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二十六章一劍之約
第三千零二十六章一劍之約
獨孤劍非常自信,自信羅衍必然無法再施展那斬天劍印的力量,而今也不過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但羅衍卻是置之一笑,「看來你獨孤劍對我的事情倒是調查的很清楚,不錯,以我目前的修為和境界,的確還無法調動地劍的力量,但你要清楚,那是在外界。」
聽到這句話,獨孤劍眼神微變,縱然面不改色,但心裡也升起了波瀾。
羅衍手掌微抬,他頭頂的第三柄神劍,也即是地劍之一,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有極端恐怖的殺戮氣息,在此間蔓延。
羅衍道:「我可以明說了,這一劍便是我最後與你爭奪劍冢的底牌,你可敢與我下這一劍之約?若是你的諸天星斗劍陣可以勝過我這第三劍,那我便自動退出。」
聞言,獨孤劍斬釘截鐵地道:「可以!那便設下一劍之約,你我各出一招,一招分高下,定勝負!」
話音落下的同時,獨孤劍身後的諸天星斗都開始燃燒起來,蓬勃的劍道氣息瘋狂宣洩。
見狀,蘇白等人忙退到遠處,順帶將天族的兩人以及懸承旭也給帶走,免得受到波及。
懸承旭雖然只剩一道劍意殘魂,但仍舊有著不小的價值,天族的二人亦是如此。
羅衍的聲音高昂了幾分,凌聲道:「獨孤劍,我這第三劍,也是地劍的第一劍,名為戮影。」
「戮影之劍,斬!」
羅衍屈指微點,那第三柄神劍便如魅影斬出,速度比起此前的流光之劍還要強大幾分,而那可怕的氣息,也是初步達到了至尊的層次,至少是偽至尊的層次。
這一劍的威力,比蘇白先前使用劍力所施展出來的千滅帝紋勁,還要恐怖幾分。
劍威橫掃,空間盡數湮滅,眨眼間方圓百里都化作虛無,除卻九色神山。
遠處,蘇白幾人都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戰場。
墨中宸無奈地笑了一聲,「這羅衍竟然還有此等底牌……看來他懸承旭今日輸的不怨,都已經是被歷史所拋棄的人物,自當死在沙灘上!」
聽到這句話,懸承旭的劍意殘魂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許逸仙亦是點了點頭,「這兩人最後的手段,都很了不得啊!羅衍的斬天劍印,乃是引爆破損至尊器所換來的絕命一擊,而獨孤劍的手段也相當不可思議,煉化諸天星斗,刻畫劍道紋路,威力直逼至尊。這兩人,到底誰能勝?」
蘇白如今也看出了獨孤劍那所謂諸天星斗劍陣的本質。
本質上,其實和他的大屠神掌十分相似,但是要高明許多。
大屠神掌,需要將七十二顆星辰煉化到雙掌竅穴,而這諸天星斗劍陣,則是要煉化諸天星辰,至少都需要一千多的星辰,才可以構建出來。
至於完整的諸天星斗劍陣,數量就要更為恐怖。
如此所換來的,便是媲美至尊的力量。
以獨孤劍此刻這般狀態,真要是血翼修羅與他一戰,誰勝誰負都難說。
蘇白也很好奇,這兩人到底誰能勝?
在羅衍斬出戮影之劍的同時,公孫劍也凝神調動這諸天星斗的劍陣之力,凝聚在手中,像是掐著天道雷霆於手中,化作雷劍。
「寰宇無極,劍斬四方,破滅萬法!」
面對羅衍所斬出的戮影之劍,公孫劍也毫無保留地將身後諸天星斗劍陣的威力徹底地發揮了出來,剎那間,也有著毀天滅地之威,絲毫都不在那戮影之劍之下。
無邊的劍影,化作狂潮,卷向那戮影之劍。
漫天劍影將戮影之劍給湮沒,後者如同蛟龍蹈海,捲起萬丈波濤,但這蛟龍再如何狂躁暴戾,最終也沒能擺脫這大海的束縛,最終徹底地湮沒在了漫天劍影之中,飄飄化作虛無。
只不過這二者對碰之下,方圓數百里的空間都徹底的破碎了,只是那石劍在不斷地吐出規則修復著這些破損的空間。
獨孤劍猛地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蒼白了許多。
以他現在的修為和實力,施展這諸天星斗劍陣的完整威力,還是很勉強,對自身的負荷極大!
在吐出一口鮮血之後,獨孤劍又連忙取出大把的丹藥,往自己的口中喂去,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丹藥,但在服下之後,獨孤劍的臉色卻是的確緩和了許多。
羅衍的狀態也很差,他調動那戮影之劍的力量,又何其容易?他現在再無半分力量,身上的魔紋劍鎧也都不再有魔氣散發出來。
「你贏了,我會退出劍冢的爭奪。」羅衍輕嘆一聲之後,退後數步,表明立場。
聞言,公孫劍也鬆了一口氣,微微抱拳道:「僥倖略勝一籌,多謝羅兄割愛。」
羅衍輕哼了一聲,「你這諸天星斗劍陣的確很強,我日後定會想出破解之法。」
公孫劍哈哈大笑道:「如此我便隨時恭候羅兄賜教了!」
公孫劍心中別提多高興,根本就沒有將羅衍的話給放在心上。
此前,他與羅衍的劍道造詣在五五之分,甚至後者還要高出一些。
但如今他即將得到劍冢,日後在劍道上的成就必將青雲直上,那時候羅衍將再也無法成為他的對手。
而他,在當世劍道上的成就,也終會超越所有人。
想到這一點,公孫劍就覺得心潮澎湃,彷彿一切都在眼前。
但,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公孫劍的目光,望向蘇白的方向,他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雲樓兄,你知道我先前為何跳過你,先問羅兄嗎?」
聞言,蘇白只是「哦」了一聲,問道:「為什麼?」
公孫劍輕哼一聲,「因為,你必須死。」
聽到這話,蘇白有些啞然,其他人亦是感到有些詫異,難道這公孫劍與蘇白之間,還有什麼私仇不成?
但此前,二人明顯相談甚歡才是。
蘇白不解道:「即便是我退出劍冢的爭奪,在你眼中也是必須一死嗎?」
公孫劍點頭。
蘇白倒是起了好奇心,他道:「他們不爭劍冢都可以活,為什麼我卻必須死?公孫兄,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