這兩個人懷著深深的忌憚，無論如何，凱撒都絕對不會冒險！
“真夠???咳咳，慢得——咳咳，咳！”一大口血吐出去，唐塵這才覺得好了一點兒。他擦了一把自己那已經被血跡和傷口搞得慘不忍睹的臉，動作隨意地就好像是在用抹布擦桌子。上官心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取出自己的手帕將唐塵臉上的血汙一點點擦拭掉。凱撒一邊提防著三人，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卻不見有什麽異常——她在詐我？不，創世女神不會用這麽低級的手段。凱撒推翻了自己的懷疑，遙遙衝著唐塵他們舉起手，能量在它的掌心匯聚——“？！”
第一次，凱撒這位混沌軍勢的皇，第一次徹底變了臉色！
“聯係變弱了？！創世女神，你做了什麽？！”凱撒瞪大了眼睛，因為這種按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情況而驚訝萬分：“你削弱了我和無邊禁域的聯係？！這怎麽可能？！別你已經不是創世女神了，就算還是，這也——”
“有可能。”上官心月並沒有回頭，她在用清水給唐塵洗臉，那隻手劃過的地方，唐塵臉上的腫脹和傷痕都被悄然抹去：“隻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就可以盡可能地削弱你和無邊禁域的聯係——隻是，你搞錯了，這並不是我做的。”
“？！”凱撒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究竟???諸神???？！是那些殘留的神明？！暫時切斷我和無邊禁域之間的聯係，要做到這種程度，你們將神格燒掉了？！”
“不愧是混沌軍勢的皇，猜的很準。”許多巨大的虛影在這個奇特的空間浮現，唐塵一眼能認出來的就是機關之神和美神了。不過此刻開口話的並不是機關之神或者美神中的一位，而是一位唐塵沒見過的神明，這位神明帶著厚重的黑框眼鏡，看起來頗有幾分學者的風範。在看到這位神明的時候，凱撒的臉色都陰沉了幾分：“創世女神最寵愛的孩子，智慧之神，你居然沒有死？”
“看來我當初的詐死雖然流程麻煩了一些，但還是很有價值的。”智慧之神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要瞞過你的預測可真是有些困難，畢竟作為一個世界的頂點，你對於未來的預知不定還要在曾經的古神之上呢。不過現在看來，這算是我勝一籌吧？”
智慧之神在和凱撒交流，其他的神明可不管這個，他們紛紛找上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母親！”無論是機關之神還是美神，又或者是那些唐塵不認識的神明，此刻看著上官心月的眼神都像是一個個和自己的媽媽分離許久之後才再次見麵的孩子。上官心月微笑道：“許久不見了，我的孩子們。”“母親，您終於回來了！”美神似乎是想要擁抱上官心月，可動作做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個虛影而已。
上官心月微笑著擺擺手：“沒關係，孩子們，我真的很感謝你們，感謝你們在萬年之後，還能支持我的任性。”“母親，我們的神格皆是你賜予我們的，我們都不曾對您過謝謝，您對我們謝謝也太見外了吧？”機關之神表示上官心月實在是太客氣了。
“母親。”試煉之神微笑道：“我們已經眼饞人類的生活太久了，如今不僅要完成萬年來的重任，更是可以徹底卸下神明的負擔，我們都很開心呢！”
“是啊，母親。”一個讓唐塵很眼熟的青年開口話的瞬間，唐塵一愣：皮埃爾？那個街頭畫師？！皮埃爾看了一眼唐塵：“好久不見了，唐塵。或者，叫你父親比較好？”
聽著皮埃爾的調侃，唐塵差點兒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你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管我叫父親？！合適嗎？不過當初的皮埃爾確實是個人類啊，而且眼睛還有些問題，現在怎麽???
“像我一樣向往人類的生活所以主動轉世的神明還是有幾個的。”皮埃爾看懂了唐塵的疑問，淺笑道：“我是繪畫之神，即使再怎麽轉世，繪畫依舊是我的拿手好戲。怎麽樣？我給你和母親畫得那幅畫不錯吧？雖然當時我還沒有覺醒，但繪畫的水平還是有保證的。”
“確實很厲害。”唐塵這話就是在真心讚歎了——在神跡大陸上亂跑了這些年，唐塵還真是沒見過在繪畫水平上能夠超過這個皮埃爾的人呢！
“不對！”凱撒那張英俊的臉有些疑惑，它緊緊皺著眉頭：“就算將你們所有的神格都燒了也不可能夠用，這可是封閉兩個世界之間聯係的舉動，別你們就剩下這麽點兒人，就算是當初神界還沒有覆滅的時候，也需要超過半數的神明才能做到這種事——現在的你們，哪裏去找那麽多的神明？”
“現在確實已經找不到那麽多的神明了——當初神界中所有的神明，死的死叛的叛，活下來的就我們這些了。”試煉之神表示凱撒得沒錯，但又忽然話鋒一轉：“可誰這活兒隻有神明才能做？當初你們混沌軍勢怎麽被隔開萬年的，你都忘了？”
“???我還以為你們應該下不了這樣的手——能一次犧牲掉那麽多神跡大陸上的頂級強者，我確實是看你們的決心了。”凱撒喟然長歎。一個蒼老的聲音卻毫不客氣地反駁了凱撒的話：“什麽叫做下手？哪一個參與了這項計劃的人不是自願的？別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沒有打算真的去死，就算真的要死，那也是我們願意！”尤?利婭老人的聲音擲地有聲：“萬年前隻有七聖那幾位大能，神跡大陸尚且能夠讓你們混沌軍勢滾回老家，萬年後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能任由你們在我們的地盤上興風作浪不成？！”
“即使如此，又有什麽意義？”凱撒凝視著虛空，仿佛那裏站著神跡大陸上無數的頂尖強者：“你們所能做到的無非就是暫時減弱甚至是切斷我和無邊禁域之間的聯係，可那又能怎麽樣？無邊禁域和第五界已經徹底連接了起來，除非兩個世界中的一個徹底毀滅，否則你們根本沒能力永遠切斷這兩個世界的聯係。”凱撒表情很坦然：“暫時切斷我和無邊禁域的聯係確實能短暫地削弱我，可你們依舊沒有辦法殺死我。等聯係恢複之後，我依舊無敵於整個神跡大陸——就算唐清風擁有遠超我想象的實力，我仍然不可能死在他的手上，最終他隻會被我拖死而已。最後的勝利者，不還是我嗎？”
“你們費盡心機，真的有用嗎？”凱撒看著唐清風等人的臉，它確實沒辦法理解這些人的舉動——它能看到，能看到許許多多的東西。達到它這種層次，即使不會什麽預言魔法也一樣會對未來有所感知的。
畢竟，它是站在無邊禁域那個世界最頂峰的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