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六十二章 白帝樓
第二千八百六十二章 白帝樓
蘇白盤坐在巨大的長劍之上,於宇宙之中迅速的穿行,無法天鼎懸浮於面前。
無法天鼎之上,有許多的規則流動著,散發出暗黃色彩,有著一種蠻荒般的氣息,除此之外,死亡之氣也是相當的濃郁。
「修鍊荒之道嗎,以荒入虛,通玄黃,才是大道。」蘇白自言自語地說道一聲,開始改寫這無法天鼎之中的道紋。
無法天鼎原本是初階的尊級仙器,是在死亡神境之中被死亡之力不斷地蘊養,才達到了高階仙器的層次。
但其內部的各種規則道紋,卻都停留在比較淺顯的層次,真正提升了等級的,乃是器身的材質。
不過這對於蘇白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器身材質的提升,代表這無法天鼎的承載能力更強,蘇白完全可以將自己更強大的道法祭煉進去,並且用這無法天鼎來偽裝自己的九層道塔。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祭煉無法天鼎的同時,蘇白在指尖凝聚出了一團黑暗源氣。
分明肉身已經重生,他卻發現自己在恢復境界之後,這黑暗源氣竟然又無端地從他體內衍生出來,最關鍵的是蘇白也不清楚這些黑暗源氣是如何進入到他的體內。
「隱約,從那枯葉魔君的身上也感覺到了黑暗源氣的氣息,這到底是何物?」蘇白隱隱皺眉道。
娑羅萬界之人入侵諸天世界,便導致諸天世界許多地方都被這黑暗源氣所污染,黑暗異界更是因此被諸天世界分離出去,是黑暗源氣侵染最為嚴重的地方。
但蘇白重鑄肉身,逆流時間長河來到這娑羅萬界之後,卻一直沒有見到過黑暗源氣,直到最近,他體內才重新出現這黑暗源氣。
身處異族世界,第一次看到這黑暗源氣,竟然是在自己的身上。
除此之外,便只是在那枯葉魔君的身上隱約感覺到過這黑暗源氣的存在了,只是那種感覺十分的微妙,而且那枯葉魔君的修為多半在自己之上,蘇白也無法貿然去仔細探知確認。
「這黑暗源氣,難道是那魔族中的強者專有的存在?」蘇白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如今倒是可以將這黑暗源氣給同化為無極之力,但卻不知道日後其是否還會重現出來。
但黑暗源氣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害處,反而還會加速自己的修鍊,蘇白也就沒有對其有太多的抵觸。
蘇白此行的目的地,乃是帝洛奇荒。
同北斗七域一樣,這帝洛奇荒在娑羅萬界之中,同樣是一座大域!即便在整座娑羅萬界之中,都能排進前十的存在。
蘇白從史書上所看到的記載,當初玄母等至尊便是自帝洛奇荒之中打開了通往「異界」的通道,最後消失不見。
此中所謂「異界」,自然便是蘇白身後的諸天世界了。
能否重新回到諸天世界,這帝洛奇荒是蘇白的第一希望。
在茫茫星空中穿行了數個月的時間,蘇白終於來到帝洛奇荒。
帝洛奇荒,分為八個域,分別為白帝古域、玄帝古域、寒帝古域……
這八座古域,都是曾經誕生過強大至尊界域,因而擁有強大的神性,不過後來天族佔據統治地位之後,八座古域便再也沒有誕生過至尊的存在。
帝洛奇荒,八座古域,其中五座掌握在天族手中,兩座則是完全被魔族和血族所掌控,白帝古域,則是無人掌控的自由界域。
血族,在娑羅萬界中的整體實力不如魔族,但他們的主要領地乃是南方世界,在南方世界中,魔族的實力都要稍遜於血族。
當然,帝洛奇荒八座古域不是南方宇宙,血族在這裡的地位也不如魔族,雖然掌握一座古域,但卻是八座古域之中最弱的陵帝古域。
蘇白來到帝洛奇荒之後,便是在白帝古域中的白帝城落腳。
根據史書記載,曾經玄母等人便是在白帝古域之中開啟世界之門,前往諸天世界。
白帝古域,是無主之域,自由之域,同時也是混亂之域。
蘇白依舊保持著陳無法的外表,穿著寬鬆長袍,負手行在白帝城的街道上。
「聽說這白帝城之中,有白帝遺址,公開白帝一生所修之道法,倒是值得一觀!」蘇白走在白帝城的街道上,自言自語地說道。
陳無法本身兩米多的身高,在人族之中算是相當挺拔了,變化成陳無法模樣的蘇白走在人群中也顯得十分耀眼,當然,這只是局限於人族而言。
許多第一次來到白帝城的人,都是為了瞻仰白帝所留之道法才會來到這裡,故而這也是白帝城長盛不衰的道理所在。
一位至尊所留的完整道法,在諸天世界中就相當於一位仙帝所留下來的完整道法講述,誰人能不感興趣?
然而這白帝遺址,卻是位於白帝樓之中,而這白帝樓,卻相當於是一座勾欄場所。
蘇白倒也沒有什麼忌諱,大步走進白帝樓之中。
白帝遺址雖然對天下人放開,但真的想要見識到白帝所留的道法,卻還是要在白帝樓消費才行。
這白帝樓的樓主,據說是白帝後人,也不知道那位故去的白帝若是知曉自己的後輩如此消費於他,是否會心寒?
不過聽說那位白帝樓主從來沒有將此事當過一回事兒。
步入白帝樓之後,很快便有模樣清麗如仙的女子朝蘇白款款而來,目光含情脈脈地盯著蘇白的面龐,伸手朝蘇白的手臂攬去。
「公子可是為白帝遺址而來?」
聞言,蘇白嘴角一勾,挑起眼前女子的雪白下巴,輕佻地笑道:「本座為聽曲賞舞而來,白帝遺址不過其次罷了。」
既然要借用一個身份,那自然是在性格上,也要相近才是。
聽到蘇白所言,女子眼神中媚意流動,蘇白心中卻是略有些厭惡。
堂堂一位至尊的後人,竟然消遣自己的先祖做成這種風月場所,實在是讓蘇白感到不齒,至少他是無法接受的。
「公子既是為賞舞,那便隨妾身來吧!」
女子轉過身去,牽著蘇白的手掌,往白帝樓內行去。